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如(1905年—1971年2月21日),原名陈凤,1905年出生在
浙江镇海。陈洁如是
蒋介石继
毛福梅、
姚冶诚之后的第三个妻子。从1921年与蒋介石结合,1927年被蒋介石抛弃,陈洁如与蒋介石共同生活了近7年。1971年2月21日,陈洁如在香港寓所中风去世,享年65岁。
人物生平
陈洁如,原名陈凤,1905年出生在浙江镇海,自小随父亲到
上海,住在西藏路33号。1918年,陈洁如12岁时,被母亲吴氏送进位于海宁路由
蔡元培创办的爱国女子学校学习。正是在这一期间,陈洁如与后来成为上海滩大财阀
张静江续弦夫人的朱逸民结为了密友。
1919年,朱逸民正式成为张府的女主人后,陈洁如经常应邀前往相聚。在那里,陈洁如第一次见到
蒋介石。蒋介石对陈洁如可谓一见钟情,从此穷追不舍,几近疯狂,但屡遭拒绝。陈洁如父母明确表态:阿凤年龄尚幼,又正在读书期间,加上蒋介石已有妻妾,不足以托付终身。
1921年秋,陈洁如的父亲陈鹤峰因心脏病突发不及施救而亡,家中顿失支撑,生活陷入困顿。一直未曾死心的蒋介石,不失时机地托
张静江夫妇亲自出面做月老,玉成其事。陈洁如在其母亲的安排下,答应蒋介石的求婚。结婚仪式于1921年12月5日在上海永安大楼大东旅馆的大宴客厅举行。证婚人张静江,主婚人
戴季陶,经办律师是江一平。订婚时,蒋介石为陈凤改名为陈洁如,寓纯洁脱俗之意。时年,蒋介石34岁,陈洁如15岁。
蒋介石与陈洁如新婚不久,即应
孙中山电召,举家南下广州。从这时起直到1927年北伐胜利前夕,无论是蒋介石在粤军高级将领任上,还是在
黄埔军校校长任上,直至最后领衔
国民革命军总司令期间,陈洁如始终相伴在侧,独享夫人风光。由于陈洁如受过中等教育,中、英文俱佳,各种社交场合,无不应付自如,蒋介石也深以为傲。夫妻两人的感情此时也比较深,蒋介石几次大的政治风波和磨砺,陈洁如都曾与之携手同履、生死与共。
1922年,
陈炯明叛变,炮轰大元帅府,蒋介石与陈洁如涉险同登永丰舰,侍卫在再度成为流亡者的孙中山身边。以后蒋介石领导东征、西征,以及率军北伐,陈洁如都曾随往,形影不离。“蒋校长夫人”、“蒋总指挥夫人”、“蒋总司令夫人”,陈洁如之名,一时无人不晓。也就是在这一期间,陈洁如结识了一批国民党的军政要员及他们的夫人,如
廖仲恺、
何香凝夫妇等。由于陈洁如与蒋介石结婚后,一直没有生育,在广州期间,经何香凝的介绍,领养了一个女婴,蒋介石为其取名为瑶光。
1926年,蒋介石得到机会可以接近孙中山夫人
宋庆龄的家人时,他兴奋不已,跟陈洁如说到将孙、宋、蒋三家连起来的政治设想。在
孔祥熙夫人
宋霭龄的家庭宴会上,蒋介石初识
宋美龄,并动了联姻之念。1927年“四·一二”政变后不久,武汉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发布《免蒋介石本兼各职令》,与蒋介石政权形成对立。此时,蒋介石为加强自己的实力决定想法接近宋家,因为宋家在美国和金融方面有相当地位、实力,当时
宋子文即为国民政府财政部长经过与宋蔼龄会谈,蒋介石决心已下,并公开告知陈洁如,请求她“避开5年”,以便他与宋美龄结婚。在发觉蒋介石情已绝的情况下,犹豫许久的陈洁如答应了蒋介石的条件,离开他,赴美国去留学。
留美5年多,苦修英文、养蜂和园艺,在
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获得硕士学位。1933年,陈洁如回到上海。她深居简出,闭门谢客。她给蒋介石写过几封信,蒋介石批给她5万元钱。
1952年,陈洁如从香港返回上海,居住在重庆南路巴黎新村。陈洁如在沪期间深居简出,极少露面。1962年4月,陈洁如应
周恩来夫妇之邀去北京私叙,受到黄埔军校校长夫人和北伐军总司令夫人之礼遇。在北京的那段时间,陈洁如参观游览均由
廖梦醒陪同,同时还会见了许多在京的黄埔军校故旧,并两次赴西花厅家宴。陈洁如向周恩来提出请求数项,包括去香港索债等等,总理一一应允,并嘱咐在座的
廖承志和
徐冰部长执行办理。当年5月初,陈洁如经澳门抵达香港。蒋介石接到
陈立夫关于陈洁如又到香港的信息后,马上让蒋经国安排
戴安国(
戴季陶之子)去香港面谒陈洁如,并捎去一信,称“曩昔风雨同舟,备受照拂,未尝须臾去怀。尔母女所受委屈,惟余知之”。来信虽有安抚之嫌,毕竟言为心声。1963年春,戴安国在
铜锣湾百德新街为陈洁如租下1600平方英尺公寓。
1971年2月21日,陈洁如在香港寓所中风去世,享年65岁。临终前她在给蒋介石的一封信中道出了心中长期的积郁:“30多年来,我的委屈惟君知之,然而,为了保持君等国家荣誉,我一直忍受着最大的自我牺牲……”陈的骨灰被送到美国安葬。
亲属关系
前夫蒋介石。1921年,陈洁如和蒋介石结婚,1928年两人正式离婚。
人物经历
惨遭蒋介石抛弃
蒋介石对陈洁如颇有感情。婚后,陈洁如未能生育,他就把
蒋经国带到上海,交给陈洁如照顾;又和陈洁如领养了一个女儿
蒋瑶光;他担任
黄埔军校校长后,陈洁如形同秘书,替他处理函件往来和保管普通文件;陈洁如还全力辅佐蒋介石参加革命。
但蒋介石和陈洁如的恩爱时光并不长。1926年,蒋介石通过种种政治手腕,攫取了国民党的政务和军事大权。地位的变化和权欲的膨胀,使蒋介石的择妻标准有了新的变化。陈洁如缺乏高贵的出身、显赫的门庭,无助于他将来的仕途。1926年7月30日,蒋介石在写给
张静江的信中,吐露了离弃陈洁如之意:“洁如之游心比年岁而增大,既不愿学习,又不知治家,家中事纷乱万状。此次行李应用者皆不检点,而无用者皆携来,徒增担夫之劳。请属(嘱)其不管闲事,安心学习五年,或出洋留学,将来为我之助,如现在下去,必无结果也,乃害其一生耳。如何?”
然而,真实的原因是:蒋介石已决意迎娶
宋美龄。在蒋介石的安排下,1927年8月19日,陈洁如在张静江女儿的陪同下乘船去美国。船到日本神户时,日报还登了“蒋夫人搭轮赴美”的新闻。但当轮船航行在太平洋上时,无线电便广播了上海各报刊载的《蒋中正启事》:“民国十年,原配毛氏与中正正式离婚。其他两氏,本无婚约,现在与中正脱离关系。现除家有二子外,并无妻女。”陈洁如听后如晴天霹雳,痛不欲生,几次要跳海,均被护送者劝阻。此后,陈洁如终身未再嫁人,以全部精力深造,留美5年多,苦修英文、养蜂和园艺,在
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获得硕士学位。
为谋生活而写回忆录
蒋介石和陈洁如是1928年10月正式办妥离婚手续的(在蒋宋婚礼之后近一年),蒋介石支付了18万大洋作为陈洁如母女日后的生活费。这笔钱都由陈洁如的母亲用来在江浙置田收租。国民党败退台湾后,因田产尽失,陈洁如顿陷坐吃山空之愁苦,而为顾全蒋的名声又不堪谋职打工,日子难以为继。
1963年春,
戴安国作为蒋介石代表,向陈洁如承诺负担每年1万美元家用。但台湾方面承诺提供的每年1万美元是不稳定收入,陈洁如在香港仍然提心吊胆,于是提出恳求:或一次惠付25万美元,或在香港购置两处物业,外加10万美元现金及每年5000美元补贴。这个请求被拒绝了。没有保障的生活依然让陈洁如忧心忡忡。
正当陈洁如忧心之际,有个人恰巧找上门来。此人是李时敏,是蒋介石在黄埔军校的私人英语教师。北伐胜利后,李时敏混迹香港电影圈,专职编导,颇有名气。他建议陈洁如以英文口述往事,再设法去美国出版,以此作为与台湾方面重开谈判的筹码。李时敏主动请缨执笔。陈洁如多方考量后,最终同意跟李时敏合作。
在李时敏为自己整理口述材料的过程中,陈洁如又接洽了几家美国著名的出版社,同时放出风声,这样,台湾方面也很快获得了消息。先是陈立夫受托给陈洁如发了三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阻函,接着台湾方面要求双方协商。
1964年,陈洁如与台湾方面的律师在香港达成协议:蒋家以20万美元现金和九龙窝打老道山一套140平方米的物业为代价买断口述材料的整理草稿。陈洁如交出了原稿,并按保密协议约定,支付李时敏2万美元报酬,保密协议同时规定不可留副本。
出版图书
相关研究
陈雁.个体记忆与历史书写——再论《陈洁如回忆录》[J].民国研究,2014,(第2期).
杨天石.陈洁如回忆录何以尘封近30年——蒋介石日记解读[J].社会科学战线,2013,(第5期).
薛念文.蒋介石日记中的陈洁如[J].文史博览,2010,(第11期).
王侃.《陈洁如回忆录》真伪考[J].浙江档案杂志,2000,(第11期).
王晓华.陈洁如在海外生活录[J].南京社会科学,1994,(第2期).
孙永鑫.陈洁如旅美期间致朱逸民函件摘录(1927年——1931年)[J].民国档案,1993,(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