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伯慧,当代
语言学家,教授,
博士生导师。笔名柏苇,
广东省
潮州市
饶平县
新丰镇人,生于1931年7月10日。1949年考入
中山大学文学院语言学系。1983年10月到
暨南大学任教,曾任
暨南大学文学院院长、广东省
文史研究馆副馆长;2006年从
暨南大学中文系退休。现任
暨南大学汉语方言研究中心名誉主任。詹伯慧在国内外出版语言学专著多种,发表论文五十多篇,内容涉及语言学理论、
现代汉语、
汉语方言、
文字改革、普通话教学、
辞书编纂等许多方面。他能说闽、粤、客家等不同类型的方言,又调查过多种方言,五十年代还曾作为中国科学院
少数民族语言调查队成员到
海南岛调查过
黎语,语言的
感性知识和调查实践的经验都比较丰富。
人物经历
1931年7月10日(农历五月二十五日),出生于广东潮州。
1935年,开始在父亲督促下学习背唐诗,时父亲任教于潮州韩山师范学校。
1937年9月,在潮州韩山师范学校附属小学上一年级。
1938年10月,被送回饶平新丰老家,在启明小学继续读书。
1940年,由父亲接到坪石,进入坪石汉德小学插班读五年级,直到小学毕业。
1943年春,进入饶平上饶区立初级中学(现饶平四中)上初中。
1946年初,从上饶区立初级中学毕业。随即到潮州进入设于开元寺之金山中学补习一学期,准备投考高中。是年暑假到广州,考入中山大学附属中学读高中,直到1949年暑假高中毕业。
1949年9月,考入中山大学语言学系。是年11月,获通知到校注册入学。
1950年,在中山大学积极参与推动拉丁化新文字运动,经常在上海《新文字周刊》发表文章,并参与组织中山大学新文字研究会,成为该会骨干成员。
1951年,撰写了第一本书——《在反动统治下英勇斗争的和平战土》,由华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1953年7月,大学毕业,由国家统一分配到武汉大学中文系任助教。
1955年10月至1958年2月,作为进修教师到北京大学师从袁家毕教授专攻汉语方言学。
1956年,在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武汉人怎样学习普通话》,这是第一部语言学方面的著作。同年6月至12月,经袁家毕教授安排,在北京参加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第一调查工作队海南分队,赴海南岛调查黎语,期间在崖县(现海南省三亚市)发现军话和迈话,并对这两种方言进行了初步的调查整理。其后又调查记录了海南闽语万宁话和文昌话,并初步探讨了海南闽语中的训读现象。
1957年,在北京大学参与编写论述汉语方言的专著《汉语方言概要》,负责撰写约占全书篇幅的三分之一(17万字)的“粤方言”和“闽南方言”两章。是年7—8月,到青岛新新公寓参加高教部组织的、由王力教授与游国恩教授分别主持的高等学校语言、文学各门课程教材编写工作。
1958年2月,从北京大学回到武汉大学,开始以方言调查研究为主要方向的学术生涯。其后历任武大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
1961年暑假,到湖北浠水调查方言,住在浠水博物馆一个多月,并记录了博物馆馆长王祖佑老先生的浠水话。
1964年,受聘为湖北省直属机关业余大学讲授语法课。
1969年至1972年间,武汉大学以“办分校”为名将文科教师“下放”到湖北襄阳隆中。詹伯慧被编入基建队,当起泥瓦工,后期又兼当分校家属小学的英语教师,半天劳动、半天给小学生上英语课。
1973年至1975年,武汉大学中文系教师自襄阳分校回武昌珞珈山校本部,招收工农兵学员入学。
1975年,参加鄂、川两省协作编纂《汉语大字典》的筹备上马工作,负责收字、审音工作,此后几年完全脱离中文系教学工作。
1979年6月,参加厦门大学方言科学研讨会,与会学者倡议成立全国汉语方言学会,并推举詹伯慧起草倡议书。
1980年4月,经教育部推荐,受聘出任日本东京大学文学部客座教授,任期两年。
1981年,应邀到湖南师范大学作短暂讲学。是年夏天,全国汉语方言学会成立,当选为学会理事。
1982年3月,结束日本讲学回国。回到武汉大学,下车不久便到由严学君教授在华中理工大学主办的“语言学短期学习班”为来自各地的年轻语言学人讲课。同年正式晋升为武汉大学教授。
1983年春,出任第五届湖北省政协委员。10月,自武汉大学调暨南大学任中文系教授。
1984年,创建暨南大学汉语方言研究室,成立现代汉语硕士点,开始招收4名攻读汉语方言学的硕士研究生。是年受聘为《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卷》方言分科副主编。同年春,出任第五届广东省政协委员。
1985年2月至1989年2月,出任暨南大学在广州复办后首任文学院院长,享受相当于副校长的副厅级待遇。
1986年5月,担任广东省中国语言学会会长。是年10月,获香港大学授予荣誉教授衔,到香港大学讲课三个月。其间被聘为香港大学中文学会名誉会长。11月,出任广东省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委员。是年秋,加入中国民主同盟,随后即被选为民盟广东省委会副主委并赴京出席民盟全国代表大会,被选为中央委员。
1988年3月,被选为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同时仍担任第六届省政协委员。5月,广州市成立普通话协会,受聘为顾问。
1990年5月3-4日,出席广东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第三次代表大会,当选为主席团委员会委员。9月6日,由粤、港、澳粤语专家联合组成的广州话审音委员会正式成立,詹伯慧、周无忌、林受之为召集人,并举行了第一次全体委员及审音编辑组会议。11月,暨南大学设立以汉语方言为方向的现代汉语博士点,詹伯慧为该博士点博士生导师。12月28-30日,广东省中国语言学会1989—1990学术年会在佛山举行,选出新一届学会理事会,詹伯慧蝉联会长。是年起出,任广东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副馆长,连任两届。
1992年10月1日,获国务院颁发有突出贡献证书,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0月2日起,受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之聘,前往进行四个月的研究工作。是年12月,被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评为全国语言文字先进工作者。
1993年3月,被选为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
1994年10月18-20日,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在北京成立,当选为副会长。
现任暨南大学教授兼文学院院长,汉语方言研究室主任,并为《汉语大字典》编委,
全国汉语方言学会理事,广东省语言学会常务理事兼汉语方言·
少数民族语言研究会会长,广东省
推广普通话工作委员会委员,1983年被选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第五届委员会委员,同年加入
中国语言学会。先后受聘为
香港大学、法国高等社会科学院、
香港中文大学客座教授。为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
个人生活
詹伯慧父亲
詹安泰是讲
客家话的
潮州饶平人,有“岭南
词宗”的美誉,早年毕业于
广东高等师范学校及国立广东大学(国立
中山大学前身)国文系。
詹伯慧三叔詹力泰先生毕业于国立中山大学历史系。
1962年7月,在武汉与湖北宜昌专区医院小儿科医生陈雅仙结婚。
1964年4月10日,女儿詹曼芸在宜昌出生。
研究方向
自从1955年从师袁家骅以来,詹伯慧的学术专业方向一直以汉语方言学为重点,他的汉语方言研究工作比较全面。他经常强调汉语方言的调查研究不能老停留在语音的描写分析上,也不能只着力于单点方言的调查研究。他提倡在深入调查单点方言、发掘个别方言特点的同时,应该大力开展方言的综合研究和
比较研究,在深入调查方言语音的同时,应该深入调查方言的词汇和语法。
出版图书
主要贡献
在詹伯慧己刊的汉语方言著述中,最有影响的是《
汉语方言概要》(集体编写,1960年)和《现代汉语方言》(1981年)两部专著,以及他对家乡潮州方言的语音描写——《潮州方言》(1959年)。
《汉语方言概要》
《汉语方言概要》是
袁家骅教授主持编写的一部集体著作。全书五十万字,被认为是我国第一部比较全面系统地介绍
现代汉语方言的重要著作,书中分量最重的两章:
粤方言和
闽南方言,是詹伯慧执笔起草的。在这约占全书三分之一篇幅的两章中,他充分发挥本人熟谙粤方言和闽南方言的有利条件,广泛吸收前人的研究成果,力图比较准确地对这两种方言的语音、词汇、语法进行全面的介绍,在当时的条件下,他的这一努力总算有了一些成效,受到方言学界的赞赏。
积累方言素材
在编写《
汉语方言概要》的同时,詹伯慧就想利用当时积累的方言资料,另写一本简要介绍现代汉语方言的读物,作为《概要》的缩写本。可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客观原因,他的这个计划直到二十年后出版《现代汉语方言》才得以实现,这本书除了利用《汉语方言概要》中的素材外,还吸收了全国各地
方言普查的成果,以及一些高等院校开设《汉语方言学》课程时所使用的讲义,并参阅了不少散见于各地学术刊物中有关汉语方言的论著。这就使得它一方面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汉语方言概要》的补充,一方面又能在简明扼要、深入浅出上显示出压缩本的特色来。
《潮州方言》
1959年刊于《方言和普通话丛刊》(《
中国语文》杂志社编)第二册中的《潮州方言》一文,长达十万言,是詹伯慧从事汉语方言调查的一篇代表作。
《粤方言中的虚词“亲住翻埋添”》(1958年)、《万宁方音概述》(1958年)、《海南岛军话语音概述》(1959年)等也是詹伯慧方言研究成果中比较引人注目的作品。《粤方言中的虚词“亲住翻埋添”》一文是作者对粤方言中特殊语法现象深入考察的成果之一,它对几个粤方言中
使用频率很高的虚词的用法进行详尽的分析,颇多自己的见解。1972年出版的《
香港粤语语法的研究》一书采用了詹伯慧此文的观点和材料。
“军话”是他1956年到
海南岛调查
黎语时偶然发现的。《海南岛军话语音概述》揭示了海南岛南端
崖城镇中残存于几千居民口中“北方
方言岛”的语音面貌。这个方言岛周围居民说的是闽南方言系统的
海南话,唯有这寥寥数千人世世代代说着自称为“军话”的方言。这种很有趣的方言现象自然引起语言工作者的重视。关于海南岛
军话的这份记录,常常被语言学界用来作为说明“方言岛”的实例,被认为是不可多得的北方方言岛资料。
社会实践活动
詹伯慧在学术实践中注意密切配合社会实践活动,适应社会的迫切需求。1955年
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和
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刚结束,他立即撰写了《关于汉语规范化》一文在《
长江日报》上连载。与此同时,他又编写了《武汉人怎样学习普通话》(1956年)。1960年
湖北省方言普查刚完成,他便受省教育厅之托开展了《湖北方言概况》的编写工作,和华中师院、武汉师院的几位同志在一起,用了两个月时间编出了《概况》的初稿。他还及时写了《关于编写〈学话
手册〉的几个问题》(1960年)一文在《
中国语文》上发表,就自己接触到的有关《学话手册》的问题,例如《手册》的作用和对象、《手册》的内容和体例等,结合实践经验提出自己的看法,供各地正在编写《学话手册》的同志参考。
詹伯慧是编纂《汉语大字典》的骨干成员之一。1975年,作为国家重点科研项目的《汉语大字典》筹备上马,他参加这项工作,多年来作为编委会成员,先后主持过
收字和审音的工作,负责设计、草拟收字、审音的条例。《汉语大字典》分上古、中古、现代三段注音,将是我国历来辞书中音读最为完备的一部大字典,其中凝聚了不少参加注音、审音同志的心血,1979年发表在《
中国语文》上的《汉语字典词典注音中的几个问题》一文,正是詹伯慧在《汉语大字典》注音审音实践中的一席经验之谈。
詹伯慧于1980年春至1982年春应聘到日本讲学,在
东京大学为
大学院(研究院)、文学部、教养学部讲授《汉语方言学》、《现代汉语》等课程。讲学期间,他广泛接触日本汉学界人士,应邀参加汉学界的许多学术活动,假期还曾应邀到
香港大学、
香港中文大学和香港中国语文学会作学术报告,为促进
学术交流作出了自己的努力。1980年他在日本中国
语学会所作的学术讲演《三十年来中国语言工作的一些情况》,比较全面地介绍了解放三十年来我国语言学发展的情况。这个讲话全文刊在日本中国语学会的会报《中国语学》上,会长
波多野太郎亲自为它撰写日文提要和作者介绍。1981年詹伯慧还先后应邀在日本亚非
言语文化研究所和
爱知大学分别作了“谈谈汉语方言的
调查研究”和“关于
汉字改革问题”的专题讲演。在此期间,日本中国语学会会长向出版部门推荐出版了詹伯慧的两部方言著作:一是十五万字的《浠水方言纪要》,一是近四十万字的《汉语方言
文集》。《文集》编集了詹伯慧从五十年代以来发表在国内学术刊物上的汉语方言论文共十六篇,波多野会长为《文集》写了序言。
詹伯慧是
新中国成立后培养起来的中年语言学者。近期他计划对广东的方言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他正担负培养“汉语方言学”研究的工作,并负责筹备建立
暨南大学汉语方言研究室。他正在和
黄家教、
许宝华、
李如龙等同道合作,编写一部《汉语方言调查》专著。并受中国
大百科全书编委会之聘,参加中国大百科全书
语言文字卷方言部分的撰写工作。
获奖记录
1992年詹伯慧教授获国务院颁发有突出贡献专家证书,1992年和1997年他两度被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评为全国语言文字先进工作者。 1997年
暨南大学授予他暨南大学“八五”(1991-1995)期间杰出科研工作者称号,2001年获评为暨南大学优秀
研究生导师,2002年又被评为暨南大学“十佳先进个人”。
90年代出版《珠江三角洲方言调查报告》,获
国家教委首届
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二等奖,并分别获
广东省社科、省高教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一等奖。1994年出版《
粤北十县市粤方言调查报告》,获国家教委全国高校出版社优秀学术著作奖。
2021年9月,荣获2021年第二季度“广东好人”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