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童,汉语词语,意为与男人发生
性行为的男童和少年,“娈”字本意形容“美好”,部首为“女”,即“相貌美丽的女子”。
南北朝开始,娈字与童搭配,意指被达官贵人玩弄的美少年。出自
南朝梁简文帝《娈童》。
蒙元时虽又衰落,但明清则再度大行于世。尤其清代娈童风大盛,达官贵人豢养男童之风一直绵延到民国初年。娈童甚至成为了一种文人雅好。明末写《
陶庵梦忆》、《
夜航船》的
张岱,就曾自述“好美婢娈童”;在
四库全书总编纂
纪晓岚的《
阅微草堂笔记》里,娈童的故事比比皆是,还把
黄帝是娈童的鼻祖;而
郑板桥为人所知的是诗书画,不为人所知的是他最爱的男童王凤。
在公元前的古希腊,娈童被视作是一种长者与幼者之间一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柏拉图在记述
苏格拉底言行的《
会饮篇》中就表示,成年男子和青少年男孩之间的爱是“最高贵的爱”,代表长者智慧和幼者美丽的结合。
罗马帝国时期,娈童也一如往日。但
基督教兴起以后,基督徒对于娈童的憎恶使公开的娈童之风在欧洲几近消失。《
圣经》里的《
哥林多前书》里记载了对娈童的谴责:“你们岂不知不义的人不能承受神的国吗?不要自欺!无论是淫乱的、拜偶像的、奸淫的、作娈童的、亲男色的……”
当
马戛尔尼的使团到达天朝时,成员约翰·巴罗发现:“……这种令人憎恶的、非自然的犯罪行为在他们那里却引不起什么羞耻之感,甚至许多头等官员都会无所顾忌地谈论此事而不觉得有什么难堪。这些官员们都有娈童侍候。”
《
北史·齐本纪·废帝纪》里,国子助教许散愁自称:“散愁自少以来,不登娈童之床,不入季女之室,服膺
简策,不知老之将至。”从反面看出当时的达官贵人中“登娈童之床”、“入季女之室”的不在少数,否则散愁不会专提出此点来回答
宣帝的问话。
姚雪垠《燕辽纪事》:“他对妓女和娈童一类的人向来只作为玩物看待,认为他们是生就的
杨花水性,最不可靠。”
这里可看出,人之所以当娈童,是受人“势劫利饵”,即威势所胁利物所诱,加之蓄意地造成他们
心理变态所致。而男性之所以
恋童,除了古书上所说的他们与女子的容貌、性情并无二致之外,还有图新鲜、跟风的原因。
异史氏曰:“按此吴藩未叛前事也。吴既叛,闽抚蔡公疑杨欲图之,而恐其为乱,以他故召之。杨妻夙智勇,疑之,沮杨行,杨不听。妻涕而送之。归则传齐诸将,披坚执锐,以待消息。少间闻夫被诛,遂反攻蔡。蔡仓皇不知所为,幸标卒固守,不克乃去。去既远,蔡始戎装突出,率众大嗓。人传为笑焉。后数年,盗乃就抚。未几蔡暴亡;临卒见杨操兵入,左右亦皆见之。呜呼!其鬼虽雄,而头不可复续类!生子之妖,其兆于此耶?”
清代淫狎娈童的风气更盛,没有禁忌,几乎是公开
同性性行为。
郑板桥的小童王凤性敏貌美、深得郑板桥喜爱,优伶
王稼长得“妖艳绝世,举国趋之若狂”。《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三》:“有书生嬖一娈童,相爱如夫妇。”
《
阅微草堂笔记》卷十二上说:“凡女子淫佚,发乎情欲之自然,娈童则本无是心,皆幼而受给,或势劫利饵耳。”接着
纪晓岚便举了一个例证:“相传某巨室喜押狡童,而患其或愧拒,乃多买瑞丽小儿,未过十岁者,与诸童戏,时使执烛侍侧,种种淫状,久而见惯,视若当然,过三四年,稍长可御,皆顺流之舟矣……”
清·
纪昀《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三》:“有书生嬖一娈童,相爱如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