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第一次来,我就注意到她。她坐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很专心的听我唱歌,在民歌餐厅里,这样的客人并不多。我知道这首歌,可是并不熟,那天我没唱。下了台,我特地过去致意。她说,希望我能去学这首歌,下次再唱给她听。我真的为了她去学会这首歌。她也真的每次我的时段,就在固定位置听歌。只要她来,第一首歌,我一定唱往事。这样的默契,维持了一年多。看到她在台下出现,我便仿佛看到老朋友般,唱得特别安心。她最后一次来听我唱歌时,带来一台
录音机。她要离开
台中了,希望能录下我的声音。那天,她告诉我,在台北念大学时,认识了一个男孩,“往事”就是男孩教她唱的。四年大学时光过去,她来台中后,两人就失去联络了。我没多问这段故事的细节,往事如梦如烟,愈想抓紧,飘得愈远。离开前,她郑重地对我说“你将来一定会红”。她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十七岁的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们一直保持淡淡的联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