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子”即使是作为艺伎花名也是蕴含着虚无观念的,据川端康成说,驹子睛名取意于中国古代蚕马神话。
驹子开始居住的地方“本来是间蚕忘记你奇怪了吗?”“岛村想着驹子像蚕一样,以她透明之躯,在这居住的情形。”蚕有作茧自缚的象喻,蚕马的神话则暗示徒劳的空乏,
川端康成连“
驹子”作为名字也彻底虚无掉了。
川端康成也说自己在写作中
驹子确有原型,而叶子则是他“虚构出来的。” 她一出场就以“优美而近于愁凄”的声音给人带来听觉上的的美感与联想,又置身于车窗的映衬下,从一个别臻的视点显示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美。”美丽、纯洁、善良,纤毫不染人世污浊。她对弟弟无微不至的关怀,对行男耐心的侍奉,天天凭吊行男的执著、忠贞,都是她纯真品格的具体化。然而叶子的奇异魅力与不可逼视的光芒却使岛村“燃起了对
驹子的依恋。”弗洛伊德说:“女人越是轻浮放荡,就越使男人爱得发狂。同这种女人相爱,往往使他们魂销骨酥,不能自拔。但一旦爱上之后,又要求她们对自己忠实。”而叶子正是岛村爱上驹子后的一个人,是作者崇捀的理想女性和生理性倾向错位的化身。
驹子的人生是一个壮烈的悲剧,所以在岛村看来驹子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都是毫无意义的。驹子努力读书并做笔记是毫无意义的;在寂寥的山村里勤奋的练琴是毫无意义的;给即将去世的行男治病是毫无意 义的;爱上根本不可能会爱她的岛村是毫无意义的。驹子所做的一切,在她自己来说,只是想有尊严有所追求的活下去。她始终在与自己周围的环境抗争着,可最终她的抗争只是成为了一种虚无的东西而存在,她的抗争是实实在在的,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虚无的。在这实与虚的矛盾中,驹子的人生化为了一种真真正正的徒劳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