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初发生于印度西北部的“圣战者运动”为其思想影响的直接产物。始自18世纪的“新圣训派运动”和“新苏菲主义”思潮,同它也有直接的思想渊源关系,这些思潮和运动曾对苏菲派与正统派的调和起过推动作用。而印度以赛义德·艾哈迈德汗为代表的“现代派”及其
领导的“阿里迦运动”,也都曾深受其思想影响。
19世纪初发生于印度西北部的“圣战者运动”是其思想影响的直接产物。并且18世纪的“新圣训派运动”和“新苏菲主义”思潮,同它也有直接的思想渊源,这些思潮和运动曾对苏菲派与正统派的调和起过推动作用。而印度以赛义德·艾哈迈德汗为代表的“现代派”及其领导的“阿里迦运动”,也都曾深受其思想影响。
赛义德·艾哈迈德·汗,印度近代伊斯兰教改革家、哲学家和教育家。生于德里穆斯林贵族家庭,自诩为圣裔。其父为莫卧儿王朝高级官员。幼年受过传统的伊斯兰教育。其父死后曾一度辍学做工。他博学多才,谙熟伊斯兰教义、教法和历史,精通乌尔都语、阿拉伯语、波斯语和英语。1838年任英属东印度公司职员,后担任地方法官。1857年擢升为印度行政委员会委员,被封为爵士。1858~1863年先后在穆拉达巴德和加济布尔开办英语学校,传授西方科学文化。他创建科学协会,翻译出版西方教科书,发行乌尔都语和英语两种文字的科学杂志。1867~1870年到英国进行考察,深受西方科学文化的影响。他回国后建立了一个委员会,创办《道德与情操》杂志,宣传宗教和社会改革的主张。1875年在阿里迦创办了“伊斯兰英国一东方学院”(即今阿里迦伊斯兰大学前身),培养在印度复兴伊斯兰教的人才。1886年他倡导建立了“伊斯兰教育协会”,组织穆斯林学者进行西方哲学思想和科学文化的研究,力图把伊斯兰教义和西方的科学文化结合起来,使伊斯兰教适应变化了的时代。
在宗教哲学思想上,艾哈迈德汗运用唯理主义对《古兰经》和伊斯兰教义进行了新的解释。他认为自然界、有机界和人类都受机械的自然规律的控制,“人的行为和思想甚至信仰都是自然规律所有各种不同的锁链”,这些规律是由“第一原因”即真主所创造的,真主所创造的自然界是真实地存在着。真主是宇宙万有的创造者和设计者,是独一的、自在的、无限的和永恒的,既不受时空限制,也不受任何精神意志的束缚,其万能包含和显现在其所有德性中。但真主的德性不是人们所能认识的。真主创造并赋予自然界和人的灵魂一定的目的和方向,并通过它们显现真主的存在。他认为人的理性是一种自然的认识能力,理性是检验和判断科学知识的标准,但对宗教信条除用理性知识判断外,还需要用真主的启示(即《古兰经》)来判断。他还认为,人和动物的灵魂是理性和意志的表现,它是一种“自存的实体”和一种“细微的物质”的属性,灵魂寄寓于人和动物的形体,形体有死亡,但世界灵魂不灭(即理性不灭)。艾哈迈德汗的宗教哲学思想,力图调和宗教与科学、理性与信仰,使理性为宗教信仰服务。
艾哈迈德汗是伊斯兰现代主义运动的先驱。他最先提出伊斯兰教是一个单独的民族和社会文化体系的理论。他认为穆斯林社会之所以一蹶不振,是因为缺乏自强和革新精神,固守陈规陋习。人们仅看到西方文化对自己生存及信仰的威胁,而看不到西方文明的价值。只有对现代文明采取现实主义和科学的态度,学习和吸收现代科学文化中有益于伊斯兰文化的先进思想,对传统的宗教和社会制度进行改革,发展科学文化教育,用科学文化武装穆斯林民族,逐步加强实力,以摆脱落后挨打的困境,才能使穆斯林社会复兴。艾哈迈德汗提出的对宗教和社会的改良主张,对推动印度伊斯兰复兴运动的兴起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在伊斯兰教历史上,曾多次出现过以原教旨主义为旗帜的宗教复兴运动,如十三世纪由著名学者伊本;泰米叶倡导的“回到《古兰经》里去”的宗教复兴运动,十八世纪阿拉伯半岛的瓦哈比运动,十九世纪印度的赛义德;阿赫默德领导的阿里迦运动,苏丹的马赫迪运动,利比亚的赛努西运动,等等,都是某种形式的原教旨主义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