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鲁战争
十九世纪大英帝国与南非祖鲁王国之间的战争
祖鲁战争(Anglo-Zulu War)发生于1879年,是大英帝国南非祖鲁王国之间爆发的大规模军事战争,也称作英祖战争。在一开始,战争就因几起大规模流血冲突而引起人们的注意,也因此成为英国在那一地区殖民主义统治的标志性事件。
战争背景
祖鲁王国
1862年,乌姆汤加(Umtonga),塞奇瓦约(Cetshwayo kaMpande)的一个兄弟,祖鲁王姆潘德(Mpande)之子逃往乌德勒支(Utrecht)地区,塞奇瓦约于是在边境线上集结了一只大军。根据之后布尔人提供的情报,塞奇瓦约许诺赏给农夫们一块沿着边境线的土地,只要他们能够交出他的兄弟。布尔人遵守了之前,在饶乌姆汤加一命的情况下,在1861年姆潘德所订立的契约,该契约要将这片土地转交给布尔人。这片土地的南部边界从布法罗(Buffalo)的罗克渡口(Rorke's Drift)一直延伸到蓬戈拉河(Pongola River)。
边境的信标于1864年被放置,但在1865年乌姆汤加又从祖鲁兰逃往纳塔尔后,塞奇瓦约认识到他已经失掉了契约中自己的利益,因为他担心乌姆汤加可能会代替自己的位置,就像之前姆潘德取代丁冈那样,于是导致信标被移除,并向利登堡镇要求割让先前被斯威士人放弃的这片土地。祖鲁人宣称斯威士人原先是自己的附庸,根本无权转让这块土地。在这一年,保罗·克留格尔领导的一只布尔突击队和塞奇瓦约的军队为了争夺乌德勒支边界上的领土而交火。祖鲁人夺回了蓬戈拉河北部的领土。问题产生了,即祖鲁人关于乌德勒支一带的文件是否具备合法性,虽然1869年纳塔尔副省长提出的方案被双方的仲裁者及随行人员承认,但实际上调和争端的努力最终被证明是失败的。
以上就是塞奇瓦约在父亲于1873年死后成为祖鲁王国绝对统治者时的政治背景。作为一个统治者,塞奇瓦约开始积极着手于复兴他的叔叔夏卡所创立的兵法,甚至在给战团装备轻武器时取得了相当的成功。据说他使得居住在特兰斯凯(Transkei)地区的科萨人(Xhosa)发动起义
他对自己人民的统治是暴虐的。例如Bishop Schreuder(一位挪威传教士)把塞奇瓦约描述为“一个有才能的人,但是冷血、自私、傲慢、残忍和虚伪,比他所有的前任都糟。”1874年,曾成功促使加拿大建立联邦的卡那封伯爵,认为应该在南非实行类似的计划。巴特尔·弗雷里爵士被作为落实此事的高级专员被派往南非。实现这个计划的障碍便是两个独立国家的出席,南非共和国和祖鲁王国。
大英帝国
1875年欧洲国家在非洲两块最主要的殖民地只有阿尔及利亚和开普殖民地;但到了1914年除了埃塞俄比亚和利比里亚外其他所有的非洲国家都成为了欧洲国家的殖民地。这种从原先只在经济控制殖民地的“非正式帝国”到对非洲殖民地直接管制的转变,其实是以英国对这些原本就处于英国影响之下的非洲地区赤裸裸的掠夺而实现的。当法兰西共和国比利时葡萄牙刚果河下游地区进行殖民活动时,他们其实已经威胁到了英国向热带非洲的深入。1884至1885年的柏林会议就曾试图调解强权之间的矛盾,该会议提出了以“实际占领”为确定各国殖民地归属的评判标准,而该标准的采纳意味着欧洲国家更加肆无忌惮地袭击非洲当地的部落和人民以求获得更大面积的“实际占领”地。
英国1882年对埃及的军事占领(最直接的起因是为了保护苏伊士运河)同时也起到了确立了英国对尼罗河地区的控制。这又进一步导致了1896至1898年英国对苏丹的征服,以及1898年9月涉及英法两国的法绍达事件
1899年英国完成了对南非的全面占领,这项军事行动最早始于1795年对开普的并吞。在侵犯了原本是南非荷兰人所统治的金矿产区德兰士瓦以及邻近的奥兰治自由邦后,负责南非事务的英国南非公司进一步向北深入,并以开普富商赛西尔·罗得斯爵士(Sir Cecil Rhodes)的名字将其所占领的地区称作罗德西亚(Rhodesia)。
英国在南非和东非的胜利促使罗得斯爵士和英国驻南非大使阿尔佛莱德·米尔纳(Alfred Milner)提出了在非洲建立一个“从开普到开罗”的英国殖民帝国。他们希望通过建造连接苏伊士运河和南非矿区的铁路来实现。但是由于德国对坦噶尼喀的殖民将英国在非洲的殖民地切成两半,因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前非洲殖民地之间只有电报线路畅通,而铁路则无法建造。
战争起因
屠杀事件
1876年9月,一大群年轻女子因为她们没有接受塞奇瓦约的安排嫁给一群年长男子,而是自己选择了同龄男子而被屠杀的事件导致了纳塔尔政府的强烈抗议,并占领政府通常倾向于以屈尊俯就的态度看待被征服的非洲民族的事务。塞奇瓦约和德兰士瓦见由于边境线纠纷所造成的紧张关系依然持续着。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塞奇瓦约把他尊为自己的朋友,在关于边界争论的问题上支持了塞奇瓦约,但在1877年他带领一小股军队深入德瓦士兰并劝说当地布尔人放弃独立地位。谢普斯通成为了德瓦士兰的行政官,因此开始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边境问题。
1878年2月纳塔尔副省长指定了一个委员会去考察边境问题。委员会的报告于7月发出,得出了一个完全有利于祖鲁人的结果。巴特尔·弗里尔爵士(Sir Henry Bartle Frere),当时的高级专员,认为这次判决对布尔人一方完全是不公正的,自作主张规定在给祖鲁人的那片土地中,布尔人离开时需得付给补偿,未离开时应该获得保护。塞奇瓦约(发现没有人能在纳塔尔解救科伦索主教)被英国人视为沉浸在“挑衅情绪”中,并纵容祖鲁人在纳塔尔和德瓦士兰边境的暴行。
战争阴谋
1878年的七月下旬至九月发生了三起独立的事件,在八九月的时候弗里尔抓住这些事作为自己引起上级注意的借口。
头两件事是关于 Sihayo kaXonga的两个妻子逃入纳塔尔,她们后来被他的兄长及儿子们逮获及处死,整个事件被描述如下:
“Sihayo酋长的一个妾离他而去逃往纳塔尔。她(于1878年7月28日)被Sihayo酋长之子Mehlokazulu和他的哥哥 在她所躲藏的一个围着栅栏的村落抓住,并押解回祖鲁兰,并在那儿依照祖鲁王国的法律被处决...”
“一个星期之后同一个年轻人(即酋长之子),和他的其他两个兄弟及一个叔叔,以类似方法捕获了Sihayo的另一个逃亡的妾,以及与她一同逃亡的一名青年男性。这个女人被押送回国,等待死刑的惩罚; 她的男伴的所为虽然在祖鲁人眼中同样是犯下应该被处死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却由于身处英国领地免收伤害,祖鲁人没有动他一根毫毛。”
第三件事发生在九月,两名男子在图盖拉河(Thukela River)靠近中部渡口的一个砂坝突然被拘捕。弗里尔向殖民大臣希克斯比奇爵士(Sir Hicks Beach)描述了这个事件:
“史密斯先生,殖民地工程局的一个测量员,当时正在履行检查通往图盖拉道路的职责,在吴士礼(Garnet Joseph Wolseley)爵士几年以前下命令建造的白金汉堡垒附近,由邓顿先生(一个居住在白金汉堡的商人)陪伴,穿过图盖拉走向一个浅滩。溪流非常低,在祖鲁人那边的河畔之下流淌,但他们一直走在河的这一边,并没有越界,直到他们被15到20个携带武器的祖鲁人包围,并被囚禁,他们的马也被祖鲁人没收,虽然它们也是走在河流靠近纳塔尔的这一边。他们并在一段时间里被粗暴对待及恐吓威胁;虽然最后他们在一位首领的要求下被释放并允许离开。”
这些本身并不足以作为发动一场对祖鲁人入侵的可信依据。而且,亨利·布尔沃爵士(Sir Henry Bulwer)自己起初也不认为塞奇瓦约应该对抓捕和杀害那两名妇女负责,很明显那并不是一个政治举措。
“我已经向祖鲁王提出交涉,告知他的臣民在纳塔尔犯下的残暴而令人发指的罪行,要求他按照殖民地的法律,交出政府所要求的罪犯,Sirayo的两个儿子Mehlokazulu和Bekuzulu的帮凶,他二人是这一行人的领头者。”
塞奇瓦约轻描淡写的处理了这次申诉,回答到:
“塞奇瓦约十分抱歉,不得不承认Umlungi带来的消息是真实的,但他恳求我不要主动负起责任鉴于他眼中纳塔尔政府的所作所为,像Sirayo儿子们的行为他只能归因于一次轻率的举动,男孩们热心于保卫他们父亲的家庭而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塞奇瓦约承认他们应该受到惩罚, 而且他派遣了他的一些使者,这些使者都会遵从Umlungi 和他的言论。塞奇瓦约在此声明他的臣民的任何行为都不能使得他抱怨夏卡家族的长辈。”
最后通牒
我们应该注意一点,最初纳塔尔副省长向塞奇瓦约提出的抗议是请求祖鲁人交出罪犯。这种请求后来被弗里尔转化为一种强硬的要求:
“除了祖鲁人可能的普遍期许之外,最对我来说,似乎一支武装力量穿过明显而广为人知的边界线,将两个落难妇女逮捕在英国领土之内,而将她们随意带回国处决,并对纳塔尔警方的抗议投以轻蔑的漠视,是一次对大英帝国领土权的不容忽视的亵渎和践踏,如果不按副省长的要求顺从的进行道歉并赔偿损失,并将两名主犯付诸正义的判决,那么有必要像祖鲁王发出最后的通牒,其后果是终结两个邻国的和平共处。”
在这份急件中最后通牒被第一次提及。弗里尔和布尔沃爵士的深入交谈并广泛交换意见后,决定与祖鲁国王的代表安排一次会谈。这次会谈的表面原因是委员会所下达的关于边界问题的裁决所说明的内容。实际上,英国人准备趁机向祖鲁王下达最后通牒。
最后通牒下达时,Sihayo两个儿子所犯下的罪行以及史密斯和邓顿之被虐待仅仅是理由的一部分,当时还有几个其他论点被提出。这些理由的其中之一是塞奇瓦约公然违背了1872年在国王加冕礼时对谢普斯通许下的承诺。这个闹剧般的加冕典礼完全只是为了满足谢普斯通的愿望,对祖鲁人来说毫无意义。实际上他在几星期前就已经获得加冕,那时他已经被他的祖鲁族长所认可和称赞。
下面就是是1879年12月11日于图盖拉河畔交给塞奇瓦约国王排来的代表至最后通牒包括的条款。第4条被要求立即服从,第1至3条则要求在20天内达成,也就是12月31日之前(包括这一天);其余的条款(第5至13条)则被允许再晚10天达成。最短的限期后来被更改了,所有条款都限定于1879年1月10日前达成。
条例
一:将Sihayo的弟弟及两个儿子送交纳塔尔法庭。
二:为所犯暴行及塞奇瓦约在按纳塔尔政府要求交出罪犯的要求照做的事情上表现出的拖延时间的态度缴纳五百罚金。
三:为虐待史密斯和邓顿先生缴纳一百罚金。
四:遵守加冕礼许下的承诺。
五:解散祖鲁军队,允许军人们返乡。
六:废止祖鲁军事体系,其他被采用的军事规章必需在与不列颠代表和大政务会协商之后才能决定。
七:每一个男子在成年之后享有婚姻自由。
八:所有直到1877年仍然居住在祖鲁兰的传教士以及他们的皈依者,将被允许回到他们的岗位。
九:所有这样的传教士将被允许传教,他们选出的祖鲁人有聆听他们传教的自由。
十:一个英国代理将被允许居住在祖鲁兰,他将监视上面几点的落实情况。
十一:所有涉及传教士和欧洲人的争端,必需由国王在公众面前听取。
十二:不准在祖鲁兰执行任何驱逐令,除非得到居民的认可。
最后通牒中还附加了一个要求(几乎是最后才想出的), 即要求祖鲁人交出Unbilini kaMswati,Unbilini是一个斯威士国王的儿子,他在与兄长争夺王位继承权时失败,结果被自己的国家放逐。他成功寻求了庇护,塞奇瓦约把他安置在地处西祖鲁兰的Ntombe river附近避难(很有可能塞奇瓦约是想把他作为自己和布尔人在德瓦士兰问题上的筹码)。Umbelini开始在特弗堡山(TafelbergHere),一座可以俯瞰河流的平顶山上长期居住。有几分类似山贼,Umbelini经常袭击这一地区的人,不论布尔人或祖鲁人,并擅自扣留牛群和俘虏。兼并德瓦士兰后,英国人不得不和Umbelini打交道,而且弗里尔确信这个土匪头目获得了祖鲁国王的资助,因此最后通牒里摆明要求交出他。
布尔沃爵士所写的备忘录中,专门有一段谈到Unbilini:
“国王说Umbilini已经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并否认了Umbilini的行径,声称Umbilini已经离开了祖鲁并回去与他的哥哥(现任酋长)争夺斯威士首领的地位,而且如果他被送回来马上就将他杀掉。但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国王以任何方式惩罚过他,正相反,可以肯定的说即使Unbilini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根据塞奇瓦约的明确命令,他也明白他做出那些事肯定会得到国王的默许。”
矛盾激化
弗里尔被指责欺骗,他通过利用信件来往于南非及伦敦的时间之长在自己上级面前隐藏自己的意图,或至少推迟给他们必要的信息直到他们做出行动已经太迟。他在1878年10月14日写给希克斯·比奇的私人信件中首次对大不列颠帝国政府暗示了他像祖鲁人提出强硬要求的企图。但那封信直到11月16日才到达伦敦,那时使者已经被从纳塔尔派往祖鲁国王那儿要求祖鲁派一个代表团在12月11日出席以接受边界问题委员会的裁决。若希克斯·比奇当时立马发出电报明确表示禁止任何举动,除了宣告边境问题的判决,它可能已到达了南非刚好能及时的防止最后通牒的提出——但仅仅是刚刚好。然而,没有禁令被发出,也几乎不可能指望有,因为希克斯·比奇得知发出通牒的事件已经处在最后一刻蓄势待发也不可能有其他办法。弗里尔的信件中没有一处预示他将多快行动,也没有一处暗示他的要求有多么的严厉。希克斯·比奇早先曾向首相诉过苦,承认自己在关于弗里尔举动的问题上的无助:
“我已经尽我所能向B·弗里尔爵士在私下里和在正式渠道都表达了这个观点(不首先挑衅)。但是我没办法在没有电报机的情况下真正控制他(我也不知道即使我有电报机时是否能控制他)。我觉得很有可能他已经在与祖鲁人的战争中了。据信弗里尔想要挑起与祖鲁人的冲突,他的这个目的达到了。塞奇瓦约拒绝了12月11日提出的要求,在年底之前都没有给答复。
最终爆发
1879年1月11日英国人作出了让步,在那之后大战的气氛被认为已经形成了。但塞奇瓦约没有给出任何回应,1879年1月,一支由中将弗雷德里克·奥古斯塔斯·泰思哲,切姆斯福德男爵第二领导的英国军队开始入侵祖鲁兰,在没有英国政府批准的情况下。切姆斯福德男爵率领这一支由5000名欧洲人和8200名非洲人组成的大军,后面3000人是在防守纳塔尔边境时雇佣的,另外1400名欧洲人和400名非洲人的盟军曾经驻扎于乌德勒支区。三个准备侵略祖鲁兰的纵队分别向图盖拉下游的罗克渡口和乌德勒支进发,他们的目标是祖鲁王室所在的Kraal(南非土著的一种带栅栏的村落),乌伦迪(Ulundi)。
双方装备
祖鲁战争时期的英军,装备的是马蒂尼-亨利步枪,这种步枪和燧发枪相比,有两大飞跃性的特点:第一,它是线膛枪,射击精度和射程都有飞跃性的提升;第二,它使用的是定装弹,也就是弹头和火药被整合到一起,发射速度提升到每分钟20发。
祖鲁军队却是完全的冷兵器部队,远程武器只有标枪,近战兵器则主要使用的是祖鲁王短矛和皮质的盾牌。
战争经过
初次入侵
塞奇瓦约的军队整整有40000人之多,三个纵队的进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1月22日,由罗克渡口调来的由1600名欧洲人,2500名非洲人组成的中央纵队在伊散德尔瓦纳附近扎营;在那天早晨切姆斯福德男爵将他的军队分开,把其中一些人组成了一个侦查队。当他离开陆军中校亨利·普雷恩负责的营帐后,但新的资料显示并非如此,发现强大的祖鲁军队有将近20000人时十分震惊。切姆斯福德之前拒绝设立防御性的营帐并忽视了祖鲁大军就在眼前的报告,决定了此时后悔为时已晚。
英军受挫
其后发生的伊散德尔瓦纳战役是在整个战争中祖鲁王国赢得的最大的胜利。1879年1月22日的这次战役中,英军就遭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英军指挥官犯下了一系列错误,比如率领15000人的军队,采取分兵的方式,把军力分散,而且在分兵后,5000人的部队再次分出一大半去追击敌军,留下一千多人守卫营地,更要命的是营地还没有组成有效的防御。当英军终于发现有两万祖鲁士兵已经悄悄把他们包围后,战斗就已经没什么悬念了,虽然在武器上英军占优,但是祖鲁军队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另一方面祖鲁士兵作战十分顽强。结果1300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英军,被拿着短矛盾牌的祖鲁武士全灭。
在其之后,大约几千人的祖鲁预备队在罗克渡口后的边界线上演了一场奇袭,经过10小时的惨烈战斗才被击退,史称罗克渡口战役,这次战役中,祖鲁军队没有能延续之前的辉煌战绩。祖鲁人在伊散德尔瓦纳重创英军后,约4000人祖鲁人向英军前哨阵地罗克渡口进发,围攻一小队英军驻守的传教站,英军连伤兵加一起也仅140人,但是英军硬是顶住了比自己多近30倍的敌军,最后祖鲁军队战死600多人,英军仅仅阵亡11人。在罗克渡口战役中,英军使用密集的排枪,多次把祖鲁人潮水般的冲锋打到崩溃,暂时止住了伊散德尔瓦纳战役中的失利。当切姆斯福德指挥的英军中央纵队被战争弄得焦头烂额时,沿着河岸行军的右翼纵队在查尔斯·皮尔森上校的率领下渡过了图盖拉河,与试图在因耶赞恩河(Inyezane River)设下埋伏的祖鲁战团发生了小规模冲突,向已经荒废的艾斯豪(Eshowe)传教站前进,他准备在那儿构筑防御工事。由于之前伊散德尔瓦纳的灾难,皮尔森吸取了教训,撤退到离图盖拉河较远处。但是当他还没决定是否把计划付诸实施之前,祖鲁军队设法切短了英军的补给线,于是艾斯豪之围(Siege of Eshowe)开始了。此时,伊夫林·伍德(Evelyn Wood)上校指挥下的左翼纵队,最初承担了占领西北部祖鲁兰的部落并防止他们阻挡中央纵队向乌伦迪进发的任务,到了最后伍德只好在Tinta部落设立了营帐,仅仅在霍洛本山以南十公里处,在那山上驻扎着大约4000人的祖鲁军队。
暂时退却
他计划在1月24日主动攻击他们,但当知晓了伊散德尔瓦纳的惨败后,他决定撤回Tinta部落。这样在英军入侵后的一个月,仅仅只有左翼纵队还保持军事活力,而且也没有足够实力单独发起一场战役。塞奇瓦约从未意图入侵纳塔尔,他仅仅只是想在祖鲁王国的边境线之内打一场防御战。
切姆斯福德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整编出一支崭新的侵略军,起初打算在艾斯毫援助皮尔森。英国政府匆忙调了七个团去援助纳塔尔,连同两个炮兵中队。在这期间(3月12日),一支向龙堡(Luneberg)前进的物资护卫队被歼灭,所有物资丢失。
再次入侵
第一支援军于3月7日到达德班(Durban)。3月29日,一支由3400欧洲人和2300非洲人组成的纵队,在切姆斯福德的率领下行军去援助艾斯毫,每晚都安营扎帐。
切姆斯福德吩咐伊夫林·伍德的军队(由斯塔福德郡志愿军及布尔人组成,共650人)去偷袭霍洛本的祖鲁要塞。中校雷德弗斯·布勒(Redvers Buller)司令官,在3月28日指挥发动了霍洛本之战(Battle of Hlobane)。然而一支26000人的祖鲁主力及时赶到以援助被围的要塞,英国士兵被打散了。
除了非洲分遣队的损失之外(那些没有战死的也溃散了),那些被使用的400名欧洲人中伤亡人数有100人之多。
第二天25000名祖鲁战士在坎布拉袭击了伍德的营帐(里面有2068人),显然并未得到塞奇瓦约的允许。在坎布拉战役中,经过5小时激战,英军抵挡住了攻击,祖鲁人撤退。英军损失总计29人,而祖鲁人损失了大约2000人。这场战斗成为了一次决定性的战役。
当伍德的军队忙的一塌糊涂时,切姆斯福德的纵队正向艾斯毫推进。在4月2日这只军队在途中于金津德腊弗被伏击,然而他们成功的把祖鲁人击退。祖鲁人的损失大概有1200人,但英军仅仅只有2死52伤。第二天他们救出了皮尔森的人。4月15日他们从艾斯毫撤退。在那之后祖鲁军队将艾斯毫夷为平地。
战争结果
祖鲁战败
新的开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前途。尽管他们在坎布拉、金津德腊弗和艾斯毫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撤退回他们一月时发起进攻的位置。然而切姆斯福德抓紧时间进军有一个要紧的目的,甘奈特·吴士礼爵士被派来顶替他的位置,他想要在那之前彻底击败塞奇瓦约的军队。随着更多援军的到来,切姆斯福德重组了他的部队并于六月重新发起进攻。
塞奇瓦约,当得知了补充了援兵的英国人将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后,尝试缔结和平协定。然而,切姆斯福德知道吴士礼马上就要赴任,没有心情进行和平谈判,而且加速向祖鲁首都乌伦迪进军。6月4日大军抵达乌伦迪,塞奇瓦约的部队被彻底打败。在这次战役之后祖鲁军队溃散,绝大多数领军的酋长投降,塞奇瓦约变成了逃亡者。
战争结束
8月28日祖鲁王被俘获并送往开普敦。(据说侦察兵认出了国王的运水员,因为他们与众不同,把水罐高举头顶而不是贴近头部)。他王位的被废被正式宣告给祖鲁人,吴士礼为殖民地政府草拟了一份新的计划。夏卡王朝终结,整个祖鲁领土被分给了十一名祖鲁首领,包括塞奇瓦约和他的一个儿子乌西贝普(Usibepu),约翰·邓恩(John Dunn),一位白人探险家,以及Hlubi,一位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巴苏陀人酋长。弗里尔被委派到开普敦到一个次要职位上就任。英军早期阵亡人员的其中之一是法国君主的一个流亡的继承人,拿破仑·欧仁皇子(拿破仑三世独生子),他自愿在英军服役,在6月1日的一次外出侦查时被杀。此事震动欧洲,号称“结束了欧洲一个王朝”。
王国覆灭
英国政府指定了一名驻外公使与众酋长交流。这个举措没能防止流血冲突和骚乱。1882年,英国政府决定恢复塞奇瓦约的权利。然而,就在此时,部族间的不和已然造成,一方支持乌西贝普酋长和哈穆(Hamu),另一方支持现任国王和他的家族。塞奇瓦约阵营(Usutus)在两个酋长手中遭受严重的打击,他们背后有一伙白人freebooters(一种远征他国煽动暴乱的非正规军)撑腰。
那时塞奇瓦约已经复位,乌西贝普被留在他所占有的领土之上,而邓恩和巴苏陀酋长的属地(即图盖拉河与Umhlatuzi之间的国土,与纳塔尔接壤)组成了一块保留地,这个区域是为那些不愿效忠复位的国王的祖鲁人准备的。这个新的安排被证明没太大用处,与吴士礼的方案一样。乌西贝普组建了一支受过良好训练、装备精良的军队,把它独立驻在塞奇瓦约领土的边境线上,这令他从前的国王十分不快,塞奇瓦约渴望好好修理一下他的血亲。一场冲突很快发生了,乌西贝普的部队取得了胜利。
瓦约之死
1883年7月22日,在布尔雇佣骑兵队的带领下,他发动了一次对乌伦迪的突袭,祖鲁王逃脱了,虽然负了伤。他在梅尔莫斯·奥斯本(Melmoth Osborn)爵士的请求下移居艾斯毫,不久就在那儿死去。
战争评价
相关评价
1879年的英祖战争的进行与众多其他非洲的殖民战争颇为类似。相似的是,用小规模的专业的以现代化的步枪大炮武装的英国部队,以及从本地同盟者中征召的本土人去对抗那些进行顽强反抗的土著人军队,但到最后土著们会屈服于密集的炮火。祖鲁战争也是如此。但是祖鲁人出人意料的赢得了一场胜仗,这场令人震惊的胜仗是土著人对殖民者的反抗中最大的胜利之一。这场战争也使欧洲敌人看到了许多极其突出的英勇行为。他们赢得了英国人的尊敬,一个罗克渡口战役的守军士兵曾经用讥讽的口吻说道“他们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从某种意义上讲侧面反应了土著战士的强大力量。吉卜林在诗中不敬的将他们称为“卷毛种”,然而却承认“虽说是蛮族异教徒,却是一级战斗员”。
历史意义
1879年爆发于非洲大陆南端的祖鲁战争是发生在蒸汽时代的一次重要的战争,它是一场非正义的、由英国殖民者挑起的旨在掠夺非洲人民的土地、人口以及矿产的不折不扣的侵略战争,它对非洲人民,特别是对祖鲁民族造成深重的民族灾难。
战争影响
后世影响
最新修订时间:2023-08-31 02:37
目录
概述
战争背景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