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串珠(1114年 - ?),是
北宋第八位皇帝宋徽宗·
赵佶的第二十八女。封号
宁福帝姬。母亲是
崔贵妃。
人物生平
帝姬封号
北宋
政和三年(公元1113年),宋徽宗听从宰相
蔡京的建议,皇帝之女仿照
周朝的“王姬”称号,一律改称“
公主”为“
帝姬”。由原来的以国号为名,改为美好的名称。例如:“益国公主”,改称“顺淑帝姬”。“长公主”改称“长帝姬”、“大长公主”改称“大长帝姬”。如果曾经封为两种国号的,则改称四个字,例如:“周国、陈国大长公主”改称“庄孝明懿大长帝姬”。“郡主”改称“
宗姬”、“县主”改称“
族姬”。
赵串珠,于政和四年(公元1114年)正月封为:宁福帝姬。《
宋大诏令集》卷第四十·皇女五·封拜五中,有册封赵串珠为宁福帝姬的册文一篇。
“帝姬”这一制度一共维持了十四年。直到公元1127年
靖康之变之后,宋高宗·
赵构于同年建立
南宋,当时有人认为此号与“帝饥”同音,很不吉利,于是宋高宗在
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恢复旧制,仍称皇帝之女为“
公主”。
靖康之变
北宋
靖康二年,即公元1127年(金
天会五年)二月,丙寅日(3月20日),
金朝南下攻取北宋首都
东京,掳走徽、钦二帝,北宋灭亡。
1127年正月,由于宋朝无法在十日内凑齐金朝索要的金银数目,于是金朝要求宋朝拿人来抵债。之后命令宋朝开封府官员,依照皇室
谱牒,详细列出所有皇室成员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封号以及官职等,全部登记造册,即《
开封府状》一书。并且命令他们尽快出城投降。
二月初七日,宋徽宗带领后妃、帝姬、皇子、宫女等皇室成员出城,前往由金朝国相
完颜宗翰,与二皇子
完颜宗望(金太祖·
完颜阿骨打第二子)驻扎的青城与刘家寺两大营寨。
刘家寺寨
初七日当晚,一些帝姬、王妃被送入刘家寺营寨,完颜宗望命令她们换上舞女的衣服,进入营帐在一旁服侍。初八日,又押送到六位王妃、帝姬。初九日、初十日,又押送到九位王妃、帝姬。十一日,又搜出四位王妃、帝姬,都被送到了刘家寺营寨。刘家寺营寨是完颜宗望的驻军营寨,被俘的大部分帝姬、王妃都被关押于此。赵串珠应该就在这几次被押送的人员中。
十八日,完颜宗望宴请完颜宗翰、宋徽宗、
郑皇后、
宋钦宗、
朱皇后,以及阇母、额鲁观、谷神、阿懒、挞懒、蒲鲁虎、设也马、斜保八位金军将领。入座后,斜保请宗望叫出二十位帝姬、王妃,给他们劝酒助兴。宴会结束后,由于宋徽宗没有答应宗望将女儿洵德帝姬·
赵富金,赐给宗翰的长子完颜设也马,宗翰一气之下让在场的金军将领,各自带走刚才给他们劝酒助兴的两位帝姬、王妃。
二十日,由于各个营寨的女子接连死去。
二十四日,额鲁观、多昂木、阿懒、蒲鲁虎、固新、挞懒六人,将之前带走的十二位帝姬、王妃,送回了寿圣院,寿圣院是负责关押宋高宗母亲
显仁皇后·韦氏、妻子
邢秉懿,以及那些年龄幼小的帝姬、宗姬等人的地方。
而宗望、宗翰、设也马、斜保四人,却将他们带走的八位帝姬、王妃留在了自己的营寨中。
根据《
宋俘记》中“串珠,入额鲁观寨”的记载,可以确定,在十八日宴会上被额鲁观带走的帝姬,和二十四日被他送回寿圣院的帝姬就是赵串珠。
额鲁观:名叫
完颜宗隽,是金太祖·
完颜阿骨打的第六子。
北上入金
天会五年(公元1127年)三月二十七日,金朝撤兵,开始北返。被俘的北宋人员包括宋徽宗、宋钦宗在内的皇室男女等3000余人,宗族男女等4000余人,达官显贵男女等5000余人,教坊乐工、技艺工匠等3000余人,还有3000多外国人,以及百姓男女不下十万人,这些人被分为七队,分批押往金朝都城
上京(今黑龙江省阿城区)。
赵串珠等二百四十五人,跟随完颜宗望押送的第五队人员北上,三月二十九日从刘家寺营寨寿圣院起程,四月二十三日到达
真定府(今河北省石家庄市正定县)。
五月初一日,真定府金朝官员宴请完颜宗望,赵串珠等人也骑马跟随,在这里停留了四天,初五日起程,十七日到达
燕山(今北京市),居住在完颜宗望的府邸。
十八日,完颜宗望邀请宋徽宗观看打球、骑射,赵串珠等人也整日陪在宋徽宗的身边。
六月初十日,完颜宗望命令赵串珠等人,到宋徽宗居住的延寿寺辞行,之后赶往上京。
二十一日,完颜宗望感染伤寒病死,于是金太宗·
完颜吴乞买命令赵串珠等在内的六位帝姬,返回宋徽宗所在的延寿寺,应该是与宋徽宗一起前往上京。
天会六年(公元1128年)八月二十一日,赵串珠等人到达上京,二十四日,金太宗命令他们在祖庙行
牵羊礼,以此表示投降归顺。
这些北上的所有宋室女性,不管是皇后、妃嫔、帝姬、宗姬、族姬、王妃、宫女、民女,还是宋徽宗的儿媳、孙媳、孙女等,最后都被分配给了金朝的皇帝、皇子、军官、臣民等。
完颜宗隽
赵串珠是在什么时候被分配给完颜宗隽的,史料没有明确记载。
有两种可能:
第一:根据《燕人麈》的记载,宋徽宗等人于公元1127年五月到达燕山后,金朝的诸王郎君于是建议金太宗,像当初分配
辽朝契丹俘虏那样,也把宋朝的这些人员分给他们。当时北上的所有人员,都是先到达燕山居住,之后再前往上京,由此推测,有可能是在赵串珠到达燕山后,按照金太宗的旨意,把她分配给了完颜宗隽。
第二:也有可能就是在所有人员都到达金朝都城上京,举行完牵羊礼之后,赵串珠被金太宗赐给了完颜宗隽。
之所以将赵串珠分配给完颜宗隽,应该是与天会五年二月十八日的那次宴会有关,因为在那次宴会之后,包括赵串珠在内的二十位帝姬、王妃最后都分配给了宴会上的十位金军将领。
成为次妇
天会八年(公元1130年)六月初三日,金太宗下诏:宋徽宗的六个女儿为金朝的皇族子弟生了儿子,为了表示奖励,特将她们提升为次妇,次妇的地位在原配妻子之下。
根据《
宋俘记》的记载可知,在分配给金朝皇族子弟的帝姬中,有七个人活到了1130年,其中就有赵串珠。
《呻吟语》记载:“天眷三年,完颜亶六年,二月,兖国王次妇宁福帝姬入宫”,这里称赵串珠为完颜宗隽的次妇。
《
三朝北盟会编》第九九卷《靖康皇族陷虏记》中记载:“宁福公主,嫁陈王,已死,其子见在冷山居住(冷山:在
长白山西北千余里)”,这里说赵串珠与完颜宗隽生有一子,由此可以确定,在被提升为次妇的六个人中,就有赵串珠。
赵串珠跟随完颜宗隽生活了十余年,除了在1130年时已经为完颜宗隽生了儿子,在这之后是否又生育子女,史料没有记载。
入宫册封
天会十三年(公元1135年),金朝第三位皇帝金熙宗·
完颜亶即位。完颜亶虽然是
女真人,却勤于汉文典籍的学习,并且汉化程度很深,被当时的女真人称为汉人。即位以后,更是对女真旧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并且改行辽、宋的汉官制度。而且又册封了一些北宋女子为妃,使得她们的地位有了提升,赵串珠就在这其中。
天眷二年(公元1139年)七月,金熙宗以谋反罪,将兖国王·
完颜宗隽诛杀。
天眷三年(公元1140年)二月,将完颜宗隽的次妇赵串珠召入宫中。此时的她是二十七岁。
皇统元年(公元1141年)二月,金熙宗封赵串珠为良家子。因为宗隽是获罪被杀,所以赵串珠也就成了罪人家属,金熙宗封她为良家子就代表赵串珠已经是无罪之人。
最后于同年五月,又将她册封为夫人。
赵串珠是否为金熙宗生育子女,史料没有记载。
由于《
宋俘记》与《呻吟语》所记载的历史事件时间只截止到公元1142年,所以赵串珠在这之后是否又被金熙宗册封,已经无法得知。
后宫姐妹
与赵串珠同时册封的北宋女子还有,宋徽宗长女:嘉德帝姬·
赵玉盘(赠夫人)、宋徽宗第二女:荣德帝姬·
赵金奴(封夫人)、宋徽宗第二十女:仪福帝姬·
赵圆珠(封夫人)、宋徽宗第三十女:令福帝姬·
赵金印(封夫人)、宋徽宗第三十一女:华福帝姬·
赵赛月(封次妃)、宋徽宗第三十二女:庆福帝姬·
赵金姑(封次妃)、肃王·
赵枢第二女:宗姬·
赵玉嫱(封次妃)、燕王·
赵俣之女:宗姬·
赵飞燕(封次妃)、越王·
赵偲第三女:宗姬·
赵檀香(封夫人)。
在金熙宗册封的这些北宋女子中,有几个人的年龄都比他大,比如赵串珠,入宫时是二十七岁,而金熙宗才二十一岁,但是这符合女真人的
收继婚制度,收继婚就是丈夫死后,他的妻子由家族内的晚辈继娶之,比如:儿子可以续娶后母为妻,侄子可以续娶寡婶为妻等。
皇统二年(1142年)十二月,金熙宗在皇太子
完颜济安死后,开始酗酒,乘醉杀人,先后诛杀皇后裴满氏、德妃乌古论氏等五位妃嫔。但是,金熙宗唯独放过了赵串珠这些宋室女子,可见金熙宗对于汉文化与汉族女子的喜欢。
结局推测
公元1150年,金熙宗被弑身亡。海陵王·
完颜亮篡位称帝。按照女真人的收继婚制度,赵串珠等人应该改嫁于新皇帝。可是完颜亮的后妃中,并没有这些宋室女子的记载。也没有记载她们被再嫁他人。或许在金熙宗死后,赵串珠等人被遣散出宫了吧。
赵串珠的去世时间,史料没有明确记载。
但是根据《
宋俘记》与《
三朝北盟会编》的记载,可以推测出她在世的大致时间段。
《宋俘记》是专门记录所有北上人员姓名、年龄与结局的史料,如果有人是在这之前去世的,都会记录下来,一直记录到公元1142年为止。《宋俘记》里没有说赵串珠在这之前去世,所以可以确定,赵串珠至少活到了1142年。
《三朝北盟会编》记录的历史事件时间更长一些,一直记录到公元1161年。在本书第九九卷《靖康皇族陷虏记》中,记载当时还活着的公主中,就有赵串珠的名字,那么也有可能,直到1161年赵串珠依然在世,或者活的时间更长。
年龄排行
或许是由于靖康之变的缘故,《
宋史》、《
宋大诏令集》、《
宋会要辑稿》、《
皇宋十朝纲要》这些官方史书,对宋徽宗三十四个女儿的排行、年龄与去世时间都进行了不同的修改。
《宋史》等书里记载赵串珠是宋徽宗的第二十二女。
因为《开封府状》与《宋俘记》不记载已经去世帝姬的排行,根据《宋史》的记载,在1127年靖康之变之前,有十二位帝姬已经去世,而且这十二个人的排行都在赵串珠之前,如果不算这十二个人,所以记载她是第十六女。
如果加上之前去世的十二个人,赵串珠其实是宋徽宗的第二十八个女儿。
《宋史》里之所以记载赵串珠的排行为第二十二女,是因为将她的排行改在了第二十三女保福帝姬·
赵仙郎之前,所以赵串珠就成了第二十二女。
但是,结合两种史料的记载,就可以考证出赵串珠的实际排行是第二十八女,年龄是十四岁。所以《宋史》等书的记载是错误的。
史料记载
皇第二十二女特封宁福帝姬制政和四年五月二十七日
门下。朕膺溥临之命。纂累洽之图。将受厥明。屡协□宫之祝。乃安斯寝。嗣占右帨之祥。诞告治廷。式孚群听。皇第二十二女、濯潢流之秀。疏星极之辉。蚤惠夙成。瑟彼英华之粹。覃訏日就。煜然文采之华。未即教于女师。已服勤于姆训。甫十旬初晬之吉。侈三日剪鬌之仪。考图徵章。褒时缛礼。异车服之节。亚□□后之尊。徽脂泽之封。视以真王之秩。用敦皇绪。俾厚民风。于戏。王假有家。方茂荣怀之庆。天被尔禄。永绥寿嘏之纯。□□□□□。□承燕誉。可。(□代表缺失的文字)
宁福帝姬:政和四年封。
宁福公主:政和四年正月封宁福帝姬。
宁福公主:政和四年正月封宁福帝姬。未及选尚,后从北狩。
《
三朝北盟会编》卷七九靖康二年二月七日引《要盟录》
有上皇出城名单,未出降则:宁福帝姬。
见在公主:宁福公主,嫁陈王(已死)其子,见在冷山住居。
天会八年六月癸酉,诏以昏德公六女为宗妇。
宁福帝姬:十四岁,即串珠。
十六女赵串珠,未嫁。自刘家寺五起北行。
串珠,入额鲁观寨,天眷二年没入宫,皇统元年封夫人。(入宫时间与《呻吟语》所记相差一年。)
《靖康稗史》之《呻吟语》
绍兴十年,即金天眷三年,完颜亶六年,二月,兖国王次妇宁福帝姬入宫。
绍兴十一年即金皇统元年,完颜亶七年,二月,宁福帝姬封良家子。
五月,虏封宁福帝姬为夫人。
《靖康稗史》之《呻吟语》
天会八年六月初三日,虏主榜朝市云:赵构妹,凡六人,久侍宗子,获宠生男,应予优容,抬为次妇。
七月敕云:敕赵佶,昨取汝女六人为宗室次妇,俾汝末路,可供取求,获利市于姻姬,安桑榆于饱暖。
《燕人麈》
昏德谢表:臣佶言,伏奉宣命,以臣女六人赐内族为妇,具表称谢,伏蒙圣恩赐敕书奖谕者。
重昏谢表:臣桓言,伏奉宣命入殿,赐见女弟、弟妇等,并颁缣绢,具表称谢者。
亲属成员
徽宗贵妃崔氏:生,汉王椿,悼穆公主、敦淑公主、宁福公主、顺穆公主、永福公主。
父亲
母亲
丈夫
儿子
完颜氏(与完颜宗隽所生)
同母兄弟
同母姐妹
公元1127年
靖康之变后,除赵椿、赵金仙、赵三金在此之前已经去世,赵香云在宋徽宗等人北上之前去世外,赵串珠和赵佛宝与母亲崔贵妃,都同宋徽宗一起被俘北上,押往
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