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预言》出自《Auguries of Innocence》,是
威廉·布莱克的诗歌作品。
简介
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
一粒沙子看出世界,
一朵野花里见天国。
在你掌里盛住无限,
上面的四行诗是长诗《Auguries of Innocence》的开头四行。作者名唤
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 1757-1827),他还是一位水彩画家、版画家。有意思的是,此诗虽然前四句家喻户晓,整首长诗却不在布莱克的代表作之列,评论家们也很少谈起。
全文
Auguries of innocence天真的预言
To see the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从一粒细沙中窥探世界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在一朵野花里寻觅天堂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掌中握无限
And eternity in an hour霎那成永恒
A truth that's told with bad intent当真理被恶意
利用时Beats all the lies you can invent比一切臆造的谎言狰狞
It is right it should be so ;现实本来就这样
Man was made for joy and woe;人生来就要面对快乐和悲惨
And when this we rightly known只要能明了这一点
Through the world we safely go我们就不会再受伤害
Joy and woe are woven fine将快乐和忧伤编织
A clothing for the soul divine披在我神圣的心上
The poorman's farthing is worth more 穷人手里的一个铜板
Than all the gold on Africa's shore抵得上
非洲海岸的所有黄金
One mite wrung from labour's hands从劳动者手里砸取的一丁点钱
Shall buy and sell the miser's lands能买的下守财奴的所有土地
Or, if protected from on high如果得到上帝的庇护
Does that whole nation sell and buy甚至可以买卖国土的全部
He who mocks the infant's faith 谁曾嘲笑纯真的信念
Shall be mocked in age and death他将被岁月和死亡讥讽
He who shall teach the child to doubt 谁要动摇纯真的信念
The rotting grave shall ne'er get out他将永远被埋葬在陈腐的墓穴中
He who respects the infant's faith 谁能尊重纯真的信念
Triumph's over Hell and death 他将战胜地狱和死亡
He who doubts from what he sees 如果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Will ne'er believe, do what you please将永远不懂得
去信任,请随心而行
If the Sun&Moon should doubt 如果太阳和月亮心存猜疑
They'd immediately go out 它们将会转瞬消失
To be in a passion you good maydo 被激情围绕就能拥有美好
But no good if a passion is in you 情欲攻心则会迷失自我
Every night and every morn 每一个夜晚,每一个清晨
Some to misery are born 有人生来就为不幸伤神
Every morn and every night 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夜晚
Some are born to sweet delight 有人生来就被幸福拥抱
Some are born to sweet delight 有人生来就被幸福拥抱
Some are born to endless Night 有人生来就被长夜围绕
We are led to believe a lie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When we see not through the Eye 我们就会相信谎言
Which was born in a night to perish in a night 谎言在黑夜里生灭
When the soul slept in beams of Light 灵魂在光芒中休眠
God appears&God is light 对挣扎在黑暗中的人
To those poor souls who dwell in night 上帝散发出光明
But does a human form display 对生活在白昼的人
To those who dwell in realms of day 上帝幻化为人性
经典译文
一粒沙子看出世界,
一朵野花里见天国。
在你掌里盛住无限,
一时间里便是永远。
从一粒沙看世界,
从一朵花看天堂,
把永恒纳进一个时辰,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国,
君掌盛无边,刹那含永劫。
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
一颗沙尘看世界,
一朵野花定乾坤,
无限可以在你的指间,
永恒也可以是瞬间。
——化童 译
现在最常见的译法:
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
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
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
永恒在一刹那里收藏。
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双手握无限,
刹那是永恒。
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一叶一如来。
天真的预言,
参悟千年的偈语。
一粒沙里见世界,
一朵花里见天堂,
手掌里盛住无限,
一刹那便是永劫。
在一粒沙中看见世界,/从一朵花中看到天堂。/将无限握在掌中,/与刹那中得见永恒。
全诗译文
天真的预言
--威廉布莱克
从一粒沙子中窥探世界
在一朵野花里寻觅天堂
掌中握无限
霎那成永恒
当真理被恶意利用时
比一切臆造的谎言狰狞
现实本来就这样
人生来就要面对快乐和悲惨
只要能明了这一点
我们就不会再受伤害
将快乐和忧伤编织
披在我神圣的心上
穷人手里的一个铜板
抵得上非洲海岸的所有黄金
从劳动者手里砸取的一丁点钱
能买的下守财奴的所有土地
如果得到上帝的庇护
甚至可以买卖国土的全部
谁曾嘲笑纯真的信念
他将被岁月和死亡讥讽
谁要动摇纯真的信念
他将永远被埋葬在陈腐的墓穴中
谁能尊重纯真的信念
他将战胜地狱和死亡
如果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将永远不懂得去信任,请随心而行
如果太阳和月亮心存猜疑
它们将会转瞬消失
被激情围绕就能拥有美好
情欲攻心则会迷失自我
每一个夜晚,每一个清晨
有人生来就为不幸伤神
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夜晚
有人生来就被幸福拥抱
有人生来就被长夜围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我们就会相信谎言
谎言在黑夜里生灭
灵魂在光芒中休眠
对挣扎在黑暗中的人
上帝散发出光明
对生活在白昼的人
上帝幻化为人性
威廉·布莱克
作者简历
1784年,在父亲过世后,布莱克开始与著名出版商
约瑟夫·约翰逊合作。在约翰逊的合作者中包括当时英国许多优秀人物,如:约瑟夫·普莱斯利、
玛莉·渥斯顿克雷福特和托马斯·佩恩等等。布莱克同玛莉·渥斯顿克雷福特很快成为了好友,并应邀为其作品创作插图。
1788年后,他陆续出版了四本诗集。
1825年开始,布莱克陷入疾病的折磨,之后,他决意要在死去之前完成为但丁《
神曲》的插图工作,但是直到死去,他也未能完成这一浩大的工程。直到1827年8月去世前的几天,他仍然在工作,“叫人用最后的几个先令去买
炭笔”,画完最后一幅画把它放下,说道“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他一生中一面与妻子相依为命靠绘画和
雕版的劳酬清贫为生,一面继续从事12岁就开始的
诗歌创作,并配上自己的插图出版。
威廉·布莱克的一生极其简单,没有大书特书之处,只有一些一直延续的简单事实和紧迫的
艺术创作活动。
作品特点
布莱克一生都保持着宗教、政治和艺术上的激进倾向。他浓厚的
宗教意识、艺术家的天分和丰富的人生阅历,给他的诗歌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并使它的诗歌具有明显的宗教性、预言性、
哲理性和艺术性等几大特点。他对英国诗歌,特别是
浪漫主义诗歌所作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其前期诗作主要包括《诗歌素描》、《
天真之歌》及《
经验之歌》等。
前期的诗作,语言上简单易懂,且以
短诗为主,音节也能短则短,题材内容则以生活中的所见所闻为主;而后期的诗作篇幅明显增长,有时长达数百乃至上千行,内容也明显地晦涩起来,以神秘、宗教,以及象征为主要特征。
布莱克最被人们引用和传诵的,也是后代文学大家反复赞美的几首诗歌如《擦烟囱的少年》、《保姆之歌》、《病玫瑰》、《老虎的赞美诗》,皆可以看作构筑布莱克之“天国原形”的一部分,这个自比为
以西结的少年,四岁就看到了宗教幻象,并且可以用一种亲喃的语言和“白色诸神”寂静的交谈,尽管世风低落,文途滞涩,但布莱克怀着极大的天真和壮丽的想象力与战斗力,投入了类似班扬和马娄的“世俗反讽”运动中。
这种
文艺复兴是旨在和针对于时弊而进行的抒情与想象力神话的回归,这些人对美大加赞美,并加之比喻为自己的面具,而对尘世中的人的命运却大加伤感,并认为他们破坏了作家的“美”的面具。于是拉伯雷戴上了讽刺,班扬戴上了布道,马娄戴上了
戏拟与夸张,当然还有一种惊人的反讽,而布莱克则戴上了天真。
布莱克在和他相伴一生的乡村姑娘凯瑟琳的邂逅与
共处中,获悉了平民心中的童话与贞洁,并以此与自身的经验和想象作为对比,参照了很多从中世纪就开始进行和流传的童话寓言式写作,并加上了自己独特的意象创造力,布莱克为我们留下了最重要的18世纪诗集《天国与地狱的婚姻—想象力的赞美诗》和《
天真与经验之歌》,如果说前者是为结婚后守教的人看的,那么后者更多是小学生们的新年读物,或者圣诞老人给大家的金黄色的发光玩具。但我宁愿认为,布莱克构筑了我们世界的宏伟与庄严教堂的顶层,在那里,理想与现实的箴言熠熠闪光,时时为我们提醒着圣母般的洁净与肃穆。
布莱克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借天真想象而进行创作的人,但同时代的人除了为他的怪异举止和热情四溢的精力而感到困惑外,还为他的面貌的高深与可敬而感到迷惑。布莱克显然不是为属他的身体命运的那个时代写作的作家一样,同阿蒂尔兰博一样,他藉一种基于神秘与梦幻经验而“对感官不同程度”的扰乱,找到了一条通向自由和赞美的 “天国诗歌”的归依与信仰。也许,这就是布莱克为我们留下的最重要的经验与价值,布莱克“玫瑰的哭嚎”和“真理总是隐藏在疯狂的暮霭中”的大胆语句,为我们找到了些许从“黑暗的烟囱”延伸到“玫瑰色天国”的神秘体验路途。
布莱克的关于:“在荒原尽头,手指可以触天”的诗句启发了西班牙画家格列柯和达利,在《柔软的时间》和《西班牙内战的讽喻想象》中,达利用天才的化笔表达了对这位十八世纪最伟大诗人的认同与赞美。
诗歌鉴赏
双手握无限,刹那是永恒。
传统的佛学经典语论中,被世人熟知的有这样一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说的大概是:从一朵花里就可以看出整个世界,用一片叶子就能代表整棵菩提。佛学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那许多高深的哲理是我们这些正在成长的年轻的思想所无法参悟的。同样,对于这句时常萦绕在耳边的“名言”,我仅仅只能做一些字面上肤浅的猜想。
同时,不仅是在传统的佛学中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思想,早在18世纪,英国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布莱克,也曾在一首名为《天真的暗示》的诗中这样写到:“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我想,不论是佛学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还是文学的“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它们要表述的意思应该都是大致相同的吧。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是生命永恒存在亘古不老的原始哲学。
对于我们整个人类来说,生命应该是没有止境的,物质也是永恒发展的。但是,在天体的转动和岁月的轮回中,我们却分明地看到每一个个人所拥有的单个生命在时空轮回中的单薄无力,我们这些单个的个体在宇宙中渺小得恐怕不及沧海一粟。然而,活着的人们是不甘落没的,即便是痛苦,他们也希冀着。于是,一个人的希冀传给另一个人就是两个人的希冀,两个人的希冀延续下去,就是一个民族的希冀,一个民族的希冀传给另一个民族就是两个民族的希冀,两个民族的希冀再延续下去,那就是整个人类、整个宇宙的希冀。做为个体的、自我的个人来说,希冀是卑微的,但是若干个、千万个卑微的希翼凝结在一起,就是一个物种巨大的生命力。人类的个体在一代代的更新着,人类的历史在一天天的漫延着。多少朝代在我们的身边升起又降落?多少文明早我们的眼前生长又衰退?然而,生命这一物种却穿越过时间和空间的阻隔,顽强的延续着。
“把无限放在掌心,让永恒收藏刹那”是生命永恒存在亘古不老的原始见证。无限的
人类历史可以由有限的人类个体来串织;无极的时空宇宙可以用有限的沉浮人生来度量,永恒的笔端能够记录
人类文明的变迁。
历史的书卷可以承载岁月沧桑的巨变。当历史的车轮碾过人类的发展足迹,会有无数的文明在道路两旁绽开;当宇宙的尘埃在这些文明上落定,又一个美丽的春天即将烽成。如果这样,那
有限与无限的概念是否可以交换,或许就根本无所谓有限无限的概念了。那么,有限的将是岁月时空不已的轮回,无限的却是人类灵魂深处那有力的羁绊。当有限与无限已无所谓界线,那人类便无所谓永恒与收藏了,更无所谓个体的生与死,这才是真正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境界。
“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一个天堂”是人类个人生命充分的自信与自由,凝结起来就是一个广袤且博大的物种之起源的理由了。从一个卑微的个体生命中我们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整个物种的生命力,这却正是“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永恒把一刹那收藏”。
这样的一首诗,看到这里,应该觉得它就是对人类生命中自信与自由的讴歌,可它的题目却偏偏叫做“天真的预示”,作者何谓之以“天真”二字呢?这样以来,意义岂不是大相径庭了?是作者对生命含蓄的嘲讽,还是对仕途无奈的自慰?我恐怕是无从猜测了,因为我对布莱克的了解仅仅是停留在字面水平的阶段。我只知道布莱克非常讨厌大哲学家培根,有些恨之入骨的意味,并认为大诗人华滋华斯“不是诗人,而是一个同所有真正的诗歌和灵感为敌的邪教哲学家。”他们两边,一边是浪漫主义者,一边是
现实主义者,思想上的分歧可见一斑。并且从布来克的另外一首诗《沙子》中也能得到一些眉目:“嘲笑吧,嘲笑吧,
伏尔泰卢梭,嘲笑吧,嘲笑吧,但一切徒劳,你们把沙子对风扔去,风又把沙子吹回”。但是,如果要真正的更深刻的了解布莱克原本的思想,还需要更深的历史与文学的双重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