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文
《白鹿原》里的男主角之一
白孝文是作家陈忠实经典作品白鹿原》里的男主角之一,他是小说主人公白嘉轩的大儿子,小名叫马驹。他是虚伪、无耻、阴毒的,是作者在性格刻画上最具有深度的人物。
人物经历
正是白孝文的降生结束了白家后继无人的担忧,而这个人物一路走来又在全文的最后残忍地、不由分说地在自己的上司张团长胸口和脸上开了两枪,原因只是因为后者在起义与否的问题上犹豫不定;当上县长之后他又毫不怜惜地处死了幼时的玩伴、哗变的同盟——已经学为好人的黑娃鹿兆谦,真是令人扼腕不止。此人后来的心狠手辣究竟是哪些因素造成的?他最后所做的几件事在故事情节上竟那般突兀,出现得那么令人惊讶,小说中在 其成长历程中并没有事先埋下多少伏笔,只是到了后半部借鹿兆鹏之口对黑娃说了一句:“小心乡党!”
白孝文的命运在小说中几起几落,幼时和弟弟孝武沐浴在父母及奶奶的挚爱中,慈祥的奶奶白赵氏总是给他哥俩买罐罐馍等零食,后来在心硬的父亲白嘉轩的阻挠下才断了这口福;父亲和族叔鹿子霖为了他们上学方便大兴土木修建了学堂,朱先生为了此事还居然以跪地的方式感谢白鹿二人的义举。孝文的学堂生涯发生过在和黑娃、兆鹏去为徐先生做教鞭而砍柳树条的外出中偷看驴马配种的事,此事被先生和家长们发现并受到了责罚,回学堂的路上黑娃还一把抓在他的裤裆里发现他的那家伙硬得和驴的一样……
作者对孝文的着墨随着他的成年而增多,这始于其新婚。新婚的他保持着晨诵夜读的良好习惯,反而对婚姻中男女之事毫不知情。在新婚妻子的诱导下他恍然大悟了,于是这个原先斯斯文文的书生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浸其中,天一黑就抹裤子钻被筒,情急之下居然硬声硬气地对妻子说:“快,我要日你!”……我想,他之所以在最后能接连做出那些狠心事,其性格的冰山一角从这一句恶俗之语中已经开始显露了。
之后按照族规他继承了父亲族长的地位,并且也逐渐发挥了一个年轻族长应该发挥的作用,逐渐树立着自己在这个位置上的威信。只可惜其性格的弱点使之不幸的成为鹿子霖和白嘉轩的暗斗,或者说鹿白两姓斗争的牺牲品,鹿子霖恶毒的美人计使得他栽倒在了“烂女人”田小娥的裙摆下。在这个情节的处理上,作者让读者和小娥一起可怜起了这个“躺下就不行,站起来就又好了”的人,正是因为他的内心还有羞耻心吧。没捞着什么好处却也受到了父亲的严厉惩罚,接着这位年轻的族长就无可救药地朝着他人生的最低谷滑去了,这个败家子之后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看到了一个人的堕落是多么的可怕:那奇怪的顽疾也没了,因为与小娥的厮混和“抽土”他踢卖光了家产,也逼死了那个曾经为他性启蒙的老婆。
始乱终弃的鹿子霖看着自己的猎物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时又也许是莫名其妙地给了他一条活路,就像一支跌停板的股票一样,白孝文从此触底反弹了。在这反弹的过程中,他称职地充当着党国的打手,期间还和他的“海兽”妹妹白灵有过一次惺惺相惜的会面,和之后浪子回头的黑娃一样,他也带着自己的第二个妻子在朱先生的斡旋下赢得了父亲的原谅,衣锦还乡重新跪在了本应由他掌管的祠堂。
人物评价
常说“知耻而后勇”,“知耻而后生”。白孝文从知耻到不知耻,又从不知耻到知耻,完成了哲学上的“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按理应该走上自新自强的人生大道。事实上,他居然戏剧性地当上了滋水县保安团的营长,得到了父亲的宽恕,并踌躇满志地在认祖归宗的当晚对新婚太太说:“谁走不出这白鹿原谁一辈子都没出息。”“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如果白孝文从此“学为好人”,作家陈忠实也不过是讲了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俗套故事。《白鹿原》的深刻之处在于:它告诉人们,人的耻感的复苏并不等于良知的回归;做人的准则一旦改变,想要进行道德重建将是非常艰难的。
白孝文在知耻之后要重新寻找“人上人”的感觉,不是以忏悔、赎罪的勇气重新做人,而是以疯狂的报复心态向好人的反面继续滑行,把自己的“出息”建筑在别人的“牺牲”之上,实质上走向了更为彻底的堕落。他卖身求荣,帮助国民党滋水县县党部书记岳维山威逼利诱姑父朱先生发表反共声明;他心狠手毒,枪打希望解甲务农的县保安团张团长;他贪天之功为己有,给上级写致敬信把全团起义说成是一营单独起义;特别是他靠投机钻营当上新中国的县长后竟泯灭良知,以“人民政府的新政策”的名义,镇压了真正的人民功臣、副县长鹿兆谦(即黑娃)……这种不择手段的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心和脸都已积起了老茧,已远远不是羞耻与否所能解释的了。
参考资料
白鹿原.豆瓣.
最新修订时间:2024-12-26 09:01
目录
概述
人物经历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