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说言如来为我解说经律。若恶法中轻重之罪及偷兰遮其性皆重。我等律中终不为之。我久忍受如是之法。汝等不信我当云何自舍己律就汝律耶。汝所有律是魔所说。
经论中的论证
一、大乘是佛说
《
成唯识论》中,圣慈氏以七种因。证大乘经真是佛说。
一、先不记故。若大乘经。佛灭度后有余为坏正法故说。何故世尊非如当起诸可怖事先预记别。
二、本俱行故。大小乘教本来俱行。宁知大乘独非佛说。
三、非余境故。大乘所说广大甚深。非外道等思量境界。彼经论中曾所未说。设为彼说亦不信受。故大乘经非非佛说。
四、应极成故。若谓大乘是余佛说。非今佛语。则大乘教是佛所说。其理极成。
五、有无有故。若有大乘。即应信此诸大乘教是佛所说。离此大乘不可得故。若无大乘。声闻乘教亦应非有。以离大乘决定无有得成佛义。谁出于世说声闻乘。故声闻乘是佛所说。非大乘教不应正理。
六、能对治故。依大乘经勤修行者皆能引得无分别智。能正对治一切烦恼。故应信此是佛所说。
七、义异文故。大乘所说意趣甚深。不可随文而取其义便生诽谤谓非佛语。是故大乘真是佛说。
二、小乘经典,也承认大乘是佛说
契经一藏律二藏, 阿毗昙经为三藏;
方等大乘义玄邃, 及诸契经为杂藏。
安处佛语终不异, 因缘本末皆随顺;
弥勒诸天皆称善, 释迦文经得久存。
弥勒寻起手执华, 欢喜持用散阿难;
此经真实如来说, 使阿难寻道果成。
三、大乘经典,不管是佛说,或化佛说,或大菩萨说,或声闻说,或诸得道天说,都是为佛所印证的,皆属大乘
《大智度论》说:譬如王来,必有营从,虽不说从者,当知必有;“摩诃衍”亦如是,菩萨初发意所行,为求佛道故,所修集善法,随可度众生所说种种法,所谓《本起经》、《断一切众生疑经》、《华手经》、《法华经》、《云经》、《大云经》、《法云经》、《弥勒问经》、《六波罗蜜经》、《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如是等无量无边阿僧祇经,或佛说,或化佛说,或大菩萨说,或声闻说,或诸得道天说。是事和合,皆名“摩诃衍”。
世尊预言
我等经律是佛所制。如来先说九部法印。如是九印印我经律。初不闻有方等经典。一句一字如来所说。无量经律何处有说方等经耶。如是等中未曾闻有十部经名。如其有者。当知必定调达所作。调达恶人以灭善法造方等经我等不信。如是等经是魔所说。何以故。破坏佛法相是非故。如是之言。汝经中有我经中无。我经律中如来说言。我涅槃后恶世当有不正经律。所谓大乘方等经典。未来之世当有如是诸恶比丘。我又说言。过九部经有方等典。若有人能了知其义。当知是人正了经律。远离一切不净之物。微妙清净犹如满月。若有说言如来虽为一一经律说如恒河沙等义味。我律中无将知为无。如其有者。如来何故于我律中而不解说。是故我今不能信受。当知是人则为得罪。是人复言。如是经律我当受持。何以故。当为我作知足少欲断除烦恼智慧涅槃善法因故。如是说者非我弟子。——《大般涅槃经卷第七·如来性品第四之四》
善男子。有一阐提作罗汉像。住于空处诽谤方等大乘经典。诸凡夫人见已皆谓真阿罗汉是大
菩萨摩诃萨。是一阐提恶比丘辈住阿兰若处。坏阿兰若法见他得利心生嫉妬。作如是言所有方等大乘经典悉是天魔波旬所说。亦说如来是无常法。毁灭正法破坏众僧。复作是言波旬所说非善顺说。作是宣说邪恶之法。是人作恶不即受报。如乳成酪灰覆火上愚轻蹈之。如是人者谓一阐提。是故当知大乘方等微妙经典必定清净。如摩尼珠投之浊水水即为清。大乘经典亦复如是。复次善男子。譬如莲花为日所照无不开敷。一切众生亦复如是。若得见闻大涅槃日。未发心者皆悉发心为菩提因。是故我说大涅槃光所入毛孔必为妙因。彼一阐提虽有佛性而为无量罪垢所缠。不能得出如蚕处茧。以是业缘不能生于菩提妙因。流转生死无有穷已。——《大般涅槃经卷第九·如来性品第四之六》
弥勒。于彼时中(编者按:“于彼时中”应指“于后末世五百岁中”)。当有在家出家诸菩萨等。无有智慧善巧方便。于此受持正法菩萨所说之法。却生讥笑轻毁谤言。如是之法。皆由汝等善巧言词。随意制造。实非如来之所宣说。我等于中。不能信乐发希有心。弥勒。当尔之时。无量众生于是法师皆生诽谤。舍之而去。互相谓言。是诸比丘无有轨范。多诸邪说。不依契经。不依戒律。犹如倡伎戏弄之法。汝等于中。莫生信乐发希有心。非正法也。弥勒。彼诸愚人为魔所持。于是法中不能解了。谓非如来之所演说。于是持法诸比丘所。生于诽谤。作坏法业。以是因缘。当堕恶道。是故弥勒。若诸智慧善巧菩萨。欲护正法当隐其德。于多分别诸众生所。应须护念。莫令于汝生不善心。——《大宝积经卷第九十一·发胜志乐会第二十五之一》
探讨论证是佛说
印顺法师在其著作「无诤之辩」第三章《佛学与学佛》曾提及日本方面伊藤义贤博士曾对
大乘非佛说问题的作出考证并著作『大乘非佛说论之批驳』一书:
「『海潮音』载有日本伊藤义贤氏的『
大乘非佛说论之批驳』,我是非常欣赏的。这部洋洋大著,是否能达成其预期的理想,再建「大乘是佛说论」的权威,那是另一问题。但他这一决心与倾向,是对的。因为,惟有以考证对考证,以历史对历史,才是一条光明的路。」
而伊藤氏该书有三章(包括序)被杨白衣居士译出并曾发表。其中更有论点于汉文佛教界有关方面之研究未曾现有,现特贴出以供同好。(编者按:这里选取了杨白衣居士译出三篇文章中的两篇,缺《大天与大乘非佛说的萌芽》一篇)
大乘非佛说论的由来
作者:伊藤义贤
对于
大乘非佛说论,若无专门知识的人,恐怕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吧!所以特先解说如下:
盖释尊一代五十年间的教法,若把人天教摄入小乘教,就可大别为:小乘教与大乘教。就中,人天教是于迷界教人怎样生于人问或天界的法门,故以转迷开悟为目的的释尊本怀来说,当然这是一种方便教了。
小乘教就是小人所乘的教法之意。即为:只怀小志的声闻、缘觉(又称辟支佛或独觉)者所乘的教法。这通常称为二乘人。当然其所证的果报亦不过是小涅槃的灰身灭智而已。因为他,并没有大志,堪忍于永劫的修行以济度众生,而期证佛果大涅槃,只一心一意想着早一天出离三界六道的轮回,速证阿罗汉果罢了。
大乘教就是大人所乘的教法之意。这与声闻、缘觉者不同,乃矢志累积永劫的修行,渐进菩萨的五十二阶位,至于成佛而证入大涅槃的大志者所乘的教法。如上述,释尊宛若医师的应病与药,对小乘人即教以小乘教法,对大乘人即授以大乘教法。把这些教法笔录成书的,即所谓的三藏经典了。这又叫做一切经、大藏经。 其卷数据「开元释教录卷第十」的记载,至唐开元十八年,共译出了五千四十八卷。 其后更陆绩地从印度传译了许多经本到中国,故至元代,其卷数已增至六千数十卷之多了。
考这些经典的成立,大约有两种形式。一是:于佛灭后由长老辈集合圣弟子,共同合诵佛陀的言教,编集而成的。这叫做结集或合诵。一是:不经遇上述的形式,而由师父直接传授所听的教法,一代一代传下去的。此中,大乘经典大部份都属于此类,而小乘经典则属于前者。起初,佛弟子尚能以口诵相传的方式分门别类各传各的经典,而无所谓的结集。但到后来觉得有笔录的必要了。这就是小乘经典经过大家合诵成篇的原委,因此异木亦较少。反之,大乘经典就不同了。因系由私人各别口传的,所以在传承中,未免有多少的出入了。这就是大乘经典具本多的理由。不过,至于其经典本身的价值,就无二致了。宁可说,后者是由深信不移的虔诚下传持故,较之前者有过而无不及。
此中小乘经典(三藏)的结集,前后共举行了四次。第一次是佛灭那一年的夏天,在阿阇世王(Ajatasatru)的外护下举行的。这时同时亦有:「方等经」、 「佛种性经」等少量大乘经典的结集。第二次是佛灭后百年代(公元前五世纪),在迦罗阿育王(Kalasoka)的外护下举行的。第三次是佛灭后二百年代﹝公元前四世纪至前三世纪﹞,在达磨阿育王(Dharmasoka)的外护下举行的。上述的三次结集均在中印度地区举行,但第四次结集就不同了。是在佛灭后四百年代﹝公元前二世纪﹞于北印度,在迦腻色迦王(Kaniska)的外护下举行的。据「大唐西域记」 卷三的记载,这时统一了对经藏、律藏、论藏的解释,但据后代的所传,仅系统一针对迦多衍尼子(Katyayani)的「发智论」(小乘论)而着出「阿毘达磨大毘婆沙论」二百卷(小乘论)而已。据西藏所传的他那难陀(Taranatha)的「印度佛教史」,当时已「校订以前的诸写字」。由此推测,可知当时被笔录的经典确已很多了。
这些小乘经典(三藏),现代的学界称为原始经典,而将其教义,称为
原始佛教或
根本佛教。案这些小乘经典,当初只在中印度和西北印度流传而已,直到第三次结集完结时 - 佛灭后二百年代,始由摩呬陀(Mahinda)奉阿育王命,携带当时小乘圣典并率领一行七人,把它传到锡兰岛。这就是南方佛教的滥觞。这些经典,后来经名为佛音(Buddaghosa)的印度摩竭陀国的僧人,译成巴利文(Pali) 后,始展转传译。这就是所谓的
南传大藏经。这些小乘经典,后来更传至缅甸、泰国等地区,复被译为该国的文字。这一系统的佛经,现代的学界,总称为南方佛教。
以上是小乘经传译的梗概。对此,大乘经典的大部份,已如前述,并非经众多的大弟子共同结集的,仅是由特殊人物私自传诵而已。所以虽不像小乘经典的有统一性,但文章却很整齐,异本亦多,其中有详传者亦有略传者。例如:同一「大无量寿经」,就有:二十四愿经本、四十八愿经本、三十六愿经本等等的不同。 如再加上英译、日译等所用的梵本,至少也有七、八种之谱了。此外,如:般若部的经典,也有六百卷本、四十卷本、二十卷本、六卷本、五卷本、三卷本等等的不同,其距离之大,几乎令人吃骛。此种散漫无统一的大乘经典,足够为昔日未经合诵的明证。这些从印度传至中国的大小二乘的经典,就是所谓的汉译大藏经。此外,复有西藏所传的大藏经,更有由西藏传译蒙古语、满洲语的一切经。这一系统的佛教,对上述的南方佛教,总称为北方佛教。
那么,小乘经典经过了第一次、第二次等数次的结集,而大乘经典究竟如何呢?是否也曾经遇合诵呢?关于这问题,在「增一阿含经」卷第一、序品第一中已有明确的记载。即:「大乘教是有远大理想的菩萨们所修的教法,所以必须另外结集为杂藏。」(诸法甚深论空理,难明难了不可观,将来后进怀孤疑,此菩萨德不应弃。方等大乘义玄邃,及诸契经为杂藏)其理由是:因为大乘教义玄邃而难解故,不适于急欲速离生死的声闻、缘觉修习,所以阿难作此主张。可见大乘经的大部份是由私人编集传承的了。这种由私人编集的经典,含有用各人的方言来传授的意味。因为佛教与
婆罗门教不同,不主张四姓的差别,故尽可用自己的方言传持经典,绝不像婆罗门教的非用婆罗门的语言就无法传诵吠陀经的作风,故无论任何阶级,任何时代的人,均可用自己的俗语来传持。这也就是大乘经典的原本,不全用梵语(Sanskrit),而参杂了中世印度雅利安语的理由。例如:本用锡兰语传译的小乘经典,后来改用以中世雅利安语的方言 - 巴利语传持,其目的不外就是:想使佛教普遍传扬。可见混用中世语形的梵文大乘经和巴利文典,是出自同一时代 - 中世期,而毫无新古之分。
如上述,在释尊的言教中,其所以有大小二乘之分别,不过是由于众生的机根不同而来,正如学校的分初、高级一样,乃根据学生的能力施设的。若把释尊当教育家来看,此道理即自可明了。当然在其教法中,要分大乘、小乘、人天乘等别了。然而,不幸的很,释尊的这种苦口婆心,后世的弟子竟有人加以否认了。说甚么
大乘佛教并非佛说、释迦说的,仅是所谓
原始佛教或
根本佛教 -
小乘佛教而已。或说:大乘佛教是由小乘佛教脱胎,进展而来的。甚至,更有人主张:大乘佛教是于佛灭后四、五百年纪,由逸名的天才惑触到佛的灵感,假托阿难的名字杜撰的。这种骇人听闻的论调,当然是非我人所能苟同的谬论。不肖为订正这种错误思想,竟费了二十余年的工夫加以探讨,而将研究所得着成本书 - 大乘非佛说论之批判,公诸于教界,以期能正视听。尚愿读者先睹此楔子之后,进而再精读本论。
盖大乘非佛说的唱出,是始自佛灭后四、五百年纪,
大乘佛教形成后的事情。当时因大乘教徒贬称聋闻为小乘的自了汉,故小乘教徒为了反击大乘教徒,干脆就把大乘教骂为:非佛说的外道了。可见大乘、小乘不过是彼此间的褒贬语 - 对立语,并非声闻教徒把自己的教法叫做小乘。这是今日的学者一致所公认的意见。不过,这种说法是极为武断的臆测。因为在阿含经中,明明记载着释尊亲自说的:「佛土境界不可思议,非小乘所能知。」对此,舍利弗亦无可奈何,只好甘受了。如此,在阿含经中,声闻乘被贬为小乘,这是出自释尊的亲口,并非后世附加的新语。所以阿难才提出:「方等大乘义玄邃,及诸契经为杂藏」的建议。由此可见,大小二乘的对立,并非后代的摈斥语了。那么,从何时开始,由什么因缘,唱出了:大乘非佛说呢?这不是后代才发生的事情,且早于佛灭后一百年纪(公元前五世纪)就已酝酿,到了佛灭二百年纪更为显著而已。这无非是反映着大乘早于印度流传的证明。可见:「大乘经典是佛灭后四、五百年纪,由无名的天才,蒙佛灵托身着出」的说法,是不政自破的谬论。那么,为何于佛灭后百年间,对大乘会发生怀疑呢?那就是从那有名的大天(Mahadeva)起因的。原来大天在佛灭后百年纪,提倡了极为进步的学说(摄取大乘教义之说),而极力主张,唯有如此才是真佛教,同时更建议:「能说法者,亦应作经。」他的这种炸弹性的论调,给予当时的佛教界的冲动,当然是巨大的了。
他所主张的教义究竟是怎样的呢?今举一例说明之,例如:他对阿罗汉的见解,就主张:即使成为阿罗汉的圣者,其无明亦尚未断尽。这心种说法,若由崇奉小乘经典的行者来说,无非是一种诽谤了。因为他们认为阿罗汉已断尽了无明。其理由,乃因他们的阿含经中明载着:十二因缘的无明是由「行」缘而来之故。换句话说,有了无明就有「行」,所以欲消灭「行」,则必须消灭无明。以小乘教来说,阿罗汉是已经断尽了一切习气(余臭)的,所以认为阿罗汉是究竟的果报。对此,大天的看法刚刚相反,认为他们尚未澈证佛教的真实义,并极力予以反驳。这就是小乘教徒猛烈排斥大天的主张为:非佛说的理由。老实说,大乘经典中,有一部「胜发夫人经」,此中,明显的记载着:「阿罗汉、辟支佛以及最后身的菩萨,因无明住地的覆障,故彼于彼法中不知不觉。」可见阿罗汉仍末完全断尽无明是很显然的。大天因知道这些大乘经典的记载,所以才堂堂向他们提出异议,而主张:唯有如斯,才是真正的佛教。由此可知,当时的佛弟子确有少部大乘经典的流传。大天的建议:「能说法者,亦应作经」的意思,不外就是唤起当时师资相的大乘教徒,提醒他们应该要公开的把佛语整理、编纂、公表的意思。绝不像现代的学者所谓的「将非佛说的东西,假托阿难,杜撰使其成为佛说」的意思。在严守不妄语戒的古代与现代不同,那有被尊为阿罗汉之尊大天,竟会做出这种愚昧且破坏道德的事情来呢?果真如此,那么,大天的主张,也绝不会受到当时严守戒律的教团所支持了。这无非就是:当时已有很多大乘经与的明证。如上述,大天因根据大乘经的教义,主张真正的佛法故,被小乘教徒恨入骨髓,致使怨人尤物,连大乘经典也被骂为非佛说了。因此,在第一结集时所作的:「方等大乘......及诸契经为杂藏」的决议,到了后来也变卦,并且益加嫌恶大乘教了。我想,这就是大乘非佛说的惟一根基,且于佛灭后二百年纪,更显著的发展为小乘教徒的传统口号了。
当时对大天的主张,已有赞成与反对二派,故教团也就分裂为二部了。大天的这一派叫做大众部,而反对的那一派叫做上座部。这就是
印度佛教在宗旨分裂的滥觞。所谓的部就是相当于某某宗的宗的意思。此二部,到了佛灭后二百年纪至一一百牟纪(公元前四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从大众部分出了九派,从上座部分出了十一派,共合为所谓小乘二十部派的佛教。考这些分派的原因是由于:当有人发现大乘经典中的教义,就据此提倡新的主张而来的。关于这请参阅本论「第四章小乘诸部与大乘经典」篇,就有详细的引证。我们由这些文献便可以了解大乘经典是经释尊亲口说后,由特殊人物传承的。这些人,就是被称为菩萨的人们。至今知名的有:慈世子菩萨、婆须蜜菩萨、马鸣菩萨、瞿沙菩萨、后马鸣菩萨、达摩多罗菩萨、僧伽罗叉菩萨、龙树菩萨、提婆菩萨、婆罗提婆菩萨、毘闍延多罗菩萨、摩帝丽菩萨、河梨跋莫菩萨、婆秀槃头菩萨、达摩达帝菩萨、勒那多罗菩萨、达磨多罗菩萨等十七人(出三藏记集卷第十二)。可怜,现代的学者中不乏有那些不探究这般的消息,而妄说:大乘是小乘的进化,或说大乘是后世的无名天才假托阿难叙述的等等谬论之辈。他们根本不穷究小乘经典,亦不明小乘的分派就是起因于摄入大乘思想而来的史实,而只盲目的踏袭西洋学者所作的主张 - 大乘非佛说。这种人云亦云,毫无批判的研究态度,诚是可悲,同时也难免受武断轻率之讥。试想:无法阅读汉藏经典的泰西学者,那能断定大乘非佛说呢?我人岂可毫无批判的附和呢?这真是令人费解而不胜遗憾的事。
若翻开小乘的阿含经,无论是汉译,抑或是南传,皆有:释夺说三乘教法的记载,对于此,我人要如何交代呢?所谓的三乘法就是: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小乘经典称佛乘)。前二为二乘,后一为菩萨乘、佛乘的大乘。南北二传的阿含经,既然有此记载,岂能说大乘非佛说吗?可见作此主张的人是一种无根据的独断,而且是极为怠慢的了。小乘经典,明二乘的教法,虽然较为丰富而详细,但对于菩萨乘,则惟有片鳞的暗示,几无详文记载。当然,除了小乘之外,必须得有大乘经典的存在了。
现代的学者动辄以:小乘经中的听众,都是史上的人物,而大乘经中的听众都非史上的人物为由,作为大乘经非佛说的论证。或说:在小乘经典中虽说有过去、未来诸佛,至于佛则唯有释尊一佛而已。然而,大乘经典,似乎说及了十方世界现有无量诸佛的存在,因而驳大乘经为后代杜撰的伪经。这些令人惊骇的论调,无非就是由于未精读经典所致,殊为汗颜之至。因为在汉译的阿含经中,根本已有很多无量诸佛、菩萨、诸天等现存的记载。就是南传的藏经,也详载着众多诸佛在十方世界说法的倩形,这还成问题?足见以此为由的大乘非佛说论,根本是一种荒谬之说了。如此推测,不难知晓在小乘之外,另有很多大乘经典的存在了。只不过是:因为义埋玄邃,另结为杂藏而已。据「善见律」与「四分律」的记载,当时虽已有少量如「佛种经」、「方等经」等大乘经的结集,但大量的大乘经,因上述的理由,尚末被公开而已。不仅是如此,尚值得一提的是:小乘经中,亦有大乘经所说的:「一切众生悉得成佛」的教法,更记载佛陀为了要引导凡夫令其修习菩萨行,或授记菩萨得成佛道,而出现于世的明文。若由此推察,大乘是佛说,非但不成问题,且根据小乘经,反可证明释尊的出世,就是为了说大乘而来的了。除外,「杂阿含经」中,亦有大乘经典所说之法性,一如的缘起法门之思想,故更可证明大乘非佛说论,就是依据小乘经典来说,亦不得成立的谬论无疑了。
在此值得注意的是,另有:佛灭后二百年纪(公元前四世纪)的大众部、一说部、说出世部、鸡胤部等四部,已依用了「大般涅槃经」等大乘经典的事实。又佛灭后三百年纪,由上座部分出的犊子部,也依用此经典;佛灭后四百年纪(公元前二世纪),有部宗所结集的「阿毘达磨大毘婆沙论」(小乘),也明载了「大般涅槃经」已存在的史实。按这部「涅槃经」,每当说及种种庄严时,最后必结为:「如西方安乐世界」或「如安乐国诸菩萨等」等句。这当然是比拟阿弥陀佛净土的说法。由此可知佛灭后二百年纪,详说阿弥陀佛的「大无量寿经」等净士经,早已存在了。可惜!现今的学者,动辄以:净土三部经的成立年代和古传的确证缺乏为由,而加以怀疑,这诚然是极不合理,而又不知文献的重大错误。例如:「婆沙论」(小乘)成立后不久,自中印度移至北天竺的马鸣菩萨(Asvaghosa),即在其「
大乘起信论」中,明述了往生西方弥陀净土的法门,并叫欲知详细的人,多看经文,谓:「如修多罗(经典)说」,以为防退之方便。又
龙树大士(Nagarjuna)「十住毘婆沙论」也有难易二道教判。即明证了阿弥陀佛的净土。这如何可妄说:如「大无量寿经」等大乘经典是佛灭后四、五百年纪出世的逸名天才之新构想杜撰的呢?要知:如「大无量寿经」等大乘经典,是早于
马鸣菩萨以前就存在了。如果说真的是杜撰的话,这几位大菩萨怎会依用它呢?当然,若用科学的眼光列举文献加以检讨,则经文的体裁、形式、组织等等,难免有些出入的地方,但这是由于传承人的头脑之精粗而来的结果,这点倒可作大乘经典早与小乘经典同时存在的明证。
再观佛灭后九百年纪 (公元四世纪)的无着、
世亲(天亲)两大论师的时代吧!当时一部份小乘教徒之间,大乘非佛说论的传统说法,渐惭抬头了,所以他们俩位极力起来反驳。尤其是世亲菩萨(Vasuvandhu),他原为大乘非佛说论的铮铮者,但后来受乃兄无着菩萨(Asanga)的感化,始知前非,而帮助无着菩萨致力于反驳大乘非佛说论了。
在中国,亦有少部份人士,对一些特定经典,例如「大品」、「法华」、「涅槃」等大乘经,加以否认的。尤其是公元五世纪顷,宋法度更主张了「大乘经不得读;佛则唯有释迦一佛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十方世界诸佛」之说,但对此中国的教徒几无任何的反应。至近代清朝时期,基督教的英人宣教师艾约瑟谨 (Joseph Edkins),曾倡:「大乘经典乃为后代的伪作」之说,但在中国毫无影响。
在日本,于德川时代中期以降,大乘非佛说论甚烈,由富永仲基、服部天游、平田笃胤等人,以科学的态度,不特陆续发表了大乘非佛说论,甚至对小乘经典也都加以否认为佛说了。当时的教界,虽然也曾做过激烈的反驳;但敌不过尖矛锋刃的攻势,终于不了了之了。这时神道乘虚而入,遂演成
明治维新的废佛毁释运动。这次的法难,虽幸运的得以平安渡过,然而日本人对佛教的信心早已减退,而崇拜神道的思想日益浓厚,终于仿效犹太式的信仰,喊出:「神国日本」的口号,排他的选民思想更加强烈了。这经明治、大正而到昭和二十年﹝公元一九四五年﹞,在天祐神助的陶醉中,败战并几乎亡国了。可怜,至今那些醉生梦死的人们,仍未觉醒,一味企图恢复「神国日本」的面目,而对一切国家、祖先的行事以及其他公式行事等,均改用了与佛教背道而驰的神道,民众也变成非神不悦的情形了。我想,这无不是起因于大乘非佛说论的助缘所引起的恶果,这是得我人猛省三省的严重问题。——杨白衣 译
佛灭后二百年代的大乘非佛说论
作者:伊藤义贤
原始教团由于大天的二大主张,分裂为上座、大众二部后,大天的门下更致力于经典的编集,并以公表为主要急务了。因而本来由私人秘传的大小经典,便应运而生。据真谛的部执论疏的记载,当时 - 佛灭后二百年代(公元前四世纪),大众部已依用了大乘的华严、涅槃、胜鬘、维摩、金光明、般若等重要经典。不过之当时的大象部众,对这些经典仍有许多异议,因此复发生了分派的情形。由此可见,他们对同一大乘经的看法,仍然是各执其是的。
据部执论疏的记载,大众部仍有认为:大乘经不包摄于小乘经的五阿含故,乃主张为后人的杜撰,而指择为非佛说的。他们的理由是:未曾听闻佛陀亲自说过大乘。对此,在同一大众部中,也有相信大乘经的一派。他们的理由共有三点,即一、是曾亲闻佛陀说大乘法。二、是经仔细的加以考察,大乘经的义理,堪信为佛说的真理。三、是相信亲教师故,师资相承的经典,当可信受奉行。部执论疏今已失传而无法得知底细,但该文在三论玄义检幽集卷第五中被援用故,由此亦得窥见一般。现将该段录下以资参考:
真论疏曰:第二百年大众部并度行央掘多罗国,此国在王舍城北,此部引华严、涅槃、胜鬘、维摩、金光明、般若等诸大乘经,于此部中,有信此经者,若不信者,谤言无般若等诸大乘经,言此等经皆是人作非是佛说,悉简置一处,还依三藏根本而执用之,小乘弟子唯信有三藏,由不亲闻佛说大乘故尔,复有信受此经者,自有三义:一、或由亲闻佛说大乘故信受此经,二、能思择道理知有此理故信受,三、由信其师故信受师所说也,不信者言是自作经,五阿含中无此经故,由此遂分出三部。
其所谓三部,即一说部、出世说部、灰山住部(
鸡胤部)。尊祐在科注三论玄义卷第五中,援用了真谛文之后,结语云:
其信大乘者一说部,不信者出世说部也;灰山住部唯执毘昙不关信不信。
关于灰山住部,该书也援用了疏文:
部执疏云:此部云经律二藏是佛方便教,非真实教。
案灰山住部,并不以弘扬经藏(三藏之一)为主义故,对大乘经典,是否是佛说的问题,当然是不甚关心了。也许此问题,仅为一说部和出世说部所论争。不过,话得说回来,灰山住部亦不坚持大乘非佛说故,当然亦不绝对的反对大乘经。
要之,大乘非佛说论,于佛灭后二百年代,始正式传闻,而其理由,仅在未曾亲闻佛说的一点上。可见这是极为薄弱的论据了。自然反对者也可以提出:我们曾亲闻佛陀说大乘为由,而加以反驳了。果如此,那么,是当为一种我田引水的意气论争,定会不了了之了。但当时的大乘佛说论者,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第三的理由根据。尤其是第三所表明的:信师教故,当可信受奉行的态度,恐怕是正确的古风传真。平心而论,在人心纯朴的古代,这是很平常的美德,而为大乘佛说论的有力证明 - 真相。古印度的师匠,与我人不同,薄德的很少,都是荷担教团重责的长老们,无不是严守不妄语戒的大德善知,故绝不会以非佛说来误人子弟。可见佛灭后二百年代的大乘非佛说论,其理由极为薄弱不足为道了。毋宁说,大乘佛说论,较之非佛说论有力得多了。
如上述,佛灭后二百年代,大家对大乘经渐渐地开始留意了。这可从出自大众部的多闻部,得一明证。据真谛疏说,佛世时有一祠皮衣罗汉在雪山入定,而不知释夺入灭。当他于佛灭后二百年间出定,到了鸯掘多罗国时,始由同行者闻悉大众部所弘传的三藏,仅为浅义部份,而弃深义于不顾。于是他大为愤慨,遂亲自诵出浅义与探义,其深义中含有许多大乘教义,但有相信的,和不相信的。因此,他把相信的一派定名为多闻部。成实论,就是由此部而出的,所以该论含有许多大乘教义是理所当然的了。真谛疏的内容,据检幽集谷第五说如下:
真谛疏曰:大众部中更出一部,名多闻部者,佛在世时,有一阿罗汉,名祠皮衣,昔作仙人,被树皮衣,以祠天故,后出家已,随佛说法,皆能诵持,佛未涅槃,遂住雪山坐禅,不觉佛灭度,至佛灭后二百年中,方从雪山出,至鸯掘多罗国,寻觅同行人,见大众部所弘三藏,唯弘浅义,不能弘深义,心甚惊恠(“恠”同“怪”),谓大众部,弘佛所说甚深之义,不能通达,悉皆弃置不复弘通,所弘之者唯弘浅义。其罗汉便于大众部具足诵出浅义及以深义,深义中有大乘义也。其中有不信者,其有信者诵持,大众部有弘其所说,有不弘其所说,若弘其所说者,别成一部,名多闻部,以所闻多先所习故名也;成实论帅从此部出,故参涉大乘意也。
祠皮衣罗汉是佛世时随佛学道,而于佛灭后二百年间出定,诵出许多大小乘经义,并大力弘扬的重要人物之一。我想此文,堪为部派佛教时代大乘经传持和成立历史的重要文献。自佛灭后百年代,大天劝门徒编集经典以来,虽有很多经典的编集者,但至二百年代,知名的惟有祠皮衣一人而已。这时的保守派和进步派的对立,当然是益加激烈了。换句话说,大众部中,有主张应用大乘教义的多闻部,也有反对而主张应依三藏(小乘)的一派。至此,大乘非佛说正式开始喧嚷了。
倘若退一步溯究古印度,大乘非佛诉的根源,可以归结于第一结集时,阿难以及其他声闻众的作风的转讹了。因为当时,大乘非佛说论,恰似幽灵并没有定型,他们只认为:大乘此较深奥故,必须另结集而已,并未说过大乘非佛说。不过,由于经年累月,他们的这种态度,慢慢地与后代的大天五事交杂而混合,终被转讹为大乘非佛说了。大天的「能说法者,亦得作经」的主张,已如上述,并不是教徒众杜撰伪经,不过是劝其公表私传的佛经之意。阿难等既可结集经典,他们那有不可以的道理呢?我想,大乘非佛说论,一定是受「怨人尤物」的余殃使然的。就算古代有了大乘非佛说论,我想也不能作为非佛说论的依据吧!这我认为反而可以作为:自第一结集到佛灭二百年代的祠皮衣罗汉时,大乘经与小乘三藏,早已对立的明证。要知道尊重师资口传是古印度人的传统习性,倘若连这个也要否定的话,岂止不是小乘的三藏,也可以否定了么?因为它仍是代代口传下来的啊!
在印度,不仅是佛经如此,就是外道的吠陀经(Veda),亦复如此,无不由口传而来。大乘经是经大天极力劝告奖励后,始于第三百年代由许多大德 - 像祠皮衣罗汉的大能者,陆续诵出的。例如:汉译的小乘阿含部中的增一阿含经(五十一卷,柬晋瞿昙僧伽提婆译)、中阿含经(二十卷,同上译)、长阿含经(二十二卷,后秦佛陀耶舍、竺佛念共译)、杂阿含经(五十卷,刘宋求那跋陀罗译)等经典,我想也绝非是在佛灭后第一安居的三个月中所成立的吧!因为单把这些经典拿来通阅,也得花费许多时间,何况于那么短促的时间中,怎能诵出那许多的经典呢?不仅如此,上列的经典仅属经藏部份而已,倘若加上律藏、论藏,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其中一定已增入了不少祠皮衣罗汉等长老,以及遗弟、徒孙等所公表的经典了。我想,大乘经典一定也像这种方式,由遗弟、徒孙等等,渐次诵出而公表的了。
考小乘诸部,相竞一时的分裂,可能就是受到这些大小乘经典的影响所致。因当时的佛弟子尽可各依各的好乐,舍旧就新,各执一词,而在坚定的信念之下,分党、结派而对立。部派佛教的频出时间,恰为佛灭后二百年代到三百年间(公元前四世纪 – 三世纪),故大乘经典的流传,也许即于此时和部派佛教的频出相同,一时由遗弟、徒孙等的大德公诸于世,而在弟子之间脉脉相承了。据
文殊师利问经(卷下)的记载,佛陀曾对文殊菩萨说:佛灭后的教法,分为二十部,但这恰如一人之有二十子皆为佛教。佛陀作此预言之后,又说及从大乘将会分出根本二部[上座、大众]。详如下文: 根本二部,从大乘出,从
般若波罗蜜出。
文殊师利问经的这种预言,可以说是告诉我们佛灭后二百年代至三百年代的消息的。特别是佛灭二百年间的佛教,例如大众部本末四部的分裂,亦多起因于依用大乘经而来。大乘经之影响当时的教界如何,由此不难想象而如。否则,若诚如现代的学界所说:「大乘是后代的产物,在佛灭后二百年代并无存在」的话,那么,试问那些富有大乘思想的大乐部、一说部、说出世部、鸡胤部等等,为什么较之上座部的分裂还要早呢?若说当时根本就没有大乘经,那只不过是后来的弟子恣意杜撰的,那么,当时的教团是否毫无统一而漫无秩序邪恶混乱呢?若然,则岂非较之现代泛滥于日本的新兴宗教更糟了么?若然,何苦定要时常结集三藏?数度的三藏结集,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要维护纯粹的佛教,而使其流芳万世,绝不是说,当时的教团毫无秩序,这时应该了解的。
据佛灭后四百年代成立的阿毘达磨大毘婆沙论(一卷第二十三)的记载,当时主张:「缘起是无为法」的分别部,并不是单由一部佛弟子所独创的,而是依「契经」而来的。又于佛灭后三百年代着出发智论的迦多衍尼子,也都依「契经」创出新义。这婆沙论卷第八、二十四、三十三中,到处说及此事。如上述,古代的论师,当其着论时,无不依用经典,并非因不满于小乘经,才恣意造论。谅他们所依据的经典,不外就是素来被放弃不显的大乘经。我想,小乘诸部的分裂,受到般若经等大乘经典的影响颇多。(参阅上述「文殊问经」文)假如当时的论师,不依用经典,而其所作的主张,只为己见的话,非但自己感到不满意,且不能博得大众的赞同,而成为一部了。其详细情形,俟次章再详述。总而言之,以为大乘经典系小乘教理的发展,是极为错误的观念。——杨白衣 译
以上为学者考证并不代表北传佛法学子的看法
附录:对大乘经出现年代考证的质疑
大乘经的出现,应该追溯到佛灭以前还是佛灭以后,是研究大乘佛说、非佛说的基本课题。现代学者一般从中国的佛典翻译史来刊定大乘经的出现年代,认为公元2世纪中叶到达中国的西域人支娄迦谶,是记载中最早翻译大乘经者,“由这个年代推论,从印度产生大乘经传到西域,再传到中国,需要有一个相当长的过程,我们暂以百年计算,则印度有大乘流行,当在公元1世纪中叶。现代学者有的推到公元前1世纪,这可能是根据大乘经自己说的,……但这说法无确实根据,是不可靠的。我们姑且采用第一种说法,假定大乘经的发生在公元一世纪。”(1)这一假设,其实早已有了订正的必要——从中央亚细亚出土的古代大乘经卷中,业已发现有公元前1世纪的桦皮写本。(2)试想,从印度有大乘经,直到传入西域,再从西域有大乘经,直到传入中国,这一过程决不是机械的流水作业可供人换算时间!历史的复杂性,不容后人以今天的立场,作太多的推论,在没有确凿的反证之前,我们只有立足史料并相信史料。——节选自《论“大乘是佛说”的基本理念》作者:释净旻
(1)吕赝:《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81页。
(2)演培:《大乘经典的成立年代》,《
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98辑,台湾大乘文化出版社1979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