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引的评论认为屌丝貌似
阿Q但并不意淫。屌丝族群和屌丝文化深深反映了时代背景,
贫富差距拉大,“小人物”获取成功得付出比别人更多更大的艰辛;同时也是争夺政治、经济、
社会生活中
话语权的一种
表达方式,而且又没有触及中国大陆法律的底线,他们选择了一种温凉性的表述。
中山大学亚太研究院教授
朱崇科认为:“‘屌丝’的传播具有庶民叙事的特征,由下而上地对主流话语、价值观进行反抗。自称‘屌丝’让很多人找到自我解嘲和宣泄压力的途径,这也是它传播之快的原因。”
中山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柯倩婷把这个
网络亚文化现象概括为“一场语言的狂欢”,“屌丝”的狂欢背后有明显的失落情绪,“婚恋中的现实压力,加剧了这个群体的
焦虑情绪。”
金羊网评论说:“‘屌丝’这个词的诞生,并不只是‘集体焦虑’,而是
社会价值观开始崩塌、人伦底线逐渐烂陷的标志。倘若还将嘲笑‘屌丝’、追捧‘高富帅’和‘白富美’当作
网络狂欢的乐趣,那么,这个社会的灵魂确实应该被狠狠、彻底地改革一下了。”
人民网:回望10年历程,中国
社会结构变化之深、
利益格局调整之大、遭遇的外部环境之复杂,实属罕见。市场经济的冲击余波未了,
全球化、
民主化、
信息化的浪潮又不期叠加。分配焦虑、环境恐慌,拼爹时代、屌丝心态,极端事件、群体抗议,百姓、社会、市场、政府的关系进入“敏感期”。
人民群众不仅要福利的拓展,也要公平的过程;不仅要权利的保障,也要权力的透明。满足“需求”,回应“要求”,不仅关系到发展能否实现“正义增长”,关系到13亿人的政治信任,更关系到中国现代化的前途。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海市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会议上,上海市政协委员呼吁减少网络
语言污染,加强对汉语的保护。上海市政协委员
张怀琼指出,“屌丝”是粗俗猥琐的下流语言。张怀琼说,一些原意粗俗的词却成为网络流行语言后,许多主持人在节目中竟然也使用“屌丝”等粗俗用语,甚至将国外的电视剧译为屌丝男士、屌丝女士。张怀琼呼吁借鉴其他国家对本国
语言文字保护或纯洁性维护的举措,制定相应的语言文字保护条例。
自2012年起,屌丝一词在网络流行。普通网友自称屌丝,
IT精英也自称屌丝。白领之间互称屌丝,文化名流也戏说屌丝。它更多是一种自嘲,在自我精神的维度放下精英姿态与体面身段,谦恭得甚至到了自我矮化的层面。
在“
成功学”盛行多年后的今天,“成功”也在被解构,现实也变得越发骨感。面对普通和平庸的自我,接受还是拒绝,顺从还是反抗?他们付之一笑:我是屌丝。
从历史线索来看,精神世界里一直有随遇而安的支流:你追名逐利,我自狂狷;你要做人上人,我安贫乐道;你有你的实力,我有我的精神胜利法;你追求崇高,我躲避崇高;你要你的成功,我要我的快乐。
自称为屌丝的人,不是社会的负担,也不要博取任何同情。他们真实生活,也搜索各种正能量,“我既不悲观,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努力过下去”。
用“屌丝”还是“吊丝”,我们一再犹豫。但做这个专题的初衷,是从社会学意义上,关注一种耐人寻味的
社会人格发育轨迹,对一种精神新困境向社会敲响警钟。以此,揭微显隐、正本清源实属必要。一个健全的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屌丝逆袭的梦幻传奇,而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真实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