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华(1970年2月6日-2012年8月14日),男,汉族,
重庆市沙坪坝区井口镇二塘村人,初中文化,
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案犯,公安部A级通缉犯。
早年经历
1970年2月6日,周克华出生于重庆,周家属赤贫。按照族谱,他这一代应属“克”字辈,而“华”字则是父亲周正喜随口而起。此后,村里人便习惯称这个眉心有痣的孩子为“周华仔”。
周克华小时候“蛮有本事”,喜欢游泳,且游得很好。周克华等几个村里的小伙伴常一起去附近小河游泳,抓螃蟹。抓上来或掰开来生吃,或会烧一堆火烤着吃。周克华常从家里偷拿火柴出来。
周克华童年时少言寡语,甚少朋友,也很少和同龄人一起玩耍,放学回家就待在家里,不爱与人交流。小学成绩不好,喜欢看书,常去镇上租书,尤爱武侠和侦探书籍。
80年代初,看过电影《少林寺》后,周克华迷上了武功。他在自家院里的树上挂了一只沙袋,小伙伴经常看到周克华一个人用力地打沙袋。
个人经历
1985年,周克华中考失利,参军落选。次年来到了渝中区牛角沱江家友巴渝建筑公司打工,同年3月,周克华因调戏妇女被派出所治安拘留14天。1987年,回到家乡后,周克华和父亲下河上河沙(即将沙子装车),上河沙曾经是村民们赖以维生的一份好差事,每天获得二十多元的报酬,持续了4年相对平静的生活。他干活勤快,大多数时候,他坐着不吭声,一旦有汽车过来,他总是跑着上前揽活。后来挖沙业务被人承包,周克华走出二塘村。
1991年9月,周在沙坪坝井口半边街蒋云波家盗窃现金120元、粮票100余斤、猎枪一支。村民说,周克华对各式各样的枪很有研究。虽然没摸过真枪,却可以迅速地将猎枪拆卸、组装。
1993年,23岁的周克华返乡。后携枪进入武汉,在江岸携枪时,遇到巡逻民警盘查,周克华不服,朝地上开了一枪,随后逃跑。在武汉硚口区利北新村一带被硚口警方抓获。被抓获后,周克华因暴力妨碍公务被判在汉南劳教所劳教两年。1993年3月20日至1995年2月20日在武汉汉南劳教所劳教,因劳教期间表现较好,提前一个月释放。
1995年开始,他在火车站当过搬运工。1996年,周克华学会了开车,当上了中巴客车司机。后因一次超载事故,周克华被扣车,丢掉这份工作。不做司机后,周克华又开始外出务工。
1997年夏天,周克华在云南边境文山购买五四式手枪被抓,经妻子缴纳罚款后被释放。同年,周克华跟随一名身带猎枪的人前往武汉,周克华并没有持枪杀人,只是鸣枪。他因此事被劳教一年。
1998年秋天,周克华在上桥张家湾的重庆东站集装箱公司做过搬运工和叉车司机。这份工作一直干到2000年。长沙市公安局副局长欧益科透露:2004年前,周克华在缅甸当过雇佣兵。
从2004年4月起,周克华开始走上罪恶的持枪抢劫杀人的犯罪道路。
2012年3至6月,周克华藏身四川
宜宾,小区门卫常半夜给其开门。周克华租住的房屋,在该小区三单元605房间。同楼层的邻居说,至少两次与周克华打照面,见到周克华与张贵英一同出入,手里拎着水果。
2012年8月14日6时50分,周克华在重庆沙坪坝区覃家岗镇童家桥村被公安民警击毙。
个人生活
家庭生活
周克华的父亲叫周正喜,20世纪60年代,周正喜被下放到重庆市沙坪坝区井口镇二塘村改造,从此在村内定居,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他在生产队当了多年会计。在村内,周正喜与离异的陈世珍结婚。婚后一年,生下周克华。周克华的父母生活极为节俭。
1996年,叔叔做媒,26岁的周克华与一徐姓女子结婚,开始在距二塘村50里外的长生镇租房居住。徐姓女子是南岸区长生镇新塘村上场口人,是家里的二女儿,村里邻居都叫她“二妹”。育有一子,后离异。
性格癖好
在邻居们眼里,童年的周克华,老老实实,从不惹事生非,但是不合群。
陈小渝跟周克华做了30多年的邻居,因为年长两岁,小时候会照看一下周克华。陈小渝表示,周克华很本分,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人荡秋千,很少跟小伙伴来往。其他小孩子一放学就去钓鱼、捉青蛙,但周克华很少参与。
陈启芳老人记得,她经常看到周克华背着书包一个人回家,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远远传来其他小伙伴嬉戏打闹的声音。这一幕深刻地印在陈启芳的记忆里,时隔30多年仍挥之不去。随着年龄增长,周克华的
内向性格表露无余。陈启芳回忆说,见到村里的长辈,周克华很少主动打招呼。
读小学时,周克华的学习成绩不错,老师同学都认为周克华“聪明”。周斌是周克华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在他印象中,周克华身体素质很好,在普遍瘦弱的农村儿童里,周克华经常在学校运动会上拿到好成绩。周斌认为,周克华特别爱运动,经常锻炼身体,直至一个人琢磨“练功”。
周克华喜欢看武侠和侦探小说,周斌记得,周克华的书包里经常有这一类的书籍。在80年代初,沙坪坝的街头上还有说书的艺人,讲《隋唐演义》《三国演义》《水浒传》等侠义故事。“周克华很爱听,经常去听,听得很入神。”周斌说。大概
刀光剑影的故事能够让周克华产生一种凌驾于社会秩序之上的刺激和愉悦。周斌说,除了周克华本人,谁也不知道,这些故事也许导致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某种变异。周克华在读书上开始不甚用心,读初中后,周克华的学习成绩就开始下滑,考高中时就落榜了。
个人案件
涉及案件
周克华案是一起横跨四省、持续八年的恶性持枪抢劫杀人案,自2004年起,周克华在江苏、湖南、重庆等地多次作案,共杀死11人,抢走巨额现金。
2004年4月22日中午11时51分,工商银行重庆江北区红五路分理处门前闹市发生枪案。华创国际酒店公司财务人员赵某、周某从银行取出7万元现金,走出银行10米之外,突然被劫匪枪击亡。赵某头部中弹死亡,周某受伤。嫌犯抢得7万元现金逃离现场。
2004年12月31日,周克华戴摩托车驾驶员头盔窜至渝州路工商银行石桥铺支行,持枪抢劫1个票款箱后逃逸。款箱中为500元备用金。此次抢劫,因所涉金额较少,且未造成人员伤亡,未引起媒体太大关注。
2005年5月16日上午9点35分许,重庆某物业公司财会人员郑某和驾驶员邓某在三峡广场一处中国银行营业网点取款,邓某提着17万元工资款行至沙坪坝区汉渝路时,嫌犯从后开枪射击,致邓某和郑某死亡,另有一人受伤。嫌犯抢得17万元逃离现场。
2005年10月16日18时50分,云南省宣威市宣威火车站。从昆明开往重庆途经宣威站的K168次列车很快要进站时。宣威派出所民警正在候车室内对旅客随身携带的物品进行检查。检查到周克华时,民警发现他右腰上别着一把枪。绿色枪套内装着一把五四式手枪,有6颗子弹。周克华很快被当地派出所带走。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逃逸、没有袭警。
2006年2月21日,周克华因非法运输枪支罪被云南省昆明铁路运输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三年。2008年4月出狱。
2009年3月19日晚上7时42分许,位于重庆市高新区石桥铺的成都军区驻渝部队十七团营房门口,站岗的18岁哨兵韩军良,被周克华开枪杀死,他手中的自动步枪被抢走,另一赶来查看的哨兵遇袭重伤。周克华事后在逃,警方把案件列作恐怖袭击。但嫌犯信息一直成谜。直到2012年8月10日,重庆沙坪坝再次发生枪击命案,周克华才被确定为枪杀哨兵案的嫌犯。
2009年10月14日,长沙市南郊公园内,周克华射伤了一名刚进城不到一星期的农民,后潜逃。周克华显得异常冷血,死者身中六枪。警方分析,周克华这次行凶可能不是图财,可能是拿死者试枪。
2009年12月4日上午11时25分许,长沙市天心区芙蓉南路铁道学院西大门旁发生枪杀案,周克华持枪杀害从银行取款出来的郭某,抢走现金4.5万元。
2010年10月25日早上,长沙市雨花区东二环一段220号门面处发生枪杀案,
2011年6月28日,长沙市天心区桂花坪黑梨路一基建工地发生一起枪击案。天心区桂花坪黑梨路一基建工地附近,一名48岁的长沙市男子张某被周克华开枪击伤,致头部、腰部负伤。伤者当时开了一辆雷克萨斯轿车,下车后中枪。周克华作案后逃离现场。
2012年1月6日上午10点左右,南京下关区东门街2号农业银行附近发生枪杀案,江苏某建筑公司员工程某取出约20万元现金走出银行时,被嫌犯对其头部开枪,致其死亡。嫌犯抢走钱款后逃离现场。
2012年8月10日上午9时34分,重庆沙坪坝区凤鸣山康居苑中国银行储蓄所门前发生一起持枪抢劫杀人案。周克华持仿“五四”式手枪打死2人(重伤者廖德应于8月16日凌晨被确定为脑死亡,22日中午出现多器官衰竭,抢救无效死亡)、打伤1人,抢走死者浅黄色女式单肩大挎包,逃离现场后,搭乘“摩的”逃逸。据悉死者为某公司女出纳。
犯案后,周克华为了离开重庆市区,选择了沿铁路步行的逃亡路线,导致铁路民警朱彦超不幸遇难。
朱彦超与周克华相遇的地方是在沙坪坝区覃家岗镇一个叫窝凼的地方。因有人在铁路附近的隧道盗窃信息处理器,当天,身着便装的朱彦超正和他的三个同事在此办案。在朱彦超的同事们离开后,周克华到了。其中一名铁警上前询问,周克华掏出枪射击,致使该铁警死亡。据有关人士介绍,其枪击铁路警察用的枪,与银行门口用的枪并不一样。而在重庆银行门口抢劫所用枪支,与在南京行凶时所用的是同一把。感到已经暴露的周克华,又返回歌乐山,迅速赶到事发地点的武警、公安已经将那里包围。
一位接近重庆市公安系统的人士称,这位铁警的遇害时间是在8月10日中午1时左右,2个小时后,在铁路旁边的草丛中找到尸体。
侦办过程
2004年4月23日,重庆枪击抢劫杀人案案发后,重庆警方迅速成立“4·22持枪抢劫杀人”专案组,公安局副局长文强、王荣生任组长。重庆警方向云南、贵州、四川、湖南、湖北等省警方发出协查通报,并发布悬赏缉凶令,提醒市民取钱当提高警惕。通过现场目击者收集了案犯外貌特征信息,全力缉拿犯罪嫌疑人。
2005年6月16日,重庆“5·16”持枪抢劫案后,重庆警方通过电子眼,收集案犯录像资料。为悬赏缉拿该案凶犯,案发当天,警方将最新发现的犯罪嫌疑人形象、体态、步态特征的录像资料公布,希望市民举报。案发次日起,该案录像资料在重庆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中滚动播出。
长沙“10.14”持枪抢劫案发后,2009年10月18日,警方公布疑凶模拟画像和疑凶特征。长沙市公安局根据现场遗留的子弹及弹壳痕迹,先后数十次派出近百人次警力出差青海、云南、山东、重庆、贵州等省市,查找犯罪嫌疑人作案所可能使用的枪支种类,并报请公安部同意。
长沙“12.04”持枪杀人案发后,警方经过连续侦查,分析该案和“10·14”天心区南郊公园枪击杀人案系同一人、同一把枪所为。警方从各警种抽调专业人员成立专案组,全力以赴展开侦破工作。
2010年1月,警方发布“10.14”持枪抢劫案第2版模拟画像,根据现场提取到的多份监控录像和目击者的证言所绘制。凶手身高170cm左右,喜欢穿深灰色衣裤,作案时一般会戴墨镜和帽子防止被认出。同年3月10日,长沙市公安局组织全国枪弹痕迹专家在长沙召开枪弹会诊会议,成功认定嫌疑人作案用枪支系从缅甸入境的M20类手枪。
2011年3月25日,专案民警成功发现犯罪嫌疑人2010年10月18日早上6时15分在岳麓区阜埠河路光大银行湖大自助行大门外购买早餐的无伪装生活视频,并以此为切入点追踪至其经常上网的网吧,成功获取其上网时留下的两张清晰面部照片。同年11月28日,各地刑侦专家聚集长沙,根据目击证人反映的犯罪嫌疑人口音、其选择作案地点的变更以及上网浏览网页的特点,认定犯罪嫌疑人为四川方言区人,最终经举报锁定嫌疑人周克华。同年12月28日,四川省公安厅在其官方网站上发布“四川省公安厅查缉湘渝系列持枪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悬赏通告”,悬赏金额为30万元。
2012年1月8日,江苏“1·6”持枪抢劫杀人案发后,南京警方确认,此案与长沙、重庆系列枪击案系同一人所为。警方通报:南京劫案与长沙市“2011628”持枪抢劫案、“20101025”持枪抢劫杀人案、“20091204”持枪抢劫杀人案、“20091014”持枪杀人案、重庆市“2005516”持枪抢劫杀人案、“2004422”持枪抢劫杀人案并案,均系同一人所为。南京警方已与两地警方展开警务合作。同年1月12日,合肥市公安局通过其官方微博对外悬赏通告称,“对提供重要线索抓获嫌疑人或直接抓获嫌疑人的,我局将奖励人民币30万元。”南京市公安局将此前悬赏10万元的金额提高至20万元。1月9日,公安部在南京召开“1·6”案件协调会,将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列为“第一号案”;并要求苏湘渝三省公安机关加大侦查力度,其他省市公安机关做好犯罪嫌疑人可能藏身所辖省市的准备,全力开展防控工作。
2012年8月10日,公安部和重庆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公安部第一时间向全国发出A级通缉令,并派出专家组指导案件侦破。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重庆市委书记张德江,国务委员、公安部部长孟建柱先后作出重要批示,要求采取一切措施,尽快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重庆沙坪坝案发后,在抓捕周克华过程中,有关部门注重发动群众,2012年8月10日以来通过媒体网络发布公告,并在村社街道小区广泛的张贴、发放、公布案犯的基本特征和警报电话,悬赏50万元缉捕。在电视台连续滚动播出通缉令,并印发通缉令186万余份,对长途汽车、公交车、摩托车驾驶员等4万多群众进行了发动。连日来警方接到市民各类举报线索700余条。
2012年8月11日,在重庆市沙坪坝区歌乐山,山洞碑口社,警方发现疑似犯罪嫌疑人周克华藏匿的山洞。
击毙过程
2012年8月13日,重庆市公安局截获重要信息显示,周克华称要“再干一个更大的案子”。8月14日清晨6点,沙坪坝区微电子园治安派出所便衣民警王晓渝、周缙在覃家港镇的邮政储蓄所外面蹲守时。周缙接上级通知称,周克华可能在附近作案,要求高度戒备。6点45分左右时,周缙发现30米外一个戴着眼镜、背着背包的可疑男子(即周克华),紧跟其后。周克华在被跟踪的过程中一点不露声色,继续打着电话慢步前行。走到一个小巷子,周克华突然步伐加快,周缙跟着跑了几步,周克华突然转身,此时他们两人距离不到十米。
6时50分,王晓渝、周缙与周克华正面交锋的距离不到3米,周克华率先向民警开枪,没有掩体遮挡的王晓渝成为被攻击的首个目标,这一枪打到了王晓渝腿边一公分的地上,弹起的弹壳击中了王晓渝的右小腿。王晓渝、周缙立刻还击,各向周克华开了两枪,周克华在开了三枪后倒地身亡。中弹的周克华倒地后,民警王晓渝、周缙立刻上前夺下他的手枪,从他的背包里还搜出了一把自制手枪、弹夹3个、三十多发子弹和一万多元现金。
滞留现场的目击者告诉法治周末记者,周克华被两名“便衣”警察尾随至童家桥,周克华最后进了皮鞋厂旁边的一条死胡同。空调安装工秦先华此时正在胡同外乘凉,6点20分左右,他看到两名“便衣”跟进了巷子。此时,住在此地的王女士正抱着外孙出门,几乎目睹了周克华死亡前的最后一幕。王女士表示,周克华进来后,两个“便衣”紧紧尾随在后,其中一人大喊了一声“全都不许动”。这时,周克华朝警察开了一枪,未中;又接连开枪,不料枪卡壳,一“便衣”立即朝周克华还了一枪,正中周克华的腹部。
涉案人物
张贵英,四川宜宾人。周克华毙命后,张贵英被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周克华毙命后,媒体随后的报道中,提到周克华有一女朋友,张贵英。有媒体称周克华每次作案前会跟女友交流。还有媒体称张贵英是周克华的“军师”。
2012年4月,张贵英在四川省宜宾市与周克华相识后,将周克华带至自己家中同居。同居期间,张贵英看见周克华持有枪支。同年6月10日,张贵英按照周克华的要求在中国建设银行宜宾分行、中国农业银行宜宾分行分别开户办理了银行卡。同年7月1日,张贵英与周克华一同来到重庆。
2012年8月10日9时35分许,周克华在沙坪坝区凤鸣山中国银行上桥支行门口,持仿“五四”式手枪枪杀王洪和廖德应,劫得王洪装有现金7万元、手机3部的挎包一个。在逃离现场途中,周克华又持枪击伤中国银行保安马志忠,枪杀铁路警察朱彦超。当日12时许,周克华约张贵英在沙坪坝区陈家湾“7天连锁酒店”附近见面,将劫得的6万元现金交给张贵英。同日,张贵英按周克华的要求将6万元现金分别存入在四川省宜宾市办理的中国建设银行卡、中国农业银行卡中。同月10日至13日,张贵英多次与周克华联系,用电话和短信方式将自己所了解的公安机关侦查和追捕8·10案件的相关情况告知周克华,并向周克华提供用于化妆、隐蔽的口红。
2012年8月14日,周克华在沙坪坝区童家桥双菱皮鞋厂附近巷道内持枪拒捕,被当场击毙。现场查获周克华随身携带的仿“五四”式和9mm手枪各一支。同日,张贵英在位于沙坪坝区高滩岩正街205号附56号2-6的暂住屋内被抓获。
法院认为,张贵英明知周克华是犯罪嫌疑人,在8·10案件发生后,多次将自己从新闻报道获悉的公安机关侦查和追捕的情况通过电话、短信的方式告诉周克华,提供口红帮助其逃避法律侦查,其行为妨害了司法机关的正常活动和社会管理秩序,已构成窝藏罪。张贵英窝藏罪行极其严重的刑事犯罪分子,情节严重。
张贵英明知是周克华犯罪所得的赃款而帮助其藏匿,其行为妨害了司法机关的正常活动和社会管理秩序,还构成了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和罪名成立。张贵英犯有数罪,应当数罪并罚。
2013年3月22日,重庆市沙坪坝区人民法院对张贵英犯窝藏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一案进行一审公开宣判,法院最终以窝藏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判处张贵英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10000元,张贵英当庭表示不上诉。
案件后续
母亲想收尸
2012年8月14日,系列持枪抢劫案嫌犯周克华被警方击毙,其母陈世珍获悉此消息后,次日提出希望看看儿子。警方回应,在适当的时候,肯定会送她去给周克华收尸。
嘉奖案件侦破单位和个人
案件侦破后,国务委员、公安部部长孟建柱在第一时间签署命令向重庆市公安局颁发嘉奖令,并给重庆市公安局记集体一等功。
案件侦破后,周缙、王晓渝相继被重庆市委、市政府授予“人民卫士”称号,并在公安部与中央媒体开展的“最美警察”媒体推介活动中入选“最美警察”。
2012年11月2日,重庆市总工会、重庆市公安局召开颁奖大会,为击毙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伤人案嫌疑人周克华而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公安二级英模”称号的民警周缙、王晓渝颁奖。
伪装照曝光
2012年1月6日,周克华在南京制造“1·6”抢劫杀人案。南京公安近期曝光了易容后的周克华逛超市的照片。
警方知情人士透露,周克华躲避侦查的能力极强,是伪装高手。作案前踩点过程中,他用帽子口罩严密地包裹自己的脸,从不显露真容,好让监控拍不到脸,而除了保护住脸部外,周克华甚至连走路的姿态都进行精心伪装。
在作案前的视频中,警方发现周克华走路时外八字非常厉害,而且以非常夸张的幅度左右摇晃肩膀,而作案后,走路时肩膀竟然纹丝不动,帽子口罩都摘了,而且还架了一副眼镜,身上穿的则是一身旧式军官冬季常服,显得很
斯文,和作案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身份质疑
由于重庆市公安局没有公布击毙时的监控录像及DNA检测报告,击毙者是不是周克华确实成了部分网民的疑问。8月17日,网上出现了新的传言“被击毙的‘周克华’是便衣警察陈子河”。
有网友经过“分析”后发帖称,照片显示,死者穿着浅色短袖衬衣、深色正装裤、深色皮鞋,身上挎着黑色腰包,这与旁边疑似便衣民警的装束非常类似。有网友进一步称,旁边四位疑似便衣民警的表情非常奇怪,“全没有击中罪犯的惊喜,而是一脸茫然。也有网友认为,从照片上看,死者身高在1.75米左右,年龄在28—32岁左右,打扮斯文,与先前报道的周克华中年乡野村夫形象出入很大。同时,紧身上衣的装扮不符合周克华的穿衣习惯,因为周在前几次出现的图片中都是穿长宽肥的衣服。还有网友截取了通缉令上的照片,和死亡现场照片进行对比,对照片进行一些技术上的分析。
还有网友称,死者真实身份是长沙便衣民警“陈子河”,是湖南前往重庆的便衣警察。
2012年8月14日16时30分,重庆警方宣布,通过提取两处现场遗留弹壳上的DNA,检验认定被击毙者是重庆市沙坪坝区井口镇人周克华无疑。8月20日上午,重庆网警通过微博回应:重庆沙坪坝区公安分局正在组织民警,深入排查、搜查周克华曾经的藏身之地,请市民理解予以支持。对于网上质疑周克华未被击毙的信息纯属误解与造谣,悍匪周克华已被击毙毫无疑问。
湖南省长沙市公安局宣传处相关负责人表示,长沙民警并未在重庆有伤亡。该局一位消息人士称,没有长沙民警在重庆被误杀,该单位也未听说过一个叫陈子河的民警。
2013年8月,与周克华案有关的网络传言再度发酵。一则题为“周克华生死不明”的网帖称,“某组织调查员从段志鹏的同学同事和亲友处,直接而非间接地,得到了不容置疑和最明确的答覆(复):‘段志鹏,死了!’而周克华生死不明。现场死者是湖南省长沙市雨花公安分局雨花亭派出所的民警段志鹏”。这条连日来广泛流传的微博帖文还配了图,发帖者称“图为段父母喊冤,段父是资深警官”。同年8月13日,长沙市公安局有关负责人表示,经调查核实,长沙市公安局雨花分局雨花亭派出所民警段志鹏目前在岗在职,其父亲也并非警察,而是一名普通的企业职工。
人物分析
杀人动机
报复社会不足信
据周克华同村人说,1997年周克华曾经因持枪在武汉被劳教一年,这成为周克华性格转变的标志性事件,“从那时起,周克华报复心开始增强”;“在武汉坐牢结束后,周克华就有报复社会的想法”。
许多人认为,周克华当时持枪,未必是为了犯罪,可能只是对枪械感兴趣,被判一年劳教确实过重。而且,在
唐慧案正引发对劳教制度的声讨浪潮的当下,人们本能地就对“劳教”这种说法感到厌恶。很多人相信,劳教制度不仅教育不了犯罪分子,而且会让犯罪分子心理变得极端,从而走向“报复社会”的道路。其实这个说法经不起推敲。从周克华的经历来看,早在1986年他仅16岁时,就曾因调戏妇女被治安拘留14天,可以说在“劳教”前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好人。在那个年代,十几岁就玩弄枪械的人也很难说心里不会萌发犯罪冲动。
据最新的说法,周克华是1993年至1995年期间被劳教,并不只是因他持有枪械,而是因为那把枪来自于盗取,并在遇到巡逻民警盘查时朝地上开了一枪,随后逃跑。所以,虽然劳教制度是
恶法,但十几年前因盗抢拒捕被判两年劳教,并不是很过份的判决。据称,周克华在劳教所里表现良好,提前一个月获释。这距离他最初一次杀人,差不多还有10年的时间。可以说,以周克华有过“劳教”的经历就判定他连环杀人是为了报复社会,并不可信。
杀人动机“明确”,并非报复
如果要说一个人连环杀人是为了报复社会,那么在作案过程中应该表现出一些随意性,典型如美国丹佛影院枪击案的嫌犯,心理满足型连环杀手的黄勇等。但周克华多次作案,目的都相当明确,就是为了抢劫钱财,杀人只是附带。如2004、2005年首两次作案的周克华把枪口对准了企业的出纳、会计,刚从银行出来的夫妇;2009年,袭击军营哨兵,是为了抢夺枪支;2009年长沙第一次开枪,可能是因为晨练老人发现了他的踪迹,或者因为他想练习枪法;而接下来数年的犯案,越来越明确是为了抢劫钱财。与此无关的人员不在他行凶的范围之内,而按理说最该遭到报复的曾判处其劳教的武汉警察,以及在2005年判其贩卖枪械坐牢三年的云南铁路法院。
知名犯罪专家李玫瑾确信,周克华奔着钱去这种特点表明,他并不是一个憎恨整个社会、将所有人视作报复对象的心理异常者。因此,他的犯罪手段虽然极为特殊,但是犯罪心理却非常简单,周克华就是为了抢劫而杀人。
犯罪心理
在对周克华的犯罪心理进行解读分析时,上海市心理卫生学会心理咨询专业委员会主任徐光兴指出:“现在很多犯罪心理学家,把周克华的杀人犯罪动机,归纳为简单的谋财,认为其并不存在仇视社会的情绪,在我看来并不尽然。”他表示,周克华的犯罪行为表现出了典型的“变态型人格障碍”特点,即1、仇视社会;2、以杀人为乐;3、产生杀人强迫症心理,杀人上瘾。
周克华在成长过程中,承受了一些来自外界的压力。年幼时父母频繁的争吵,以及一家人在村里生活的相对孤立,使周克华的童年与其他同龄人相比更加压抑。综合分析,严打期间的14天拘留,已经是轻得不能再轻的处罚,据此沈亮认为,周克华当时可能仅仅是对某位女性说了几句带点挑逗性质的话而已,而这几句话为其带来的后果,在今天看来,显然有些过于严厉,加之其父周正喜,也是因生活作风问题被从城里下放到农村,后与离异带着两个孩子的周母成婚。因此,此事件对少年周克华的心理影响不容忽视。
结合周克华少年时期,对包含暴力因素的事物流露出的强烈兴趣,以及其后来当兵愿望没有得以实现的情况分析,当时已经出现心理问题的周克华,很可能在缅甸的经历中,得到了宣泄暴力欲望的满足。而周克华在中国犯下的第一桩命案,时间是在2004年。这时的他,可能已经在缅甸历经了多次的腥风血雨,从一个内心充满暴力情结的扭曲男人,变成了一个凶残、嗜血的杀人狂魔。
华东政法大学法律学院刑法教研室刑法教授沈亮认为,周克华拥有明显的分裂人格。其对父母孝顺,对女友“仗义”,具有最基本的亲情观念,但对待其他人的生命时,周克华又表现得极为冷血。导致周克华人格分裂的关键,归根结底还是由于生命教育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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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侦剧《
我是刑警》中,第五个重案改编自震惊全国的“周克华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这一案件在剧中被精心改编,通过张克寒这一角色得以生动呈现。剧中,犯罪嫌疑人张克寒找到了女服务员蒋美珍作为情人,这一角色的原型正是周克华的情人张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