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卷二百十六·列传第九十四》:解一贯,字曾唯,
交城人。正德十六年进士。除工科
给事中。陈讲学、修德、亲贤、孝亲、任相、远奸、用谏、谨令、戒欲、恤民十事。世宗嘉纳之。嘉靖元年偕御史出核牧马草场。太监阎洪等奏遣中官一人与俱,一贯言不可,乃已。还朝,劾太监
谷大用、李玺夺产殃民罪,帝宥之。而内臣、勋戚所据庄田,率归之民。帝为后父陈万言营第,极壮丽。一贯力请裁节,复助
杨廷和争织造,皆不纳。历刑科左右给事中。云南巡按郭楠以建言,广东按察使张祐、副使孙懋以辱官校,皆逮治;御史方启颜以杖死
宦官家人落职;元城知县张好古以拘责戚畹家族镌级,一贯皆论救。忤旨,停俸。
寻进吏科都给事中。教授王价、录事钱予勋以考察罢,假议礼希复用。一贯等言:“如此,将坏祖宗百年制。”事竟寝。
张璁、
桂萼日击
费宏不已,一贯偕同官言:“宏立朝行事,律以古大臣固不能无议。但入仕至今,未闻有大过。至璁、萼平生奸险,特以议礼一事偶合圣心。超擢以来,凭恃宠灵,凌轹朝士。与宏积怨已久,欲夺其位而居之。陛下以累疏俱付所司,而于其终乃曰‘尔等宜各修乃职’,盖所以阴折其奸谋者至矣。二三臣不体至意,或专攻宏,或兼攻璁、萼,不知能去宏,不能去璁、萼也。君子难进易退,
小人则不然。宏恤人言,顾廉耻,犹可望以君子。璁、萼则小人之尤,何所忌惮?苟其计得行,则奸邪气势愈增,善类中伤无已,天下事将大有可虑者。”时
郑洛书、张录皆论三人事,而一贯言尤切。诏下之所司,璁、萼等衔不已,竟谪开州判官以卒。
正德十六年(1521年)辛巳科进士。任
通政使司工科
给事中,谏言“十事”,即:讲学、修德、亲贤、孝亲、任相、远奸、用谏、谨令、戒欲、恤民,
嘉靖帝嘉纳之。
嘉靖元年(1522年)偕同御史稽核牧马草场。
司礼监太监阎洪等奏派
宦官一人随行,解一贯谏言不可,于是作罢。回朝廷后,解一贯弹劾太监
谷大用、李玺争夺财产、祸害百姓,皇帝却宽恕了他们的罪。
历官刑科左右
给事中。云南巡按郭楠因建言、广东按察使
张祐、副使孙懋以辱官校皆遭逮治;
监察御史方启颜以杖刑打死
宦官之家人而遭革职;
元城县知县
张好古因拘捕外戚家族 ,解一贯都上疏论救。忤逆上旨,遭停俸处分。
后来进吏科
都给事中。教授王价、录事钱予勋以考察罢官,借由
大礼议希重新起用。解一贯等疏言:“如此,将坏祖宗百年制。”事竟无回应。张璁、桂萼谄媚世宗,获得破格提拔,又屡次上书攻击费宏,解一贯愤然上书斥责张、桂二人,为费宏辩解,奏章说道:
“费宏只是行使了作为朝廷臣子的职责,自古以来,律令都规定,但凡朝廷要做出决议,必须听取诸位大臣的建议。我自从走上仕途至今,都没有见过像如今朝廷这么不像话的。璁、萼平生阴险狡诈,却以
大礼议这件事得到了皇上的信任。自从他们得势以来,自恃皇上宠幸,三番五次地欺凌同朝的大臣,与费宏结怨已久,想要夺取费宏的官职,陛下您曾吩咐审理此事,可到最后却说:‘你们还是各司其职,以此化解矛盾吧。’这是在纵容阴谋奸诈者!更有一些臣子立场不坚定,或者专门言语攻击费宏,或者攻击璁、萼,素不知这样只能逼走费宏,而逼不走璁、萼,因为君子晋级艰难,而退隐容易,小人则与之相反。费宏体恤人言,有廉耻之心,可被认为是君子,而璁、萼完全是小人,他们有什么忌惮呢?如果他们的奸计得逞,则正不压邪,天下大势将令人担忧!”
当时谏言处置张璁、桂萼的奏章有很多,解一贯的奏章尤其一针见血。皇上听取了这一建议,下诏书夺去璁、萼的官衔。而解一贯则因此被二人的同党报复,被贬为开州(今河南濮阳)判官,卒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