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际昌,1898年出生于浙江杭州,教师,毕业于美国华盛顿大学。
简介
1898年生于浙江杭州一个盐商家庭
人物生平
樊际昌1898年生于浙江杭州一个盐商家庭,少怀教育救国之志,于1920年在上海南洋公学毕业后,考取半官费留学,去了
美国华盛顿大学攻读当时国际上新开设的心理学。同去的有桂中枢,钱端升,钱昌祚及林语堂,郝更生,吴南轩等。在这之前,樊际昌结识了比他长15岁的蒋梦麟先生,视其为良师益友,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1924年,樊际昌回国,在杭州任浙江省禁烟专员。1926年应蒋梦麟邀请,樊际昌到了北平,在
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教心理学,同时在北师大和中国大学教外语。
1926年,熊佛西任北大艺术学院戏剧系主任,樊际昌和余上沅,徐凌霄等也去该系任过教。
1927年蔡元培任北大校长,蒋梦麟代理校长兼课业长,樊际昌受聘任北大教授兼注册部主任。1930年蒋梦麟任北大校长后,樊际昌受聘为北大文学院教授,心理系主任兼课业长(即教务长)。当时总务长是郑天挺,图书馆长为毛准。文学院长胡适,理学院长刘树杞,法学院长周炳琳。教务长的任务之一是协助校长,各院长,各系主任聘请教授。人数多时由校长在宴会上送聘书,人数较少时由教务长设筵席聘请,个别的则由教务长设家宴聘请。樊际昌家的常客有郑天挺、罗书培、李四光、刘树杞等教授。当然,聘请教授事先须取得有关院系负责人及应聘者同意。北大的教务会议有各院系负责人和教授代表参加,如马叙伦、陈用彤、杨度、周作人、丁文江、汪敬熙、江泽涵、陶希圣等。樊际昌对教务工作很严谨,对心理学和英语教学也很严格要求,他教心理学写教案都是在夜间用打字机打好,让助教译成中文,再经他修改后印发给学生。北京大学在蔡元培和蒋梦麟两位教育家新思想新文化的倡导下,定向发展,取得巨大成就,学校声誉日益提高。樊际昌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以他的充沛精力和无私贡献默默耕耘。现在,新生考试作弊的行为,每年招考时有所闻。而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我樊际昌在北大上海考区监考,当时有一位应试者发现钢笔没有墨水了,樊际昌就离开考场去为考生找来墨水,中间离开约有十来分钟。这中间,考生在无人监视的情况下,秩序井然,并未发现有违规现象。樊际昌后来对大家谈起这件意外的遭遇,很欣赏称赞考生们自律、自觉的精神。
1933年,也就是李大钊殉难6周年之际,李大钊遗孀赵纫兰携子女从故乡返回北平,求见烈士生前友好、也是北大同人的胡适、蒋梦麟、沈尹默、周作人等,求他们请求北大代为办理安葬事宜。时任校长的蒋梦麟慨然允诺。李大钊生前友好和北大的同事感李大钊之事迹,相与发起厚葬,这发起人的13人中,有蒋梦麟、胡适、沈尹默、周作人、傅斯年、刘半农和我樊际昌等,当时他们每人捐了20元。4月22日,社会各界在北平宣外下斜街浙寺举行公祭,周作人也参加了公祭,并给李宅送去了一个花圈,以及10元的奠仪。随后,李大钊被安葬在万安公墓,那是蒋梦麟校长出面购置的墓地(并为烈士的夫人预购了穴地),墓碑则是刘半农撰写的。
樊际昌在紧张的工作之余,也搞书法,弄笙笛、南胡、箫等乐器。曾与祖母在我父亲和两位叔叔面前合奏《梅花三弄》、《高山流水》等。有时还将住在斜对门的刘半农请到家里小饮和曲。樊际昌对蒋梦麟先生始终怀有敬仰之心,偶尔也去蒋家拜望蒋先生及其夫人陶曾毂女士,但从无取宠之意,这在当时北平高教界传为美谈。樊际昌与陈雪屏、吴大猷等教授的关系也非常好,经常一起聚会,打桥牌,关系十分融洽。
1935年11月,在北京的一次聚餐会上,陆志韦等人提议组织成立“
中国心理学会”得到众人响应,于是推举陆志韦、孙国华和我樊际昌共同起草了组织章程。1936年11月,由心理学者34人发出通知正式组织“
中国心理学会”,樊际昌是发起人之一。1937年1月24日,
中国心理学会在南京正式成立,成为中国现有全国性学会中最早成立的学术组织之一。
“七七”
卢沟桥事变,抗战开始,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合并由蒋梦麟、梅贻琦、张伯苓组成校务委员会,由我樊际昌和潘光旦、黄子坚等负责南迁。1937年11月开始,三千余师生由北京抵达长沙,后因日寇不断轰炸,无法安定,决定再迁昆明。期间,樊际昌和师生,家属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在1938年3月下旬抵达昆明,三校改称
西南联大。樊际昌众望所归,担任联大教务长,直至抗战胜利三校各自复校为止。
1941年12月,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对日宣战。1943年陈纳德将军率飞虎队来华助战,大批美方人员来到昆明,国民党政府令联大开办译员训练班,樊际昌任训练班主任。不久,史迪威将军率领更多的美军人员来到中国战区,需要更多的译员随军服务,樊际昌呈准招收大学三年级肆业生受训,短期内培养了大批合格译员,满足了抗战需要。
1946年5月,宋子文任台湾当局行政管理机构院长,因宋与蒋梦麟在美国留学时有同窗之谊,调蒋梦麟任台湾当局行政管理机构秘书长,我樊际昌应蒋梦麟之邀,以北大借调之名,担任秘书长的助手。1947年春,樊际昌又随蒋梦麟去广州创办农村复兴委员会,任农复会秘书长,总务长。(总务长后由蒋彦士接任)新成立的农复会工作十分繁重,据我前辈告诉我:我父母结婚的那天,樊际昌在上海华山饭店的婚筵上不时有人员向樊际昌递交文件,听候指示,等待签字。当时手下称樊际昌为“樊阎王”,可见樊际昌工作之繁重。1948年樊际昌随蒋梦麟又去了台湾,1964年樊际昌从农复会退休,先后在国立政治大学、台湾大学受聘任教,直至1975年2月24日病逝。
樊际昌一生从事教育工作,他把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北京大学。樊际昌以“士为知己者用”为做人准则,忠于蒋梦麟先生,一生追随,竭心尽力。陶希圣在樊际昌辞逝后为樊际昌写的“跋”与“诛”恭录如后:“为人谋而忠,与朋友交而信,教学苦心而无隐,治事干而正。暮年丧偶,终而病困,砥手砥足,此身何憾。吁嗟乎,景山旧游,至此将尽,怆我伤怀,莫可言状(跋)。北伐成功,国家统一。北京大学复校,其人事之特征,为以教授治校务,樊逵羽(际昌)先生即是以文学院教授而兼任课业长,学术地位既高,主管注册等事项,虽事物纷烦,而条理井然,群情翕服。抗战时期,北大、清华与南开并为西南联大,在昆明师生战时生活艰苦,逵羽仍讲学兼治课业事,头绪错综,劳累重而精神朗爽,风度潇洒如昔。战后复以北大教授调用于台湾当局行政管理机构,政府搬迁台北,逵羽协助蒋梦麟先生筹划农复会,学者风范,无改于常。梦麟先生退休,逵羽也退休,重执粉笔,尽心教学。如与希圣相值,言谈讲论,一如往日景山东街时。历年来,旧友凋落,而直、谅,多如逵羽者,又谢世去,不胜其感慨之至。谨致诛词,略表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