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明季,少年时,在舅父家得朱熹晚年时论著,爱不释手,细读精研,对他后来治学影响甚大。21岁时,其父谢天锡在广昌县香山筑舍,命谢文洊与兄弟在此读书,研习应举学业。崇祯十二年(1639),他应乡举未中,遂厌薄举业,渐生出世之志。十七年,明朝灭亡,他毅然尽弃举业,入香山学禅。29岁时,研读了陆九渊《象山集》,始志于儒。复读王畿《龙溪集》与王守仁《王文公集》,遂与友研讨良知之学,提出了“万物皆备于我,前后皆备于今”的
主观唯心主义观点。清顺治六年(1649),在新城(今黎川)神童峰大兴讲会,与人辩论中受讲友王圣瑞影响,读罗钦顺《困知记》后,转崇程朱之学,乃专心研习。39岁时在南丰县城西建“程山学舍”,设“尊雒堂”,李萼林、邵睿明等亦讲学其中,后皆折节称弟子。时称“程山学派”,被誉为“江西理学之宗”。与髻山宋之盛、翠微峰魏禧等聚论甚密,并称“江西三山”。谢文洊的理学,魏禧的经术文章,宋之盛的气节被推为清初“江西三山学派”之祖。
在授学之初,许多人颇不以为然,甚而讪笑之。他治学严谨,躬行实践。以“畏天命”为宗旨,以诚信为本,以识仁为体,以经世为要,以二程上承濂溪下启关、闽为法式授徒,为人们刮目相看。同乡士子、友人甘京、黄熙、封睿、曾曰都、危龙光、汤其仁等均拜谢文洊为师,时号“程山六君子”。其祖父辈谢退思、老辈名士李淑旦、大司马汤来贺都视谢文洊为师,谢文洊固辞,只好将子送至谢文洊门下求学。南丰县令张黼鉴也说:“但得见秋水先生幸耳。”他与星子宋之盛、宁都魏禧、彭任等过从甚密。康熙四年(1665)夏,谢文洊、魏禧、宋之盛在程山学舍大举讲会,广论程朱理学,听者甚众,“四方远近之游而过之者,殆无不知有程山谢子之学”。宋之盛亦叹道:“不到程山,几乎枉过一生矣!”时人认为“西江之学不入于岐趋者,乃程山之力”。康熙二十年卒,年六十有七。卒后门人私谥“明学先生”。
文洊深受
客观唯心主义影响,认为治学、创作都要替天行道,必须诚心诚意。在文论上,继承了韩愈“文以载道”的观点,注重文章的思想内容。其文立意深远,文笔朴实;其诗好发议论,但感情真实。倡导“明体适用”之教育。认为以天下为己任者,不可无智,而智“禀于天”而“得之于学”。而学须经“自共学以至于立、立而至于权”三个阶段。既不能“凌节而施,也不容画地而限”。学不至权,则才不足以御变;未达于立,而急于用权,则将以义为利。重视经史之学,尤强调躬行实践。认为“学明理于经,而习事于史。史与学居十之六,而阅历锻炼又居其四”(《左传济变录》)。在修养上,以主敬、自省为功夫。认为“为学之本,畏天命一言尽之矣。学者以此为心法,注目倾耳,一念之私,醒悔刻责,无犯帝天之怒”(《大学中庸切己录》)。
著有《谢程山集》18卷、《读易绪言》2卷,《风雅伦音》2卷,《左传济变录》2卷,《大臣法则》8卷,《初学先言》2卷,《学庸切己录》、《中庸切己录》、《大学切己录》、《程山十则》、《程山问答》、《程山先生日录》及《兵法类案》等传世。《
四库全书总目》中收有其《明学遗书》56卷,《谢程山文集》18卷。
谢文洊,字秋水,南丰人。明诸生。年二十馀,入广昌之香山,阅佛书,学禅。既,读龙溪王氏书,遂与友讲阳明之学。年四十,会讲於新城之神童峰。有王圣瑞者,力攻阳明。文洊与争辩累日,为所动,取罗钦顺《困知记》读之,始一意程、朱。辟程山学舍於城西,名其堂曰尊雒。著《大学中庸切己录》,发明张子主敬之旨。以为为学之本,“畏天命”一言尽之,学者当以此为心法。注目倾耳,一念之私,醒悔刻责,无犯帝天之怒。其《程山十则》亦以躬行实践为主。时宁都“易堂九子”,节行文章为海内所重,“髻山七子”,亦以节概名,而文洊独反己闇修,务求自得。髻山宋之盛过访文洊,遂邀易堂魏禧、彭任会程山,讲学旬馀。於是皆推程山,谓其笃躬行,识道本。
甘京与文洊为友,后遂师之。康熙二十年,卒,年六十有七。
谢文洊,字秋水,南丰人。明诸生。年二十馀,进入广昌之香山,读佛书,学禅。后来,读了龙溪王氏之书,于是与朋友讲授阳明之学。年四十,在新城之神童峰会讲。有王圣瑞者,全力攻击阳明学说。文洊与争辩数日,为其所动,取来罗钦顺《困知记》研读,于是开始全心全意程、朱学说。开辟程山学舍於城西,为其堂取名叫尊雒。著作了《大学中庸切己录》,阐发解释张子“主敬”宗旨。以为为学之本,“畏天命”一句话就概括了,学者当以此为心法。注目倾耳,一念之私,醒悔刻责,无犯帝天之怒。其《程山十则》也是以躬行实践为主,时宁都“易堂九子”,节行文章为海内所重,“髻山七子”,亦以节气知名。而文洊独自反省自身,闭门修习,努力求取自得。髻山宋之盛访问文洊,于是邀请易堂魏禧、彭任会于程山,讲学十多天。於是都推举程山,说他切身实践,懂得道统根本。甘京与文洊是朋友,后来以文洊为老师。康熙二十年,过世,时年六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