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下林木葱郁,烟云缭绕,使雄关婉如浮在两江之上的蓬莱仙境。登关远眺,两江碧玉如带,二桥长虹卧波,道路萦回,石城削天。江南江北美景,尽收眼底。两侧悬崖峭壁,不绝如线,石崖连亘,幽、秀、险、雄,长达1800米。岩下洞穴数十,千变万状,深邃幽奇。江水因山成曲折,雄关随地作低平。
遗存唐宋以来的石刻、佛像、佛来洞及各时期碑文。《佛图关铭》、《佛图关》、《清正廉明》等多种记事碑铭,及岩壁上刻有
摩岩石刻於菟三苗
清咸丰年间,时任川东兵备的清代学者、藏书家
姚觐元,驻扎关上,倡导农耕,植桑养蚕。光绪二年(1876年),为纪念姚之业绩,浮图关乡场更名为“姚公场”。
1923年,
杨森与
黔军在浮图关“苦战数月,血润亢土”。同年8至10月,
熊克武与杨森及
北洋军在浮图关恶战数月,最终攻克重庆。当时的《
国民公报》曾如是报道:“这一仗,打得逆军尸伏十里,缴械如山……”。
今日佛图关已辟为公园,关南石壁上刻有
中国佛教协会主席
赵朴初先生题写的“佛图雄关”四个大字。园内唐、宋、明、清时的石刻、佛像、佛洞、功德碑、节孝碑及观景亭阁“西枕双江”、“钦贤亭”构成了该处风景的重要组成部分。
佛图关摩崖造像刻于宋朝,另有清朝文人严学淦(嘉庆九年举人,历任湖南
耒阳知县、湖北
武冈知州)、
蒋介石、
冯玉祥等人题刻。
夜雨寺始建于明朝。相传“寺内壁间有青石一块,虽亢旱经月,侵晨视之,犹津润若夜雨然”,为古
巴渝十二景 千年前的佛图关璧立万仞,磴曲千层,为古重庆陆路咽喉要隘,
成渝古道必经之处。历史上,凡欲取重庆城,必先攻陷佛图关,无一例外。很早以来,佛图关便是一座独立的城堡,用条石叠砌而成的,城墙高达10米,厚约5米,有迎庆、泰安、顺风、大城关门四道,关墙南北近两江滨,以悬崖为屏障,高大坚固,关呈三角形,范围较大,远望犹如雄伟的古堡,易守难攻。
重庆以长江、
嘉陵江“自
朝天门合流三折而成巴字。”重庆城建于嘉陵江和长江交汇的石山之上,峭壁险绝,三面临水,构成天然屏障,只有西南山脊一线可通佛图关。城墙顺山而筑,居高临深,险厄天成,宛若龟尾,高翘着独耸江中。城高十丈,城门十七,
九开八闭,象征“九宫八卦”。在重庆下游四十里,有悬崖临江,易守难攻,被称为重庆东面门户。离城十里的佛图关,更成为重庆西南的陆上要襟,前方四十五里的二郎关,“万仞深壑,一门壁辟”,堪称佛图关锁孔。
在重庆母城局限于环江半岛的年代,你可以想像陆上的唯一出路——浮图关对於这座在古代军事防御大於一切的城池来说是多么重要。三国时期,
江州的守将
李严曾打算把浮图关凿断,让
嘉陵江和长江的水在这里汇流,把江州城真正变成四面环水的江中之州,最后诸葛亮怕他要在这易守难攻的江中之州占山为王,没有同意。要是当年李严真这么干了,那
渝中半岛的模样就跟蓄水后的
白帝城一样了,断了陆路的重庆到今天也最多是个古城之类的景点,不过他确实敢想,其思维的发散性值得学习。
浮图关上故事还很多。李严挖山的计划落空后,他在这里的山顶上修了个小城垣驻军,古城墻的遗迹还依稀可辨,那时候关上有座石佛,所以军士们取名佛图关,这是最早的名称;明代;这里有“巴山夜雨涨秋池”的
夜雨寺;清朝时候,有人叫这里浮图关,因为此处云雾缭绕,好似浮游两江之间,实在好名;再后来,
杨闇公在这里被害死;再再后来,国民政府抗战练兵要收复河山,在李严曾经驻军的地方办了个
军官训练团,又改这里叫复兴关,其实这也是个有些壮烈的好名字;再再再后来,文革开始了,浮图关连同肖家湾一起,在那股红色浪潮中改名八一村;最后,一座电视塔在这里立起,塔下的一切归于平静,此处复名浮图关,愿意叫佛图关也可以,轻轨站就是用的这个名字,尽管站台其实已是在山脚下的李子坝。
说到轨道交通,古老浮图关的地底下不久后又会有一条地铁穿过,这条地铁一号线,前前后后已太多年了。还据说地铁的指挥中心要设在浮图关上,这真是有趣极了。但是到后来,已经换防54军来驻扎浮图关下的13军不干了,说我们可是打过越战的解放军主力,你地铁指挥中心进进出出都是些外国佬,要是混个间谍在山顶上偷拍泄了军部的密可不得了,再加上那时候重庆又穷又没地位,这地铁的事情就一直耽搁。也因为地铁指挥中心不会修在浮图关上,那里也不会有进进出出的外国佬,所以一切依然还会那么宁静。记忆中的净土与现实还相符的,只怕是已经不多了。
1941年6月5日,为躲避日机轰炸,很多市民涌进市中心石灰市、磁器街、十八梯之间的防空隧道内——凡看见日本飞机来的人,总是恐惧万分的乱跑,队伍秩序混乱——这一天,日机空袭持续时间很长,进入隧道的人又太多,里面缺乏通风设备,许多市民被闷死在隧道中,死亡人数在12000人以上。酿成了骇人听闻的“
大隧道惨案”,当年的防护团成员们掩埋遇难者的尸体后,在鹅岭至大坪九坑子一带约三公里长的范围内,修建了12座这样的纪念塔,这就是白骨塔。此后似乎事情还很多,如“幸存者游海云祭塔”之类,但大多人们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