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是众所周知的生活在战国末年至西汉初年的一个重要历史人物,与萧何、韩信并称“汉初三杰”,被后世史家誉为“谋圣”、“良相”。据考证,张良的故里在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李口镇张店村。
专家论证
论文之一:为什么说张良故里在郏县张店
作者:潘民中
张良是众所周知的生活在战国末年至西汉初年的一个重要历史人物,与萧何、韩信并称“汉初三杰”,被后世史家誉为“谋圣”“良相”,但其故里何在,却因《史记》《汉书》没有留下明确记载而成了一个谜。
一、张良应该有个故里
在我国,与个人密切相关的地理概念有三个,它们是祖籍、籍贯、寓居地。祖籍指一个人的祖先、祖辈出生和长久居住的地方。籍贯、故里、故乡、老家是指一个人出生和幼年居住的地方。寓居地是指一个人成年以后离开故里、老家出外谋生所居住之地。今天是这样,历史上生活过的人物当然也是如此。
记载秦汉之际历史的正规史书是司马迁的《史记》和班固的《汉书》。《史记》卷五十五《留侯世家》称:“张良者,其先韩人也。大父开地,相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父平,相厘王、悼惠王。悼惠王二十三年,平卒。卒二十岁,秦灭韩。良年少,未宦事韩。”《汉书》卷四十《张陈王周传》基本上照抄《史记》言:“张良字子房者,其先韩人也。大父开地,相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父平,相厘王、悼惠王。悼惠王二十三年,平卒。卒二十岁,秦灭韩。良少,未宦事韩。”说他的先辈是战国时期韩国人,只说明了他在战国时的国籍,或者说是他的祖籍,而其本人成年之后是生活在秦汉大一统的郡县制之下,他是何郡何县之人,明显缺了一笔。而《史记·留侯世家》前的《萧相国世家》“萧相国何者,沛丰人也”,《曹相国世家》“平阳侯曹参者,沛人也”,书二人籍贯甚明。《陈丞相世家》“陈丞相平者,阳武户“乡人也”,于陈平的籍贯更是具体到“乡”。《绛侯周勃世家》“绛侯周勃者,沛人也。其先卷人,徙沛”,于周勃更将祖籍与籍贯分开载明。《汉书》是将张良与陈平、王陵、周勃同置一卷之内的,陈平、周勃二人所书与《史记》同,于王陵也曰:“王陵,沛人也。”
这样一比较,就清楚了,张良不仅仅有祖籍,也应该有籍贯、故里才是。
二、对张良的故里,早在东晋学者就开始关注了
东晋史学家袁宏(约328~约376),文笔典雅,才思敏捷,搜集史料作《后汉纪》三十卷、《正始名士传》三卷、《竹林名士传》三卷、《中朝名士传》若干卷。《后汉纪》的撰写,经历了近十年的时间,流传至今。袁宏在《后汉纪》中记载:“顺帝永建四年秋八月丁巳,太尉朱宠、司空张晧以阴阳不和免。朱宠字仲威,京兆杜陵人也。初为颍川太守,以正月岁首宴赐群吏,问功曹史郑凯曰:‘闻贵郡山川多产奇士,前贤往哲,可得闻乎?’对曰:‘鄙郡炳嵩山之灵,受中岳之精,是以圣贤龙蟠,俊乂凤集。留侯张良,奇谋辅世,玄算入微,济生民之命,恢帝王之略,功成而不居,爵厚而不受,出于父城……”郑凯是出身颍川本地的文化官吏,对颍川的人文历史了若指掌,其中父城县是颍川郡治下的一个县,父城县出过一位名扬千古的历史人物留侯张良。朱宠是一位优秀的高级官员,他任职颍川太守之前就知道颍川地灵人杰,历史上“多产奇士”,到任之后,详细调查颍川的“前贤往哲”,了解留侯张良的故里所在。袁宏作为优秀史学家,深知这一史料对解决历史悬案“张良籍贯”的价值,所以特意详细地予以引用。除了袁宏《后汉纪》关注张良籍贯,同时代的谢沈《后汉书》和袁山松的《后汉书》也都留意到这个问题,使用了朱宠这一材料。
到了唐代,史学界依据东晋人的说法,对留侯张良的籍贯、故里已基本上达成了共识。先是唐高宗永徽年间(650—655)曾任起居郎兼修国史的著名史学家顾胤作《汉书古今集义》,引用东晋谢沈《后汉书》和袁山松《后汉书》所载“张良出于城父”。后有司马贞作《史记索隐》,就《留侯世家》所言“张良者,其先韩人也”称:“良既历代相韩,故知其先韩人。顾氏按:《后汉书》云‘张良出于城父’。城父县属颍川也。”司马贞,唐玄宗开元、天宝年间(713—755)官至朝散大夫,宏文馆学士,主管编纂、撰述和起草诏令等,唐代著名的史学家,著《史记索隐》三十卷,世号“小司马”。同时,有张守节作《史记正义》,引《括地志》云:“城父在汝州郏城县东南三十里,韩地也。”《括地志》系由“好士爱文学”知名的唐太宗第四子魏王李泰于贞观十二年(638年)根据司马苏勖的建议,奏请获准编撰的,极具权威性。《括地志》原话为“汝州郏城县东南四十里有父城故城,即服虔云‘城父,楚北境者也’”。
从东晋到唐代,经过几百年多代史学家的努力,已基本弄清了留侯张良的籍贯在战国韩国之城父邑,汉之颍川郡父城县,而汉之父城县就是在战国时期先属楚后属韩的城父邑上设置的。
三、张良故里在河南郏县张店
上世纪七十年代,严谨的历史学传统遭受“文革”破坏之后,新版《辞源》《辞海》“张良”词条的撰释者受学力所限,弄出了不应有的错误。新版《辞源》“张良”条于张良籍贯谓:“张良,汉韩人。”“汉韩人”,其义含混不清。新版《辞海》则谓:“张良,汉初大臣。字子房,传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撰释者不知春秋战国时期有两个“城父”:一为“上城父”,在西,其故城在今河南宝丰东四十里李庄乡古城村,初属楚国,后属韩国;一为“下城父”,在东,其故城在今安徽亳州东南四十里城父镇,初属陈国,后属楚国。秦统一天下施行郡县制,于两城父均置“城父县”,汉承秦施行郡县制,为了便于管理将在上城父设置的“城父县”改称“父城县”,在下城父的“城父县”仍用秦旧名。张良家世代都是韩国人,而位于今安徽亳县东南的“城父”故城却从来都没有为韩国所有过,张良怎么可能“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呢?而汉改称父城县的“城父县”,在战国时期则一直是韩国的城父邑,且距韩国的早期国都阳翟及后来的国都新郑都不算太远,所以应该说袁宏《后汉纪》称张良乃“父城”人是确凿无误的。
因《辞海》的权威性,使张良“传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的说法流布甚广。进入八十年代,史学工作者开始针对《辞海》张良“传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之误,进行研究考辨,相继出现了张良故里“山西屯留”说、“山西襄汾”说、“河南禹县”说及“河南襄城”“河南宝丰”“河南郏县”诸说。
用研究张良故里的珍贵史料袁宏《后汉纪》“留侯张良出于父城”及顾胤《汉书古今集义》所引“张良出于城父”来衡量,山西屯留和襄汾与韩国之城父邑及汉颍川郡父城县毫不搭界,二地不可能是张良的故里,至多是张良的祖籍地,且是远祖的隶籍地。而“河南禹县”说虽也以袁宏《后汉纪》和顾胤《汉书古今集义》为据来证明张良故里在今河南禹州,但忽视了在韩国国都阳翟与城父邑之间隔着郏邑的客观史实。我们说只要肯定张良故里在韩国之城父邑或汉朝之父城县,那么禹县就不可能是张良故里。至于“河南襄城”“河南宝丰”“河南郏县”三说,实为一说,只是参照地不同而已。以襄城为参照,张良故里所在之韩国城父,在襄城紫云山西二十余里;以宝丰为参照,在宝丰东四十里;以郏县为参照,则在郏县东南三十里。
张良故里既在韩国城父邑辖区之内,那么它具体在什么地方呢?我们说它在郏县张店,原因有五:
其一,今郏县张店位于战国韩国城父故城东十里,不仅在战国韩国城父邑也即汉父城县治下,而且为其近郊,山水形胜。在汝水以南、紫云山以西、滍水以北、今宝丰县城以东这片战国韩国城父邑也即汉之父城县所辖地方内,仅今郏县张店有张良故里的遗迹可考。
其二,张店原有一座汉代所建张良祠,具备历史人物故里祠庙的诸多特征。祠内两株汉柏是其历史的最好证明,虽在上世纪50年代被毁,但目睹其状的老人健在者尚多,明清《郏县志》也留有记载。尽管各地汉以后所建留侯祠庙多有,但均无法与郏县张店汉代所建张良故里祠庙的特征相抗衡。
其三,近年张店出土有诸葛亮《留侯祠铭》刻石,更给张良故里在张店增添一重证据。刻石残文可见:“亮携元直,建安六年春。踏贤踪,观地势不巗,然清静秀逸,乃龙凤之地;拜留侯,仰其像不威,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成帝王之师。吾辈叹之!敬之!效之!”诸葛亮与友徐元直少有大志,二十岁专至张店张良故里拜谒张良祠。徐庶是颍川人,他知张良故里在父城县境。诸葛亮少年时代曾随父祖流寓昆阳之北平顶山之阳,世称诸葛遗墟,与张良故里仅一山之隔,相距也就十多里,诸葛亮应是熟知张良故里张良祠所在的。
其四,清道光咸丰年间,鲁山进士潘业将长孙女嫁与张店进士张崇为妻。张崇曾亲邀妻祖至张店观张良祠壁《博浪椎图》。潘业观后作诗一首:“孺子报韩志已奇,天涯更有莽男儿。纵然不尽祖龙寿,也是从来第一椎。”蕴含着清代地方文化人认可张店是张良故里的信息。
其五,张店有丰富的张良遗迹和民间世代相传的轶事,也可资张店是张良故里的证明。
韩国从周威烈王二年(韩武子元年、公元前424年)韩武子参与分晋自立为侯国,到韩王安九年(秦王政十七年)为秦所灭,共享国194年。在这194年中,初都河南宜阳韩国故城16年,韩景侯迁都阳翟(今河南禹州)32年,韩哀侯再迁新郑146年。以“大父(祖父)开地,相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父平,相厘王、悼惠王。悼惠王二十三年,平卒。卒二十岁,秦灭韩。良少,未宦事韩”计,张良家是从祖父辈走上辉煌的。应该说,在张良的祖父开地出任韩昭侯相之前就已隶籍于城父邑了。即便在祖父、父亲任国相的数十年间,张家仍以城父故里为家。从“悼惠王二十三年,平卒。良年少,未宦事韩”看,父亲张平逝世时,张良尚在少年,即12—18岁之间,少年张良虽到过父亲为相的韩都新郑,但更多的时间是在家乡生活。父亲卒后二十年,秦灭韩。这二十年张良仍未宦事韩,当然是以居家为主的。只是到了30岁以后,立志为韩报仇,张良才离开了故里。
(作者:潘民中,历史学家,教授,河南省平顶山市政协副主席)
论文之二:郏县为张良故里考论
作者:王宝郑
张良故里在平顶山,古有定论,后有传承,但历代有传讹。本文从文献和实证两个方面做以考察。
相关历史文献考察
综观古今文献关于张良里籍的论述,大致可以梳理为以下几种主要观点。“韩人论”。这是关于张良里籍最早的观点,源于司马迁《史记·留侯世家》:“留侯张良者,其先韩人也“,此后多种文献均言“汉韩人”。“城父论”。此论见于文献记载的时间稍晚于韩人论。《史记索隐》曰:“最早见于顾氏按语:‘《后汉书》云:张良出于城父’”,根据这一注解,城父论最早出自《后汉书》(实际上是顾氏按语)。“辅成论”。此论出自袁宏《后汉纪·孝顺皇帝纪》,中有太尉朱宠与公曹史郑凯谈论颍川人士的对话,郑凯说:“留侯张良,奇谋辅世,玄算入微,生民之命,恢帝王之略,功成而不居,爵厚而不受,出于辅成。”“父城论”。今人校注袁宏《后汉纪》,对朱宠与郑凯论对中的“出于辅成”做了考证,认为:根据《续汉郡国志》及《水经注》,“辅成”应是“父城”,辅成是讹误。“安徽亳县论”。《中国历代名人辞典》中说张良:“传为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人”。“河南郏县论”。唐《括地志》、《史记正义》、《史记索隐》认定“张良出于城父”,“城父在郏城县东三十里,韩地也”。1980年版《辞海》亦云:张良,今河南郏县东人。《中国古今名人大辞典》说张良“西汉时城父(今河南省郏县东)人”。当代平顶山地域历史研究者多把郏县李口乡张店村视为张良故里。还有山西良相村、河南禹州张得乡、徐州小镇等说法,这些说法都把张良故里具体到了村落。
考察以上观点可以发现,“韩人论”、“城父论”、“辅城论”都是古代文献所载。韩人论实际上说出了张良的国籍,而不是具体的里籍。“郏县论”、“亳县论”实际上是古代“城父论”的两个分论,是同源异化论,两种观点大相径庭,相去甚远。“父城论”是“城父论”的继承。它认为:古人所说“张良处于城父”的城父是春秋楚国城父邑,秦汉时属颍川郡,汉初改名父城,置父城县。关于“辅成”,笔者同意前述专家实指“父城”的考证。晋代袁宏去秦汉年代较近,应知秦汉颍川郡有父城,“辅成”很可能是后代对父城的传讹。传讹的原因很可能与这一带在隋开皇十八年(公元598年)改置“辅城”有关,辅城在隋炀帝大业初年改为“郏城”,但造成了后世的混淆。“郏县论”是前“城父论”、“父城论”的承袭。司马迁之后,城父论和郏县论一起实际上是历史文献上最早确立的观点。禹州论、徐州论、山西论等是近几年才树立的张良里籍观点,影响比较小。
关于两个“城父”的关系考察。在张良里籍隶属问题上有两个问题几无争议,一是“韩人论”,司马迁记述之后,少有争论;二是“颍川郡论”,颍川郡始设于秦,汉、魏、晋、南北朝承之,位于中原腹地。对于历史上的两个“城父”的关系考察应在这两个前提下考察。
古代城父有两个地方:一是指“春秋楚邑”,在今平顶山境内;二是指“春秋陈邑”,在今安徽亳州。汉以来平顶山境内“城父”没有见到名称沿袭,而亳州之“城父”则继续使用很长时间。出现两个城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内在联系的。
中原“城父”应是城父名称之始。按照本义,城父”之名应该是筑城开始的意思,这符合楚国在“方城之外”的发展历史。楚国凭借其强大的实力向北方扩张,昭公元年(前541年),今平顶山市所辖地区被楚国占据,这里成为楚国军事最前沿。为与中原
诸侯争霸,在今南阳市方城、南召,平顶山市叶县、鲁山、舞钢楚国北方边陲依托山势,构筑了几乎是中国最早的长城,所谓“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即指此。不仅筑长城,方城之外也开始筑起城池,因名“城父”。安徽城父系“春秋陈邑”,又名夷,可见其原名“夷”。许,在今许昌东,国小而近郑,屡为郑国所逼,受到楚庇护,屡次迁国,公元前533年楚公子弃疾“迁许于夷”。笔者推断,许国人怀念故土城父,也称陈邑为“城父”,后者对于前者有承袭关系。因迁徙而改称的事情在中国迁徙史上不乏其例。
从行政区划上考察,平顶山“城父”战国时属韩国,秦汉时属颍川郡,安徽“城父”则属沛郡和汝南郡,显然后者不属于“颍川郡”和“韩人”这两个大前提内,因此古人“张良出于城父”之言中的“城父”实指平顶山之城父而非安徽之城父。
实际上古人对张良故里城父早已有论。晋代《括地志》、唐代司马贞《史记索隐》、张守节《史记正义》一脉相承都肯定了“平顶山城父论”,十分明确地说明了张良故里之“城父”是汝州郏城县东三十里的城父。一般认为,春秋楚城父在汉初改称父城,是实现统一的大汉为了在行政区划上与汝南郡之“城父”相区别。
郏县张良故里种种实证
有不少文化现象共同印证着张良故里就在郏县。
平顶山多张良用兵地。史志文献中有很多刘邦用兵于此的记载,刘邦逐鹿中原时,平顶山境域正处在战场中心区域,张良曾“引兵从沛公,下韩十余城,击破杨熊军”。张良用兵遗迹地尚存。在鲁山县城东南有张良镇,俗称张街,清乾隆时称张良店,张良镇西北不远有萧何村和韩信村,两村与张良镇成掎角之势,据说是张良、萧何、韩信率兵驻扎的地方。
民间传说彰显张良遗风。在今平顶山境域广泛流传着张良的传说故事,如民间有“张良吹箫,逼死项羽乌江(民间称湛河为乌江)”传说等等,反映了张良与平顶山和郏县有着密切的关系。
留侯祠和子房庙昭示张良故里
古父城一带根据文献记载有三个供奉张良的祠庙。一是张店村留侯祠。明初张良后裔张宝在废墟上重建留侯祠,大殿前两侧各生长千年古柏(三人合抱)一棵,祠前两侧各生长千年古槐(五人合抱)一棵。古树毁于一九五八年大跃进,祠堂毁于一九八三年。一是叶县“平山”南张子房庙。明嘉靖《叶县志》有记载,平山指明清时期的平顶山。位于今平顶山市卫东区大营村,明初当地居民赵氏重建;最后到民国末年,汤恩伯部据叶县,将庙拆毁。改革开放以来,重建南子房庙,现有主殿21间、配殿10余间。一是郏县李口乡大张庄村子房庙。清同治《郏县志》有汉留侯庙记载,原来庙规模很大,几重院落,占地400多亩,大约抗战时期受到严重破坏,文革后又重新开放,是主供张良的道庙。
武侯碑碣佐证贤踪。郏县李口乡张店村发现一通隶书红石碣,形式非常符合汉代碑碣的特征。碑文为:“亮携元直,建安六年,踏贤宗,观地势不严,然清净秀逸,乃龙凤之地。拜留侯,仰其像不威,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成帝王之师。吾辈叹之,敬之,效之”。专家们认为这是诸葛亮书丹的珍贵碑碣,是东汉末年在平山脚下隐居生活的诸葛亮和其好友徐元直于公元201年拜访留侯祠庙后留下的纪事碣。石碣证明了早在东汉时父城就有张良祠庙存在。综观现存各地子房庙,或者是生活地,或者是成仙地,或者是修行地,或者是用兵地,今郏县历史悠久的子房庙应是由宗祠性质祠庙演变而来。由于此碑的存在,很多人把张良里籍确定在张店。
在今郏县李口乡一带,有张店村、张小店村、大张庄村、小张庄村等多个张姓村落。张店村原来有留侯祠,大张庄村中亦有张家祠堂。这些张姓村落和当地群众历来都非常尊崇张良,视张良为先祖先贤。
根据以上考察可以得出结论:张良故里就在古代楚城父、汉父城、隋辅城和郏城,现代郏县李口乡张店村和大张庄一带。
(作者系平顶山市图书馆副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