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山(1939年-2011年9月29日),辽宁
黑山县人,1963年毕业于
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1986年调到厦门大学音乐系任教,
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
管弦乐协会会员。现任福建省民族管弦乐学会副会长。2011年9月29日在厦门逝世,享年72岁。
1963年毕业于
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1986年调到厦门大学音乐系任教,
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
管弦乐协会会员。现任福建省民族管弦乐学会副会长。2011年9月29日在厦门逝世,享年72岁。
赵良山多年来专门从事我国民族管乐器的演奏和研究,擅长演奏
古埙、竹笛、
洞箫、
巴乌、
葫芦丝、土良等乐器,演奏的各种乐器多为自己亲手制作,并对古埙、巴乌、葫芦丝三种乐器进行了改革。他20多年前就开始了对人类最古老乐器之一的“埙”的探讨,使埙的音量增大,音区由窄变宽,
音准趋于准确,因此埙的演奏性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他在1983年第一个将埙的演奏搬上了北京的舞台,此后从未间断对埙的研究,对埙的复鸣、进一步推广使用做出了重要贡献,被誉为“中国古埙第一人”。
走进赵良山老师的家,最显眼的莫过于厅中两个
陈列柜里几百枚大小与颜色
不尽相同的
古埙。而大厅的一面墙上,长长短短几十把民族管乐器错落有致地挂着,不经意间便组成了一件最具有音乐气息的艺术品。这其中有赵良山6岁时拥有的平生第一件乐器——
笛子,有当代由他做出的第一把竽,融入他的改革制作的
葫芦丝,他亲手制出的每一枚埙……乐器忠实地记录了赵良山的艺术人生,而他当场用埙吹奏的悠远乐音,让我的思绪跟随他回到了他与音乐结缘的起点。
赵良山出生在东北一个偏僻小山村的贫苦家庭里,一岁半时母亲就去世了。5岁时他有了继母,继母对他很苛刻,而父亲又长年在外奔波生计,孤苦伶仃的他每天挖野菜、挑水、捡煤、拾柴……一天,六岁的他听到隔壁传来箫声,立即被《苏武牧羊》、《孟姜女》的悲凉旋律打动,联想起自己的身世哭了起来。听到哭声的吹箫老人在得知原因后,把一把自己做的小
笛子交到了他的手里,让笛子与赵良山做伴。从此,赵良山一听这位吹箫邻居的曲子,便找机会偷偷地模仿吹奏。
“我能走上音乐路,要感谢两个人。除了这位邻居,就是住在我家另一头的一个盲人算命先生。”这位算命先生每天都在一个小童的牵引下,吹着笛子走家串巷。赵良山被他吹的纯正东北
小调吸引住了,天天跟在他身后跑。算命先生的家人发现后便让赵良山来做算命先生的引路人,赵良山一口答应,从此,他把挖野菜的
时间压缩成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在牵引算命先生的同时,认真倾听他吹奏的笛子曲,回了家则如饥似渴地凭借记忆模仿这些曲子。也正是这些优美的乐曲,冲淡了赵良山童年生活的艰苦。
1949年解放后,赵良山终于有了上学的机会,考入中学后,他带着他的
笛子开始在县里的舞台上崭露头角。也许正是由于他对音乐的执著,1960年,他在沈阳考点73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惟一一名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的考生,踏上了专业学习管乐器的道路。
在中央音乐学院刻苦学习
笛子、箫演奏的几年,在赵良山看来,为之后埙的演奏打下了坚实基础。而毕业分配到湖北省歌舞团后,为了加强民族管乐器的艺术表现力,他开始对
巴乌、
葫芦丝等乐器进行改进。当时团里没有经费,要把脑中对管乐器理想状态的想像变为现实,惟有自己动手。“那时的长期研制使动手能力提高很快,真是为之后埙的制作打牢了基础啊。”赵良山不禁感叹。
如果说这时的赵良山与埙的结缘只是需要一个机会,那么
陈重——这位赵良山在中央音乐学院就读时的笛子课老师便做了这个“媒”,1980年,他将一枚宜兴烧制的埙邮到了赵良山手中。老师的“做媒”是慎重的。“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可惜已经失传,没人演奏。你好好地琢磨,一定要把埙吹出去。”赵良山手捧这个像梨子一样的乐器,心里便记下了老师的嘱托。但是,路并非是平坦的,手上这个埙吹起来声音很小,音之间没有关系。于是,赵良山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做出好埙,让“千年绝响”重见天日。5个月后,不停地制作了几百个木制埙的赵良山终于拥有了2个音量大,音与音关系准确的埙。与此同时,他研究出了埙演奏的指法排列,甚至让埙第一次奏出了半音。
他正在归纳关于埙的资料,埙的演奏技巧,总结埙的系统教学,并且继续进行着
古埙的制作和演奏。
赵良山在读屈原名诗《
哀郢》时,感觉到埙十分适合表现楚国
郢都被攻陷后,屈原痛心疾首的心情,于是他与作曲家龚国富配合创作了
埙曲《哀郢》。这首三分钟十秒的埙曲,把屈原在
汨罗江边的痛哭声都表现得十分真切,感人至深。赵良山想借1983年湖北省歌舞团用古乐队上演《
编钟乐舞》的机会,以一曲《哀郢》让埙重获新生。赵良山感叹:“让埙重返舞台,是一个艰苦的过程。人为因素的干扰,别人对埙这个乐器的不认可,三番五次阻碍着埙的舞台复鸣。”最终,赵良山有了仅仅一分钟的表演时间,而正是1983年10月北京天桥剧场这一分钟的《
哀郢》,震动了中国乐坛!埙独一无二的
音色,使它的复鸣之声永久刻在了听众心里。
在厦门已经生活了19年的赵良山,每天喝着
闽南的
功夫茶,闲时在海边散步,早已把厦门作为第二故乡。喜欢创新的赵良山几年来一直为埙的未来操心着。“我始终觉得埙的推广还不够,我相信埙有很好的发展空间。我要让埙立足于闽。在我看来,
南音是闽的活化石,是人类的活化石,而具有7000多年历史的埙也是。既然如此,我一定要用我的有生之年,让它们团圆。”出于这样的想法,赵良山参加了一个南音团,对南音曲的配器也进行了革新,将埙加入到南音的演奏当中去。“这或许还是试验,但埙的加入,已经给原本的‘四大件’乐器伴奏带来了新意。我总相信埙能够为南音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