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婆娑罗王(梵Bimbisara,约前559年—约前493年),意译影胜王、影坚王、颜貌端正王、谛实王、光泽第一王、好颜色王、形牢王。是古印度佛陀时代
摩竭陀国的国王(约前546-前493年在位)。十五岁即位。统治期间,征服鸯伽国(东比哈尔),并同憍萨罗和吠舍离国联姻结盟,建都王舍城(今巴特那),建立一套行政、司法和军事机构。他与王后
韦提希夫人都是皈依佛陀,深信佛法,是佛教最初的护持者。相传曾将王舍城的竹林精舍捐赠给释迦牟尼,作为传教场所。晚年并于宫殿内之塔寺安置释尊之发、爪而礼拜之,后以太子
阿阇世王篡夺王位,而卒于狱中。在《佛说师子月佛本生经》中听佛讲法成
阿那含。
简介
频婆娑罗王即与释尊同时代之
摩揭陀国王。为西苏纳加王朝(梵S/ais/una^ga )之第五世。《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出家事》卷一说他是大莲华王的太子,与释尊同日诞生,因产时有明光出现,光影殊胜,所以名为影胜太子。皇后为
韦提希夫人,为东方弥絺罗城毗提诃族之女,久婚无子,因祈神祇生阿阇世太子。另有憍萨罗夫人,为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之妹,一说韦提希夫人即憍萨罗夫人。
频婆娑罗王无子,处处求神赐子而不能得。有相师对王说,山中有一仙人,三年后寿尽,命终将转生为王子。王闻欢喜,但觉年事已高,嫌三年太长,遂遣使臣要求仙人提早舍寿,仙人不允,王怒遣人往杀之,仙人临终前誓报夺命之仇,当夜夫人即觉身怀有孕。王闻欢喜,请相师占卜是男是女。相师说是儿,但此儿于王有损。王闻语后忧喜交集,决定秘密让夫人在高楼上之天井中生产,产后即将婴儿抛下,以解后顾之忧。但儿命不该绝,只损手小指,王无奈为子取名阿阇世,其意为“未生怨”。
频婆娑罗王与夫人均归依释尊,深信佛法。在释尊证道之前,
王曾祈请释尊于得道后先至王舍城受其供养,释尊默许之。后释尊证得佛果,即先至王舍城说法,王亦于迦兰陀建竹林精舍,供佛弟子止住,供养僧伽,护持佛教,为最初之外护者。《佛说阿罗汉具德经》中说此王“珍宝具足,库藏丰盈,广聚人民,多闻第一”,《增一阿含经》卷三则说他优婆塞中好喜惠施最为第一。后来
提婆达多憎恨释尊,唆使阿阇世太子杀害父亲频婆娑罗王,劝其早日登基成为新王。于是,频婆娑罗王被阿阇世幽禁、断食。王从牢窗向灵鹫山遥拜释尊。
韦提希夫人得知此事,欲救饥饿中之王,而身涂蜂蜜来到国王处。王因而得以延续生命,但却被阿阇世获悉,怒而封闭牢窗,刺伤国王的脚,使其不能站立,更禁止夫人前去国王处。后来,阿阇世患病,频婆娑罗王深表关切,阿阇世得知此事,至感后悔便派家臣去救父王,但频婆娑罗王误以为是来施加苦刑,遂自绝而死。
据《佛说人仙经》,此王由于一心念佛而取命终,得生到四天王天做毗沙门天王的太子,名人仙(《长阿含经·阇尼沙经》作“阇尼沙”),享受极为美味的饮食。据《大史》所载,王十五岁即位,在位五十二年,由此推算他世寿六十七岁。由于王已得初果,不堕恶道,经七次人天往返后即得解脱。
佛成道前—频婆娑罗王俗利劝诱
以下内容取自星云大师著作的《释迦牟尼佛传》
和二位大臣告别的太子,渡过恒河的急流,经过灵鹫山,进入
摩竭陀国的首都王舍城。
王舍城中的人民,见到太子那高雅奇伟的相貌和风度,有的止足而观,有的在后面跟随,他们看到这稀世的大丈夫之相,心中都生起恭敬心。
就在这个时候,
摩竭陀国的国王频婆娑罗王,正在宫殿的高处俯览都市的景致,忽然看见很多市民在对着一位年轻的沙门恭敬礼拜,他随时招来一名侍臣追问那是甚么原因。
侍臣很恭敬的跪在王前,答道:
『启禀大王!传说那一位沙门是释种的苗裔,是迦毘罗卫国国王净饭大王的太子,名叫悉达多,他具有世间稀有的尊相,过人的聪明,因为割爱辞亲离国入山修行,现在经过我们的王舍城。』
频婆娑罗王听侍臣禀告以后,感到有说不出的惊喜,即刻命令侍臣跟随追踪悉达多,看他到那里去,住在那里,然后要回来一一报告。
侍臣奉王的使命,跟在太子身后,留心注意的察看太子的一举一动,等到他知道清楚以后,觉得已可以回去复命,因此,赶快回来向王报告道:
『大王!那位悉达多太子,他现在已舍弃了荣华,在过着乞食的生活。我看他穿著破旧的法衣,端然庄重的在巷里门前乞食,不选择饭食的好恶,不生精粗的分别心,他用钵盛满食物就徐徐的步向寂静的森林。等他吃好以后,就用山间的清流漱口,然后端身正坐着修习禅定。』
频婆娑罗王听他的侍臣禀告以后,心下大喜,他对悉达多太子生起无比的好奇和敬仰,随即命令侍从官预备马车,他要亲自去森林中参拜悉达多。
不久频婆娑罗王的马车跑到太子坐禅的地方,看到太子严肃的相貌像湛然不动的潭水,他赶快下车走近悉达多,向他很恭敬的行礼。太子此时也打开瞑闭着的眼睛,向频婆娑罗王答礼。频婆娑罗王就在太子右侧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向太子问讯以后,就很诚恳的说道:
『有世间稀有威德相好的大沙门!我注意拜见你的尊容,我对你有分外的另一种情感,我知道你是一位高贵种族的苗裔,有声名,有幸福,但我所不懂的,就是你为甚么要出家?
『王者的光荣,就是国民的光荣;王者的家,要想历代繁荣,必得要有聪慧能干的太子继承。现在一般人都知道太子你是文武双全有德有威的圣王子,但是,你在这样年少的时候,就弃国出家,真令人发生很大的疑问。
『你舍去世间最高贵的王位,脱离了历史悠久的光荣种族,身上穿了坏色的袈裟,终日过着乞食的生活,这叫人真是难以理解。本来,天下都快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却辛辛苦苦的求人受一餐之施,这究竟是甚么原因呢?请你能坦白的告诉我好吗?
『假若你以为你的父王老是在位,使你不能够继承,而心有不服,所以才要出家,如果我这种猜测并没有错的话,那么,好,我现在自愿把
摩竭陀国割让一半给你,请你也不必舍俗出家。假使你认为我半个国家还不够,那你可以做我们这国家的大王,我做你的臣下也是衷心的愿意。
『请你要明白这是从我心里发出的真实的话,一点都不虚伪,我的确为你的威容德性而深深的感动。不过,可能你不肯委屈受人的恩惠,那么,我可以供给你骁勇善战的军队,优良的车马,丰实的物质,你去占领一个别的国家,这也是我诚心诚意帮你的忙。凡是聪明的人,一定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机会是难得再有,时间是难得再来。我想,一个人如果不获得法、威、五欲的三大宝贝,那么,这个人的终身,也不过是徒然的劳苦罢了。
『人若崇法而忘了威,人间对你将不会重视与恭敬;有威而无法,则又容易招引仇嫉与反抗。有法有威,而没有五欲的欢乐,那到底还不能得到人生的情趣!
『所以,具备法与威以及五欲,别人因羡慕你的五欲而才恭敬你,你的盛德才能流布宣扬,也才能实现你自己的主张。
『你现在的生活,把威舍弃了,把五欲远离了,只求一个渺渺茫茫的法,你不过是徒然使自己受苦罢了。我现在看到你如此希有的尊容,相信你一定是振霸人天的大人物!我讲的都是至诚之言,我决不是用王者的权力来挽留你的。
『我看到你出家的相好,心中不觉生起恭敬,我听说你要去修学苦行,因此才感到非常的同情。你现在是过的行乞的生活,那么,我就以我的国土供养给你。
『在少壮的时候,应该要享受五欲的快乐;在中年的时候,要储蓄财宝;到了年老的时候才再去求法。若是年轻的时候求法,最后终不免要为情欲所坏的。因为在年轻的时候,有着很丰富的热情,心轻易乱,终究是很难得到法。若是老时求法,就不会有这种现象发生。因为老年的时候,欲望、气力,都已逐渐的衰弱,这才能自然生起随顺乐法的心。
『希望你接受我的挚诚之言,像古代圣贤一样,先作一度世间的圣王,然后举办一次祭祀大会,终究可以去到天上享受福乐!』
悉达多太子听后,对这位尊严与仁爱都兼备的大国之王的频婆娑罗王,也很恭敬的回答道:
『大王!假若有人在苦难之中,能忘记自己的痛苦而去救别人的苦难,那这个人一定是世界上的善知识。为了朋友毫不悭吝金钱名位,这才是用之不竭的宝库;假若守着财宝高位,只图为着自己,这一切终究还会亡失。
『国,这种财,是难得的宝。你能欢喜的惠施给我,我很感谢你的厚意。我相信你这不是说的虚伪的话,而是真实的意思。不过,你所要给我的与我所要求的完全是背道而驰,我现在不能不向大王说出我的看法来求得你的了解。
『我为了畏惧生老病死的痛苦,想要断除此患而求得真的解脱,所以舍亲戚离恩爱,出走王城而来出家,我那里还想再回到那个五欲的古巢里去呢?我现在不畏做毒蛇的饵食,不怕寒风吹僵我的身体,我唯怕被五欲所囚。
『流转的相,实在忧劳了我的心,我想到五欲的贼能劫夺人的功德法财,我的心就不觉战栗起来。五欲好像幻化的人一样,只能暂时的迷惑人的眼睛,其实它是欺诈虚伪不实的东西,它是求真理的一个最大的障碍。
『天上的快乐尚且是招苦的因,何况人间这更短暂的五欲的欢乐呢?恣情纵欲,能增加人的忧执的念头,最终他也不会有满足的时候,好比正在风势很盛中燃烧着炽烈的火,再多的薪投下去,也会感到不足。在世间上所有的过失之中,是再也没有超过贪欲的,可是沉溺在其中的人并不觉可畏;因此,有智能的人,才知道畏惧五欲。谁能够畏惧五欲,谁就不会招到痛苦。
『做王者已经领有四海,但他还有另外的希求,要更多的财宝,更多的美女,更想长生不老。贪欲像大海似的,终难有满足的时候。
『贪欲是不会满足,把他的国家灭了,把他的身体亡了,他还是不要命的执着放逸的生活,古今不知有多少国王都是如此。
『国王所领有的土地,也不是常住坚固的东西。从喧嚣的王宫走向山林,披草衣,食花果,饮清流,默默无语,没有名闻利养的苦行者,最后又回进贪欲染着的生活里去,他长年修积的功德,毕竟还是归于泡沫,王位、爱乐、财色,无一不是修学正道的仇敌与冤家。人若贪求名位、爱乐、财色,终不免要招至苦果。智者知道这是苦中之苦,所以必定要灭除贪欲的心!
『世间上一般的所谓善意,有时也不免有错误的时候。劝人执着不究竟的世俗之乐,容易使人流于放逸,反而害他将来要招受苦报。这样的善意,聪明的人一定是不肯接受。
王位、财宝,在我看来,那些都好像借来的东西,假若一定要说是自己的话,我们只应该为这个人可怜,而不该羡慕他。追求贪欲,若是得到了,增长爱着的贪头;若是失去了,更是烦恼不安;这一切都唯有使身体受苦。好比一个人手中执着火炬;这火炬已经渐渐燃到手掌,为什么还不把它舍弃,而执着在手中做什么呢?
『可怜那些愚痴卑贱的人,被贪的毒烧着心,终身受着苦。安乐的心,一瞬的时候也不可得。贪欲好比毒蛇一样,任何人也不能靠近。我已经离开它,你叫我再向它走近,我不是有心辜负大王的美意,因为那样将使我恐怖战栗不安!
『尊贵的王位,广阔的土地,在我看来就好似一块臭而不可闻的臭肉,但一群鸟还要集在臭肉的四周争夺竞食,它们还以为这是珍馐美味。你说,大王!这怎么值得去贪求?虽然蒙你好意惠施给我,但我要来毫无用处。金银财物种种珍宝,这一切所积聚的地方,最容易生起怨憎,人与人间的勾心斗角,国与国间的战争不宁,不就都是为这些吗?经过市场屠杀的地方,心中自然就会感觉一阵恶心,贪瞋痴三毒的境界,有智能的人怎能不避得远远呢?
『被那些三毒所使役,就好似走进狂风大作的森林里,或坐船浮在白浪滔滔的大海上,这都是失败多而安稳少。你若要爬到很高的树上去采摘果实,因为你这过度的欲望反而会有堕死的危险。贪欲的境地也是如此,这些都是只能看而不能取的。
『用种种的方法去求财,虽是为财而不怕一切辛苦,但聚集财宝还是非常困难,而散失的时候却很容易。好像在做梦的时候,有这样有那样,但只要有一声响动,你从梦中一旦醒来,一切就会散失精光!
『贪欲好比火坑的口,那上面不过只有一层虚伪的蒙覆,你若以为可以平安的过去,但陷下去必定会烧死。我前时在苦行林中,见到许多的苦行者,他们为贪求天上的福乐,所以困缚着身体投入水火之中,或者坐在悬崖危险的地方修行。这是徒使身体受苦而没有一点利益。
『孙陶与钵孙陶,是阿修罗王的二位王子,当初二人非常友好,等到父王一死,为了争夺王位财宝,互相残杀阋墙,结果双双共同亡身,这不都是因贪欲所致的吗?贪欲的心,使人卑贱下劣堕落,使人像牛马一样做着使役而不觉到可耻!
『麋鹿贪听声音而死,鸟为色情飞行而忘记了归巢,鱼儿贪饵而上钩,世间上不知有多少众生都为贪欲而已!
『取食是为了充饥,喝水是为了除渴,穿衣是为了防寒,睡眠是为了弥补精神的不足,乘象马是为了免除行走的疲劳,坐在凳子上是为了免去站立的辛苦;这一切,本来是为了息苦的,但因贪求执着,反而使身心不安。看起来,用来资生的东西也不是自在之法!
『大王!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一下世间,温暖的衣服不一定是乐,到了夏天的时候反而很苦;夏天乘凉,喜爱月光清凉如水,但到严冬的时候反而感到凄寒。所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世界上的地、水、火、风、色、香、味、触的八法,决定不是不变的相,都是这样不定的。至于这些,不管你是帝王或是奴隶,都无法变更它的。
『王发命令,人民随着王命去行,以为王是很尊很贵,这是很错误的。比如王发的令,使人民加重负担,他们对王就会怨恨瞋厌。如果这样看起来,王者的生活,又有甚么尊贵欢乐呢?为王的统领国土,这就算是欢乐,另一部分,为再求扩展领土,求获福乐,还是徒使身体受苦,反过来说,不要贪求就好了!
『有王位,耽于五欲的快乐之中;不做王,得到闲寂自在的欢乐;这欢乐没有甚么不同,何必一定要很苦的希望王位呢?大王!请你不要再导我进入五欲的深渊,我要求的是清净无我自在的天地,你对我的美情厚意,等我到达理想境地的时候,再加倍的感谢你。我,没有恩爱的情感,我也不求天上的快乐,心中没有甚么名利的欲求,更不会顾念到头上区区的王冠。所以!我有这样的理想,就要辜负你的盛情,违逆你的善意,大王!因为我刚刚离开毒蛇的口,怎么能又再进入那个危难的当中去呢?我已知道执炬的手会被烧,我怎么能不把火炬舍去呢?
『为了免除被五欲捆缚的可耻,有眼睛的人为甚么要羡慕盲人?世间假若有富贵的人愿意贫贱,有智能的人要学习愚人的行为,那我可以再回到我的国中去做王子。
『但是,我不是这样一个颠倒妄想的愚人!大王!因为我现在的希望是免除生老病死的痛苦,而来救度世人,所以我节身、乞食、舍欲念、离恩爱,过着现在这安静自在的生活,免得未来堕入恶道,我就可以得到两世的安乐,甚至于还会更永久。所以请你不要替我可怜,反过来你应该替你自己想一想,王者的心常为权势名位所囚,一瞬都不能安乐,未来必定受很苦的果报。你是聪明德高的大王,你如此的厚情待我,所以我也用很好的心酬报你。
『你劝我的是俗利,即使有了你所说的法、威权、五欲,只不过成为世间上的丈夫,但并没有正义与真理。为甚么呢?因为贪欲很强,凡事不知足,而能满足贪欲的物质却是有限的。假若能没有生老病死的忧患,那才可以叫做真正的大丈夫。
『大王!你说「老以后再出家」这句话你说得太天真了,为什么呢?我看到那些年老的人,气力衰了,体力弱了,青年的伟志雄心都没有了,死贼执着利剑一步一步跟着随在身后,伺候时机,送你残生,那里能听你老时遂志出家呢?无常好像是一个猎夫,拿着老的弓,执着病的箭,在生死旷野的叫做众生的鹿,必定是断命无疑,那能听你逃脱呢?
『生灭的法,不分少长,不分老幼,没有决定的年月,你说举行祭神大会,祈福利,求延命,这都是愚痴罪恶的行为。不崇正法,祭神奉祀,杀害生灵而延我的命,这不是慈悲的行为。不应杀的杀来祭祀,伤了生类的命,而想求得自己后世的福乐,这绝不是祭祀之法,这是迷妄的作为!
『三界有为的果报,绝不是我的所愿,所有诸趣流转的法,如同飘动浮萍,绝不可依赖,我所以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就是为求证真正的解脱之道!
『我听说阿罗蓝仙人善说解脱之道,所以我将去访问他,大王!你恳切至诚的话,我在心中诚挚的向你铭谢!祝福你国土安稳,善护人民,愿你仁德之光,像太阳一样照遍一切黑暗,布正法于天下,就这样好好的完你的天寿!』
频婆娑罗王听了太子这些话,深敬其德,心生欢喜,合掌向悉达多拜谢道:
『呵!世间希有的求道者!您现在的希望,我祈祷您早一点能够获得,到那时候,请你先来救度我吧!』
太子也感到频婆娑罗王不是一位平凡的大王,所以回答道:
『必定的!大王!我一定能如你的心愿!』
太子说后,即刻告辞,急急的寻路又往各处去云游参访。
频婆娑罗王和他很多的臣下,合掌拜送太子去后,他们在回归王舍城的途中都希望那正觉的日光早日再回来!
佛成道后—频婆娑罗王的皈依
现在说到佛陀离开尼连禅河优楼频罗迦叶的苦行林,有一天来到灵鹫山顶,这里茂林修行,花卉争艳,是一个风景美好的地方,佛陀就暂时在这里住下来休息。王舍城的人民,对于佛陀光临的消息已很早获知,他们都准备要用香花欢迎于道旁。尤其社会上一些敏感的人,知道三迦叶兄弟皈依佛陀经过,都在谈论不休。舆论界更是惊奇的赞仰佛陀,这些出人意料的消息,就这样传入国王的耳中。
摩竭陀国的国王是频婆娑罗王,他听到佛陀光临到他的国土,欢喜兴奋异常。他回忆起十多年前,佛陀经过他的首都之时,那时佛陀还是悉达多太子,他曾愿意分半个国家给他。想不到昔日的太子,今日真的成为佛陀。当初,他曾要求太子,请他证悟后,一定先要来救度他,这预言今日竟能实现,在频婆娑罗王的心海之中,感到真是千生难遇万劫难逢的幸运。
频婆娑罗王希望能早日拜见到佛陀,当即派遣使者往灵鹫山顶上去迎接,自己带着大臣、眷属、婆罗门,恭迎在王舍城外的竹林旁。频婆娑罗
王一行人等远远的看到佛陀来时,那佛陀的面容是多么的庄严啊!态度是多么的安静呵!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断除欲望的智者。等到佛陀走近的时候,他带领群臣、眷属,向前顶礼佛足,表示慰问法体的安康,也表示他们内心诚挚的敬意。
佛陀慈悲的微笑着,以答谢他们的欢迎,然后就和频婆娑罗王并排着进城。
佛陀的威严端庄,频婆娑罗王不知道如何向佛陀问答才好,他在佛陀的大威力之下,唯有低头不敢多言。
进入城中,街旁的民众,夹道欢迎,顶礼膜拜,高声欢呼,佛陀都留意的一一微笑招呼。经过数条街道,即至王宫,等到大家在王宫中安坐以后,佛陀向频婆娑罗王说道:
『大王!分别以后,身体很好吗?治民很如意吗?』
『佛陀!受您德光的庇照,一切都尚堪告慰。佛陀!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很冒失的想请佛陀开示,以除众人的疑惑。这就是此刻坐在佛陀身旁的优楼频罗迦叶道长,他是我们全国所尊奉崇拜的修道者,他既有胜德威名,也有很高的年龄,对于他做佛陀的弟子,把事火的器具遗弃,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都很想知道。』
佛陀看看优楼频罗迦叶,示意他来回答频婆娑罗王的问话,因此,优楼频罗迦叶就回答道:
『大王!对于你请示佛陀的这个问题,我很高兴讲解给你知道。除你以外,也有很多的人,从过去直到现在,对我的隆情厚意,对我的拜火而信奉,我也想告诉他们。
『大王!佛陀实在是三界人天的导师,是四生有情的慈父,不是我们所能够比拟。像我长到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有死去,能够加入佛陀的弟子群中,真感到无限的欢喜和荣幸。我为甚么要把拜火的器具抛弃而皈依佛陀?这是我明智的抉择,也是佛陀的威德感召。过去,我以事火为功德,相信这精勤的苦行,可以生到天上去享受五欲的快乐,但这并不能离开贪瞋痴的烦恼。就是生到天上去,一方面在享受快乐,一方面还是要恐惧老病死的可畏。事火是为的求生,有生就有老病死,如果能有一个法门,使我们不生,进入涅盘,那不就是没有老病死了吗?那不就是一个自由解脱的地方吗?
『大王!如果没有大慈大悲的佛陀,我无论如何不能从愚痴的事火教中走出来。没有拜见佛陀以前,我以为事火是最上的神圣修行,自从听到佛陀的教示以后,我才知道事火是增长迷的因。所以我在服从真理的原则之下,就舍弃事火的苦行而皈投在佛陀的座下,我的弟子也和我一样想法。我做人、修行,一直到现在,才感觉到我的心有了着落。』
优楼频罗迦叶坦白说出他内心的真诚之言,以及赞美佛陀巍巍的功德,频婆娑罗王听得啧啧称赞,他又再对佛陀说道:『佛陀!我听到优楼频罗迦叶的叙述,我也和他一样,我感觉到很欢喜也很荣幸,我今日能再逢到佛陀,实在是三生的幸运。现在请求佛陀明察我们下根的人,讲一点我们能领受的法语听听好吗?』
佛陀慈悲的说道:
『大王!我现在说一点关于我们自己的身体给你听听。我们身体上的眼耳鼻舌身意等的一切作用和活动,就是生死起灭的原因。若能深深了解这个生死,那就不会执着。对一切法都能生起平等的观念,那时才能认识我们自身的真相,这个真相,就是所谓无常之相。
『可是,若人真想究竟洞悉这无常之相,并不是容易的事。因为人有意识的存在,所以生出种种的欲望。欲望、肉体、心,都是生灭的,都是不能常住的。大王!你知道我们的身体是无常的吗?假使你知道一切色心之法,是无常的,是不安的,是虚幻的,是皆空的,那就没有「我」的迷妄,没有「我所有」的束缚。明白「我」是无常的,「我所有」是虚假的,没有「我」和「我所有」就不会生苦,也不会受束缚。把握这一点,就是一个清凉的去处,就是一个解脱的地方。』
佛陀从他大智觉海中流露出的法语,是他认识自己,认识宇宙的真实之言,频婆娑罗王听到这里还不能完全了解,他插上来带着惊奇的口吻请问佛陀道:
『哎唷!佛陀!你说没有我,那么果报是那一个来受呢?』
『大王!你再想一想:谁来受果报呢?我告诉你,还是众生自己要来受果报的。不过要受的果报,这也是如幻的。大王!你应该为自己的幸福打算?抑是应该为人民的幸福打算呢?你应该为自己的不幸着想呢?抑是应该为人民的不幸着想呢?究竟那样才是王应想的呢?你要知道:当我们的心与境相遇的时候,这只是空与空的聚合。好比石头与石头相碰以后发出的火花。大王!火花是石头的东西吗?还是谁的东西呢?你照如此去想也就明白。
『人间在还没有生我以前,就已经有我呢?还是死后有我呢?睡眠的时候是我呢?还是午夜醒来时是我呢?心里没有挂碍是我呢?还是身体上有故障是我呢?所以仔细的想起我时,不过同于石与石相撞而发出那瞬息的火花,但石头不就是火花,等于水中有时起了泡沫,但水并不是泡沫一样。
『假若一定要说有我,那又何必要苦苦的修行呢?假若一定要说一切都没有,为什么要求解脱呢?老实说,在这个世间上,「我」没有所作,也没有作「我」的主宰,一切都在随着自业流转而已。
『人有主观的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向外攀就有客观的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所以结果生起眼耳鼻舌身意的六识。由于心与境遇合的六识,因此那不如意的烦恼之我也就生起那老病死的循环。贪瞋痴的无明,都是起源于这个我,好像石头与石头相撞击的时候,有时有火,有时无火,但石和石不相撞时,就不能说石头是火。大王!这很小的事情,我为了要明白,经过了多年的修行。大王!离开我执,不是容易的事,可是不离我执又是错误的、愚痴的、颠倒的。
『忘了我而只为一切众生,再忘了我及一切众生而进入不动心的领域,把心扩大与宇宙一体时,那就是「我」进入涅盘之时,大王这才是人间本来的实相,那个地方才没有生死。』
佛陀讲到这里的时候,频婆娑罗王和一切听众,内心清凉,得到无上的喜悦,得到法眼净。频婆娑罗王欢喜非常,大众也感动得流着眼泪,他们都皈依了佛陀。
摩揭陀国各王朝
◆前544年-前491年摩揭陀国王频毗婆罗(Bimbisara)建都
王舍城(Rajagriha)。频毗婆罗传位子
阿阇世王(Ajatasatru)。
阿阇世王并吞
跋阇国、
憍萨罗国、
迦尸国、鸯伽(
鸯掘多罗国)等国,势力扩展到
恒河流域,包括孟加拉
比哈尔,成为十六王国之一。频毗婆罗王和阿阇世推崇佛教和耆那教。
◆在佛陀涅盘后不久,阿阇世王赞助在王舍城举行佛教的第一次结集。
◆公元前450年,阿阇世王之子邬陀耶(Udaya)建立
华氏城。
◆ 公元前413年摩揭陀国被难陀王朝的乌卦森那·难陀(Ugrasena Nanda)推翻。
◆前321年,旃陀罗笈多在婆罗门谋臣
考底利耶(Kautilya)的协助下攻占难陀王朝的都城
华氏城,废难陀王,自立为摩揭陀国王,定都华氏城。随后又组织大军攻打
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在
印度河流域建立的军事要塞,夺取
旁遮普,统一北印度建立强大的孔雀王朝。
◆ 前185年至前73年巽加王朝
◆320年至550年笈多王朝
摩揭陀历史
(梵Magadha,巴Magadha)
中印度之古国。为佛陀住世时十六大国之一。又作
摩竭陀国、摩伽陀国、默竭陀国、墨竭提国、摩竭国、摩揭国。意译为无害国、无恼害国、甘露处国、胜善国、不至国、聪慧国、大体国、天罗国等。位于
恒河中游南岸地区,即今日比哈州南部,以
巴特那(Patna,即
华氏城)及伽耶为其中心。
此国在西元前七世纪中叶,有沙依苏那加(S/ais/una^ga)王朝兴起,都于
王舍城。西元前六世纪后半,第五世频婆娑罗(Bimbisa^ra)王时,征服东方鸯伽/
鸯掘多罗国(An%ga),更从
憍萨罗国及毗提诃(Videha)迎后妃,益张国势;其子
阿阇世王时,与憍萨罗交战,又征伐恒河北方的
吠舍离(Vaisa^li^),其版图抵达喜马拉雅山麓。在频婆娑罗王之治世中,释尊于伽耶附近成道,住于王舍城等地说法教化,王亦归依释尊,并为建竹林精舍。又,阿阇世王尝建塔供养佛遗骨,且使大迦叶等佛弟子,于七叶窟结集佛陀遗法。
其后,依苏那加王朝由于
波斯之压迫而衰亡。未几,
难陀王朝代之而起,支配
恒河全域,霸权大振。西元前317年顷,
旃陀罗笈多(Candragupta)王消灭难陀王朝并振兴
孔雀王朝,建立印度史上最早的统一帝国。此王朝至
阿育王时,除
印度半岛南端外,其版图几达印度全域,国势大张。但
阿育王死后,帝国即告分裂。
阿育王在位时,大兴佛教,建鸡园寺,供养千僧,又于各地兴建宝塔。
孔雀王朝之后,
巽加王朝(S/un%ga)(西元前180至西元前68年左右)、
甘婆王朝(Kan!va)相继而起,此时国势止于
恒河流域。西元前28年左右,康瓦为雄据于东南印度的
安度罗(Andhra)王朝所亡;该王朝迄至西元225年为止,一直称霸中印度。
至西元四世纪初,摩揭陀国有旃陀罗笈多一世(Candragupta I;320~335在位)崛起,新兴笈多(Gupta)王朝,恢复该国往日的繁荣,且经其后之沙姆陀罗笈多(Samudra-gupta)远征南印度、
旃陀罗笈多二世征服西部印度,几乎统治全印度。但自五世纪中叶以后逐渐衰微,其领土仅限于摩揭陀地方,至
八世纪遂被孟加拉地方的波罗(Pa^la)王朝所取代。
在
笈多王朝时代,摩揭陀国文化隆盛,佛教中亦有瑜伽行派勃兴。《高僧法显传》叙述
旃陀罗笈多二世(
超日王)当时的情势,谓巴连弗邑(
华氏城)甚为殷盛,为印度最大的都邑,有罗汰私迷建立的摩诃衍僧伽蓝,及小乘僧六七百人止住的僧伽蓝。王舍城尚存迦兰陀竹园,伽耶城已空荒,但佛陀得道处之三伽蓝皆有住僧。至唐·
玄奘游此国时,国周五千余里,城居人少,土地肥沃,有异稻种,风俗淳质,崇重志学,尊敬佛法,有伽蓝五十余所,僧徒万有余人,并多宗习大乘法教,天祠数十,异道寔多云云。
此国境内与佛教有关之遗迹为数甚多,据《大唐西域记》卷八所载,有
华氏城附近的阿育王塔、佛足石、鸡园寺址、
提婆及马鸣降伏外道的旧迹、频婆娑罗王末孙建立的鞮罗释迦伽蓝、佛陀入定的大山、德慧及戒贤降伏外道的遗迹、伽耶城附近的前正觉山、菩提树、金刚座、魔王娆佛处、三迦叶归佛处、摩诃菩提伽蓝、梵天劝请处、舍利弗开悟处、目犍连故里、大迦叶入定地(
鸡足山),及那烂陀寺等。
◎附一︰季羡林〈摩揭陀国校注〉(摘录自《
大唐西域记校注》卷八)
摩揭陀,梵文、
巴利文Magadha,俗语Ma^gadha。又译摩竭、摩揭、摩诃陀、默竭陀、摩伽陀、墨竭提;意译无害、无恼害、不恶处、致甘露处、善胜、聪慧、天罗等;为印度古代十六大国之一。其领域大体相当于现今印度比哈尔邦的
巴特那(Patna)和加雅(Gaya^)地方。
公元前七世纪童龙(S/is/una^ga)王朝时摩揭陀国已经很强大,频毗娑罗(Bimbisa^ra)王在位时,国都为王舍城(Ra^jagr!ha)。旧城被毁于火灾后,又另建新王舍城。频毗娑罗王是佛教的大保护者,他的儿子阿阇世(Aja^ta-s/atru)王却庇护耆那教徒。阿阇世王继位后,南征北战,讨平和兼并了四邻各小国,使摩揭■的领域大为扩张,成为与憍萨罗对峙的北印度大国。他的儿子邬陀耶(Udaya)又在水陆交通便利的要冲之地,建立波吒厘子城(Pa^t!aliputra──
华氏城)。公元前413年,频毗娑罗所创立的这一王朝为难陀(Nanda^)王朝所推翻。公元前326年左右,摩揭陀的旃陀罗笈多(Candragupta ,又译月护)崛起,在婆罗门憍底利耶(Kaut!ilya)的辅佐之下,始而借助于
亚历山大东征侵入
旁遮普的希腊兵力,以巩固自己力量。亚历山大的死讯一传来,他立即调转锋芒,逐走侵入
旁遮普的希腊人,然后回师摩揭陀,废除难陀王,定都
华氏城,统一北印度,建立起
印度历史上空前强大的孔雀王朝。约公元前305年,亚历山大的部将,西亚的霸主塞琉古·尼伽脱(Seleucus Nica-tor)再次入侵
旁遮普时,又为月护王所击败,被迫和婚订约。希腊人退出印度西北部、
俾路支以及阿富汗的一部份地区,并派使节麦加斯忒尼(Megasthenes)出使
华氏城。这时摩揭陀国的领域已西北抵兴都库什山麓。公元前273年,
阿育王继承王位,他东征西讨,兵力远达南印度,讨平羯陀伽等国。这时摩揭陀国的领域已北抵喜马拉雅山麓,南达科弗里河畔,东起阿萨姆,西北至
兴都库什山。国都
华氏城是当时印度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北印度各地客商云集之地。
阿育王是佛教的大保护者,佛教徒有名的
华氏城结集就在其首都举行。
公元前185年,华友(Pus!pamitra)推翻孔雀王朝,建立了巽伽(S/un%ga)王朝(185~739B.C.)。此后还出现了一个短促的甘婆(Ka^n!va)王朝(73~289B.C.)。在巽伽王朝时代,原先为
阿育王所征服的南印度诸国,如羯陀伽、案达罗(Andhra)相继独立。案达罗的国势日趋强大,公元前七十年代几乎统治了整个北印度。这时摩揭陀国也成为案达罗的藩属。案达罗王朝一直延续到公元后三世纪初期。公元后320年,
华氏城的旃陀罗笈多一世(Candragupta I,与孔雀王朝的创立者同名)崛起而建立笈多王朝。他的儿子三谟陀罗笈多(Samudragupta,义云‘海护’)在位时,摩揭陀的国势又很强盛,他多次征讨,使笈多王朝几乎完全恢复了孔雀王朝的盛况。这时是印度古代文化的复兴时代,梵文文学、艺术、哲学以及经济都很繁荣,
婆罗门教也有复兴之势。不过他对各教派也还能一视同仁。四世纪末,五世纪初,他的儿子
旃陀罗笈多二世继位,这时可称是笈多王朝的黄金时代,法显就是在这段期间到印度巡礼的。《法显传》中描绘摩揭陀国都巴连弗邑(即
华氏城)说︰‘是
阿育王所治……凡诸中国,唯此国城邑为大,民人富盛,竞行仁义。
五世纪末,陀哒人由西北侵入印度,这时笈多王朝相当衰微,政令仅能行于摩揭陀境内。不久摩揭陀国王耶舍达摩(Yas/odharma)奋起,联合诸国兴兵反抗,公元后533年,大败陀哒人于柯鲁尔(Kohrur),北故土,逐走外寇,他的文治武功也还能与前代媲美。六世纪末笈多王朝才衰亡。七世纪初
玄奘到达时,称雄于北印度的
戒日王,即曷利沙伐弹那(Hars!avardhana),其先世也曾向笈多王朝称臣,
戒日王时首都已移至曲女城。
佛陀一生中大部份时间都在摩揭陀国内度过。佛涅盘后,佛教徒的四次结集中,第一次的王舍城结集和第三次的华氏城结集,都在摩揭陀国内举行。有关佛陀生平的胜迹大都在王舍城附近地区,所以摩揭陀一直被视为佛教圣地。
唐时摩揭陀国曾和我国建立友好关系,
玄奘访问此国不久之后,贞观十五年(641)尸罗逸多(戒日王)自称摩伽陀王派使者带国书至我国。
唐太宗又命
云骑尉梁怀璥到该国报聘,这是中国使者第一次到达该国。以后尸罗逸多又派使者随同梁怀璥一起到中国。
唐太宗十分优待,又派李义表和
王玄策出使该国。贞观二十二年(648),太宗又派
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赴摩揭陀国。
王玄策在该国曾广泛巡礼过许多佛教圣迹,并在摩诃菩提寺立碑留念。我国的制蔗糖方法,相传就是由摩揭陀国传进来的(参见《新唐书》卷二二一上〈西域传〉上)。
◎附二︰周祥光译《阿育王及其石训》〈绪论〉(摘录自《现代佛学大系》)
古摩揭陀(Magadha)国之版图,包括今日比哈省(Bihar)之南部及
巴特那(Patna)与
迦耶(Gaya^)两县之地。佛陀在世之日,该国为频毗沙罗王(Bimbisara)所统治,彼在古王城Girivraja郊外建立
王舍城(Rajagri-ha)为其首都,至于今日我人所称之王舍新城(Rajgiri)则在迦耶(Gaya^)县境内,与灵鹫山相距只七哩耳。
佛陀在世之日,婆罗多国(Bharatavarsa,印度古名)内王邦林立,其中大邦(Mah-janapadas)则有十六,摩揭陀国即为此十六大邦之一,当佛陀涅盘前,在此十六大邦,其中最大之四邦──
憍萨罗国(Kosala)、拔波(Vatsa)、阿婆蒂(Avanti)与夫摩揭陀,要皆兼并邻邦为其国策。憍赏罗之首邑为舍卫城(Sravasti),拔波之首邑为憍赏弥(Kausambi),而阿婆蒂之首邑,则为乌仗因(Ujjain)是也。
摩揭陀国之突然兴起,占有古婆罗多泰半之地,实由频毗沙罗王首先创立基业所致。频毗沙罗之子阿阇世王(Aja^tas/atru,公元前494年接位到464年止)归并尾耆(Vriji)王邦,其首邑即吠舍离(Vaisa^li)是也。同时阿阇世王又与憍赏罗邦展开长期斗争,使憍赏罗之声誉日渐低下,此外,更因阿阇世王之战胜拔波邦,而使阿婆蒂感受压迫,际此之时,摩揭陀与阿婆蒂遂争雄于北印度矣。
当阿阇世王正率大军攻击比哈北部之时,曾于
恒河及松河(Sone River)交流之处,今之比哈省会巴那(Patna)附近,建筑城堡。其子邬陀夷(Udayi,公元前462~446)于公元前459年在其父所筑城堡旁建立
华氏城(Pa^taliputra);由于摩揭陀国疆土之扩展,乃使首邑王舍城迁至华氏城。
公元前第五世纪末叶左右,摩揭陀国由室兽龙(S/is/unaga,公元前 414~396)执政,彼原为毗姆沙罗王(Bimbisa^ra)时代派驻于波罗奈斯(Banaras)之总督是也。室兽龙对于摩揭陀国之贡献,乃并吞阿婆蒂国,因此,北印度广漠平原,咸归属于摩揭陀矣。然好景不常,摩揭陀不久又被摩诃巴陀摩(Maha^pad-ma)所灭,建立新朝,印度古史所谓难陀(Nanda)王朝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