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
捷克裔法国籍小说家
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1929年4月1日-2023年7月11日),男,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布尔诺,毕业于布拉格查理大学,捷克裔法国籍小说家,主要作品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生活在别处》、《玩笑》、《小说的艺术》、《笑忘录》等。
人物生平
1929年4月1日,米兰·昆德拉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第二大城市布尔诺。父亲是钢琴家、音乐教授,当过音乐学院院长。
昆德拉孩提时代相当一部分时间是在父亲的书房里度过的。在这里,他经常悄悄地听父亲给学生讲课;父亲亲自教他弹钢琴,带领他一步步走进音乐世界;任意浏览父亲众多的藏书。十多岁时,他就读了大量的文学名著,捷克的和外国的都有。十三四岁时,正值二战时期,他师从捷克最出色的作曲家之一——保尔·哈斯学习作曲。后来,哈斯先生被关进集中营,再也没有出来。昆德拉始终把他当做“我个人神殿中的一位”。他写下的第一首诗,就是《纪念保尔·哈斯》。
1947年,18岁的米兰·昆德拉加入捷克共产党。他最早沉迷于造型艺术,一心想当雕塑家和画家。他一度成为家乡小有名气的画家,曾为剧院和出版社画过不少插图。之后,又狂热地爱上了音乐。在迷恋音乐的同时,昆德拉还投入到了写诗的热情之中。
1948年,19岁的米兰·昆德拉考入布拉格查理大学哲学系后,经常去听音乐课。后来又到布拉格电影学院读电影专业,并在那里毕了业。迷恋音乐的同时,昆德拉还投入到了写诗的热情之中。从昆德拉的第一本诗《人:一座广阔的花园》中,人们就听到了不同的声音。当时的捷克文坛,教条主义盛行,公式化的诗歌到处泛滥。而昆德拉的诗却带有明显的超现实主义色彩和批判精神。
1956年,他完成了在布拉格电影学院的学业,留校当了一名教师,教授世界文学。留校后不久,昆德拉开始大量阅读理论书籍,并继续完成大学期间就已开始写作的《小说的艺术》一书,从他25岁开始到27岁完成,差不多花了两年时间。写作此书的直接动机是获得教师资格,也有教学方面的需要,同时还为了解决文学实践中的一些困惑。《小说的艺术》1960年出版,1964年获得捷克斯洛伐克国家奖。昆德拉的笔触几乎立即伸向了戏剧。他在自己的祖国先后写过3个剧本。
1958年对于昆德拉来说是个具有实质意义的年头。在写剧本的间隙,他花了一两天时间就写出了《我,悲哀的上帝》,这是他生平写出的第一篇小说。写完第一篇后,他又陆陆续续写出了第二篇、第三篇、第四篇……一共写了10篇。从第一篇到最后一篇,时间跨度整整10年。这些短篇小说以《可笑的爱》这一总标题分3册出版。而真正开始给他带来世界声誉的作品是小说《玩笑》,该书连出3版,印数达到几十万册。《玩笑》还被拍成了电影。
1968年8月,苏联军队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玩笑》被列为禁书,立即从书店和图书馆消失了。在东欧国家,除去波兰南斯拉夫,它遭受了同样的命运。昆德拉党籍被开除,在电影学院的教职也被解除,所有作品都一下子从书店和公共图书馆消失,同时还被禁止发表任何作品。
1975年,在法国议会主席埃德加·伏奥雷的亲自请求下,捷克政府特准米兰·昆德拉和他的妻子前往法国。昆德拉到法国后,经由法国作家费尔南德斯的举荐,先在雷恩大学担任助教。流亡之初,昆德拉成了地地道道的公众人物。他上电视,接受采访,发表谈话,撰写文章,利用各种场合向人们讲述苏联入侵后捷克斯洛伐克的情形。
1978年,米兰·昆德拉和他的妻子定居巴黎,并于1981年加入法国国籍。1984年,昆德拉发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1988年,美国导演菲利浦·考夫曼将其改编成电影《布拉格之恋》。
1985年。文学评论家李欧梵在《外国文学研究》上发表了《世界文学的两个见证:南美和东欧文学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启发》,介绍了南美作家马尔克斯和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以及他们各自的代表作,昆德拉被正式介绍进入中国。
1989年,昆德拉老家布尔诺的阿特兰蒂斯出版社主动与他联系,表示愿意出版他二十多年来在祖国一直被禁的作品。昆德拉欣然同意,但明确规定只能出版那些他本人选定并审阅过的“成熟之作”。
1995年秋天,捷克政府决定将国家最高奖项之一——功勋奖授予米兰·昆德拉。他欣然接受,并以书面形式回答了捷克《人民报》记者的提问。谈到获奖感受时,昆德拉说:“我很感动,也许可以说,尤为让我感动的是瓦茨拉夫·哈维尔给我的信。特别是信中的这样一句话:他把这次授奖看做是给我与祖国和祖国与我的关系,画了一个句号。”
2011年,米兰·昆德拉入选七星文库,成唯一在世入选作家。
2019年11月28日,捷克共和国驻法国大使彼得·德鲁拉克在巴黎昆德拉的公寓里拜访米兰·昆德拉,以递交他的公民证。米兰·昆德拉重新获得来自祖国捷克共和国政府的公民身份。
2020年9月20日,弗兰茨·卡夫卡协会主席弗拉迪米尔·泽莱兹尼(Vladmír elezny) 宣布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获得今年的弗兰茨·卡夫卡国际文学奖。昆德拉在电话中为获奖表示感谢,他称对此感到非常荣幸,尤其是因为这是卡夫卡奖——一个以他感到非常亲近的作家名字命名的文学奖项。
2023年7月11日,米兰·昆德拉去世,终年94岁。
主要作品
成就荣誉
作品特点
主要思想
爱、死、喜、悲,这些常见的主题在我们日常生活的各种情况下和各类媒体中都能找到。米兰·昆德拉通过在他笔下人物和读者之间架构起一种深层的精神联系,对上述每一种主题都进行了极为深刻的探索。昆德拉常常将自己置身于小说之中,与自己的创作进行互动;同样地,他也邀请我们这些读者参与其中,请读者与他笔下的人物建立起联系。贯穿昆德拉小说始终的是他大声疾呼的一个重要主题:人生不过是去往何方与来自何处的事情。在他的几部小说中,昆德拉从几个不同方向对这一主题进行了展开阐释;通过昆德拉以哲学为导向的方法,这些阐释过程触及到了人类生活的观念问题。
他之所以能在每部小说中对主题和人物进行如此深刻的描写,之所以能在写作过程中运用如此渊博的知识,原因就在于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最能体现出他对笔下人物有着亲身体验的例子就在他的小说《无知》中。昆德拉跟小说中的两位流亡者伊雷娜和约瑟夫一样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捷克共和国,而且和伊雷娜一样,他也移居到了法国并居住了30年左右。他的个人经历融入到了他的小说以及他与书中人物的深层联系之中,这有助于让他小说中的情境在读者眼中变得更加真实可信。作为一名深受他人影响的作家,昆德拉还从他个人生活之外的地方汲取灵感;他围绕着奥地利作家罗伯特·穆齐尔和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采等人的思想创作了一些作品。穆齐尔最著名的小说《没有个性的人》与昆德拉的一些作品有相似之处。《没有个性的人》审视了社会道德和智力的下降,并观察了众多人物的心理生活和精神生活。尼采着重讨论了永恒轮回和“最沉重负担”的理论,这也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重要主旨。这种来源于外部的影响与自己生活的影响结合在一起,进一步加大了昆德拉作品主题的深度。
叙述手法
米兰·昆德拉小说非常注重故事视角和时间视角的选择。传统叙事一般不外第一和第三人称叙述,即使偶有第二人称语式的叙述,也只不过是前两种人称叙述的变异而已。米兰·昆德拉在叙述人称选择上与人别无二致。但是,米兰·昆德拉在用第一或第三人称讲述故事时,却能营造一种非常特殊的效果。故事的发生与作者的写作、读者的阅读同步进行,二者之间构成一种共时状态,从而使作品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有种切肤的“现场直播”式的“在场”感。
米兰·昆德拉是陀氏“复调小说”的忠实信徒,也是“复调”理论的坚定实践者。“复调”式叙事或者“多声部”叙事是米兰·昆德拉十分迷恋,应用得十分得心应手的叙事技巧。
米兰·昆德拉常常将不同时代、不同类型的人物故事顺手拈来,揉进自己的小说中,同时讲述两种甚至几种故事。在其作品中,历史与现实,真实与虚构杂揉在一起,既可随意拆开,也可随意拼装。拆开来是各自独立的故事,组装起来就是一部诗意的“复调式”小说。
对于米兰·昆德拉而言,小说叙述形式的选择是他痛苦的追求,也带给他创造的欢欣。应该说,他的这种追求是卓有成效的。他为小说叙事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实验。他的共时性叙述方式和复调叙述方式,分别从叙述者感知角度和故事主人公的话语角度,为文本故事建立了一个时序和逻辑框架。叙述语态和语式的各不相同,使得作品获得了一种形式和内容上的真实感。米兰·昆德拉梦幻叙述的灵感源于卡夫卡、乔伊斯和普鲁斯特等小说大师。但米兰·昆德拉对它的迷恋和熟悉丝毫不比他的老师们逊色。对它的机巧运用,使得米兰·昆德拉的小说获得了一种朦胧的美学意境,也使他带有存在主义色彩的小说找到了一条接近小说主题的捷径。因为似花非花既是一种含混的美学意境,又是一种存在主义者们眼中生存状态的模拟写真。
作品主题
1、自媚(Kitsch)。kitsch是对无价值存在的完全否定,它不是庸俗,也不是意图取悦大众。kitsch更准确的意义是“矫情”,随时要赋予自己的情绪以正当合法性。哭不是因为悲恸,是为了应当表达悲恸;笑不是因为快乐,是为了应该感到快乐,这是人类究极无聊的一种表现。
2、古典音乐。昆德拉喜欢用一种谱曲的方式写作小说,为了将哲学、叙事和理想谱进同一支曲,他的小说格外讲求内容和主题之间的旋律配合。用欣赏古典音乐的方式读他的小说,你会发现他达到了不同要素间的平等和整体的不可分割,就像一支完美的赋格曲
3、心理现实主义。昆德拉运用心理现实主义写作手法,使读者对人物的思维过程的关心程度超过了他们对人物外貌的关心,因为昆德拉不仅将自己置身于小说之中,与创作进行互动,他也邀请读者参与其中,请读者与他笔下的人物建立起联系,他坚信读者的想象力能够自动补完作者的想象力。
出版图书
渐入中国
1977年,第2期的《外国文学动态》刊登署名“乐云”的题为《美刊介绍捷克作家伐错立克和昆德拉》的编译文章。
1985年,文化名人李欧梵先生在国内发文,向汉语文学界推介了马尔克斯和米兰·昆德拉两位世界级小说大师。
1987年,韩少功译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景凯旋译出《为了告别的聚会》,昆德拉在中国正式亮相。
2002年5月,上海译文出版社购得昆德拉13部作品在中国大陆的中文版权。翻译用的原书,全部都是从昆德拉家中拿出来,由他亲自指定的法文定本”。《被背叛的遗嘱》等由昆德拉的最新手写修订,比法国版更新。内容上也补齐了以往中译本不恰当的删节。译者都是我国具声望的法国文学专家、教授和翻译家。其中的法国文学博士董强还曾听过昆德拉的课,是昆德拉的“中国弟子”。同时聘请香港资深设计师陆智昌为该书设计封面。定稿过程中,所有译本的封面和字体需昆德拉首肯。
2004年夏天《身份》与《无知》出版,13部作品同时列于畅销书架。
2024年,米兰·昆德拉首部简体中文版授权传记《昆德拉传:一种作家人生》出版。
人物纪念
2023年4月1日,米兰·昆德拉图书馆面向公众开放。
人物评价
莫言:我只看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和《为了告别的聚会》,很喜欢。跟拉美、美国作家不太一样,昆德拉生活在奉行极左体制的国家。他的小说是政治讽刺小说,充满了对极左体制的嘲讽。小说中的讽刺有一点儿像黑色幽默,又不完全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而且,这种对极左制度的嘲讽能引发中国人的“文革”记忆,人们很容易对那些描写心领神会,很值得一读。昆德拉的小说在结构上也很有特点,除了情节故事还穿插了大量议论,可以说没有议论就没有昆德拉。其中很多议论精辟、深刻,表现出昆德拉与众不同的思考。
李欧梵:“昆德拉写的是小人物,但运用的却是大手笔,不愧为世界文学的一位大家,足可与马尔克斯(1982年凭借《百年孤独》获诺贝尔文学奖)媲美。”
韩少功:“不仅在于它表现的历史和思想对中国人有一定的启发性,而且作者那种轻巧的‘片断体’,夹叙夹议的手法,拓展了文学技巧的空间。”
阿拉贡:我要对米兰·昆德拉感激不尽,他的作品使我坚信人类一定会生存下去,世界一定会生存下去,我全心全意在这个世界上所信仰、寻求和热望的一切都将恢复其人性的面貌。感激他是因为在这个悲剧的今天,他使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体会到,面对不朽的东西,即使死神也无能为力。
德怀特·加纳:很难夸大米兰·昆德拉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在美国和其他地方的文学文化中的核心地位。他是自卡夫卡之后最著名的捷克作家,他的小说传递了精深微妙的东欧社会的动态。欧美书评媒体在头版评论他充满性爱、悲伤、形而上学的小说,还会刊发对他的访谈。他的作品施展的魔法,很少有人会不为之屈服。在每一个大学城,人们都在购买、阅读和迷恋昆德拉。在六七十年代,他在西方的声誉随着其作品英译本的出版而日渐隆盛。昆德拉的小说经常让人觉得像随笔,写的是他刚好想到的东西:怀旧、绝对的荒诞、音乐、性。他后期的作品会很抽象、笨拙。其中的角色只是棋子。他的语调有时很做作,但他最好的小说仍然有一些地方势不可挡、力大无比。
麦克尤恩:前往法国之前,昆德拉写了两部小说,《告别派对》和《生活在别处》。流亡到法国后他写的第一部小说《笑忘录》展现了他的最佳水平。在这一作品中,他广泛的哲学和政治关切、私人生活的戏剧和情节剧找到了新的综合方式和简洁的表述,结构更加大胆、有趣。
E.L.多克托罗:昆德拉的文字比较不散乱,比较不生活化,仿佛作者已经决定把小说数不尽的装饰和细节,像公园的长椅一样扔进伏尔塔瓦河。这是一种概念化的小说,一个一般性、没有多余性质的小说。
卡尔维诺:在众多小说家中,昆德拉在这一意义上是一位真正的小说家,他最感兴趣的是角色的故事:个人的故事,尤其是夫妇们奇特的、无法预料的故事。他讲故事的方式是一波又一波地推进,他还会用离题和评论把个人的问题转变成普遍的问题,从而变成我们的问题。但这种总体上的发展,不是让情况变得更严肃,而是像一个反讽的过滤器,减轻了它的感伤。在昆德拉的读者中,有的更喜欢其作品的主线,有的(像我)更喜欢那些离题的部分。但即使这些也变成了故事。
杰夫·戴尔:我们可以很合理地相信,作家即使到了晚年,甚至直到去世,仍能让我们感到惊异。但更为常见的是这样几种情形:过了某个年龄之后,他们要么让人失望,水准明显下降,要么喂给我们的都是相同的东西,要么被视为理所当然。有时,两种情形会同时发生,有的作家我们认为我们会理所当然地让人失望,我们等着他闭嘴(如菲利普·罗斯)。昆德拉则是一个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让我们惊叹的极端例子。想想你第一次读《笑忘书》或《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时,这些变异的小说的概念、内容和编配是多么让人兴奋。它们不仅有新颖的技巧,小说的概念都被重新校准成了新的知识形式。说昆德拉成了一种影响力都有些轻描淡写。他独特的、开创性的软件可供下载,已经被亚当·泰列维尔和克雷格·雷恩分别用在了《政治》和《心碎》中。
哈罗德·布鲁姆:跟他的前辈(卡夫卡、穆齐尔等)相比,昆德拉是一个矮子。《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公式化的、过度确定的,有的地方让人难以承受。
乔纳森·弗兰岑:读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之后,我基本印证了之前的猜测:这本书名不副实。我一直非常讨厌这个书名,而且很多年前,因为昆德拉当众表示看不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时,我心里便一直存着对他的不满。昆德拉本人是坚定的理性主义者,一般而言,这一点对小说家来说是巨大的障碍,就连《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出现的梦境也被赋予了理性的解读。不过,梦这部分写得不错,从梦的主角特瑞拉身上,我感受到了作者赋予她的凄美和同情。我没有想到,一个充满着哲学分析的爱情故事,结尾竟如此感人。
纽约时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之一,昆德拉借此坚定地奠定了他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在世作家的地位。
《新闻周刊》:昆德拉把哲理小说提高到了梦幻抒情和感情浓烈的一个新水平。
昆德拉的作品对思想界有着广泛的启迪,比如他的小说擅长通过虚构的叙事和人物塑造,来思考关于爱恨、生死、人生之意义为何等永恒问题。而当问题抛掉了理论的框架,在更日常的语境中被谈论,问题本身也就得到更准确的描述,由此进行的思考也更恳切。
人物影响
昆德拉是20世纪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他是非常强调小说的思想能力的。
上世纪80年代,“生活在别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媚俗”一度成为流行语中国文学界、思想界言必称米兰·昆德拉。米兰·昆德拉对中国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在思想上,他让中国作家们从关注群体到关注个人自身,少作空洞的宏大叙事。昆德拉作品饱含的哲理让他成为世界级文学家。在他的作品中充满很多极具讨论价值的问题,而且触及深刻。他启迪中国文学界:真正一流的作家应该首先是思想家。
最新修订时间:2024-12-09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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