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话
汉藏语系汉语语族吴语瓯江片方言
温州话,是一种吴语方言,亦被民间称为瓯语,为中国浙江省温州市一带汉族本地居民所使用之汉语方言,属于汉藏语系-汉语语族-吴语-瓯江片,属于南部吴语。温州话的发音、用词和语法等方面都与普通话有极大差别,和北部的吴语也无法沟通。
浅析
温州话简称瓯语,是吴语的一种。赵元任《现代吴语的研究》提出吴语的科学定义,从此瓯语被确认为吴语的一个分支。王力《中国语文概论》将其列为吴语温台系。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合编的《中国语言地图集》把吴语分为六片,瓯语为吴语瓯江片。温州话是南部吴语的代表方言之一。
温州话与古闽语、古楚语、古江东语都有密切的联系,对研究汉语语音史和语言史都具有特殊的意义。温州是南戏的发源地,留传的南戏作品都含有不少温州话。由于南戏元曲及元明小说的影响深远,学者们在注释考证这些作品时都需要大量引用温州话。
温州话是源远流长的。
瓯越在秦以前属“瓯越”,主体为“百越族”,说的是吴越地区的古越语(属于侗台语),与齐、楚等地说的“汉语”不能通言,却与侗语、壮语、缅甸掸语、越南京语及泰国泰语同源。现代温州话的常用口语中仍留有相当多的侗台语痕迹。
公元前333年,楚国灭越,加强了对吴越的统治,直到公元前221年秦统一中国,历时112年。由于楚人在吴越的势力和影响,东楚方言与古吴越语相融合,形成了一种新的汉语——“江东方言”,吴语的直接祖先。唐代《慧琳音义》把江东一带所说的方言合称为“吴楚之音”。温州话中较古老的词汇,大多可以追溯到“江东方言”,亦是温州话中白读系统的主要来源。
秦汉时期,汉人对吴越地区正式开拓,但浙南、福建仍是越人天下,越人建立的东瓯国与闽越国一直处于独立状态。虽然汉武帝时东瓯国“举国徙中国,乃悉举众来,处江淮之间”,但迁走的仅限瓯越的王族与豪强。期间来自汉语的借用词越来越多,不过瓯越方言的主要词汇仍是侗台词语。
“江东方言”六朝时期开始分为“吴语”和“闽语”。温州从东汉至公元323年建郡一直属会稽郡,据东晋郭璞的记载,瓯越人应从六朝开始说古吴语。因与闽语区接壤,温州话中也保留了较多与古闽语相同的特征。
唐宋时期,几次大规模的移民潮,尤其是南宋迁都后,温州汉人大量增加,汉人从中原带到瓯越的正统汉文化对当地汉语方言进行了同化,中原方言在温州话中留下了文白异读的特点。
广义的温州话
广义的温州话还可以包括温州地区的各种方言,如闽南话、蛮讲、蛮话、畲客话、大荆话、黄南话、南田话、罗阳话、莒江话、金乡话和汀州话等,其差异性也足以让一个地地道道的温州人犯懵。
瓯语
瓯语是温州方言里最强势的一种方言,分布在瓯江下游、飞云江鳌江流域。其中以温州市区和永嘉县最纯,瑞安和文成基本上讲瓯语,乐清清江以南海积平原、平阳鳌江下游、苍南小部、泰顺的百丈也讲瓯语。洞头区说瓯语的有大门、鹿西、三盘、元觉、霓屿等,泰顺县只有百丈口镇说文成瓯语,此外还有青田温溪、万山等地和玉环的坎门、陈屿一角,说温州话的人口520万。
瓯语有吴语的共同特点,1987出版的《中国语言地图集》(中国社科学和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合编)将其列为吴语瓯江片。瓯语内部一致性比较强,各地能相互通语,但也有一些差异,大致上可以以瓯海和瑞安为界分为南北两区。
闽南语
闽南话的人口大抵是明清之交的泉漳移民,他们主要分布在温州南部,此外还向浙北长兴安吉临安、德清及江苏宜兴、金坛、句容等地移民,并一直分布到皖南广德、宁国、郎溪、芜湖东部、江西的上饶、玉山、广丰等县境内及福建浦城北部边境。他们常自称“温州人”,实际不说温州话而说浙南闽语。这些移民中有的是跟浙江的官话移民一样,是太平军战后清招垦被兵燹抛荒的土地时迁移去的。
通行在温州地区的闽南话,当地人多叫“福建话”。主要分布在苍南县中、西、南部,平阳县的鳌江中上游山谷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区,泰顺县境的东北角,文成县境的东南角,洞头本岛与南角的部分乡村。此外,玉环、景宁也有讲闽语的。为了区别于福建南部的闽南语,我们把上述地区的闽南话统称为“浙南闽语”。
据统计,温州地区说闽南话的总共137.51万人。
大荆话
大荆话指乐清清江以北所说的方言,包括乐清市大荆镇的大荆、湖雾、双峰、镇安、智仁,仙溪镇的仙溪、福溪、龙西,雁荡镇的白溪、下塘、西门岛、雁荡山风景区,清江河口以北的清江镇北部原清北乡。大荆话使用人口占温州户籍人口的4.56%,按使用人口35.87万,是温州市第三大语言。
蛮话
蛮话是温州市苍南县的土著方言,由古汉语和百越语混合形成,与古瓯语(温州话)是同源。后来受到其他汉语方言的影响形成了蛮话。蛮话的归属仍存在争议,汉语方言图将蛮话归到闽东语里。蛮话主要分布在苍南的东部沿海地区,使用人口28.7万人。
蛮讲
蛮讲是温州市泰顺县的土著方言,由古汉语和百越语混合形成,使用人口18万左右。蛮讲分布在泰顺县的中、南、西部地区。蛮讲和福建寿宁话连成一片,属于闽东话系统,保留着闽语的许多特点。
蛮话和蛮讲曾经是同一种方言,后来发展的方向不一样。蛮讲发展缓慢,演变后归属于闽东语。蛮话受瓯语影响大,朝吴语方向发展。瓯语受吴语影响大,演变成了吴语的一种。
翁山话
翁山话是温州市泰顺县的土著方言,属吴语在浙南地区的最末端,介于温州话和丽水话之间,有5万人左右使用这一独特的方言。
南田话
文成南田旧属处州青田,1946年12月才归入温州文成,所以南田及其附近地区流行青田话,属于吴语处衢片,与文成东部的文成温州话差异很大,不能通话。文成境内流行六种语言,即文成话、南田话、景宁话、莒江话、闽南话、畲客话。其中,文成东部讲文成话,西部讲南田话,南部讲莒江话。南田话使用人口11.35万人,占文成户籍人口的30.15%。
罗阳话
罗阳话指泰顺北部地区的方言,原为一个地域狭小的方言岛,只限于泰顺城内的居民使用,当地人称为“城底话”,后来逐渐扩散到近郊村落。罗阳话使用人口10.56万人,占全市户籍人口的1.34%。
莒江话
莒江话主要分布在泰顺百丈镇和筱村镇东部。莒江话使用人口约7万人,但水库移民后,减至6.03万人。莒江话分布于瓯江片、处衢片、闽东话的交界地带,与文成温州话相差甚远,与处衢片的罗阳话差距更远,更加不属于闽东话的蛮话,与苍南闽南话不接壤不沾边。莒江话是温州方言研究中的一个空白点,应作为一个独立的片区。
畲客话
畲客话,畲族使用的汉语方言客家话。畲族有本民族的语言,但浙江境内的畲族都是用客家话。畲客话分布在苍南、泰顺、文成、平阳等畲族居住区,说畲客话的共5.5万人。
畲族的居住方式具有“小集中、大分散”的特点。由于周围大多说浙南闽语、瓯语或蛮话,因此,外出时多用邻近方言,但回到家里或本族人聚居的地方,一定要用畲话。从前畲族还禁止与外族人通婚,畲话因而保持着许多原始的特点。
畲客话声调6个。
金乡话
苍南县闽语区中有两个吴语方言岛,一是金乡镇,一是蒲门城。
金乡为浙南沿海的军事重镇,称之为“瓯郡之边疆,昆阳之要隘”。相传远古时代今金乡地域还没在海水里,大约在唐朝末年这里才出现滨海半岛。明洪武十七年(1384),明太祖为抵御倭寇侵扰,诏令信国公汤和筑沿海城寨,二十年(1387)二月,设立金乡卫,辖蒲门、壮士、沙园等千户所,迄今已近六百年。金乡话就是当时驻城御倭官兵流传下来和话。由于当时驻城御倭官兵主要来自浙江北部和苏南皖南,他们长期留守,并且繁衍后代,金乡话成为一个北部吴语夹杂官话成分的混合型的方言岛。它既具有北部吴语的一些特点,也在某些方面接近北方话,是官话与吴语的混合语。但他们长期处在吴语的包围之中。到了明末清初,由于大量的福建移民进入浙南地区,他们又处于闽旅顺的包围之中,介于蛮话区与闽南话区之间。现今金乡人说的金乡话,带有明显的官话词汇和北吴口音,并带有蛮话和闽南话的某些特点。金乡话内部没有分歧。金乡话可算是典型的方言岛,使用人口有3.82万。
黄南话
永嘉北部紧邻台州仙居的岩坦镇,原黄南、张溪、溪下三个乡的北部部分村庄通行仙居话,通常称为黄南话,属于吴语台州片西区。黄南话分布区域地处括苍山区,人口密度极小,所以使用人口只有3.37万人,占全市户籍人口的0.43%。
蒲壮话
蒲壮所城位于苍南县蒲城乡境内,是我国迄今为止保存较为完整的一座明代抗倭名城,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蒲壮所城方圆不过里许,城外人说闽南话,而城内约8千人不管是老人或小孩,都操一种祖宗传下来的、外人听不懂的方言——城里话,这种话与其他东瓯片各点温州话不同,自有特色。蒲壮方言堪称蒲门文化一奇,它的形成、演变与发展经历了几百年历史,既不属于闽南话,又不属于瓯语,成为一种独特的方言。这种情况的形成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蒲城历史上是兵家重城,戍守的将士主要来自浙北和苏南,以及闽南人后裔,各地方言在些经过交汇融合,才形成蒲壮所城里特殊的方言。
汀州话
汀州话属于客家语。温州汀州话主要分布在泰顺境内。然而,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与外界交流的增多,很多年轻的汀州人不会讲汀州话,泰顺能讲汀州话的多是老年人和部分中年人,估计人数为5000人。泰顺汀州话近似于福建长汀话,与其他地方的客家人交流很困难。
其他信息
此外,在东瓯片以南的闽语区中还有好些地方是双方言区,如平阳水头镇,既说闽南话,也说吴语东瓯片的水头话。苍南县样样俱全,是温州地区方言最复杂的一个县。在苍南、平阳等县有许多地方,往往几种不同的话区交错在一起。为了交际需要,许多人不得不学会两种方言,还有的人会说三种或四种话。因此,在这些地区就形成“双方言”或“多方言”并举的局面,这是温州地区在语言方面呈现的一种独特景观。
学术地位
温州话(瓯语)是南部吴语的代表方言之一。保留了大量的吴语古音。
温州话与闽语、古楚语、古江东语都有密切的联系,对研究汉语语音史和语言史都具有特殊的意义。 温州是南戏的发源地,留传的南戏作品都含有不少温州话。由于南戏对元曲及元、明小说的影响深远,学者们在注释、考证这些作品时都需要大量引用温州话。
历史沿革
温州话简称瓯语,是吴语的一种。赵元任《现代吴语的研究》提出吴语的科学定义,从此瓯语被确认为吴语的一个分支。王力《中国语文概论》将其列为吴语温台系。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与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合编的《中国语言地图集》把吴语分为六片,瓯语为吴语瓯江片。
温州话是源远流长的。
瓯越在秦以前属“百越”(“于越”),主体为“东越族’‘“百越族”,说吴、越相通的古越语,与齐国、楚国说的“汉语”不能通言。却与侗语、壮语、缅甸掸语、越南京语及泰国泰语同源。现代温州话的常用口语中仍留有相当多的侗台语痕迹。 古越语属于南岛语系或侗台语还有争议,因为两者关系也较密切,但根据地理分布和基因研究,越人更接近台湾的高山族(南岛语系台湾语族),而和侗台语的壮族、侗族差异较远。
公元前333年,楚国灭越,加强了对吴越的统治,直到公元前221年秦统一中国,历时112年。由于楚人在吴越的势力和影响,东楚方言与古吴越语相融合,形成了一种新的汉语——“江东方言”,吴语的直接祖先。唐代《慧琳音义》把江东一带所说的方言合称为“吴楚之音”。温州话中较古老的词汇,大多可以追溯到“江东方言”,亦是温州话中白读系统的主要来源。
秦汉时期,汉人对吴越地区正式开拓,但浙南、福建仍是越人天下,越人建立的东瓯国闽越国一直处于独立状态。虽然汉武帝时,东瓯国“举国徙中国,乃悉举众来,处江淮之间”,但迁走的仅限瓯越的王族与豪强。期间来自汉语的借用词越来越多,不过瓯越方言的主要词汇仍是土著词语。
“江东方言”六朝时期开始分为“吴语”和“闽语”。温州从东汉至公元323年建郡一直属会稽郡,据东晋郭璞的记载,瓯越人应从六朝开始说古吴语。因与闽语区接壤,温州话中也保留了较多与古闽语相同的特征。
唐宋时期,几次大规模的移民潮,尤其是南宋迁都后,温州中原汉人移民大量增加,这些移民从中原带到瓯越的正统汉文化对当地汉语方言进行了改造,中原方言在温州话中留下了文白异读的特点。温州方言在宋代已和今语很接近,在北方汉语几经变更后,温州话仍然保持了很多汉语的古老特征,故如今用温州话文读唐诗宋词尤为通顺。
温州话和官话的相似度基本上是南方各种方言中最低的,和其他各个方言都差异巨大。
方言特点
温州话非常有特点,首先是地域性极为明显,出了温州地界,谁也听不懂温州话。几个温州人在外地,叽里咕噜一说家乡话,旁人就傻了眼。
温州话成为温州人天然的纽带。讲的是温州人全国各地跑,什么事情都碰到。温州话就像是国际语。在法国巴黎就有一条三公里长的通行温州话的“温州街”,在美国纽约唐人街,在意大利罗马广场,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码头,都可以听到独特的温州话。一讲温州话,就像共产主义战士听到国际歌,就可以找到亲爱的同志,当然是素不相识的老乡,也就可以找到吃的住的。因为那些城市里的中餐馆大都是温州人开的,又因为温州人特别热情好客豪爽仗义。
著名作家叶永烈就以自己在国外的亲身经历,讲述了很多故事。圣诞节之晨,他和妻到了美国纽约的唐人街。在一家杂货铺里,他听见老板娘在跟伙计讲温州话,他就用温州话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她顿时满面笑容,连声说:哟,你也是温州人。快进来坐,快进来坐。她介绍说,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全是温州人开的店。当晚,叶永烈和妻在亲戚家,参加圣诞节聚会,十多位温州同乡来了。他们不用英语,也不用普通话,而是用瓯语交谈。在这离温州万里之遥的纽约,简直是奇迹。
瓯语简练。街道上,前面一群人在走路,后面一辆自行车要骑过去。不讲前面的人让开,不讲请让一让,骑车人就叫:侬!侬!温州话叠词多。到菜场买带鱼,看看那带鱼的眼睛、腮、鳞,说:鲜。若是极鲜,就说:鲜兮鲜。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格式,加“兮”重叠式。爽兮爽,就是舒适极了。灵兮灵,就是聪明极了。苦兮苦,就是痛苦极了。蛮话和金乡话也带有此特点。还有种说法就是用“死侬”,“棺材”代替非常、十分之类的词。比如:非常便宜就叫“死侬便宜”,十分贵就是“棺材贵”。蛮话也带有此特点。
讲着温州话的温州人,既能当老板,又能睡地板;既能享受最好的,又能承受最差的。你看温州街头有那么多的名牌,名牌服装,名牌鞋,名牌车,真是紧随世界潮流,都是温州人在享受。但这些穿名牌服装和鞋,开名牌车的温州人,又很能吃苦,为了投资,为了再创业,超常工作,四处奔波,永不停息。非常能享受,非常能吃苦,同时在个体身上体现出来。温州话,传递着温州人与众不同的文化性格:精明、务实、叛逆。
音系
温州话(瓯语)的发音语言结构相对古老,与普通话或其它吴语都不能相通,温州地区以外的人比较难以读懂。重读位置的发音是不送气清音,听觉上却有浊音感,跟北部吴语有很大不同,常令人不解。根据《温州方言志》及沈克成《温州话》温州话声母有35个(包含零声母以及 nny nng),韵母有30个(不包含n,m韵母),声调8个,两字组变调调型13 种,较为可惜的是温州话入声舒化了。
声母
次浊声母分为带紧喉和带浊流两套,前者只拼阴调类,后者只拼阳调类。零声母开头有轻微的喉塞音[ʔ]。
韵母
注:鹿城瓯语中,新派人群将/øy/与/ø/相混,在大多数人的口中这两个音处于同一个音位。
且,/o/与/ʊ/也有合并的趋势,“巴”和“波”在新派人群中读音一致。
/ei/和/e/也即将完全合并,多数人区分不了“赛”与“世”。
在软颚塞音/kʰ/、/k/及浊声音/g/后,/ø/是/y/的音位变体。多数人无意识地交替使用/kʰy/和/kʰø/于“困”字,/ky/和/kø/于“官”、“干”或“根”等字。
在软颚音/kʰ/、/k/、/g/、/ŋ/,及齿龈鼻音韵母/n/后,高化后的/i/是/e/的音位变体。
人群A将“开、改、渠、呆、日”这一系列字一律读/e/韵,属老派及中派特征。该人群在鹿城占少数。
人群B则将这一类字一律读成/i/韵,为鹿城瓯语使用者的多数人群。
而人群C因为长时间同时接触人群A与人群B,而无意识地交替使用/e/或/i/韵。人群C的人数与人群B不相上下。
亦有特殊情况,在一些人的音韵中,不同的词汇中会有选择性地用/e/或/i/。 比如“该日=/ki ni/”,“日日=/ni ni/”,但是“日昼”则读/ne tɕieu/ “该日=/ki ni/”,“应该=/iaŋ ki/”,但是偏偏“该死”读/ke sɿ/
在瓯语新派使用者的人群A中,高化后的“呆/ngi/”有向/ȵi/鄂化的倾向。
“貌”字今读有新老差异,新派一般说mɜ(礼貌说le34-55 mɜ11-212);老派有说muɔ的(礼貌说le34-55 muɔ11-212)。即肴韵读同豪韵。
而在一些人的音韵中,高化后的“日/ni/”已擦化混入了/ȵi/,在这一类人群中失去了/ni/和/ȵi/的对立。
声调
阴上的实际调值是˦˥ʔ45,阳上的实际调值是ʱ˧˦ʔ34。上声带有紧喉成份。
连读变调
一般的两字组变调调型共有13种,连读变调产生3个新个声调:˩˧13、˥˧ʔ53(带紧喉成份,下表未标)、˩1(短而弱)。
文白异读
文白异读,乃汉语方言甚至汉字文化圈中比较常见的语音现象。其形成原因是在不同的时期,当地方言从外界强势方言中吸收了部分字的发音,并在该方言中与该字原本读读音共存。新的发音被称为文读,或者“读书音”;原有的发音则为白读。随着该方言的自然发展,现今的发音也与当初引入的读音大有不同。
在温州话中,文、白读音丰富多样,变化复杂,使方言词语更加丰富。但多数词的文白读音是相对固定,不能任意变读的。文白读音运用不同,使含意也不相同。例如:第一百货商店的缩写“一百”,要用文读;作为基数词就要用白读,如“一个”。外地人来温州,感到温州话最难学的是辨别不了哪个字、哪个词在什么时候该文读或该白读,用不当,不但令人听不懂,有时候还会闹出笑话。例如温州民谣《叮叮当》中有一句“三角门外仙人井,妙果寺里猪头钟”,这里的“角”字应白读念成了/ʨia/(脚),而人们常说的“三角城头”里的“角”却只能文读成/ko/(各)。这些文白对应的语音材料,为我们了解汉语语音发展演变提供了一定的线索。
为什么温州人常把松台山的“三角城头”说成“山脚门”?
这是因为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o,白读韵母为a。如:
至于对“龙”字的读音,倒是十分讲究,如“龙舟”、“水龙头”读近似于普通话的文读/loŋ/(笼);但“划龙船”、“眙斗龙”等却习惯于白读liɛ(寮)。至于对那些大名为“国龙、天龙”的诸位先生们,年长的温州老乡常称之为某某/liɛ/,而作为他的书名雅号,最好还是称之为某某/loŋ/。当然,如果是他的妻子或亲人,叫一声“阿龙”,却是别有情意在名中。
为什么“龙船”的“龙”,跟“龙舟”的“龙”,温州话读法不一样?
这是因为一些字的文读韵母为/oŋ/,白读韵母为/iɛ/,如:
一些文白异读的例子
1,温州广播电视周报的《壹周刊》,这其中的“壹”字该怎么读?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ai/或/iai/,白读韵母有作/i/或/ɿ/的。文白音运用不同,使含意也不相同。例:第一百货商店的缩写“一百”,要用文读;作为基数词就要用白读,如“一个”。《壹周刊》是刊名,应该用读书音,即文读。
一①ʔiai213。音似“乙”。文读。“一五一十。”“第一。”
一②ʔi213。音似“页”。白读。“一色一样。”“一直。”
易①jiai213。音似“翼”。文读。“易经。”
易②ji22。音似“夜”。白读。“容易。”“平易。”
醉①tsai42。音似“最”。文读。用酒等浸渍食品。“虾儿醉起吃。”
醉②tsʰɿ42。音似“注”。白读。“酒喝醉爻,人沃晓不得爻。”
吃①ʨʰiai213。音似“泣”。文读。“口吃。”
吃②tsʰɿ213。音似“起”的入声。白读。“吃饭。”
率①sai213。音似“失”。文读。“率领。”
率②li213。音似“立”。白读。“效率。”
2,“浦发银行”的“浦”该怎么读?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ʊ/,白读韵母为/øy/。“下吕浦”是当地的地名,应读白读;“黄浦”是外地的地名,应该尊重外地的读音,读文读。所以“浦发银行”的“浦”应该文读似“普”。
浦①pʰʊ35。音似“普”。文读。地名用字。“浦口。”“黄浦。”
浦②pʰøy35。音似“铺”。白读。小河的河口一段。“一潮通百浦。” 地名用字。“下吕浦。”
铺①pʰʊ33。音似“颇”。文读。动词。喷,洒。“地下扫起坌显,铺俫水起吧。”
铺②pʰøy35。音似“圃”。白读一。动词。展开,摊平。“铺床。”
铺③pʰøy42。音似“破”。白读二。量词。一铺等于十华里。“温瑞塘河古称七铺河。”
波①pʊ33。音似“玻”。文读。“波浪。”
波②pøy33。音似“𫗦”。白读。“宁波。”
播①pʊ33。音似“波”。文读。“播送。”
播②pøy42。音似“布”。白读。“散播。”
蒲①bʊ31。音似“菩”。文读。“菖蒲。”
蒲②bøy31。音似“婆”。白读。“蒲瓜。”“蒲鞋。”“蒲墩。”“蒲扇。”
夫①fʊ33。音似“呼”。文读。“吴王夫差。”
夫②føy33。音似“夫”。白读。“丈夫。”“夫爷。”
模①mʊ31。音似“麻”。文读。“模范。”
模②møy31。音似“魔”。白读一。“模子。”“模具。”
3,温州人所说的“细达薄肉”为什么用“达”字?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a/,白读韵母为/e/,/iɛ/。如:
达①da213。音似“踏”。文读。“发达。”
达②tʰe42。音似“态”。白读。细腻义。“该爿松糕炊起达显达。”
鸟①ȵia35。音似“捏”的上声。文读。“大鹏鸟。”“枪打出头鸟。”
鸟②tiɛ35。音似“打”。白读。“鸟儿。”
也①ɦa213。音似“狭”。文读。“是也不?”“有也冇?”“昨黄昏一厘儿也不冷。”
也②iɛ35。音似“夭”。白读。“也许。”
4,温州人常说“打火铃”,其实应该写成“打火轮”,为什么呢?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aŋ/,白读韵母为/eŋ/,这似乎受官话或北部吴语的影响,或是语音发展的旧读遗留。如:
新①saŋ33。音似“伸”。文读。“崭新。”“新旧。”
新②seŋ33。音似“升”。白读。“新鲜。”
申①saŋ33。音似“伸”。文读。“重申。”
申②seŋ33。音似“声”。白读。“申冤。”
轮①laŋ31。音似“棱”。文读。“车轮。”
轮②leŋ31。音似“林”。白读。“轮着值班。”“打火轮。”
憎①tsaŋ33。音似“增”。文读。“憎恶。”
憎②tseŋ33。音似“蒸”。白读。“嫌憎。”
棱①laŋ31。音似“伦”。文读。“方棱砖。”
棱②leŋ31。音似“林”。白读。“棱镜。”
净①ʨiaŋ42。音似“境”。文读。“净空。”
净②zeŋ22。音似“盛”。白读。“干净。”
明①maŋ31。音似“门”。文读。“明朝。”
明②meŋ31。音似“民”。白读。“光明。”
5,温州人把小孩称作“细儿”,把孩子小称作“娒细”,那是什么道理?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ei/,/e/,白读韵母为/ai/,如:
细①sei42。音似“世”。文读。“仔细。”“细儿。”“工资近细显。”
细②sai35。音似“碎”的上声。白读。“娒细肉嫩。”
罪①zei35。音似“在”。文读。“罪过。”
罪②zai35。音似“什”的上声。白读。“犯罪。”
盖①ke42。音似“概”。文读。“盖浇饭。”“华盖山。”
盖②lai42。音似“绘”。白读。“脑盖髓。”
挼①ne31。音似“耐”的阳平声。文读。“该件衣裳匄你挼爻菜干一色。”
挼②nai31。音似“内”的阳平声。白读。“挼糖糕。”
赤①tsʰei213。音似“尺”。文读。“赤字。”“赤脚。”
赤②tsʰai213。音似“七”。白读。“赤佬。”
沸①fei42。音似“废”。文读。“沸沸扬扬。”
沸②fai213。音似“拂”。白读。“沸腾。”
6,为什么“绿豆”的“豆”和“豆腐”的“豆”读法不一样?
答:有些字文读韵母为/ɤu/,白读韵母为/øy/。如:
豆①dɤu22。音似“痘”。文读。“绿豆。”
豆②døy22。音似“度”。白读。“豆腐。”
素①sɤu42。音似“数”。文读。“朴素。”
素②søy42。音似“诉”。白读。“吃素。”
徒①dɤu31。音似“头”。文读。“门徒。”
徒②døy31。音似“途”。白读。“徒弟。”
7,为什么温州人称“蚂蚁”为“虎眼”?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i/,白读韵母为/a/。如:
蚁①ȵi35。音似“议”。文读。“蚂蚁。”
蚁②nga35。音似“眼”,白读。古音。“白蚁。”“虎蚁。”
研①ȵi31。音似“娘”。文读。“研究。”
研②nga31。音似“颜”。白读。“逮药研做粉沫。”
镊①ȵi213。音似“热”。文读。“镊子。”
镊②ȵia213。音似“捏”。白读。“夹镊儿。”
8,为什么“马铃薯”的“薯”,跟“番薯”的“薯”,温州话读音不一样?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ɿ/,白读韵母为/ei/。如:
薯①zɿ31。音似“迟”。文读。“马铃薯。”
薯②zei31。音似“齐”。白读。“番薯。”
施①sɿ33。音似“书”。文读。“实施。”
施②sei42。音似“世”。白读。“布施。”
刺①tsʰɿ42。音似“处”。文读。“刺激。”“穿刺。”“刺刀。”
刺②tsʰei42。音似“且”的去声。白读一。“生刺。”“指甲眼里匄刺戳底痛显痛。”
刺③tsʰei213。音似“赤”。白读二。“刺绒衫。”“刺鞋底。”“刺网。”
絮①sɿ42。音似“四”。文读。“棉絮。”
絮②sei33。音似“西”。白读。“天罗瓜絮。”
随①zɿ31。音似“如”。文读。“跟随。”
随②zei31。音似“齐”。白读。“随便。”“随何乜。”
9,为什么“东南西北”的“南”,跟“南无阿弥陀佛”的“南”,读法不一样?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ø/,白读韵母为/a/。如:
南①nø31。音似“男”。文读。“南北。”
南②na33。音似“奶”。白读。“南无阿弥陀。”
绊①bø35。音似“伴”。文读。“绊脚石。”
绊②ba42。音似“拜”。白读。“打脚绊。”
沓①dø213。音似“段”。文读。合并。“该两笔账沓起算。”
沓②ta213。音似“搭”。白读。语多。“沓嘴沓舌。”
番①pʰø33。音似“潘”。文读。“番禺。”
番②fa33。音似“翻”。白读一。“番茄。”
番③fa42。音似“贩”。白读二。“三番两次。”
哈①hø213。音似“罕”的入声。文读。“哈气。”
哈②ha213。音似“瞎”。白读一。“哈尔滨。”“哈士蟆。”
哈③ha33。音似“赫”的平声。白读二。“哈巴狗。”
匝①tsø213。音似“尊”的入声。文读。“阿爸比阿妈大半匝。”
匝②tsa213。音似“札”。白读。“东瓯大桥匝道。”
12,为什么“脱离关系”的“脱”,跟“脱鞋”的“脱”,温州话读法不一样?
答:有些字的文读韵母为oe,白读韵母为ai。
脱①tʰø213。音似“探”的入声。文读。“摆脱。”“脱离。”“饭保儿吃脱。”“个盒儿有三脱个。”
脱②tʰai213。音似“退”的入声。白读。“脱鞋。”“脱衣裳。”“滑头滑脱。”“拉屁脱裤。”
夺①dø213。音似“突”。文读。“抢夺。”“夺权。”
夺②dai213。音似“队”的入声。白读。“赌抢赌夺。”等等。
词汇与语法
温州话中有些常用词和名称在汉语的古文献中无从考证,而有些词汇与语法在文言文中才可以找到。对比现代中国GB 18030、统一码 (Unicode)所定义字库,某些字也不能找到,对于一些常用字如“土夅(此处表示一个左右结构的单音节汉字,下同)”、“缶畏”、“石官”在表意文字起草组(IRG)中的文件中才可以找到,而对于另一些字,则在表意文字起草组的文件中也不能找到。
温州话的词汇详细可分为四大类
本土固有词汇
本土固有词汇可包括百越遗留词汇,及一些吴语瓯江片之外不用的具有本土特色的词汇,如:
温州人惯用“靠造化/kʰə zə huo/”来表达普通话的:随便
用“头皮涨/dɤu bei ʨie/”来表达普通话的:恐怖
用“盯人睛/teŋ naŋ tseŋ/”表达:难为情
这些词汇及表达方式,在瓯语之外的汉方言中,都是极其罕见的。
吴语太湖片共通词汇
瓯语,作为吴语的东瓯片,言语中有不少词汇能与北部吴语区相通。如:
继承古汉语的词汇
一些词汇吸收于古文言词汇如:
亦有部份继承古汉语的词汇能与粤语、闽语及官话相通。 如“落雨”、“相伴”、“不啻”等。
词汇比较:
近代吸收的白话文
如“喜欢”、“电脑”以及大量现代书面语词汇。
下表中的是汉语方言的一些基本词汇,在温州话内部说法较为统一,而在其他地方基本没有同类说法(瓯江片周边地区的方言可能有少量受其影响;有的在其他地方有极少零散的分布):
数词
语法
温州话习惯将名词置于定语之前,而将动词置于副词之前,与现代汉语正好相反。仍使用一些古汉语中的语法。在使用完成式时,温州话的语序会被强制转换为SOV。
古越语遗存
词汇
古越语有许多基本词汇跟今泰傣壮侗语相同,也有一些跟京语相同。例如:(pe33,柚子)同侗语;雾(moe22,雾),同水语;篺(bba31,木筏)、捋(lai35,轻轻抚摩)、謴(gang42,辱骂)同泰语;迫(ba213,鞋隔褙)、咄(dai213,鸟啄物)、亦(yi213,又、也)、埕(zzeng31,酒瓮,酒坛)同壮语、侗语;念头(nyi22 ddeu31,上瘾)、玍(nie22,勉力支撑)、蕊(nyv22,蓓蕾)同越南语。
再如温州话称田野为“垟”,有许多地名中带有“垟”字,如:“翁垟、林垟”等。《集韵·阳韵》虽收了此字,但义为“土怪”,与田野义无关。有人考证此字可能是古代百越语的遗留,音同傣语
又如温州人将傻、蠢、不明事理说成“憨”,hoe33,音似“蚶”,如个人全憨个。个人真憨里塌气。也可与名词连用,如:“憨猪”。壮侗语也有近似的音义,这可能是古百越语残留的“底层”。
语音
壮侗语族语言中,先喉塞声母是最常见的声母,而浙南,古帮母和端母有好些地方也念成先喉塞音,如:“疤、带”等,这是典型的古吴越语的遗留。
语法
1、最为明显的佐证是定语后置于名词(如:“腰身,闹热,菜咸,笋干,饭焦,豆腐软,鱼生,菜头生,楼阁,酒汗,板砧,膀蹄,头衔,鞋拖,墙围”等);副词后置于动词(如:“吃添、走好”等)及副词后置于形容词(如:“红显、苦倒”等)。
2、对不同性别的动物称呼常后加,如:猪牯,猪娘。
研究著作
方言趣事
瓯语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则故事:一位年轻人去了一趟西欧,他不懂外语也没带翻译。他在机场只要看到长相像中国人的,就凑上去用温州话问:你是温州人吗?十个中国人当中准有几个是温州人。他就这样顺利地在国外转了一圈,平安回家了。夸张一点讲,温州话在全世界都听得到。温州话还立了战功。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战争时期,我军初入战场,不熟地情。丛林地带地形复杂,风高月黑杀人夜,竟被越军摸了营,连锅端,军事密码本也被抄走。战情万分火急!指挥部怎么同前线联系?电报不行了,说普通话,说当地白话,越军都能懂。指挥部的一位参谋长急中生智,连喊有了有了!办法有了!把参战部队中的温州市钱库镇的兵紧急调集,就用温州话(这里指温州蛮话)直接传达作战命令。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奇兵,用军事专家都无法破译的奇话,使我军突现战场,扭转战机。
温州俗语
一条稻杆芯也捉爻走。
老鼠儿还亲恁。
二郎神有嘴说别人,呒嘴讲自身。
吃吃旗儿店,困困城隍殿。
十八个捣臼还画在岩上。
吃饭武松打虎,干事李寄叹苦。
人倒西瓜园里困,摸摸都是头。
何仙姑对药恁,你一句我一句。
三斤猫狸拖四斤鸡。
衙门当老起,红缨帽挈手里走。
三扁担打弗出个屁来。
讲起卵卵配粥恁便当。
仓桥老老娘儿,只讲现铜钿儿。
抓弗牢老虎在猫身上出气。
牙儿咧开糖金罂捣裂爻恁。
呒毛鸡代鸭愁。
水鸡给佛吓爻恁。
官升囥篮儿里挈。
布衫头儿卖爻从纺棉纱讲起。
狗尾巴剁爻杂鹿。
田嬉儿过河,七只脚八只手。
画个圈儿,(立亥)个圈儿。
(贝甘)鬼魔还只当(贝甘)佛度。
裤冇着,雨伞用袋袋。
屙拉裤挡里伉狗憋气。
温州谚语
国败出奸臣,村败出闲侬(人)。
一条头发丝绊倒侬(人)。泥佛也有土性。
吃侬(人)嘴软,拿侬(人)手短。
凤凰伉(和)鸡难杂阵。
猪肚吃多屙吃出。
穷侬(人)祭弗得招财爷。
眠床角吃糯柿也有侬(人)晓得。
箬笠尽大遮弗牢天。
坐只船。玍只船。
一号鸟,咄得一号虫。
篱靠桩,侬(人)靠帮,关老爷靠周仓。
百听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试。
做一样事干,换一样筋骨。
桥归桥,路归路。多个朋友多条路。
大树倒路边,有侬(人)讲短长。
隔层肚皮隔重山。
苏秦求官,口气弗塌。
家富不如家和。
牛皮上写字眼,值弗得侬(人)老实。
治国容易治家难。
做得瓜瓢,受得涌汤。
会选选儿郎,弗会选选田庄。
学勤三年,学懒眼前。
吃弗穷,穿弗穷,弗会打算一世穷。
心宽弗怕路远,计多弗怕路绝。
佛靠金装,侬(人)靠衣装。树大影大,胆大福大。
三分容貌七分扮,烂头儿扮起变小旦。
吾有三分三,还敢上梁山。
文戏琴多,武戏鼓多。
天塌落只管笠恁大。
黄翠英卖花,三等三样。
侬(人)到冬至边,快乐活神仙。
十二月日日好掸新,六月日日好尝新。
初四缩一缩,初五眙抬阁。
雷响惊蛰前,四十日弗见天。
雨打四月八,河潭晒退壳。
未吃重五粽,棉衣慢慢送。冬节边,棺材天。
破篷挂海口,茅屋挈起走。
潒雨怕南风,汰浪怕雷公。
潒雨上到上河乡,汰浪汰到永嘉场。五六月冇鞋拖,弗走吾南塘
街,十二月冇灯笼裤,弗走吾南塘过。
温州童谣
《送松糕》《问姓谣》《叮叮当》《阿妈教你吃馄饨》《十二月令》等。
最新修订时间:2024-11-24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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