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载振(1876年3月31日—1947年12月31日),字育周,满洲
镶蓝旗人,清朝宗室、末代庆亲王。清高宗
爱新觉罗·弘历玄孙,庆僖亲王
爱新觉罗·永璘曾孙,不入八分辅国公
爱新觉罗·绵性之孙,庆密亲王
爱新觉罗·奕劻长子。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任出使英王
爱德华七世加冕典礼专使,并到法、比、美、日四国进行访问。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赴日本考察第五届劝业博览会。回国后积极参与
新政,奏请成立商部,任尚书。历任正白旗汉军
都统,
御前大臣、管理
火器营、
正白旗总族长等职。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颁布立宪,
改革官制,改为
农工商部尚书。当时,上海信成银行发行的纸币,币面都印有商部尚书载振半身像。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载振奉旨赶吉林督办学务,途经天津,因接受直隶道员(另一说为天津南段警察局总办)段芝贵行贿谋黑龙江巡抚之职,花巨金买歌妓杨翠喜,被御史赵启霖上疏弹劾,此事轰动京都,经奉奏旨查办,以“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而不了了之。御史赵启霖则以谎奏之罪被夺官居。载振之父奕劻也责令其上疏辞职,从此载振即未再出任。
民国六年(1917年),父
奕劻病死,经
黎元洪总统特准,袭庆亲王衔,其词曰:“
清宗室庆亲王奕劻因病出缺,所遗之爵,本大总统依待遇清皇族条件第一项,以伊长子载振承袭罔替”。
民国十三年(1924年),因
溥仪被驱赶出宫,载振恐祸及自己,迁入
天津庆王府,远离政治。他热衷听京剧、养花、养鸟、养热带鱼、养蛐蛐等,吸食鸦片成瘾,每天下午两、三点钟才起床,在接受晚辈们请安后洗漱,先到佛堂烧香,行三跪九叩礼,四时左右吃早点,吃毕吸烟,有时到花园看看,有时玩赏自己喜爱的东西,并在日历上写上“安(指睡的好)、服药、理发”等,晚九时吃中饭,饭后吸烟,看看书报杂志,或和家人聊聊天,夜一点再吃一次点心入睡。这种生活方式直到最后一两年才有所改观。载振很少谈论清朝往事,但仍留恋满清王朝,对
孙殿英挖掘东陵之事郁郁不乐,并拒绝使用含“仪”字的晚嶂。溥仪在天津
张园居住时,他每到春节和溥仪生日就率溥钟、溥锐两个儿子去祝贺。其幼子溥诠曾高喊“打倒小日本”,载振阻止他说:“别这样乱嚷,日本对咱们满清不坏,比国民党强的多呢!”抗战胜利后,国共进行和谈,他曾对溥诠说:“你看吧!国民党和共产党,谁来了对我们也好不了。”不过,他也与伪满洲国“皇帝”
溥仪保持距离,在1935年派两个儿子到长春祝贺溥仪三十大寿时,嘱咐他们谨言慎行,尽量少同各方人士接触,此后同溥仪再无往来。
载振在天津既不会经商,又不懂办实业 ,只凭遗产和银行存款过着不劳而获的生活。民国十七年(1928年),曾经人介绍投资于高星桥创办的劝业场和交通旅馆,总名称为新业公司。初期由高星桥、魏信陈和载振三家合资,后魏信臣退股。载振投资二十多万,占资金总额的三分之一。业务完全由高星桥经营,载振从不过问,每月场方送来业务月报,他根本不看。 名为投资,实际上是按期接受比银行存款高得多的利息。日伪时期,因经营不利,载振即不能按期得到利息。抗战胜利后,高星桥以汉奸嫌疑避居上海,由其子高渤海管理,业务更是一落千丈,负债甚多。载振家股金也折价抵债,从此经济愈发困难,载振只好不断把所存古玩玉器陆续变卖,此后郁闷不乐。常和家人吵架。
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12月上旬,载振病情加重,经西医潘经荪和中医
孔伯华诊治服药,均未见效;31日,死于天津,终年七十一岁。丧礼由上海“大事全”赁货铺魏子文操办,经
曹汝霖、
朱作舟等人商议,鉴于载振自清帝逊位,历经北京政府、南京政府、日占时期均未出山,私谥曰“贞”,于是在他的灵牌上写的是“庆贞亲王载振”。初葬于天津海口路万国公墓,后葬于北京东郊北顶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