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共52卷,用文言文写成,作者不详,记述内容从治承四年(1180年)
源赖政举兵到文永三年(1266年)
宗尊亲王回京。除了幕府的官方记录以外,还大量引用《明月记》等公家日记和古文书。是日本最初的武家记录,亦是研究镰仓时代的基本史料。
夫人之处世也,言行之善不善,不可不记焉。得一善记之,则百世善;其人得一恶记之,则百世恶。其人言行,寔君子枢机也。可不慎乎?左氏记《春秋》,而作万代龟鉴,得良史名者难矣哉!《东鉴》一书者,自治承四年,至文永三年,八十七载之间,傍罗曲探,以大抵记之。不知记者名,为遗憾。久历年代,其名湮灭耶?深隐山林,其名埋没耶?仰又谦退以不著其名耶?见此书,则言行之美恶,如指掌也。吾大将军源家康公,治世之暇,翫弄此书,见善思齐焉,见不善内自省也。凡人主所趋向,天下随之,如风草形影也。以“东鉴”名之者,非无所由:殷以夏为鉴、周以殷为鉴。诗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世。”今也刻梓,以寿其传。後世能见此书,辨别,则非啻东州明鉴,岂不作四方鉴戒乎?书之以为跋。
土师氏玄同□其舍弟聊卜,来而语余曰:“方今世之见《东鉴》者,□□皆多也,而郡郷村里之号、氏族姓尸之字、官家僧道之目、古今名物之称,方言俗谈,往往未易读也。况又其间文字纰缪,书冩脱略乎?见者病之。今聊卜点倭训于其旁。其或所未安者,乃阙疑而竢後之是正,因附剞□氏新镂於梓,盖为此书之一得耶?愿乞一言以托不朽。”余始拒之曰:“岂外求哉!子宜而为之。”既而复乞之,至于再三而不已。於是记其所以语余者如是。及至其板成,则纸贵而益售耶?可不谓便於童蒙之见者乎?若夫国家之盛衰,世道之得失,可以鉴戒,可以资治者,姑待异日之评。遂书以为跋。
公元1895年,黄遵宪在《日本国志叙》中写道:“以余观日本士夫,类能读中国之书,考中国之事。而中国士夫,好谈古义,足以自封,於外事不屑措意,无论泰西,即日本与我仅隔一衣带水,击柝相闻,朝发可以夕至,亦视之若海外三神山,可望而不可即。若邹衍之谈九洲,一似六合之外,荒诞不足论议也者,可不谓狭隘欤!”在此八年前,作者完成该书手稿时,曾作《
日本国志书成志感》一诗,内有名句“《千秋鉴》借《吾妻镜》”。诗中,作者将《日本国志》比作日本史籍《吾妻镜》等,明确表示欲借鉴
日本明治维新的成功经验对中国进行改革的远大志向。
清嘉庆十九年(
1814年)
翁广平得“海外奇书”《
吾妻镜》,后参考日本国史数十种,嘉庆十九年(1814年)补述成《吾妻镜补》三十卷,重国之世代谱系、山川、都邑、典章、风俗、物产、方言无不详“凡七阅岁,五易稿而成《吾妻镜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