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制度是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特有的历史现象,它的特点是按门第等级区别士族同庶族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不同地位。
士族指世代为官的
名门望族,
门阀制度是中国历史上从两汉到隋唐最为显著的选拔官员的系统,其实际影响造成朝廷国家重要的官职往往被少数
士族所垄断,个人的出身背景对于其仕途的影响,远大于其本身的才能与专长。直到
隋唐时期,
门阀制度才逐渐被以个人文化水平考试为依据的
科举制度所取代。
东汉世家豪族发展的延续,是士族的渊源;而魏晋统治阶级的政策是导致士族形成的直接原因。曹魏
九品中正制规定门第为定品的主要条件,使当朝显贵子弟官运亨通;魏、吴给公卿客户和西晋官吏可按官品占田荫客,使显贵广占田地、佃客和奴婢。因此,魏晋士族必是当朝显贵,只有在
魏晋获得政治地位,尤其是在魏晋蝉联政治地位的家族,才有资格列名士族。如
琅邪王氏,
王祥仕魏晋,累迁太常、司徒、太尉、太保;
颍川庾氏,
庾嶷为魏太仆,从子峻为晋司空;
陈郡谢氏,
谢缵为魏典农中郎将,子衡为晋国子祭酒等。
东晋是士族势力发展的鼎盛时期。东晋政权是
司马睿倚仗
琅邪王氏之
王导、
王敦等的策划和支持建立起来的,故谚称“王与(司)马,共天下”(《晋书·王敦传》)。其后
门阀士族颍川庾氏、
谯国桓氏、
陈郡谢氏等轮流执政,而形成庾与马、桓与马、谢与马共天下之局。这时士族势力平行甚至超越皇权,皇权政治演化成
门阀政治。士族为维护自身利益,故修撰族谱,禁止与非士族的寒门联姻,拒绝与寒门往来。南朝刘宋时,寒门出身的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有一次去拜访士族
张敷,敷命移座远客,不与接触。士族不做事繁务剧的小官,即所谓“
浊官”,以标榜门第高贵。
东晋以后,士族与寒门的界限基本凝固,只有极少数的寒门能够上升为士族。而士族在发展中也有分化,如
清河崔氏门第高于
博陵崔氏,
琅邪王氏后裔的门第也有高下之别。南朝士族渐趋没落。由于皇权压抑,虽授高官而不给实权;也由于士族日益腐化,士族子弟“上车不落则著作(郎),体中如何则秘书(郎)”,生而富贵,遂不思进取,纵情声色,穷奢极欲,乃至“熏衣、剃面、傅粉、施朱”(
颜之推《
颜氏家训·勉学》)。在
侯景之乱中,南朝士族死亡殆尽。
北魏孝文帝为巩固统治,制定了严格的
士族制度,依官位定士族为 4 个等级,据等级享受政治经济特权。
士族制度在魏晋南朝是习惯上形成的,而
北魏始由朝廷以法律形式规定。
北魏士族也很快腐化,在
河阴之变时遭到沉重打击。
(3)政治保障:
九品中正制是
士族制度的政治保障。(成为世家大族培植私家势力,维护政治特权的工具,)
在于以谱牒门第为标准,以豪强家族、
九品中正制度以及封建庄园经济为基础;高门大姓与寒第下层壁垒森严,“上品无寒门、下品无望族”;士族地主在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生活各个方面享有特权,其社会地位不因政治升降而受影响,庶族子弟工作事务烦琐,官职升迁机会较少,难以同士族联姻往来,“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决定整个
魏晋南北朝诸领域官僚门阀特色。
士族制度盛行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历史现象,随着南北经济文化差异缩小、科举选吏制度打击、中小地主力量兴起和
唐末农民起义的冲击,
士族制度最终走向崩溃。
士族制度贯穿整个
魏晋南北朝时期最突出的政治特点,也是
西晋政治腐败黑暗的表现,决定了这一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官僚门阀特色,对后世影响深远。
士族制度的政治、经济特点,决定了
魏晋南北朝时期
阶级矛盾、
民族矛盾、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往往特别尖锐,导致南北长期分裂割据的政治局面。士族田庄经济强化了封闭的
自然经济,阻碍了
商品经济的发展。
士族是地主阶级中的腐朽集团,越到后期愈发腐朽,是一群社会寄生虫。
1.经济上,士族田庄经济是封建大土地所有制,
士族占有大量劳动力,强化了封建依附关系,在
魏晋动荡的政治局势下,编户农民依附于世家大族,有较为保障的生产条件,这对封建经济的发展显然有利;而东晋南朝时期,南方相对安定,作为北方移民核心的士族地主来南方立国创业,客观形势使得他们成为开发南方经济的组织者,他们在南方建立的田庄、山墅,毕竟对江南荒丘山泽地区的开发起了推动作用。
2.思想、科技文化上,
士族生活优裕,有条件从事文化事业,部分
士族蔑视礼法,倡导个性自由,思想上富有想象和浪漫色彩,因而
东晋南朝时期在哲学、文学、书法、绘画、科学上有较多的成就,并且富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