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栖曜早年进入
乡学学习。
唐玄宗天宝十四载(755年)十一月,范阳等三镇节度使
安禄山起兵反叛,濮州人尚衡举义兵讨伐安史叛军,授王栖曜为
牙将。王栖曜随军征战,收复兖、郓等州治下诸县,使军威振作。以功升任衙前总管。王栖曜在攻打被叛将邢超然占据的曹州时,一箭射杀登城指挥作战的邢超然,使曹州叛军士气瓦解,趁势收复曹州。
宝应元年(762年),台州(治临海,今属浙江)人
袁晁领导浙东(治越州,今浙江绍兴)义军起事,攻破郡县,有部众二十万,“尽有浙江之地”。河南副元帅
李光弼命
御史中丞袁傪东征袁晁,袁傪奏请王栖曜与李长荣为
偏将。王栖曜与袁晁军交战,一日之间遭遇十数次,最终生擒袁晁,平息事变。事后,王栖曜因功被授为常州
别驾、浙西
都知兵马使。
鉴于江南屡遭战乱涂炭,
唐代宗命宦官
内常侍马日新率领汴滑镇军五千人南下镇守。马日新为人贪婪,残暴不堪,一位名为萧庭兰的人乘百姓陈诉怨愤时,驱逐马日新并威逼其部下。王栖曜当时在近郊游奕,也被叛变者胁迫,随其包围苏州。王栖曜乘叛军懈怠,迅速攀爬上苏州城,率城中兵力出城拒战,大破叛军。此次变乱后,王栖曜升任试金吾卫大将军。
大历十一年(776年),汴宋都虞候
李灵曜占据
汴州(今河南开封)谋反。浙西
观察使李涵派王栖曜率军四千,作为河南掎角,以对抗汴州叛军。之后,王栖曜以功被加授为
银青光禄大夫,累加至
御史中丞。
兴元元年(784年),
淮宁军节度使
李希烈携连陷汴州、陈留、雍丘之威,领兵五万围攻宁陵(今河南
宁陵),引河水灌城,濮州刺史
刘昌率兵三千坚守。
镇海军节度使
韩滉派王栖曜、李长荣等率军救援。王栖曜派数千名强健的弩手游过汴水,乘夜入城。次日,弩手从城上射击李希烈,箭矢射至叛军帐幕中。李希烈大惊道:“宣、润的弩手到了!”便解除宁陵之围,自行离去,不敢东侵。刘昌聚集城中军民说:“如果不是浙西的援军抵达,那此城已经遭受屠灭了。”此后,王栖曜再以功授
太子詹事、
御史大夫,爵位由太原
县侯进封至琅琊
郡王。
贞元四年(788年),王栖曜升任鄜坊、丹延节度观察使(即鄜坊节度使、
渭北节度使)。
贞元九年(793年),王栖曜与灵盐节度使
杜希全等人奉命重修被吐蕃军队摧毁的
盐州(今宁夏盐池北)城,经两年时间完工。此役完成后,史称“由是灵武、银夏、河西稍安,虏不敢深入”。
贞元十九年(803年),王栖曜在鄜坊节度使任上去世。
唐德宗闻讯后,追赠他为
尚书右仆射,赐
谥号“成”。
王栖曜自
唐玄宗天宝(742年-756年)末年起,入行伍近五十年,从义军中的下级军官升至一镇节度使,征战足迹自中原、两浙至
渭北,立下颇多战功。
权德舆:宽明博大,有文武略,左右征师,炳著威功,埽虿毒於姑胥,静鸱喧于夷门。(《故鄜州伏陆县令赠左散骑常侍王府君神道碑铭》)
刘昫:(王)栖曜、(张)万福之节概,(李)景略之负气,壮哉!(《
旧唐书》)
王栖曜为人谨慎、笃厚,射箭技艺超群。早年统兵时,曾不慎误入敌境,遭到敌军骑兵四面包围。王栖曜不慌不忙,在百步之外设立标记进行射击。他每次射击,都命中靶心。敌军相顾惊视,随后撤退。王栖曜还曾与一众文士来到虎邱寺,在晴日旷野上,先发一箭射向天空,紧接着再发一箭,射中先发之箭。众人无不叹服,名士
梁肃等人都作诗予以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