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
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名誉会长
韩羽,中国常用人名,比较著名的有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名誉会长韩羽和甘肃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韩羽。
人物履历
2022年,河北省美协第六届理事会名誉主席。
职务任免
2022年6月30日至7月1日,河北省美术家协会第六次会员代表大会,当选为河北省美协第六届理事会名誉主席。
人物介绍
韩羽是我国当代老一辈艺术家。1948年起先后从事美术编辑、美术教学工作。现为河北画院一级美术师。擅长戏剧人物。黄苗子称:韩羽画如其人,土头土脑,似土而雅,土极而洋到了家。具有浓厚的现代感……他是中国当代漫画大家,著名杂文家,又因此使其国画内蕴丰厚,语言独特。为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河北省美协名誉主席、河北省文联顾问。出版有《韩羽画集》《中国漫画书系·韩羽卷》《闲话闲画集》《陈茶新酒集》《杂烩集》《韩羽小品》等。
人物生平
(1931.2—)中国著名画家、评论家、漫画家。山东聊城人。
1948年后从事美术创作。
建国后,历任《邯郸农民报》、河北省美术工作室、《河北画报》、河北工艺美术学校编辑、河北工艺美术学校教员,河北人民美术出版社总编辑,中国美协第五届理事和河北分会副主席、名誉主席,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名誉会长。
1986年被评为河北省文化系统一等功 。现为河北画院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美协河北分会名誉主席、河北省文联顾问 。
曾担任动画片《三个和尚》人物造型设计
出版图书
所获殊荣
作品《大街上的龙》1980年获全国忆籍封面设计优秀作品奖。《离婚》插图1981年获全国插图优秀作品奖。《武松打虎》获第十一届布尔诺国际实用美术展览会铜牌奖。曾获中国漫画金猴奖荣誉奖,鲁迅文学奖,全国封面设计优秀奖,全国插图优秀奖,布尔诺国际实用美术展铜奖。设计人物造型动画片《三个和尚》《超级肥皂》获文化部奖,首届电影金鸡奖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丹麦国际儿童电影节银奖等。
人物专访
2004年2月14日在石家庄韩羽的住所,我们见到了这位七旬老人。他亲切、健谈,浑身上下不时散射着睿智。
李一峰:韩老师,您好。看到您老这么健康,心里很是高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身体好,说明了生命的活跃。艺术发展是有本有源的,生命就是艺术之本,生活就是艺术之源。目前,一些画家的思想被市场大潮搞乱了,弄得画坛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缺少学术典范。所以我认为应该让来者听一听像您这样自甘寂寞、不逐名利的老一辈画家的心里话。
韩羽:“自甘寂寞,不逐名利”,不敢当此八字。我也是凡夫俗子,对“名利”怎能无动于衷?不过在对待“名利”上,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是无所不为,仅止如此而已。建国那年,我19岁。像所有建国之初在文艺创作上刚刚起岁的青年人一样,拿起画笔之始,就是艺术为政治服务。那时相信,而且坚信这就是艺术。一幅好的“艺术”作品,就是务去陈言,不人云亦云地有创造性地配合政治任务。现在看来很有点像旧时的秀才做八股文,既不能越出圣人之言雷池一步,又要变着法儿别出心裁说出与圣人同样意思的话。借用一句戏拟八股文的话以状之:“二郎庙有碑,人皆曰碑在庙前,我独曰庙在碑后。”那时我就在这“庙前”“碑后”兜圈子。凡事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即如像做八股文一样去图解政策的“创作”也能锻炼人,比如对绘画语言的把握,对受众接受心理的揣摸,以及不人云亦云的逆向思维……
李一峰:这样的锻炼现在没有了。虽然打破了过去单一的主题式创作,风格也多样化了,但语言的深度和广度显然受到制约。像上个世纪的“现代派”,没规没矩,把追求形式语言放在首位,与当年您经历的那种锻炼不能相提并论。对了,韩老师,您的作品应该也划入现代派的行列。但我觉得,您的作品和咱们谈的“现代派”不是一回事。
韩羽:的确如您所说,我画的画儿,有些像“现代派”,又和“现代派”不是一回事。同在哪儿?不同在哪儿?说说我的看法:“现代派”的一个主要的标帜就是反传统。传统绘画说是往东,它偏要往西,对着干。极力要打破传统绘画的固定思维模式。这是“现代派”的积极的一画,唯有如此,才有可能不因袭、不盲从、不僵化,使自己有所发现。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我和“现代派”说到一起了。这是我和“现代派”的同处。
我和“现代派”的不同处是:“现代派”以反传统绘画始,以导致不是绘画、取消绘画终。也就是说为了和传统绘画往相反的方向拉开距离,像风筝断了线,四处乱飘,终于没了彩儿。我对传统绘画也有“反骨”,也敢“尥蹶子”。折腾一阵子之后,终于不忘回到绘画中来,试举一例。
比如雾。用油色、水彩画雾,可谓得心应手。靠了虚实冷暖的交错,扑朔迷离的色彩,并不太难就可将“雾”扑捉到画面中来。如果不用油画、水彩颜料,只用一支毛笔把“雾”画来试试看、我就遇到过这个难题。是我为我的散文《夜路》画插图。当时夜间的情景是大雾迷漫,对面不见人。这怎么画?想来想去,既然是雾中什么都瞧不见,瞧不见了还画什么,干脆不画。按常理讲,绘画就是用笔在纸上描画出对象来。不画,这是哪门子的画?岂不是有违绘画之道?我在纸上画了个四方边框,边框内表示是画面,画面中是空白,实际上就是一张白纸,如果也说是一幅画的话,这不就是“现代派”?可是我在边框外面写了一句话:“漫天大雾,什么都瞧不见。”就是这句话立使那白纸有了内容。不画之画,正好画出了令人什么都瞧不见的雾。无中生有,无为之为,这不又回到老、庄那儿去了。越说越有点像王婆子卖瓜了,打住吧。
李一峰:黄苗子曾用“土极而洋”四个字来评述您的画,您看这个说法准确吗?
韩羽:这是老前辈对我的褒奖。“土极而洋”,我实不敢当。一提到“土”,人们立即会想到“土头土脑”。这仅是“土”的表象,它的根本是“质”,质以传真,土以见真。《论语》有言:“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您看,没有点土气,还成不了君子哩。“洋”当然是新了,“新”如没有“真”垫着底儿,也就没有了多大的份量。
李一峰:其实,“土”,也可代表生活,“洋”,也可表示形式。中国传统文人画讲求的“文”是对“土”的提炼,但可能是有“文”而少“趣”,太哲学化了,少幽默,偶尔有一点,也是写在题画诗里。应有一点表明,传统中国画的“洋”是包含在它的线条中。因此中国画称“写”不称“画”。“写意”即是艺术观,又是艺术方法。它与现在讲的变形一个在里,一个在表,您说是吧。
韩羽:您提到的“变形”,也是“夸张”的同义语。艺术即是夸张。绘画的夸张是借助于变形。语言的夸张,是借助于比喻。梁王对惠施说:你以后说话,直来直去,无须比喻。惠施点头应诺。有一天,梁王问惠施:“弹弓子是什么样儿?”惠施答:“弹弓子的样儿和弹弓子一样。”梁王茫然不解,因为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其实夸张变形并非为艺术家所独擅,它实是普遍存在于人们日常生活之中。比如“情人眼里出西施”,本不是西施,可在情人眼中成了西施,这不是“变形”?晋人淝水之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本是风声鹤鸣,可在败兵耳中竟成了杀声,这不是“变声”?戏台上的戏曲中人物遭到突然打击后,总要唱出这么一句:“一刹时,天又昏来地又暗。”本来并没有天昏地暗,可在他眼中成了天昏地暗,这不是“变色”?何以如此?是人的情绪引起的感官的变异。
从另一方面讲,夸张变形正是为了适应思维活动的规律。思维活动往往带有跳跃性,从这一概念飞跃到另一概念。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不同概念组合在一起,从而体现出某种思想认识。比如“樱桃小口”,就是由樱桃和嘴两种不同概念结合一起,成为既有樱桃成分又有嘴的成分的混合体,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红艳小巧的嘴”的思想认识才清晰地突现出来。白石翁说:“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似”是指所描绘的实际事物,“不似”则是头脑中的另一事物的概念。“与”即是组合。“似与不似”不亦即变形夸张之同义语?
李一峰:近年来美术理论中有句话:“视觉冲击力”,您对此有何看法?
韩羽:近年来我读理论文章甚少,孤陋寡闻,不知“视觉冲击力”缘何提起?仅就字面来看,为了打破千人一面,众人一词的绘画局面,提出视觉冲击,使人耳目一新,这是好事。可在理论上只提“视觉冲击力”、是否有点片面,易于使人误解?比如,人的视觉的背后还有思想、情感。换句话说,人的视觉实是受着理性、感情所支配。如果片面地强调“视觉冲击”,最有冲击力的莫过于烟花、爆竹。它可使人眼花缭乱,可是放过了又如何?还不是灰飞烟灭?我这么说有点像是“抬杠”了。可近些年来的某些绘画中出现的恐怖、丑恶甚至引起人的生理反感的形象,或则专注于制作手段以及工具改革论的出现、能说其与“视觉冲击力”的说法无关?
我说与其冲击视觉,何若动人心弦?能动人心弦者二、曰“理”,曰“情”。何谓绘画中的“理”?我记得有一篇美术评论文章,就绘画中笔墨的黑白关系,大谈其“知曰守黑”,大谈其“道”。“道”就能这么容易地从笔墨的黑白关系中演绎出来?老子讲“道”,还用了五千言哩、能从对象身上看出对象本身所不具有的东西来,钱钟书先生说过一句话:白昼见鬼。其实绘画中的“理”没有这么玄。它至浅显,当然也至深刻。它是来自作者对生活观察的结果。并将观察得来的抽象认识化为可视的形象。画中之“理”与画中之“物”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反之,无物之“理”则空空洞洞,无理之“物”则毫无意义。
将抽象认识化为可视可信的形象,这是绘画创作的最关要处,最见功力处,也是最见独创性处。刘勰有句话:“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一语说中了创作中的最难处。解决这难处,功夫在画外。非笔墨二字所能奏其功。就画中之“理”与画中之“物”试举一例:齐白石有一幅“他日相呼”图。图中画了两只鸡雏互争一条虫子。“他曰相呼”是画中之“理”,是对见利忘义者的嘲讽,两只鸡雏是画中之“物”。我说这画的典范意义不在笔墨,而在“理”与“物”的相反相成,浑然一体。
李一峰:不管是用心去感悟自然、社会和人生,还是强调艺术的形式因素,艺术观决定着创作的方向。“变形”是在提高思想、深入生活、磨练技巧、学习传统和加强艺术素养等方面的基础上,通过不断的创作实践自然形成的。当年的齐白石能从“冷逸”和“识者寡”变为艺术内涵与形式高度集中、高度变形、又高度为观众接受的艺术。艺术是应该有一个个性解放,创作自由的过程,但发展到一个阶段后还要扎根泥土,是草本变成木本,根植于生活。只有这样,艺术才可能为大众所接受。这恐怕就是艺术规律吧。
韩羽:对!研究艺术规律,实际上也就是研究作品与观众的关系。
倪云林说他画画是杼胸中“逸气”。后人效颦,也说过不少与此大同小异的话。我是个俗人,对这类说法我固然相信;但我更相信他没说出的另一半。那就是画画儿更为的是让人看,而且希望看了以后叫一声“好!”观众与作品(欣赏对象)是什么关系:作品提供可供想象的信息,观众是根据这信息充分驰骋其想象。也就是说任何艺术都离不开观众的参与创造。两者是合作关系。比如人的两条腿。作者是一条腿,观众是一条腿,一齐并力,才能迈步。如果无视观众,只剩下一条腿,靠蹦,又能蹦得了多远?
最新修订时间:2023-06-14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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