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口村背靠石楞山,发源于左云老龙王山的鹅毛口河穿村而过,把村一分为二。南岸为南街,北岸为北街。南北街也称南北堡。北堡也叫西平堡,秦城村西有东平堡,与之相对,现村已废;南堡也叫常乐寺,常乐寺是王姓家庙,颇具规模,民间传说,先有常乐寺,后有东平堡;中街紧贴南岸,三四百年前是河道,后淤积成土梁,最早的鹅毛口指的就是这,它成为了鹅毛口的主街。
位置布局
怀仁鹅毛口村北,是鹅毛口河,沿河而上,在大约2公里的河左岸,有几个相连的小山包,山头上广布新石器遗迹,说明在万年前,怀仁就有先民聚居。
鹅毛口村背靠石人山,发源于左云老龙王山的鹅毛口河穿村而过,把村一分为二。南岸为南街,北岸为北街。南北街也称南北堡。北堡也叫西平堡,秦城村西有东平堡,与之相对,现村已废;南堡也叫常乐寺,常乐寺是王姓家庙,颇具规模,民间传说,先有常乐寺,后有东平堡;中街紧贴南岸,三四百年前是河道,后淤积成土梁,最早的鹅毛口指的就是这,它是鹅毛口的主街。
鹅毛口村有杨、王、张、孟四大姓。杨姓明永乐初从代县鹿蹄涧来,先在村西十里的虎龙沟穴居,后搬到村东五里的黒里寨;王姓是辽代来的,和张姓一同居住在村西二里的张瓦沟;孟姓是
明初大移民来,祖籍山东。张瓦沟是鹅毛口村的前身,有辽金元时期的烧陶遗址,张姓最早执掌在此制陶做瓦,故名张瓦沟。
张瓦沟在王秃子山下,向阳和暖,沟里有煤,沟外有河,河边和山上均有平地,不仅能种植,而且便于制陶。现遗址上仍存陶窑、石磨和灰渣。
鹅毛口村由南街、北街、中街三村组成,杨姓住在中街,孟姓住在北街,南街由杂姓组成。民国时期有句顺口溜说:“中街人掌权,北街人有钱,南街人穿双烂板鞋。”
啥意思呢?是说杨姓祖辈有读书人,能掌权;孟姓淤泥膏地多,有钱;南街都是外来迁户,薄田旱地,难以糊口,生活主要靠下窑背碳,穷得连双鞋也穿不起。
不知何年,在南街与中街的结合部建起一阁,上下两层,上层为土木结构,下层为三个石碹的门洞。两旁是楼梯和人行道,中间是车马大道,“四清”时毁坏。阁是没了,但留下个说法:“鹅毛口人不出阁。”其意有二:一是村人在阁东不盖房;二是为人处事“不出阁”。
行政区划
属于怀仁市云中镇管辖,下辖南街,中街,北街,小磨。
历史文化
旧社会,鹅毛口的穷人大多以背碳为生。60岁的王佃忠,他的高祖王启荣,曾祖王应,爷爷王凤仪,父亲王德都是背碳人。
那时的张瓦沟煤窑是个黑窟窿,凿有60个“马镫梯”,只能放半只脚,一个台阶六七寸高,上下仅能错开两人。
背碳人一回背200多斤(老称),先得站起来,站有“软站”和“硬站”之分。“软站”就是自个往起爬,“硬站”就是自己使劲往后靠,后面的人往前推,两股力一顶就站起来了。
无论是用篓子背还是用绳子背,绳扣都要挽成“活结”,遇到危急情况能抽开,把背上的碳卸掉。爬梯的时候,手要攥成半个拳头,如果伸开,掉下来的碳就会截断手指。
背碳人穿着破烂不堪的“窑衣”,连羞都遮不住,绳子深深地勒进肉里,一天能出一瓢汗,吃的是糠和高粱面窝头,就得是腌萝卜。
冬天出了窑门,把碳背到煤堆,刚才还是大汗淋漓的身子,瞬间就结了薄薄一层冰。因为背的过重,经常有人努出叠都(脱肛)。
王佃忠小时候,有一回到窑门口等他爹,听得哈赤哈赤的声音由远及近,背碳人一个个从窑门出来,汗不打一处流,黑得就像狗熊,根本就认不出谁是他爹。
背碳最怕的是“抛碳”,就是前边的人绷断或者是拉开了绳子。有一回王佃忠的爷爷王凤仪听得如雷之声顺坡而下,急忙把一条腿跪在台阶上,另一条腿死死蹬住下一级,斜转身子,把头埋下来,随着一声巨响,他背上的碳顶住了“抛碳”。出来后,他腿上绑的五尺长的带子节节绷断,腿肚子一个劲儿冒血。
王佃忠的高祖王启荣29岁时死在窑底;爷爷王凤仪劳累过度,患了食道癌46岁时亡故;而他的父亲王德在张瓦沟煤窑一直背了50年碳,背上隆起一尺多长的肉瘤,硬的,1997年他94岁上去世后,儿女们摸了摸,那厚厚的硬茧才变得软和起来。
穷人,成家不易。旧时代,中街的施二,南街的石文迁订婚后没钱娶亲,就集合了亲族友好一帮身强力壮的人去抢亲。施二去秦城村抢,石文迁去悟道村抢。这石文迁上无片瓦,下无寸土,靠背碳为生。人丑,还秃舌,只是人高马大,不惜苦力。抢来的老婆却十分的美貌,她这样形容自己的丑男人说:“前头就像避雨的窑窑,后头就像挖灰的勺勺!”
俊媳妇哭了七天七夜,始与石文迁同房,生有一子。过了五六年,石文迁因劳累而死,女人改嫁他人。
石文迁之母武大女,虽是穷人,却善良慈悲。1960年是饿死人的年代,村中阎五四要将一儿一女买到外地,武大女出面拦住,把他们收留回家。等饥荒过后,又把这俩孩子还给阎五四。谁知这阎五四好吃懒做,又把他们卖到了西山。
历史上的鹅毛口村是个重视文化教育的村子,杨姓曾出过七位举人,孟姓三个。过去,有孟存江者,为村里老财,娶大二老婆。他的大儿孟田,大学毕业,据说是包兰铁路工程师。二儿孟锡,山西大学堂毕业。每逢儿子回家,孟存江就让他们跟着长工出去锄田,儿子不愿意,孟存江就对他们说:“咱们的光景不可能永远如此,一旦爬床(倒霉),会锄田就还能吃顿米糕。”
光绪年间,中街杨老财,为举人之后,病亡。有一儿吃喝嫖赌,输耍不成人。他母亲二寡妇整日提心吊胆,担心他把家产输光。有个杨天宝,与他们是同宗。有一日,杨天宝对二寡妇说:“这逆子成天鬼混,仗的是你家还有一湾好地。你不如假意把南河堰的地卖给我,把地契给他看,就绝了他的念头。地契由我保存,一旦学好了,再还给他。”二寡妇不知是计,照此办理,杨天宝拿到两家所定契约后便速速进城,在县衙办了一张正式的买卖土地契约。第二年,二寡妇安排长工去地里耕种,杨天宝出面拦住,并拿出了那张正式的契约。二寡妇张口结舌,手脚乱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儿不成器,地也丢了,回家后她一病不起,呜呼哀哉了。
这年,鹅毛口要唱大戏,杨天宝去接戏。他刚套好车,马就惊了,拉着空车狂奔出门,在大门洞挤死了大儿。
马车一直跑到二寡妇坟头,站住了。
马儿恢恢,叫个不停。
风景名胜
忠义寺(别名:关帝庙、老爷庙)
瓜地沟鹅毛口遗址遗址
石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