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是由
卢卡·瓜达格尼诺执导,
达科塔·约翰逊、
蒂尔达·斯文顿、
米娅·高斯、
科洛·格蕾斯·莫瑞兹主演的恐怖片,于2018年10月31日在菲律宾上映。
美国女孩苏茜·巴尼恩(
达科塔·约翰逊饰)从美国一个小镇来到德国柏林参加一所历史悠久的芭蕾舞学院的入学考试,苏茜在给校长布兰科女士(
蒂尔达·斯文顿饰)表演了非常精彩的舞蹈之后,得到了进入学校的机会。学校里全都是女生,她立刻就搬进了位于舞蹈室上方的宿舍里,原本住在这里的一名舞者帕翠西娅·辛格尔(
科洛·格蕾斯·莫瑞兹饰)刚刚精神崩溃,跑出了学校。实际上,帕翠西娅逃去了一个心理医生约瑟夫·克莱姆佩瑞(蒂尔达·斯文顿饰)那里,她非常苦恼,并且说舞蹈学校是女巫团体的一个幌子。一开始,约瑟夫以为帕翠西娅的恐惧只是她的偏执妄想,但当帕翠西娅神秘失踪之后,约瑟夫发现了帕翠西娅留在他办公室的日记,并决定去调查真相。与此同时,苏茜也在学校里遇到了一系列神秘事件,学校中的女学生也接连遭到血腥残忍的杀害。
毋庸置疑的是,《阴风阵阵》是一部在视听语言上优秀的作品。在这个年轻身体被年长女巫侵占的古老故事里,导演卢卡·瓜达格尼诺几乎使用了每一种景别,每一种角度和每一种运镜。影片大量地使用了低角度的镜头,在不同的场景里,产生了不同的效果。苏茜与舞蹈老师布兰科的对话,采用中景AB面的低角度镜头,转到苏茜时,是危险到来之前的未知,转到布兰科时,则是阴谋爆发之前的未知。这样的镜头,结合人脸与场景对比鲜明的灯光,很好地将观众带回黑色电影时期的美学。当布兰科走到苏茜身后时,苏茜还不曾到来的恐惧感用特写前景来表现,而布兰科则全身模糊在后方,用景别上“作假”的强烈矛盾——这种矛盾甚至是不符合物理现象的——来突出人物关系的不对等。
同样能让观众回到20世纪30年代的镜头语言,还体现在快速粗糙的推拉镜头与摇镜头上。摄影机的视点从一个人物突然转换到另一个人物,营造了场景的紧张感。当这种紧张感和音乐相结合的时候,又把观众带回到20世纪70年代的德国。 当然,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有舞蹈场景与巫术场景的结合。为了同时表现人物的权威、无助,以及肢体的力量,舞蹈场景几乎动用了从大景到特写,从俯拍到仰拍,所有可能的角度与景别。而几场舞蹈的场景,也常常与其他角色受巫术折磨的场景进行平行剪辑,舞蹈的力量成为了巫术的力量,暴力成为了美学。
可以说,导演卢卡·瓜达格尼诺在《阴风阵阵》里,就是想要吓人。所以他的画面不是用于叙事,而是为了挑起观众的恐惧,让观众看得“不那么舒服”。比如,苏茜第一次跳主演舞蹈的时候,出走的另一位女学生则在密室里承受筋骨俱断的痛苦。如果只是为了交代学校里真的有女巫一事,这个场景不需要如此多的时长;这场戏之所以拍的那么漫长,显然是为了让观众受到更大的感官刺激。但也正是这个原因,《阴风阵阵》作为恐怖片,对观众的心理刺激就变得很薄弱。因为观众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屠杀,观众只是不知道,这个屠杀要多久。
所以,《阴风阵阵》的剧本事实上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卢卡·瓜达格尼诺显然有意表达别的一些东西,并且有意得很表面。一些显而易见的置景和约瑟夫·克莱姆佩瑞医生的故事线,让这个鬼故事的纯粹性显得可疑。
导演意图未能很好表现的另一个原因在于,约瑟夫·克莱姆佩瑞这个人物被描述得太过单薄了,他的身上被设置了很多似乎具有更高立意的背景,但他既不能解决自己这个人物的困境——找到妻子,也没能帮助主角摆脱她的困境。如果影片最后将重点落在约瑟夫·克莱姆佩瑞身上,也就是二战创伤的话,这个人物在前期的塑造未免也太薄弱了;如果导演就只是想要讲一个鬼故事的话,那么结尾又显得画蛇添足。在剧本创作上更加犯了大忌的地方在于,约瑟夫·克莱姆佩瑞不是自己找到了妻子,而从“神母”口中听到了真相。苏茜也不是一步步发现了巫术,而是直接接受了“神母”的附身,那么观众就很难将主角的心理恐惧投射到自己身上,优秀的视听语言所带来的恐惧就只能停留在感官了。(新浪娱乐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