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沅,男,1938年9月出生,江苏
南京人。中国传统音乐理论研究家、国家二级
作曲家。第一批
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兴山民歌”的发现与整理人。
个人简历
王庆沅于1938年9月出生在江苏南京一个小学教师之家。自幼喜欢音乐,中学时代就常常跟着当地剧团跑场。1956年,考入宜昌农业专科学校农作物栽培专业,1959年4月毕业分配到
兴山县农业局成为一名农业技术员。1961年12月兴山县成立县文工团,王庆沅因擅长音乐被调到文工团,从事作曲、指挥工作。1987年任兴山文化局副局长,1990年兼歌舞剧团团长,1993年任创作室主任。
曾创作大、中型歌剧、舞蹈音乐33部,歌曲100余首。1980年始,致力于民歌理论研究,发表论文《荆楚古音考》获首届中国长江歌会优秀论文奖和《竹枝歌和声考辨》等23篇。
成果介绍
兴山民歌简介
兴山民歌被称为薅草锣鼓的民歌,因其特有的“兴山三度音程”被文化部定名为“兴山民歌”,兴山古歌是流传于湖北省兴山县各乡镇及其东、南、北部的周边地区的汉族民歌音乐。2006年5月20日文化部发文批准其成为第一批国家
非物质文化遗产。
兴山民歌的常见曲目有《征东》、《征西》、《薛刚反唐》、《十送》、《十想》、《五更》等。兴山古歌音调奇特,不见经传,让人不识音高、不辨调式、不易歌唱。其实,它在
音阶音阶证明了在荆楚音乐文化中存在着一个与乐器考古发现的律制相一致的口传文化。
主要价值
中国古乐并未失传、中国也有自己
本土音乐的学术争议。其独特乐律学原理对于研究我国古代音乐史、我国传统民歌的传承与变异等都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兴山古歌在一片失传声中传承了下来,证明了我国传统音乐顽强的生命力;证明我国有独特的
本土音乐;揭示了荆楚古歌的面貌;独特的乐律学原理将丰富我国的音乐理论,填补
世界音乐理论的空白;证明了我国民间艺术实践中,存在着与出土乐器相一致的律学原理;揭示了350
音分左右的
音程是我国
民族就像一切活化石一样,这门古老的艺术正面临着绝迹的危险:
一是因为其不见经传,让人不识音高、不辨调式、无法记谱、很难学唱。
二是尚未谢世的薅草锣鼓民间艺人90%均为70岁以上的老人,其传承保护状况令人担忧。如不大力抢救保护,这个独特的
歌种将面临失传的危险。
三是兴山民歌主要存在于兴山薅草锣鼓和兴山丧鼓两种载体之中,尤以薅草锣鼓最为典型。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兴山薅草锣鼓在生产劳动中已被现代化的除草技术代替,几乎绝迹。一旦薅草锣鼓彻底消亡,兴山民歌必将随之绝响。
发现过程
1961年,兴山县文工团送戏下乡,王庆沅初次接触到“难以记谱,难以学唱,又不好听”的兴山民歌。这种歌的唱腔有个共同之处,在一句之余发出“噢”的一声喉音,如公鸡打鸣后“喔”的一声落音。这种怪异的音程吸引了王庆沅,他开始了搜集整理工作。20年后,因参与《中国民间歌曲集成·湖北卷》工作,这种比比皆是的“怪”歌再次横亘在他面前。“一首歌,跟着感觉记成了多种调式。”无尽的迷惑,促使王庆沅探索。“怪”歌怪在音程上。同行很快得出兴山民歌“减三度”或“小三度”的结论,王庆沅却坚持认为其音程处于大、小三度之间。这种音,唱得出来,钢琴弹不出来,即所谓琴缝里的音。1985年,王庆沅提出兴山民歌“特性三度音程”的概念。为了获得律学依据,王庆沅赴武汉、北京,开始了艰苦的测音研究。1987年,王庆沅终于用科学手段,佐证了自己的判断。《湖北兴山特性三度体系民歌研究》同年发表于权威期刊《中国音乐学》。兴山民歌别具一格的声腔体系,终于被王庆沅揭开。
历史之谜青睐不倦的探索者。1987年
大年初三,正在北京进行测音研究的王庆沅,偶然地听到福建永安市丰田村人演唱的大腔戏,竟与兴山民歌的音调一样。丰田村人800年前由湖北江陵辗转迁徙而去。经实地考察研究,王庆沅确认丰田村与兴山分别保留的特性音阶音调,正是荆楚古音的遗存。
在其后的研究中,王庆沅又发现2400多年前的
曾侯乙编钟,与兴山民歌定律框架吻合,进一步证明兴山体系民歌是荆楚古音的遗存,并可能比曾侯乙编钟更古老。
研究的里程碑
1987年王庆沅在权威期刊《中国音乐学》上发表的论文《湖北兴山特性三度体系民歌研究》,这篇文章得到了当时
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吕骥、中国艺术院音乐研究所所长黄翔鹏的高度评价。这篇文章让兴山民歌摆脱了低级简单的民间传唱阶段,而成为一种可供研究,且急待传承的民间艺术,终于登上大雅之堂。
搜集整理工作
田野调查极大丰富了兴山民歌的内容。74岁的
彭泗德是田野调查时新发现的民间艺人。彭泗德的师承关系可上溯到乾隆年间,为把他的传承谱系等问题考证准确,当王庆沅听说其太祖师爷以来的所有坟墓碑文仍完整存在时,十分惊喜,带着工作人员背着沉重的摄影摄像录音设备,上山顶下山脚步行一百多里山路进行重点采拍和详细取证,终于从碑文记载中找到重要线索,解决了调查中的疑问。
素材整理工作是一个十分浩大的任务,近300盘磁带王庆沅需要一字不漏的听下来,然后转录到电脑里,刻入光盘。有时候他的夫人刘经建也放下手里的工作帮助王庆沅听磁带,两个老家伙在家里开着两台电脑当“发烧友”。
王庆沅说,如果机器工作顺利,一天可以弄完一盘磁带。这样算来,王庆沅天天窝在家里听磁带也需要300天。但这让王庆沅也觉得很值:再不整理,有的就要失传了,“十堰、郧县部分的磁带就已经听不清了”。而那些曾经唱歌的老艺人都已经去世了。
为此,在这次申遗过程中,工作人员从科学定义申报项目名称入手,通过采取广泛征求意见、多方求教专家、反复研究论证等办法,最终从兴山三音歌、兴山山歌、兴山古歌、巴楚古歌、荆楚古歌等称谓中正式确立为“兴山民歌”,使这一千年瑰宝有了一个更精确、更合理的项目名称。
王庆沅认为,以往兴山民歌的承传是口口相传,其主要载体是薅草劳作,其流传过程充满变化甚至风险,总有一天,薅草这项劳动会消失,民歌就不会再唱响。申遗成功就是希望能够让其脱离薅草这一原始载体,世代传承下去。申遗也是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