韩明浍(한명회,1415年—1487年),字子濬,号狎鸥亭、四友堂,本贯
清州,
朝鲜王朝前期外戚、大臣。
人物生平
早年落魄
韩明浍出身清州韩氏,在高丽时期就是世家大族,远祖韩兰辅佐
高丽太祖开国,叔祖
韩尚敬则是朝鲜王朝开国功臣之一,韩明浍的祖父韩尚质从明朝请来了“朝鲜”国号,官至艺文春秋馆大学士、都评议司使,赠谥“文烈”。但其父韩起只做到
司宪府监察。韩明浍的母亲李氏怀孕七个月就生下他,以致身体还没长全,父母不愿抚养,唯独一个老婢女将他放在破棉絮中,精心呵护,得以成人。韩明浍幼时,父母相继离世,于是他被迫依靠官至
参判的从祖韩尚德。韩明浍长大后,“气宇宽弘”“魁颜伟干”,韩尚德说:“此儿器宇不凡,终必兴吾家者。”
韩明浍早年试图通过科举入仕,但屡试不第。他胸怀大志,不甘沉沦,于是广泛“结纳豪杰”。其中与他过从最密的是
权近之孙
权擥,二人结为刎颈之交,一起游遍朝鲜名胜,有时一年都不回家,又求学于学者柳方善门下。韩明浍常常高谈阔论,并曾向权擥戏言:“我在文章道德方面固然不如你,但在经纶事业方面,我难道会谦让吗?”后来权擥参加科举,状元及第而入仕,韩明浍则投入忠顺卫(安置功臣后裔的机构)。景泰三年(1452年,
朝鲜文宗二年)兼任敬德宫直,负责看守
开城敬德宫(朝鲜太祖
李成桂即位前的官邸)。
知遇世祖
韩明浍出任敬德宫直的那年五月,文宗薨逝,年幼的儿子
李弘暐袭位,是为端宗,朝政由
皇甫仁、
金宗瑞等议政府大臣把持,端宗的三叔
安平大君也广交文士,干预朝政。端宗的二叔首阳大君
李瑈怀抱野心,欲铲除议政府大臣势力和安平大君,进而篡夺侄子的王位。韩明浍认为首阳大君“豁达同
汉高,英武类
唐宗”,并看穿其野心,便通过在首阳大君手下修注《历代兵要》的权擥联系上了首阳大君,权擥在七月二十八日向首阳大君推荐了韩明浍。韩明浍遂穿着
幅巾布衣谒见首阳大君,首阳大君对韩明浍一见如故,相识恨晚,称韩明浍为“吾之
子房”,遂倚为心腹,此后韩明浍常以
宗簿寺官员或医生的名义进出首阳大君家,即使深夜也会设法进入首阳大君家以告诉他想到的谋略。针对安平大君招贤纳士的情况,韩明浍为首阳大君献计说:“世道有变,文人无用,进赐(朝鲜对王子的尊称)须结武士。”首阳大君询问如何办到,韩明浍提出以练习射箭为名在
慕华馆召集武士,并大摆筵席,笼络武士之心,首阳大君依计照办,数月内就通过韩明浍的人脉结交了洪达孙、
洪允成、杨汀等三十多名武士,由此奠定其夺权基础。另一方面,他假意接近安平大君的心腹赵藩,为首阳大君侦察和搜集敌方阵营情报。
景泰四年(1453年,朝鲜端宗元年)九月底,韩明浍等与首阳大君决定在十月初十日举事。由于举事消息走漏,很多参与人员有所动摇,韩明浍力劝首阳大君坚定信心,说:“修房子问旁人,三年都修不好。小事尚且如此,何况大事?事情分顺逆,我们是顺天行事,去哪里不会成功?计划已经安排好,如今虽然议论不一,但能停得下吗?请您先宣布起事,应该没有人不会跟从。”洪允成也以“用兵之害,犹豫最大”来劝首阳大君,最终首阳大君果断举事。由于韩明浍事先的精心规划与布置,这场被称为“
癸酉靖难”的政变大功告成,
皇甫仁、
金宗瑞一党被全部捕杀,安平大君被流放,不久赐死,实权落入首阳大君手中。韩明浍“功居第一”,但因之前品秩卑微,故在事后论功行赏中居于一等靖难功臣之末,其弟韩明溍亦参录靖难功臣。
此后,韩明浍历任军器判官、司仆少尹、同副承旨。景泰六年(1455年,端宗三年)闰六月十日升任右副承旨,翌日就辅佐首阳大君接受端宗“内禅”,是为世祖,升左副承旨,九月策一等佐翼功臣,升右承旨。
宦海沉浮
景泰七年(1456年,朝鲜世祖二年)夏,明朝派太监
尹凤等来朝鲜,册封世祖为
朝鲜国王。
成三问等打算利用六月初一日世祖在
昌德宫广延楼设宴招待尹凤之机弑杀世祖父子,韩明浍请求世子不要赴宴,别云剑(侍从)也不要入侍,世祖同意。成三问之父成胜打算以别云剑身份侍宴并行刺,被韩明浍厉声阻止,翌日就遭金礩举报,成三问等所谓“逆党”被一网打尽,使世祖免于一场灭顶之灾。
此后,韩明浍历任左承旨、都承旨。天顺元年(1457年,世祖三年)八月超授吏曹判书,封上党君。九月,世子
李暲死,世祖立次子海阳大君
李晄为王世子,并于十一月以韩明浍为奏闻使,赴明请封,翌年闰二月,韩明浍完成任务,回到朝鲜。十二月,调任兵曹判书。天顺五年(1461年,世祖七年)七月晋封上党
府院君,仍判兵曹事。天顺六年(1462年,世祖八年)五月拜相,任
右议政。一年后又升
左议政。在此期间,他曾多次受命宣抚地方,如曾为庆尚、全罗、忠清道都巡问赈恤使和江原、黄海、平安、咸吉道都体察使等。她的两个女儿也分别嫁给世子李晄(
章顺王后)和者山君
李娎(
恭惠王后),与王室结成紧密的联姻关系。
成化二年(1466年,世祖十二年)十月十九日,韩明浍正式成为百官之首——
领议政。成化三年(1467年,世祖十三年)四月卸任,以上党君身份参政。一个月后,会宁节制使
李施爱杀其上司咸吉道节度使康孝文而起兵,并声称康孝文勾结韩明浍、
申叔舟等“京中大臣”谋反。世祖因此怀疑韩明浍、申叔舟等,在
具致宽的建议下,将申叔舟父子下
义禁府,韩明浍则因有病而被软禁于家中,儿子韩堡和女婿尹磻被监禁。六月初六日,世祖解除了申、韩二人的囚禁,但强调是因为他们“恃功专擅”而予以敲打,尤其是韩明浍在平安、咸吉道地方官落点单子(候选名单)出炉时,如果不合己意,就请求让自己来挑选,被世祖视为其“专擅”的具体表现。此后世祖起用
龟城君、
南怡、
康纯等“新勋”,作为“旧勋”的韩明浍则相对边缘化,以致世祖曾在一次宴会上命妓女唱歌取笑韩明浍。
成化四年(1468年,世祖十四年)九月初八日,世祖薨逝,世子李晄继位,是为睿宗。世祖遗命让重臣轮流值班于
承政院,以便辅佐新君,称为“院相”,韩明浍就被睿宗指定为院相之一,权势有所恢复。不久,他又参与处理
南怡之狱,策为一等翊戴功臣,世祖末年牵制自己的“新勋”势力受到极大削弱,韩明浍也在成化五年(1469年,朝鲜睿宗元年)正月重登领议政宝座,七个月后卸任,仍以上党君身份参政,并负责修《世祖实录》。
辅弼成宗
韩明浍卸任领议政三个月后,睿宗就薨逝,
贞熹王后指定韩明浍的女婿者山君
李娎继位,是为成宗,韩明浍作为院相辅政,并被垂帘听政的贞熹王后安排主管吏、兵二曹事务,后在韩明浍请求下,只判兵曹事。他协助政局平稳过渡,同时除掉了龟城君,使
勋旧势力如日中天。成化七年(1471年,朝鲜成宗二年)三月二十七日策一等佐理功臣,仅次于申叔舟。六月,在围绕是否奏请明朝追封成宗生父懿敬世子
李暲为王的争论中,他主张“私恩亦不可轻”,赞同奏请。经过数年讨论,朝鲜在成化十年(1474年,成宗五年)派出了奏请使。当年五月,韩明浍获任左议政。成化十一年(1475年,成宗六年)正月,明朝赐李暲“怀简王”的谥号,韩明浍被派为谢恩使赴明,他在朝鲜带了许多礼物(其中一部分是向沿途州郡索要的),来到北京后,通过出身朝鲜的明朝宦官
金辅、郑同来将这些礼物献给在明宫当女官的同族姑母
韩桂兰,得以顺利完成使命,并获得大量赐品,明朝人便称他为“皇亲老韩”。
成化十二年(1476年,成宗七年)正月,贞熹王后决定撤帘归政,韩明浍提出反对意见,但贞熹王后决心已定,成宗由此亲政。随后,台谏及诸臣弹劾韩明浍妨碍成宗亲政之罪,
柳子光甚至将韩明浍比作
梁冀、
霍光。韩明浍在舆论不利的情况下,于四月辞去左议政之职,为上党府院君。此后不久,院相一职亦被废止,韩明浍势力有所下降,但仍作为勋旧派重要人物而屹立朝中,发挥其影响力。
成化十五年(1479年,成宗十年)六月,成宗废黜王妃尹氏,韩明浍表达了自己的忧虑,称对废黜王妃没有意见,但元子(
李㦕)尚在,处置棘手。其后成宗册立尹昌年为王妃(
贞显王后),以韩明浍为奏闻使,于成化十六年(1480年,成宗十一年)十二月赴明,请求颁给新王妃诰命以及取消朝鲜从明朝购买
弓角的数额限制。在韩桂兰、郑同等人的协助下,
明宪宗下赐了新王妃的诰命,并将朝鲜购买弓角数额的上限扩大至150副,韩明浍一行遂于成化十七年(1481年,成宗十二年)四月回国。六月,郑同来朝鲜册封新王妃,同时欲游韩明浍的狎鸥亭,韩明浍向成宗请求设置国王才有资格用的帐幕。成宗不允,并指示在济川亭宴请郑同,韩明浍便以自己妻子有病为由谢绝前往济川亭。
士林派遂以此弹劾韩明浍不敬之罪。成宗亦认为韩明浍有罪,命令审问并罢其职。十二月复职。
晚年去世
成化十九年(1483年,成宗十四年)二月,韩明浍又一次获任奏闻使,赴明奏请册封李㦕为朝鲜国王世子,六月回国。在韩明浍出使明朝期间,他的一个重要靠山贞熹王后过世。八月,又接到了韩桂兰去世的消息。十月,来朝鲜册封世子的郑同死于回明朝途中。韩明浍在接到郑同死讯五天后就请求
致仕,成宗不允。翌年正月以自己年满七十为由再请致仕,成宗亦不允,并下赐
几杖。此后,韩明浍多次前往丰德温泉疗养,至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成宗十八年)十一月十四日去世,享年七十三岁。临终前,成宗派承旨询问其遗言,他命侍者给他穿好官服,然后说:“圣明至矣,然始勤终怠,人情之常,愿
慎终如始。”随后撒手人寰。成宗为之减膳辍朝,并赐谥号“忠成”(事君尽节曰忠,佐相克终曰成)。后配享世祖庙庭。
十七年后,李㦕为报母仇,掀起
甲子士祸,认为韩明浍等对废妃之事“前谏后从”,仍然有罪,遂派人到清州剖棺斩尸,枭首示众。
中宗反正后重新礼葬。
主要影响
政治方面
韩明浍在政治方面的主要影响有:
韩明浍通过一系列政治活动,身兼靖难、佐翼、翊戴、佐理四大功臣号,并形成了“
勋旧”势力,主导15世纪后半期至16世纪前半期的朝鲜政局。
文化方面
韩明浍针对朝鲜最高学府
成均馆缺乏书籍的情况,于成化十一年(1475年,成宗六年)请求在成均馆设立类似图书馆的藏书阁,获得贞熹王后的批准,于是设立“尊经阁”于成均馆明伦堂北,储备经史书籍。韩明浍又出私财资助,此举得到士林的称赞。
外交方面
韩明浍有一个在明宫当女官的同族姑母
韩桂兰,因此他和明朝的关系异常密切,他一生四次出使明朝(1457年、1475年、1480年、1483年),都是谢恩或奏闻这种特别任务,而不是定期朝贺的普通贡使,可见他在朝鲜对明外交中的特殊地位,以至于明朝方面后来直接点名要“老韩宰相”(韩明浍)出使。韩明浍一方面给韩桂兰带去不少朝鲜特产,另一方面也在
东华门领赏无数,明朝人称他为“皇亲老韩”。
韩明浍也主张亲明政策,成化十五年(1479年,成宗十年)冬,成宗应明朝之要求,派
鱼有沼领兵万人助剿
建州卫,但因鸭绿江冰薄难渡为由不渡江,成宗也想就此罢兵。但韩明浍力陈“殿下诚心事大,而以一事之微见疑于上国,于大义未便”,请求派兵渡江。成宗批准,遂派
尹弼商领兵渡江。事后成宗认为韩明浍考虑周到,大加赏赐。
历史评价
轶事典故
富贵征兆
韩明浍少年时在山寺读书,有一天夜行山谷中,发现有一只老虎为他护行。韩明浍对老虎说:“远来相送,足见厚意。”老虎竟然做出俯首跪伏之状,直到天亮后才离开。
后来韩明浍游览开城郊外长湍县的灵通寺,有一个老僧对他说:“公之头上,有光赫赫,皆贵征也,不出明年必得志。”
松都契员
韩明浍在开城(松都)当敬德宫直时,开城府邀请本地官员在
满月台举行宴会,韩明浍也参加。但他不修边幅,与其他客人的衣冠楚楚形成鲜明对比,因此被瞧不起。酒宴将要结束时,这些官员建议组成一个“契”(聚会)以保持联系,增进友情。韩明浍说他也想参会,客人们都窃笑,无意让他参会。第二年,韩明浍就成了一等靖难功臣,一路扶摇直上,位居宰辅,而当时结契的客人们一生都只能做些默默无闻的小官,内心羞愧难当。开城人将此传为奇谈,并产生了称势利眼者为“松都契员”的俗语。
结交首阳
朝鲜王朝中期文臣金时让所撰野史《逐睡篇》记载了韩明浍与首阳大君邂逅的另一种传闻。韩明浍曾与首阳大君所宠幸的妓女私通,知道首阳大君有大志,担心有祸,便等首阳大君到那名妓女家中,趁夜潜入室内,全身脱光,钻进被窝里,首阳大君发现有男人,仓皇失措,韩明浍却一把抱住首阳大君的腰,“极其妖媚”,随后才给首阳大君“密赞大计”。
首阳大君策划政变时,每当韩明浍谒见,都会将他叫到密室,一谈往往就是一整天。谈话时,首阳大君夫人(后来的贞熹王后)派人催首阳大君吃早饭,首阳大君就推迟说过会儿吃,结果到中午还没吃,以致早餐的羹炙常常变冷。即位后,首阳大君曾将韩明浍带到自己寝殿,对贞熹王后说:“此是我昔日寒羹郎也!”(一说“寒羹郎”是
权擥的故事)
亭号狎鸥
韩明浍得势后,在汉江豆毛浦南岸建了别墅,内有亭子。天顺元年(1457年,世祖三年)出使明朝时,特地请曾出使过朝鲜的明朝翰林学士
倪谦给自己的亭子起名,倪谦取名“狎鸥”,取“惟无
机心,则鸥自相亲而可狎矣”之意,并模仿宋代
韩琦给自家亭子取的“狎鸥亭”之名,作《狎鸥亭记》以赠之。韩明浍采纳,将别墅的亭子命名为“狎鸥亭”。成化十一年(1475年,成宗六年),韩明浍再次奉使明朝,又请明朝士大夫给自己的亭子题诗,于是
金湜、
陈嘉猷、
张宁、
赵辅、
蒋琬、
王越、
项忠、
滕昭、刘斐、李炯、
于冕、张汝弼、
罗璟、邬可立、秦升、
陈贽、
祁顺等纷纷应邀题诗。
成宗时,韩明浍称病辞职,成宗作诗告别,朝廷文士也争相赓和达数百篇,其中判事崔敬止的诗排第一,内容是:“三接殷勤宠渥优,有亭无计得来游。胸中政使(一作“自有”)机心静,宦海前头可狎鸥。”韩明浍觉得这是在暗讽自己恋栈权力,假意隐退,非常厌恶,不将此诗列入狎鸥亭的悬板上。
狎鸥亭今已不存,但作为地名保持至今,成为首尔有名的奢侈品购物区。
计虑过人
韩明浍考虑问题十分周全,“计虑出于人”。有一次,他与
申叔舟一起侍奉世祖喝酒,酒过三巡,世祖拉着申叔舟的手臂,让他也拉自己的手臂,申叔舟乘醉从袖子里拉出世祖的手臂,世祖连喊疼,坐在一旁的世子
李晄(后来的睿宗)为之变色。世祖说:“晄!我可以这样,你却不可以!”最后在极尽欢乐的氛围中结束酒宴。韩明浍回家后,叫来门房,说:“申泛翁以往虽然会喝醉,但只要稍醒就会点灯看书,然后睡觉,今天不行,你去他家传我的话!”门房便去申叔舟家提醒。后来果然世祖在酒醒后派宦官来申叔舟家查看,而申叔舟早已酣睡。
性情暴虐
据说韩明浍性情暴虐,他在庭院中立一柱,奴仆下人犯了罪,他就会将其绑在柱子上,然后朝其射箭。他手下有个叫田霖的军官,违背他的命令,他就把田霖绑在柱子上,正准备朝他射箭,却因醉酒而坐下来睡着了,田霖趁机挣脱逃走。韩明浍醒来,命身边侍婢追捕,但已追不上,韩明浍便泄愤于侍婢,将她绑在柱子上。田霖此时潜伏墙外,眼看侍婢遭殃,便进入庭院,说:“始闻将军射人,怖而逃,潜伏墙外,闻将军将以霖之故,欲杀旡辜,是霖怯死而逃,不勇也;移死于弱婢,不义也。请将军射霖,霖当披襟受箭而不辞也!”韩明浍佩服其义气,便赦免了两人,并将田霖收为心腹。
韩明浍晚年,
胫骨剧烈疼痛,他痛不欲生,说:“求死,宁自折胫骨,杀此虫而后死!”于是岔开腿坐在
石甃上,让仆人举起大石头,打断他的胫骨,仆人不敢,韩明浍大怒,又要拿弓射他,仆人不得已照办,用石头砸碎了韩明浍的胫骨。韩明浍用手从胫骨中掏出一条拇指大小的虫,然后用一鼎来油炸,但虫还没死。等到油尽虫死之际,韩明浍也死了。
人际关系
家庭关系
师友关系
后世纪念
韩明浍墓位于今韩国
忠清南道天安市修身面涑创里,立有
神道碑,由
徐居正奉王命撰写,墓旁有专门祭祀他的“忠慕祠”。
艺术形象
文学形象
由于“
死六臣”在朝鲜半岛受到尊崇、
朝鲜端宗受到同情,故帮助世祖篡位的韩明浍在文学作品中的形象长期是负面的,例如朝鲜半岛近代文学家
李光洙的《
端宗哀史》中就刻画了一个极其奸恶的韩明浍的形象。1984年,柳东伯发表小说《韩明浍》,重新审视韩明浍这个人物,但影响不大。1993年,韩国著名历史小说作家
辛奉承发表了长达七卷的历史小说《韩明浍》,他主要依据文宗至成宗五朝实录,力图颠覆韩明浍在民间传说中的“七个月早产儿”“斜眼奸雄”等负面形象,从而塑造一个全新的政治家韩明浍的形象。在他笔下的韩明浍从一个怀才不遇之士受到首阳大君知遇,成功造王并始终忠诚,不仅是一个足智多谋的策士,更是一位治国理政的能臣。该小说获得热销,在韩国社会产生较大影响,并被翻拍为长篇电视剧,很大程度上扭转了韩明浍的民间形象。
影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