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初叶,法国一直在悄悄地把它的触角伸向摩洛哥,摩洛哥在沦为法国的保护国。按照非斯协定,常驻将军将驻扎在摩洛哥;他将尊重国王的利益和
丹吉尔的特殊地位。几年来一直在与法国争夺对该地位统治权的
德国在1911年同意了这一协定。
在非斯旧城的一座普通的西式建筑的外墙上,嵌着一块白色大理石碑,这就是著名的独立纪念碑。1944年1月11日,数十位聚集在非斯的独立党人发表宣言,要求取消法国的“保护”,争取摩洛哥的完全独立,呼吁世界各国予以支持。碑文的最后一段记录了这些独立志士的名字,他们大多已离开人间,但不少人的后代今天还活跃在政坛。摩洛哥不会忘记他们,在取得独立不久就树立了这座纪念碑,碑的左下角还留着1991年重修的记录。
洁白的大理石镌刻下了摩洛哥人民的神圣意愿,独立的实现却走过了曲折的路程,渗透着烈士的鲜血,充满了人民的苦难。直到1956年,法国当局迫于大势,才同意让被放逐的摩洛哥
苏丹、独立后的国王穆罕默德五世回到
拉巴特。同年3月2日,由法国强加给摩洛哥的《非斯协定》被废除,摩洛哥从此独立。
1912年摩洛哥成为法国实际上的殖民地后,在法国的压力下,首都迁往
拉巴特。但600多年古都的深厚积淀,非斯依然是大学和知识分子最集中的地方,聚集着一批追求自由独立的爱国志士,在全国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独立党人在非斯形成和壮大,在非斯发表独立宣言,绝不是偶然的。这也是非斯至今还被称为摩洛哥“精神首都”的原因。
走在非斯新城的街上,你不会怀疑正置身于一个法国式的城市,连路上的妇女中也很少有人裹着严密的传统头巾。用
法语的传媒似乎比用
阿拉伯语的还普遍,在言谈中法语也比带摩洛哥方言的阿拉伯语更流行。法语和法国文化的影响处处可见,要是没有这一切,大概也就没有今天的非斯了。
非斯是理性的,在用独立洗雪了被法国
殖民统治的耻辱后,并没有排斥殖民统治同时带来的现代化,也没有因此而完全拒绝法国文化。非斯是开放的,它的历史文化既来自
阿拉伯人,也来自
西班牙的
安达卢西亚人,
突尼斯人,还得益于
犹太人,而法国文化也已成为非斯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