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皇后,
武都郡人,河州刺史
毛兴之女,高皇帝
苻登之妻。建元十九年(383年),宣昭帝苻坚率大军攻晋,在淮南被
北府兵以少胜多击败。此后,被前秦统治的其他民族相继叛离。
建元二十一年(385年),
姚苌擒杀宣昭帝
苻坚,后自立为帝,建立后秦政权,与前秦皇帝苻登展开了多年激战。
毛皇后是将门之女,其父是前秦河州牧毛兴。毛氏容貌美丽,自幼习武。
太初二年(387年),毛氏被册立为皇后,她是一员勇将,尤其善长骑射。太初四年(389年),前秦皇帝苻登率军收复平凉郡,当时毛皇后驻守在大界营,后秦主姚苌因屡战不利,派儿子
姚崇率军绕道偷袭大界营,最终被苻登发觉,前秦引军邀击,后秦军大败,被俘斩二万余人。苻登占据苟头原逼近安定,不料姚苌亲率铁骑三万,再次偷袭大界营。毛皇后率领壮士数百人与后秦军交战,杀伤后秦军队甚众,由于寡不敌众,致使她本人被后秦生擒。姚苌见毛皇后美貌出众,欲纳她为妃,毛皇后听罢,对着姚苌骂道:“我乃堂堂皇秦之后,怎能受羌贼的侮辱,要杀便杀,何需多言!”姚苌虽被臭骂了一顿,但还不忍心用刑。毛皇后仍然坚决不从,骂道:“吾天子后,岂为贼羌所辱,何不速杀我!”姚苌还不忍用刑。她又仰天大哭,骂道:“姚苌无道,前害天子(指世祖宣昭帝苻坚),今辱皇后,皇天后土,宁不鉴照!”誓死不从。姚苌见她坚贞不屈,知道无法使她就范,最后将她杀死。
房玄龄《
晋书》:①“夫繁霜降节,彰劲心于后凋;横流在辰,表贞期于上德,匪伊尹子,抑亦妇人焉。自晋政陵夷,罕树风检,亏闲爽操,相趋成俗,荐之以刘石,汩之以苻姚。三月歌胡,唯见争新之饰;一朝辞汉,曾微恋旧之情。驰骛风埃,脱落名教,颓纵忘反,于兹为极。至若惠风之数乔属,道韫之对
孙恩,荀女释急于重围,张妻报怨于强寇,僣登之后,蹈死不回,伪纂之妃,捐生匪吝,宗辛抗情而致夭,王靳守节而就终,斯皆冥践义途,匪因教至。耸清汉之乔叶,有裕徽音;振幽谷之贞蕤,无惭雅引,比夫悬梁靡顾,齿剑如归,异日齐风,可以激扬千载矣。”②“从容阴礼,婉娩柔则。载循六行,爰昭四德。操洁风霜,誉流邦国。彤管贻训,清芬靡忒。”
蔡东藩:“贞心亮节凛冰霜,一死留为青史光;写到苻秦三烈妇(
张夫人、
杨皇后、毛皇后),笔头也觉绕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