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是由
张善宇编剧并执导,李相铉、金泰燕领衔主演的剧情片,于1999年9月4日在意大利第5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首映。
Y是一名18岁的少女,明年就要高中毕业了。J是一位38岁的雕塑艺术家,有着一种强烈的虐待和自虐待倾向。一次,通过一种供男女交往的服务电话,Y与J相识并开始了交往,从此开始了一段热情似火的变态虐恋。Y向父母撒谎逃学,坐火车到韩国最保守的一个城市安洞去和J幽会。这里拥有着最浓厚的儒家文化的气氛。在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中,Y便向J交出了自己的身体。Y说,自己的姐姐曾被坏人强奸,这事对她刺激很大,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选择的人。第二次,两个人变得更加投入。到了第三次,暴力开始成为他们性爱的中心。他们的性爱关系日益向受虐方向发展,J不断用特制的鞭子鞭打Y,而Y则以令人惊讶的热情和绝对的坚韧承受着J的施虐。在两人的性爱世界里,鞭打和互虐成了他们性前戏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前往巴黎度过了三个月之后,J和Y再次重逢。此时,Y已进入大学,成了主修统计学的大学学生。Y由于已是法律上认可的成年人,所以此时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俩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互虐的位置发生了变化,J开始要求Y用鞭子抽打他。Y的哥哥知道了Y与J的关系后放火烧掉了J的房子,Y对此的回应是辍学和离家出走。J来到巴黎参加一个展览。Y离开家庭,放弃学业也来到了巴黎,J和Y变成了两个性游民,不断地从一个汽车旅馆流浪到另一个汽车旅馆,依靠信用卡和借来的现金在一家家旅馆幽会。他们的生活变成了一种绝对享乐主义和放纵物质羁绊的生活。他们之间的关系终因Y的哥哥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而中断。但有一天,Y又来找J,告诉他希望有一天能再和他相会。
《谎言》无论是题材上还是影像上,都令观众感叹它的大胆。影片的情节非常简单,片中过多赤裸的性爱镜头,还有两个人的虐待行为,受质疑是一定的。但这恰恰反映了导演的观点:性是生活中最常见的一件事情,是生活以及个人的组成部分之一。从影像上来说,影片的性爱镜头让观众最直接想起的就是日本的AV。反复的性爱镜头就如AV片中的挑逗一样,追求着感官刺激。但是,AV的作用是刺激荷尔蒙,而该片则在很多层面有所思考。首先是在表现形式上,影片就与众不同。片中,不断出现的话外音引入第三者对两人关系的叙述。在影片的前半段主人公还脱离了角色身份,做为演员来叙述角色意义。
从以上可以看出来,影片就像一部后现代主义小说。人物被符号化,主人公也可以脱离故事做主体叙述,第三者被随意插进情节,故事被抽离成两个层面,一个是所叙述的故事,一个是创作者的创作状态。后现代主义小说并非一些人所认为的都是混沌,无主题的,而是在把世界重组,电影也是如此。从叙述故事这个层面来说,影片提出了很多问题:Y急于把身体献给崇拜者J,是因为自己不想重演两个姐姐被强奸的悲剧。这里面所暗藏的社会问题被导演一带而过;Y与J的欲望生涯又在证明着现代人交流的缺失,以至于只能用最原始的性爱相互证明。此类的故事和演绎方法在韩片中已经失屡见不鲜,最后J向妻子撒谎,又在说明禁忌的破坏者还生存在一个有着共同道德观约束的社会里。
影片故事层面所展示出来的是问题,但是从创作者的创作状态这个层面来说,导演并非想解决这些问题。影片的结尾处有这样一个情节,Y的哥哥骑着摩托车去找妹妹,出车祸死了。从这个情节上就能明白为什么话外音总是毫无情感色彩的简单叙述。无论是从做为主体的创作者,还是做为客体的影片中的角色,所探讨的都是这个故事存在的状态,而不是什么道德上的谴责。导演张善宇同时还是个佛教徒,从片中亦能看出一些佛教、政治上的含义。毫无休止的性活动在说明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禅宗佛理;而那个不断追逐着妹妹最后死于车祸的哥哥又是在挑战父权制度;被鞭打上瘾,则是隐喻长期被他族统治或制约下的民族心理,这一点倒和金基德的《收件人不明》、《雏妓》、《坏痞子》的那个影片有着共通之处(网易娱乐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