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守靖(1885—1956),天津人,早年加入
中国同盟会。
民国时期,参与创办天津恒源纱厂,并且临危受命,带领企业走出困境,创下近代纺织业知名品牌;
抗战时期,大义凛然拒绝出任伪市长,拒绝与日资合营,以智慧与骨气保住民族企业不被日军所掠;在此期间,不顾身家性命,掩护共产党活动;
国共内战时期,积极支援共产党,支撑企业渡过难关;新中国成立后,边守靖受到国家领导人的高度称赞并应邀出席开国大典;
抗美援朝时期,毅然捐钱购买飞机、大炮。1956年病逝。
人物介绍
边守靖,1910年曾任保定师范学堂监督、浙江政务厅厅长、顺直议会议长、天津警察厅司法科科长、直隶公署顾问兼《河北日报》主编等职。1913年3月10日,被选为顺直议会议长后,曾要求国
会弹劾袁世凯擅借外债,准备发动内战之罪状。1915年10月,法国驻津领事妄图侵占天津老西开一带,边率议会成员予以坚决抵制。“五四”运动爆发后,他以顺直议会的名义分别致电总统府和国务院,赞扬学界“热血喷涌,奔走号呼,凡所以为国者,可称仁至义尽”;申明“京师学生殴章宗祥事,实因全国人民义愤所至,非一二学生所可负责”。1923年,
曹锟贿选总统,边为直系津派策划贿选的主干人物。曹锟倒台后,边随之去职。1928年,专管曹氏家族经营的天津恒源纱厂。1956年7月6日,于津病逝。
人物经历
东渡留学 参加革命
边守靖,字洁清,直隶省静海县(现属天津市)大瓦子头镇人。边家是静海县的望族,先辈代有功名,祖父边余庵是清朝五品知府同知;父亲边仲三是清光绪甲午科举人(未及殿试即病故);叔父边锡三是乙酉科拔贡,乡试大挑一等的榜下知县。家业兴盛时,有良田近30顷。边守靖幼年丧父,母亲身体欠佳,在其襁褓时,即被叔父家收养,抚如己出,婶母断亲生女儿的奶而哺乳之。他天资聪颖,幼小能文,祖父极为钟爱,叔父更视如掌上明珠,亲自教以诗书,弱冠即考中秀才。彼时学堂已开,旋即送他到天津市中学读书,后考入师范。他刻苦用功,成绩优良,考试均列前茅,学校颇器重之。适朝廷招考公费留日学生,他以优异成绩被录取,渡日后攻文科。当时留日学生中,有许多人接受了革命思想,痛恨清朝政府之腐败无能,立志革命。他虽然出身封建官僚家庭,但出于爱国之心,也倾向革命,经人介绍参加了孙中山先生领导的
中国同盟会,作了一些宣传鼓动工作。边毕业回国后,任保定师范学堂教习,直至武昌起义。
参与省政 兴利除弊
民国成立后,效仿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之体制,中央组成国会(参众两院),各省成立省议会,各县成立县议会为立法机关。民国元年(1912年)选举直隶省临时议会议长时,胡源汇当选为议长,边守靖以留日学生和同盟会员身份当选为副议长。民国2年(1913年),正式成立省议会,边守靖被选为议长。
边氏当选议长后,锐意维新,邀集一部分志同道合的议员商讨,经过博采众议,将当时需要办理的事情拟成十大议案,交议员大会审议。这个十大议案,顺利得到通过,除函请都督查照采择施行外,并通知各县议会参照执行。这十大议案虽未能够全部实施,但也办了一部分。各县议会遵照省命宣传鼓动,出现了一些新气象,在启发民智、广开言路、除旧创新方面起了一些作用。
民国5年(1916年)
天津法租界当局擅自违约,扩占租界区域,将老西开一部分划入租界区。这事引起津埠人民强烈反对,纷纷向省政当局及省议会请愿,请求维护国家主权,向法方交涉,退还强占土地。边守靖对法人的无理扩张十分愤慨,除作为民众代表向法领事义正词严据理力争外,还多次向民众讲演,慷慨陈词,有时声泪俱下,更激起民众的爱国热忱。广大民众义愤填膺,敌忾同仇,纷纷上街游行,谴责强权,舆论报纸也大力声援,气势浩大,轰动津门。其它大城市如北京、上海各地也予报道支持。经过多次的斗争,法方在理屈词穷的情况下,被迫让了步。
随波逐流 拥袁称帝
天下事往往是善始易,善终难。边守靖连选连任后,名声日隆,省中要人及津埠绅商多慕其名,与之结交,达官贵人的豪华生活逐渐影响了他。他曾向亲友说:“人家全有壮丽的公馆,殷厚的资财,而我只租了一所平房,依靠薪俸度日,真是相形见绌。”另外,二次革命失败后,
袁世凯政府对国民党员异常仇视,采取两种办法,一是收买,二是收买不成即予驱逐,边因口碑较好,无瑕可指,又是民意机关的领导人,所以袁氏党徒暂予收容,对他采取先恫吓后收买的办法。边为了保全禄位,免遭意外,渐渐地改变了初衷,由洁身自好变为随波逐流,后来堕落成同流合污的官僚政客。他对他的表弟王吏清说:“世人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是行不通的。我不效法屈原。”民国4年(1915年)袁世凯阴谋称帝,除了准备兵戎外,还示意民意机关为之制造舆论,上拥戴书。袁颁发了大总统令,特授边守靖为勋四位(当时仍沿清制,只是换了名称,勋位分为五等,即清时的公、侯、伯、子、男)二等文虎章、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边氏欣然接受,遂联络议员以省议会名义向
袁世凯劝进,拥护袁世凯称帝。劝进书送递后,袁曾派人给边送来5万元作为酬劳,并许登极后另予加官。从此,边利令智昏,越陷越深,将革命初衷抛到九霄云外。
投靠军阀 财官两旺
边守靖自改弦易辙后,即结交当道,同流合污,同时结纳绅商扩大影响。他与省内外要人、军政大员如
曹锟、
齐燮元(江苏
督军)、李纯(江苏督军)、张孝若(江苏省议会议长)、张弧(财政总长)、高凌爵(内务总长)、
吴毓麟(交通总长)、
陆宗舆(龙烟煤铁矿督办)、张福来(河南督理军务善后事宜)、
陈光远(江西督军)、陆锦(陆军总长)、陈嘉谟(湖北督办)、
张绍曾(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
吴景濂(众议院议长)、张廷谔(直隶省议会议员、长芦盐运使)、王树翰(张学良的秘书长)、刘恩鸿(
张作霖的驻京办公处处长)等,均称兄道弟,时有往来。尤其
吴景濂,张弧、张福来更是亲密,张弧曾送给他一所房子,与张福来是儿女亲家。
民国7年(1918年)曹锐任直隶省长。曹、边不久即结为
金兰兄弟。曹依边之智谋,边靠曹的权势,互为支持。省公署交议之事,省议会无不通过;省议会欲办之件,省公署一一照允。省中要政,多经边氏裁断,人员更动,边某无不与闻。因边与曹锐交厚,得到其兄
曹锟的赏识与器重,有关军政要事也时请边氏出谋划策。边大显身手,竭尽才智为之筹划,谋而多中,甚获
曹锟之欢心,被曹锟聘为直
鲁豫巡阅使署高等顾问,继而又被两湖巡阅使
吴佩孚聘为高等顾问。高等顾问表面上是不支薪的名誉职务,但每月都馈送数字可观的车马费。但边氏并不惬意,认为自己才大于职,想再往上攀登染指中枢。按体制论,省议会议长只能管本省事务,无权参与国政,但他依仗曹家权势,目中无人,常与曹锐到阁员会议上发表政见。边博得大总统
黎元洪、
冯国璋之器重。不久,甘肃省长出缺,发表他为甘肃省长,但他认为任甘肃省长不如任直隶省议会议长实惠而托辞谢命。
因边与曹锐关系密切,所以各县知事甚至道尹遇有疑难事项来省请示时,不少是先谒议长再谒省长,议长的指示就等于省长的指示,边氏的片言只字是举足轻重的。如此一来,给边的号房头(当差的头)开辟了生财之道。
边守靖既已权势炙手,原租赁之平房宅邸已不适用,于是在英租界小孟庄墙子河边购买地皮,建筑了一所数十间楼房的豪华公馆,又买了新式汽车,家中听差护卫随手转,仆妇丫环一大群。曹氏兄弟及当权官僚又为了捧场,知其祖父母灵柩尚在停厝,遂倡议出殡荣及先人。殡礼在原籍举行,大总统赐给挽匾,阁僚纷送挽帐。曹氏兄弟之挽帐极为醒目,上写“太老伯父伯母大人尊灵,愚再晚
曹锟曹锐叩挽”。此外,许多省的
督军、省长及
直隶省的官员均送了奠仪。挽帐琳琅满目,宾客纷至如云,瓦子头镇路途为之阻塞,极一时之盛。后又因其母青年守志,认为可嘉,又作了一次大寿。除大总统赐给匾额外,各当道要人也都送了寿仪。
吴佩孚还派专员送来寿帐。边的家乡临子牙河,旧桥已破朽,边募捐建了新桥,请
华世奎写了:“崇喜桥”的匾额,建桥余款在镇之东南隅建了一所西式房子,亭台花榭,风景宜人。另外,边为了与家中联系方便,还特地由
天津至静海县大瓦子头镇架设了一条长途电话线。当时边的权势声望已值高峰,趋炎附势的亲友络绎不绝,门庭若市,边家的灶房,昼夜有厨师值班,随时可以供餐。他本人的生活豪华奢侈,尽量享受,吃饭每餐8个菜,7天不重样。有人说,他有家财7000万元,这话未免夸大,但是聚集确多,财产来源别人难以弄清。他既能取财又善理财,以后多年闲居,开销依然如故。
直皖战后,直系势力膨胀,当时分为三大派:保定派、洛阳派、
天津派。保定派以
曹锟为首;洛阳派以
吴佩孚为首;
天津派以曹锐、边守靖为首。曹、边每次晋京,往返均乘专车。当时人谓边守靖为曹锐之灵魂、
曹锟之智囊。曹、边两家一直保持密切关系。民国13年(1924年)曹锐遽亡后,边守靖极为悲痛。
曹锟下台后,两家仍一直往来不断,尤其晚年,经常会晤。抗日期间,
曹锟病逝,边守靖亲往吊唁执幡,执弟辈礼。
投资工商 兴办纱厂
曹、边财官两旺,但边仍不满足,他对曹锐说:“
四哥,世事沧桑,宦海浮沉,人生不能作一辈子官,上台终有下台时,何况战争频仍,政局多变,趁着我们有权有势的时候,想方设法创办个新式企业,建个新兴工厂,对国家可以换回点利权,对个人也立个根基。一旦退居林下,有个栖身之所,比只干钱庄商号要好一些。”曹锐对此深以为然,说:“找机会吧,有路子咱就办。”嗣后,曹锐对此悉心注意。有章瑞廷者,是
天津的知名人士,开设了恒记德军衣庄和恒源帆布厂,承制军装被服篷帐,赚了大笔的钱。章善经营,盘算恒源帆布厂若能与毗邻的直隶模范纱厂合并,成立一个大纱厂,财源更会滚滚而来。但模范纱厂是官办的,欲达此愿望,非通过当权的直隶省长曹锐不可。于是章千方百计拉拢曹锐。曹锐找边守靖商量,边认为是大好机会,极力促办。结果达成协议,两厂合并,除原有资金外又招新股。曹、边广为号召,于是有一些官僚巨富认了股,边守靖作为发起人之一也认了股。纱厂规模扩大,购买机器扩建新厂房,易名恒源纱厂。
攀龙附凤 主办贿选
第一次
直奉战争后,直系获胜,势力达到高峰。
曹锟是直系首脑,其时不可一世;志得意满,权欲日增,时时窥视总统宝座欲图之。于是,曹将自己所想告知心腹幕僚。众人早有此心,咸欲攀龙附凤谋取功名,因而一致赞同。边守靖尤为拥护,并被推为选举主办人。为了运动国会议员投赞成票,边守靖各处奔走弄来了贿款,由何处弄来,数字多少,局外人难以知晓,但从长芦盐税中确实筹了一笔钱。据说
曹锟还掏了点腰包。有人与边氏在谈天时说及此事,边因事不光彩,含糊其词语焉不详,所以筹款情况始终不清楚。筹款以后,边守靖拉拢联络国会议员,在议长
吴景濂赞助下达成贿选交易。
曹锟贿选,边守靖无论在出谋划策或筹集款项及拉拢议员等方面,均卖了大气力。
曹锟为了酬谢其功,在登位之前,曾在保定
光园召开会议,议定边守靖为交通总长。此事报纸已经披露,但后来听说
吴佩孚不同意,吴向曹说:“边氏为人过于圆滑.不易驾驭,可任为次长。”事为边氏知悉,非常气愤,坚辞不就。曹又任其兼津浦铁路局局长,边仍不就。他说:“当我这个议长最好,此外任何官职也不愿干,隆情厚意心领就是了。”弄得
曹锟左右为难,边是智囊,少了他办事不顺手,但吴掌握军权,是曹的台柱,更不可得罪。曹全面权衡,最后还是顺吴拂边。曹于是多次向边致歉,并言以后另予调换位置。曹哪里料到,一年之后由于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而垮台了。边守靖费尽心机,四处奔走营谋,结果不仅名利未获,还落了个总统贿选主办人的不光彩的名声。
宦海运筹 连任议长
由民国元年(1912年)至民国16年(1927年)下半年,直隶首脑一职几经易人,但省议会议长一直是边守靖。立法机构当然不尽随政府人选之变动而改变,但也不是没有受到影响。边的连任,主要是他为人灵活,因人而异,因势而谋,所以虽派系更迭,而他主直隶议会连续16年之久并无变化,这在军阀混战时期是罕见的事情。民国11年,曹锐任直隶省长已经5年,宦囊已满。
曹锟为拢络部属,即拟定
王承斌接替曹锐为直隶督理兼省长,曹锐专任
巡阅使。曹锐不愿,经边守靖计议,予曹锐以荣耀辞职,并另任高等职务,才得曹锐的顺从。
王承斌与边守靖早有交往,此次督直,边又出力斡旋,因之接任后与边过从甚密,倚为心腹。曹锐虽辞了省长,但改任直
鲁豫三省矿务督办,还算满意,亦知边之情。边就是这样运筹谋划,两头落好。
奉系军阀李景林督办直隶后,也与边结为深交,李为了保护边的安全,出入常同乘一辆汽车,令卫士荷枪立车之两旁,并派督署卫队到边的宅邸为之守卫。
褚玉璞督直时,也与边相交厚,褚之参谋长张冠武、秘书长钱守鼎对边颇为尊重,常以“边四爷”呼之。
褚玉璞采纳边的治理直隶河道的建议,成立
直隶省治河筹备处,以边守靖兼治河督办,并在经济困难的条件下拨了一部分专款作为费用,这在军阀混战时期是不易做到的事情。由此可见褚对边之器重。
息影八年 专营企业
北伐成功,北京改称北平,将原
直隶省所属之
天津与北平分别成立特别市直接隶属中央,同时,将直隶省改名为河北省,取消原直隶省议会,因而边守靖也随着省议会的裁撤而下台。从此,他息影津门,不问政治,一心经营工商企业图谋生计,由官僚政客变为工商企业资本家。他所出资经营的工商业较多,除恒源纺织厂外,还有信记银号、
稻香村食品店、西服店、酱园、铁厂、浴池等。他常对亲友说:“人无百日好,花难百日红,人生一世,要顺乎潮流,应进则进,该退就退,现在到了隐居作寓公的时候了。”因而他深居简出,除旧日友好外不事交游,一直在野8年。张学良作北平军分会副主任时,曾邀他出山,但他婉言辞谢了。8年当中,与他往来者多系下台官僚、在野名流及津埠的巨商大贾。
应聘出山 襄助政务
民国24年(1935年),宋哲元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后,奉南京国民党政府命令,筹组县参议会的选举。因边守靖曾任省议会议长多年,遂请边出来组织冀察选举县参议会筹备处,任边为处长,张璧为副处长。嗣后,又因边曾督办过直隶治河事务,又由国民党全国经济委员会函请行政院,聘边为华北水利委员会委员。我曾去找他,请求在华北水利委员会工作,他说:“委员是名誉职,不便荐人,在他处设法吧。”民国25年(1936年),张自忠任
天津市长,邀边任职,籍资臂助。但边不愿任实职,遂请其任市政府首席参事。民国26年(1937年),他曾陪同张自忠赴
日本访问。我当时不断去他家,曾向其家人说:“外间盛传四舅是亲日派,不知为何落此名声?”他们说:“你四舅是
日本留学生,朋友之中又有一些亲日派,所以招致众议。实际他并不亲日,他还深恶痛绝
日本的侵略行径呢。”
芦沟桥事变后,宋哲元离平,由张自忠代理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张自忠任边守靖代理市长。当时有记者访边守靖,边氏云:“本人暂负秘书长职务,维持秩序再等后命。”数天以后,中国守军奉令撤离,
天津沦陷。
坚守气节 不当汉奸
日本侵略者占领
天津后,当时想组织河北省及天津市伪政权,请边守靖、高凌爵分别主持河北省政及天津市政,遭到边的拒绝。日方多次向边施加压力,威胁利诱,促任伪职,但均遭边的辞绝,实在纠缠不清时,就装病搪塞。
日伪统治
天津为时8年,边守靖在此期间一心经营工商企业,绝口不问政事。边氏每天到自己经营的信记银号处理业务,很少他往,间或到老友家中坐坐,时间也很短暂,对已任伪职的友人,仅通庆吊,政治上决无联系。边只有一次因其表弟王吏清生活无着,屡次求见,请边为其推荐工作,给当时
天津伪市长温世珍写了一封推荐信。
等待解放 弃旧图新
日本投降后,边守靖又在
天津河东增开了一个银号(商号名已忘),自任董事长。当时,国民党派来的市长张廷谔,曾是边的老部下老朋友,但他与张并无联系,仍是专心致志于工商业。1946年,将恒源纺织厂由信孚收回自管,与同仁苦心经营,扭亏为盈。他对国民党军政大员的专横跋扈、贪赃枉法深为不满,但又对解放军的胜利和蒋管区的渐渐缩小感到日恐忧虑,认为如果局势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前途是危险的。东北解放后,
天津的达官显宦、巨贾大商惶惶不可终日,很多人离津南下。边守靖也忧心忡忡,忐忑不安,举棋不定。后来得到共产党有关城市政策宣传材料,看了后才改变想法,他说:“共产党如成功了,将是执政大党,定的政策就得实行,决不会失信,自食诺言。还是留下为上,不必出走。”并劝恒源纺织厂的总经理、曹锐的孙子曹郁文也留下。曹不以为然,还是溜走了,于是边就兼任了恒源的总经理。
天津解放之初,边虽然知道了我党的一些政策,但仍是将信将疑,心中惴惴。后见闾阎不惊,工商如故,才慢慢安下心来。周恩来总理去津时,曾召见他并设便宴,勉励他好好经营,要相信党的政策,为恢复经济做点贡献,这使边极为感动。中共
天津市委书记黄火青对他也不断帮助启发。党安排了他为市政协常委,又选为工商联副主委,后又被任为中国人民救济总会
天津分会副主委,协助主委黄火青处理日常事务。共产党的信任,使他非常感激,更加努力工作。
恒源纺织厂遵循着党所指引的道路,在全厂职工的共同努力下,比较顺利地完成了公私合营,并且是
天津市成立劳资协商会议的第一家,获得了模范厂的光荣称号,为旧工业改造作出示范。
边守靖于1954年病故,党和政府为他举行了追悼会,许多领导参加了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