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黄道夫》、《答玉子合》、《答陆子美》、《答陆子静》、《答陈卫道》等书信中,朱子阐述了他的有理有气,以理为本,理在气先的
客观唯心主义体系,这一体系的表述,仍是借周敦颐“无极而太极”这一理论;他说:“太极篇首一句,最是长者所深排。然殊不知,不言无极,则太极同于一物,而不足为万化之根;不言太极,则无极沦为空寂,而不能为万化之根。只此一句,便见其下语精密微妙无穷”。认为太极也好,理也好,道也罢,实质是一个东西,所以他又说:“局子所以谓之无极,正以其无方所,无形状,以为在无物之前,而未尝不立于有物之后,以为在阴阳之外,而未尝不行乎阴阳之中,以为通贯全体,无乎不在,则又初无声臭影响之可言也!”朱子肯定了太极一理生化万物,确认了“理在气先”,所以在他的
宇宙观中,“理”无疑已变成了“神”。
在《答姜叔权》、《答钦夫仁说》、《答郑子上》、《答蔡季通》、《答陈器之》等书札中,朱子继续阐述了他的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
唯心主义人性论和人心与道心、天理与人欲对立的封建伦理道德观念,进一步强调了去人欲,存天理的必要性,对由仁、义、礼、智所构成的“天理”,朱子又做了一番归纳,指出“故仁者,仁之本体;礼者,仁之节文;义者,仁之断制;
智者,仁之分别”。总而言之,“仁者,人也”,“仁”就是人性的“太极”,就是人性的全体。
在《读大纪》、《答张敬夫》、《送张仲隆序》、《甲寅行宫便殿奏札》等著作中,朱子论及了自己的政治理论和倒退的历史观,他认为“天理”总战不胜人欲,故世道越来越坏,两汉不如三代,唐不如汉,认为唐太宗“无一念之不出于人欲”,因此,人类的历史是退化的,“千五百年之间正坐如此,所以只是架漏牵补过了时日。其间虽或不无小康,而尧舜三王周公孔子所传之道,未尝一日得行于天地之间也!”虽然危机越来越重,但朱子认为“周孔”之道还是常存不废的,“若企道之常存,却又初非人所能预,只是此个自是直古至今常在不灭之物,虽千五百年被人作坏,终殄灭他不得耳;这就是朱子头脑中的“周孔”之道万古永存论。在知行关系上,朱子继续维护自己的“即物穷理”、“格物致知”的命题,指出“凡有一物,必有一理,穷而致之,所谓格物者也”,对陆九渊的“即心明理”说进行了辩驳。
在《答陈师德》、《答吕子约》及有关著作中,全面反映了朱子的理学教育思想,他提出了许多教学原则和教育方法,认为“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序而致精;而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读书之法,当循序而有常,致一而不懈;从容乎句读文义之间,而体验乎操存践履之实,然后心静理明,渐见意味。不然则虽广求博取,日诵五车,亦莫益于学哉?”屡次强调熟读精思,潜心玩味,指出“务广而不求精”为读书大病,贪多务得,不是读书之法,并譬喻说:“所读书太多,如人大病在床’,而众医杂进,百药交下,决无见效之理”,告诫人们正确的读书方法“只且立下一个简易可常的课程,日日依此积累工夫”则可。
文集传本较多,书名与卷数亦有差别,宋刻大字本题《晦庵文集》,为朱在原本,一百卷;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蔡方炳刻闽小字本,题《晦庵集》,正集一百卷,《续集》五卷,《别集》七卷,《四库全书》据此本著录;光绪二年(1876)《西京清麓丛书》、光绪中《刘氏传经堂丛书》,两本并题《朱子大全文集》,并皆附贺端麟《文集正伪》、《记疑》、《正伪记疑补遗》各一卷;宋刻明修补本,题《朱文公集》,正集一百卷,《续集》十一卷,《别集》十卷;《四部丛刊》题《朱子大全集》;《四部备要》题《朱子大全》;清咸丰徐树铭刊本,题《朱子文集大全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