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址镕(朝鲜语:이지용,1870年—1928年),
朝鲜王朝后期王族、大臣,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之兄兴寅君
李最应的养孙,完永君李载兢养子,“
乙巳五贼”之一。初名垠镕,后因避英亲王
李垠名讳而改名址镕,
字景川,
号响云,本贯
全州李氏(王族)。他是
朝鲜世宗之子广平大君
李玙的17世孙,生父是李熙夏。
1870年(旧历
同治九年
庚午)闰十月二十三日(阳历12月15日)出生,乳名
龙驹,1881年(高宗十八年)被过继给无子而亡的
兴寅君李最应之子李载兢为后嗣。并依
延龄君派字辈改名垠镕。他的养祖父
兴寅君是
朝鲜国王李熙(
朝鲜高宗)的伯父,因此他在过继之后由王室的远亲成为近亲,变成高宗的侄子,为他将来从政准备了优越的条件。
1887年参加
科举考试,获黄柑科状元及第。李垠镕及第后高宗特别下旨祭奠
兴寅君。此后他平步青云,历任
奎章阁待教、
吏曹正郎、同副
承旨、
吏曹参议、安州牧使、
安岳郡守等官职。1895年8月曾作为游览绅士访问日本。
大韩帝国建立后,李垠镕于1898年任
黄海道观察使,次年转任
庆尚南道观察使,1900年因在任时为官不正而被罢免,很快复职,并升任
宫内府协办。他在这年改名址镕,以避英亲王
李垠名讳。1901年任署理
宫内府大臣、署理军部大臣、议政府
赞政,叙敕任官一等。1902年因其生父李熙夏病卒而
丁忧。1903年底任署理外部大臣。
李址镕很早就表现出亲日倾向,是所谓的“韩日同盟论者”,而他任署理外部大臣时期,
日本正处于与
俄国开战的前夕,希望
韩国能站在日本一方。这与
大韩帝国皇帝高宗李熙的中立外交路线相悖,不可能得到韩国的同意。于是日本转而用所谓“运动费”大力收买李址镕等人,使李址镕同意与日本驻韩公使
林权助缔结“日韩密约”。但这一密约由于韩国政府在1904年1月21日以署理外部大臣李址镕的名义发表“中立宣言”而宣告流产。1904年2月8日,
日俄战争爆发,日军于次日攻入
汉城,控制韩国政府,并于2月13日与李址镕重开谈判。李址镕不顾全国的反对,于1904年2月23日与日本公使
林权助签订了《
日韩议定书》,该议定书的签订不仅使韩国“中立宣言”破产,在日俄战争被强制拉入日本阵营,更是日本控制韩国、着手将其
保护国化的开端。李址镕也在《日韩议定书》公布后遭到韩国朝野的谴责,中枢院副议官李裕寅等人上疏弹劾李址镕及其属下具完喜,要求将他们处以
死刑。3月3日夜,李址镕家附近发生爆炸,此后日本
警察十余人守值于李址镕家。3月26日作为
报聘大使被支去日本。
此后李址镕不但不容于
韩国人民,与宫中的严贵妃(
纯献皇贵妃)也产生矛盾,遭到排挤,一度断绝仕途之念,而专心于
赌博,据说一夜豪赌几千元。由于他的亲日,因此
日本公使馆极力推荐他出仕,他也在1905年5月出任内部大臣。在任期间,于1905年11月17日的
御前会议上写“可”字同意缔结《
乙巳条约》,使
大韩帝国彻底沦为日本的
保护国。在这次会议结束后,李址镕自鸣得意,对人说:“吾今日为崔迟川(
崔鸣吉,
丙子胡乱时主和,保全了
朝鲜王朝的国运)事业矣!”其后他与其他四名同意缔约的大臣被韩国人骂为“
乙巳五贼”。
李址镕做了两年内部大臣,历经
韩圭卨和
朴齐纯两届
内阁,1906年曾作为特使访问
日本。1907年5月末朴齐纯下台后,李址镕也随之下台。他卸任后做了中枢院顾问这样的闲职,此后终日在龙山江亭的别庄中沉湎于赌博活动。但由于他接连卖国,
韩国人民对他恨之入骨,先是前注书罗寅永以礼物为名向他和
朴齐纯送
炸弹暗杀,结果未遂。其后在1907年7月逼退高宗的事件中,虽然李址镕并未直接参与,但他在城北洞亭和龙山江亭两处宅邸都被民众放火焚毁,狼狈不堪。
李址镕在当时被称为“有贵公子之风”,为人放荡,尤嗜
赌博,“李址镕为人贪鄙薄劣,位至宰辅,而犹以渔色赌博为事,故人称杂技大臣”。唯一被称赞赏的是他的相貌和气质,说他“有清贵之风,眉清目秀,风丰潇洒”。而特别是他主签《
日韩议定书》和赞成《
乙巳条约》使他遭到
韩国民众的唾骂,被列入“
乙巳五贼”。
到了现代,李址镕作为
亲日派卖国贼而被选入2002年发表的亲日派708人名单和2008年民族问题研究所发表的亲日人名辞典收录预定者名单中。
韩国政府认定其为亲日反民族行为者,将其列入2007年由
大韩民国亲日反民族行为真相纠明委员会发表的亲日反民族行为195人名单中。同年11月22日,
大韩民国亲日反民族行为者财产调查委员会依据《
亲日反民族行为者财产归属特别法》,将李址镕留下的财产全部没收归国家所有。
李址镕的妻子姓洪,取名李洪卿,是当时一名风流女子。她“出入宫中,是当国女流中稀有之才物”,李址镕能做高官也与她密切相关。《
梅泉野录》对其丑闻记载道“(李洪卿)始与倭官
萩原守一通,又与国分象太郎通,后与
长谷川好道通,守一愤妬,而未有以发。倭俗男女相见,必握手接吻,以表亲昵。守一之归也,洪卿饯之,其接吻也,出舌尖,纳其口,守一咬破之,洪卿忍痛而归,
都人作嚼舌歌以嘲之。洪卿通倭、
英语,穿洋服,与址镕携手而行。或乘
人力车,露面吸
卷烟,扬扬横驰,行者掩目。初址镕以浪荡屡被上谴,洪卿出入严妃所,曲回上意,遂至
柄用,故凡其恣行之事,址镕不能禁。址镕撮己与洪卿影,以立像悬之外轩厅。奴时举杖刺其阴曰:“此倭穴也!”递相嘻咲。倭亦嫉之,写其抱倭交媾状卖之,旬月遍
都下,播至外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