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镛(1926--1986),教授。浙江温州人。1948年毕业于
浙江大学数学系。建国后,历任
厦门大学讲师、教授、数学系副主任,
福建省数学会副理事长。其被称为“数学王子”。撰有论文《芬斯勒流空间的子空间的平均曲率》、《
黎曼曲面》《凸区域的一个遮盖定理》,著有《现代分析基础》。为陈景润的老师。
人物简介
张鸣镛(1926-1986),温州人。少年时代,他就自写一副对联:“知数理共天文一色,待天才与奈端齐飞”(奈端是当时
牛顿的译名)。1942年,考入
浙大数学系(当时有“东方剑桥”之称)他是能同时上中国著名数学家苏步青、陈建功研习班的少数几个学生。1948年,大学毕业后,即被母校选拔为
助教。他在数学领域取得的研究成果,博得国内外科学界一致赞誉和钦佩。建国后,历任厦门大学讲师、教授、数学系副主任。1986年5月12日,在
福建省厦门市逝世。
厦门大学教授、中国数学会理事、
福建省数学会副理事长、《数学年刊》编委、《数学研究与评论》副主编。
主要从事函数论、势位论的研究。撰有论文《芬斯勒流空间的子空间的平均曲率》、《
黎曼曲面》、《凸区域的一个遮盖定理》,著有《现代分析基础》。
人物经历
张鸣镛1937年考入温州中学。1942年,考入浙大数学系,才华横溢,数学成绩尤为出众,深为浙大教授苏步青、陈建功所赏识。1948年,大学毕业后,即被母校——
浙江大学数学系选拔为助教。
张鸣镛担任
浙江大学数学系助教期间,在苏、陈两位教授的指导下,取得令人瞩目的成果。1950年,他阐述芬氏空间子空间平均曲率的几何定义的论文问世,成为当时这方面问题的唯一文献。1955年,他在函数学论方面的一项研究成果,被命名为“张鸣镛常数”,并列入教育部审定的函数论教学大纲。他研究多函数解析,研究成果受到国际数学界的重视。他在多重调和势位,多重调和张量等理论方面的系列成果,受到在罗马尼亚召开的世界数学会议高度评价。他的论文《凸区域一个遮盖定理》一文用德文发表后,美国《数学评论》立即摘要转刊。他还写出了函数势位论方面的第一本讲义。德国著名GMN丛书第101卷引用的中国数学家的六篇论文中,有两篇是张鸣镛的。二十世纪50年代中期厦大数学系的辉煌与他紧密相关。
1948年,张鸣镛大学毕业,当时浙大数学系留了两名助教:他和谷超豪。解放后,他被派参加接管浙江金华的
英士大学。在院系调整中,浙大数学系被解散,他被分配到厦门大学。张鸣镛到厦门的头五年中,发表了10篇论文,这期间他对
多重调和函数、多重调和势位及多重调和张量场做出了重要的成果。值得特别提出的是,张鸣镛在1955年发表了论文,该文所得到的一个凸象的Bloch型常数Tρ,后来曾被称为“张鸣镛常数”,并在1980年教育部审定的函数论专门化教学大纲中列为一个条目。这是列入该大纲的唯一的以中国数学家命名的条目。
在这期间,他还把平面区域内映照的莫尔斯(Morse)拓扑方法推广到
Riemann曲面,并对阿尔弗斯(Ahlfors)把Schwarz引理推广到Riemann曲面上去的优越成果,作了进一步的改进。从1952年到1957年,厦大数学系的确培养了一批高水平的毕业生,例如陈景润、
赖万才、林群等。陈毕业后曾是张鸣镛的助教,作为一个新建的系,这样的成绩是珍贵和值得赞扬的。1955年到1957年,厦大数学系多次受到教育部的表扬。
国际数学家大会曾来函邀请他们参加 1958年的爱丁堡大会(由于“反右”,未能参加)。1980年,《数学年刊》创刊,张鸣镛担任编委。1981年,《数学研究与评论》创刊,张鸣镛担任副主编。1983年,他参加了全国数学会大会,并当选为理事。他在会上报告论文《实质极大的Riemann曲面》,给出了Riemann曲面是实质极大的充分必要条件。张鸣镛在1956年曾参加中国数学会在北京召开的论文报告会。后来1960年的全国数学会大会,已不准他参加了。后来他才再一次参加了全国性的数学大会。但27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料两年之后,当中国数学会在上海召开大会及理事会时,他又不能参加了,当时他正躺在上海的医院里,癌症已到了晚期。1986年5月12日凌晨,张鸣镛在厦大医院与世长辞。
出版图书
成果
中国古代数学史研究
张鸣镛对中国古代数学史的有些精辟见解。他认为中国古代数学的特点是计算数学,关键是十进制。因此,有9个数就够了,“九,数之极也”。在这个基础上求高次代数方程的近似解时,对每位数顶多试(中国古代叫“议”)10次就够了。中国古代有很发达的代数,与
古希腊形成鲜明的对比。至于中国古代的几何学,他认为主要贡献不是墨子书中一些希腊式的几何定义,而是“
矩”。他认为矩就是直角坐标架。
直角坐标法和“
商高定理”形成了中国独特风格的解析几何学。这就是
《周髀算经》中“夫矩之于数,其制裁万物,唯所为耳”那段话的意思。这同古希腊的几何学又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些观点发表在为庆祝
方德植教授教学50周年的论文中。
张鸣镛很注意中国数学史的问题。他在1962年的一次谈话中说:“从微积分发展以来的近世数学的主要部分中,古希腊的几何和数论并没有留下不可缺少的重大遗产。比较起来,古代中国,或更广泛一些,古代东方,所发展的代数知识倒是近世数学分析更重要得多的源泉。
古希腊没有像中国那样发达的代数。缺乏像十进制那样的计数法。他们不是把数分成个、十、百、千、万来写,然后计算,却是想法把大数尽量化成较小的数的乘积,然后计算。这使他们重视素数,发展了数论。”(见“文革”中的交代材料)
培养年轻人
“文革”后,他花很多精力培养年轻人,先是办助教进修班。60年代初及1978年,他两次主办过这种进修班。1979年,教育部委托厦大代办3个高校师资培训班,其中数学方面的培训班是张鸣镛主持的。此后,他大力培养研究生。他经常说,对于一个数学工作者来说,要坚持做到两条:一条是打好基础;另一条是一定要学习写论文。他时常对学生们讲:在学习中要积极思考、大胆探索,决不要迷信名家,名家也免不了有错误的结果。如果能找到反例把前人的结论推翻,也是一大成果,避免后人错上加错。他本人也是这样做的,例如论文。
经过几年的努力,一些学生开始成长。1981年,以后的几年内他们已发表了20多篇论文。例如一篇硕士论文《零容致密集上的椭圆马丁边界》(发表在1983年《数学年刊》第4卷),
徐利治教授认为较之美国的博士论文并无逊色。日本中井教授也来信说这篇论文很好,向导师张鸣镛教授致意。关于张鸣镛及其学生的部分工作可参阅美国数学会出版的ContemporaryMathematics,Vol.48(1985)中
Riemann曲面一章,这一章是张鸣镛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