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语属
印欧语系中已消亡的
安纳托利亚语族。曾分布在
小亚细亚(今
土耳其的亚洲部分)一带。但
赫梯语并不是小亚细亚本土固有的语言,而是外来的原始印欧人带进来的。
赫梯语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其历史至少可以上溯到公元前1200年前。赫梯语文献是20世纪初在土耳其一个叫做博阿兹柯伊的村庄附近发现的。1986年,学者们在同一地方又发现了新的
楔形文字铜质书板,据专家们分析,至少是公元前12世纪
赫梯王国使用的书板。这两次发现对于证实赫梯语的存在和推断它的历史发展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赫梯”(Hittite)是现代名字,依据Hatti王国与
希伯来圣经中提到的赫梯王国的同一而选取(仍有争议)。
在赫梯遗迹找到的多语言文本中,用赫梯语写的章节都前导著副词nesili(或nasili、nisili)、“Neša(Kaneš)的讲话”,这是在帝国兴起前的一个重要城市。在某一场合下,标签是Kanisumnili“Kaneš人的讲话”。
尽管赫梯帝国是由来自很多不同民族和语言背景的人构成,他们的长期书写文本多数都使用赫梯语。不管在这个术语的适合性上的各种争论,赫梯仍是最常用的术语,尽管一些作者确立使用术语——涅西特语(Nesite)。
赫梯语从属关系的第一个实质论断是Jørgen Alexander Knudtzon(1902年)在致力于在埃及El-Amarna发现的
埃及国王和赫梯统制者之间的两封信的一本书中作出的。Knudtzon 论证赫梯语是印欧语系语言,很大程度上是以
构词为基础的。尽管没有双语言文本,他能够对这两封信给出部分解释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外交信件的客套话本质。他的论证不被一般接受,部分因为他在赫梯语和印欧语言之间观察到的构词相似性也可以在印欧语言之外找到,部分因为这两封信的解释可合理的当作是不确定性的。
当Hugo Winckler在Boğazköy的现代乡村发现了大量的用熟知的
阿卡德楔形文字书写的未知语言的泥板的时候,Knudtzon最终被证明是正确,这里是赫梯帝国的首都
哈图沙的前期遗迹。基于对这么广泛的材料的研究,Bedřich Hrozný成功的分析了这门语言。他在1915年出版的一篇论文中提出这门语言是印欧语言的论证,随后发表了这门语言的语法。Hrozný对赫梯语的印欧语言从属关系的论证是彻底现代的,尽管贫乏实例证明。他集中于构词的特质特征上的惊人相似性,这不太可能是由于变更而独自出现,也不太可能是借用来的。这包括在某些名词词干中r/n变换(参见
rhotacism)和元音变换,二者可以在对应“water”的词的主格单数wadar和属格单数wedenas之间的变换中见到。他还提出一组正规的语音对应。在由于
第一次世界大战导致的短暂的最初拖延之后,Hrozný的破解,试探性文法分析,和赫梯语的印欧语言从属关系的实证,被迅速接受并被当代学者如Edgar H. Sturtevant广泛实例证明,他著作了第一部科学上可接受的赫梯语文法,并带有文献选编和词汇表。Sturtevant文法的1951年修订版在今天仍是权威性的。
公元前1400~前500年间,还有用
象形文字书写的另一类赫梯语文献,称做象形文字赫梯语。1915年,语言学家B.赫罗兹尼首次发现了赫梯语和印欧语言之间的相似点,进而确认赫梯语属
印欧语系。这一观点很快得到语言学家的普遍认可。赫梯语的发现,一度导致有些学者提出:应把赫梯语看作是
印欧语的“姊妹语言”,而不是“后裔语言”,甚至有人建议用“印度-赫梯
语系”之说来取代原有的“
印欧语系”。这一主张曾经吸引了许多学者,直到后来人们释读了用
线形文字B书写的
希腊语文献,并证明赫梯语文献不过是跟希腊语文献同时代,“印度-赫梯
语系”之说才逐渐失去了先前的魅力。
赫梯语保留了
印欧语的腭音,当赫梯人离开了印欧人共同体后,这些腭音中的一部分变成了咝音;赫梯语有喉头音,而在其他印欧语言中却消失了。词汇方面,虽然赫梯语保留了印欧语言中的一些古词语特征,但许多词语跟印欧词语并无同源关系,创新成分较多。这是因为赫梯人从印欧人社团中分化出来的时间很早,而且分离的时间特别长。语法方面,赫梯语的语法系统比印欧语中印度-伊朗诸语言和希腊语的语法系统都更简单。在名词屈折变化方面,赫梯语在形式上跟
拉丁语和
希腊语很相似;前接成分人称代词-mu、-ta、-┎i很象拉丁语的me、te、se;主动动词的
词形变化与希腊语中的-mi动词的词形变化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