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团委秘书,《
北京日报》、《
北京晚报》编辑、记者,高级记者,《北京日报》小苗儿童专刊主编,北京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1988年加入
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鸡窝》,中篇小说《曼陀罗花》、《瓦妖》、《混血儿》、《方城门》、《小金花鼠》,散文游记集《穿越地球的经纬》,
传记文学《严济慈》、《孙敬修》,
电视剧本《科学之光》,编辑儿童文学集《穿绿裙的小姑娘》等6本。获建国35周年
文艺作品征集编辑奖,《科学之光》获中国广播电视部二等奖,曾获北京市儿童少年先进工作者称号。
近日,
同心出版社将张沪的小说创作纳入出版视野,不仅仅是对文学全面的体察,还是一个还原人生万象之举。我所以这么为其定位,因为在时尚作品中,红粉的时尚小说已然多如尘埃,而表现社会底层女性生活领域的作品,则寂寥得如同荒漠,形成文苑的一片空白。可是在人生的大千世界中,于社会底层的囹圄之中的特殊女性群体,也是
社会生活之一隅。用“以人为本”这个
标尺去衡量,出版社出版关注表现底层女性作品的问世,无疑是弥补文学星空失圆的善举。
记得,还是在鼎盛时期,张沪描写
女囚生活的
中篇小说《曼陀罗花》在该刊面世后,由于主人公是位削发出家的
小脚尼姑,作品曾引起广泛关注。之后,约稿函件便纷至沓来。张沪一鼓作气将另两部中篇小说《瓦妖》和《方城门》,分别寄给了和《钟山》。不久,两家刊物都以
头条的位置发表出来,《
中篇小说选刊》并将其转载,成为当时独特的文学景观。
到了兰春院,她觉得不如跟着爹一起去了那个世界。内当家的瞧不上她,说她那双肉里眼阴气森森毒蛇似的,挨打受骂,十三岁上就叫她接客。其实那
老鸨才真正是条毒蛇,她大腿上还留着
火筷子的烙印,是老鸨咬着牙烫的。也许是火筷子捅开了她的窍,她走红以后居然不嫁财主贵人,单单挑上老当家。鸨儿在被窝里抓住他俩的那天晚上,闹得天翻地覆,第三天竟气得吞了大烟泡自尽了。当然,到底是不是老鸨自己吞的只有她和老当家最清楚。
当年那样处心积虑收拾老鸨不知值当不值当。老鸨死了。邵艳桃顺顺当当接替了这把
交椅。解放后枪毙了老当家,她也判了刑,据说还是因为她是
受害者后来被迫当了帮凶才从宽处理。不过要是老鸨不死她决活不到解放。刑满释放后,她回到
韩家潭一带摆了个小摊,卖
烟卷,暗地里依然干老本行。老当家教会她内媚,更教会她怎么收拾对手。这次她因为给人拉皮条“三进宫”以后,靠着这点本事成了鸡窝组的头儿,要不是方队长忽喇叭儿调了个麻秸杆来当组长,芦花鸡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小郎心想:说得是,咱在
值班室守着个
炉子还
冻手哩!这老家伙要真死了还是咱的责任,便瞒着队部给她送了两趟
热开水。
老母鸡哆哆嗦嗦回到号子,好比进入天堂。等到
冻僵的躯体还了阳,她才发现了新情况:按说
午饭后应该准备出工,但是鸡窝组人人端坐在自己的铺位上,新“猪头”谢萝拿着纸笔,只有一个人靠墙笔直地站着,是九斤黄。方队长喝斥老母鸡:“邵艳桃!坐好!别影响总结!”转身在小郎拿来的一张高凳上坐下,对芦花鸡点点头:“继续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