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事件,是指发生在2003年
张国立之子
张默的打人事件,那时,正在中戏上学的
张默因故动手殴打了自己的女友
童瑶,一时间在网络上引起了极大关注。
事件介绍
事件发生
【2003年12月16日】
当天晚上,正在
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读三年级的
张国立之子
张默在宿舍至校门口附近出手殴打女生
童瑶,致使童瑶严重受伤。众人劝阻。校方正在积极处理此事。中戏门口装有闭路电视监控系统,该事件的全过程被记录和保留。
事发后,受伤的童瑶当即被送往校医院,后又转入附近的大医院,当晚回到学校寝室。
各方回应
【2003年12月17日】
事发后,张国立被通知前往学校协同处理此事。
张国立早上赶到学校保卫处,在那里等了6个半小时,他提出想去见见童瑶并且带她去看病,但是保卫处的人说她害怕见自己,故始终未能见到。后童瑶的一个亲戚来将她接走,张国立闻讯马上赶去医院,但仍未能见到对方。
【2003年12月18日】
张国立再次去学校道歉,却依旧没能见到对方。后张国立公开道歉,表示无论什么原因儿子张默打人都是不对的,提出希望严肃处理已是成年人的张默,但恳请保留学籍。同时他表态如果童瑶去医院自己愿意提供一切方便。另一方面,他也驳斥了一些不实谣言,如否认儿子张默因“追女不成打人”,他透露张默与童瑶二人本是恋爱关系。
晚9点时,张国立通过发言人谭飞的“飞羚艺能”工作室就此事件向各媒体发表四点声明,也提到在出结果前不再接受采访。
【2003年12月19日】
《
重庆晚报》采访了张默的继母
邓婕,她驳斥了一些报道中的三种不实说法,尤其否认了“张默时常借父亲名头霸道行事”的谣言。
【2003年12月20日】
《
北京晨报》就此事采访了中戏的同学,众人说法不同,张默的同学与童瑶的同学持不同态度。
同日,张默通过相熟的成都媒体
四川在线《
华西都市报》就打人事件发布道歉声明,他声音哽咽表示后悔莫及,他提到自己愿意接受中戏领导的任何严厉处罚,但希望中戏能保留自己的学籍。他亦谈到了父亲张国立的态度,表示希望不要因这件事影响到父亲的形象。但他却也透露这件事还有更大的内幕,自己也是受害者,却并未详细说明。
【2003年12月21日】
有媒体报道,鉴于张默在事发后主动承认错误,写了检讨书,并且积极参加学院组织的献血活动。目前,已经排除“开除学籍”最严厉处分的可能性,也许是“留校察看”或“记过”处分。
同日,张默否认了自己“因一男生追求童瑶而气愤打人”的说法,表示自己与她之间的矛盾远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简单,其中还有内幕。张默透露,19日时父亲准备带自己去童瑶那里向她及其父母公开道歉认错,但对方坚决不同意见面并把手机关了,但尽管如此自己仍是想当面向童瑶道歉认错。
变化与进展
【2003年12月22日】
打人内幕有进展。有中戏同学上网贴帖子,透露张默与童瑶之间出现“第三者”是事件的深层诱因,而第三者是一位老师。中戏表演系主任
黄定宇被牵出。
同日,《
新闻晨报》记者就此事前往中戏采访一些目击者。有目击者称张默打童瑶时曾怒斥其与他人有不正当关系。一些目击者也澄清了一些谣言,提到一些报道如“童瑶尾骨骨折、脸部险些被毁容”之类的有些言过其实。
同日,童瑶的舅舅通过《
都市时报》发布消息,表示童瑶一家接受张国立和他儿子张默的道歉。
【2003年12月23日】
《
生活新报》记者对童瑶及其家人进行了面对面的独家专访,童瑶展示伤痕并在自述被殴打的过程时多次落泪。
同日,有媒体称记者采访了黄定宇,黄定宇在电话中勃然大怒表示为诬陷,当天下午,媒体又报道“黄定宇教授委托密友在新浪网上发表独家声明”。而随后,另一媒体又辟谣称黄定宇表示“从来未委托任何人代我发声明”。
【2003年12月24日】
童瑶在采访中被提到与黄定宇的关系时表示否认,她表示我们同学平常都很少见到他。
【2003年12月25日】
张国立方面发言人谭飞先生在新浪网上否认一些不实报到,澄清一些消息。
【2003年12月26日】
有人透露这件事后面还有内幕,表示过些天将会公开事情的真相。
同日,童瑶回应此事,她强调张默已经21岁了,这是他本人做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父亲身上,并表示自己会接受他们家的道歉。她提到目前她的医药费和在旅馆的费用都是自己出的,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解决费用的问题。
结果与尾声
【2004年1月7日】
中央戏剧学院根据校规勒令张默退学。
【2004年1月9日】
张默被中戏开除后,其助手说“因为学校需要隐瞒某些东西而开除张默”。
【2004年1月12日】
媒体报道一位对中戏和黄定宇教授都十分熟悉的知情人士表示,说黄定宇教授被卷入此事十分冤枉。
【2004年1月14日】
下午2点多,黄定宇在办公室被北京警方带走。该事件因中戏表演系主任
黄定宇“涉嫌强奸罪”进入司法程序。黄定宇被东城警方刑事拘留。
【2004年1月16日】
《
新闻晚报》报道知情人采访时透露的一些其他内情,驳斥了一些谣言且介绍了一些情况,提到打人事件发生后张默曾一再表示要去公安局自首并把事情都说出来,结果却始终没有报警。
【2004年1月18日】
有消息称黄定宇被拘或许是因童瑶告状。因为按照学校规定在校大二之前学生不得外出接戏拍戏,但童瑶最终得到了系主任黄定宇的首肯,才顺利拍完了剧。据说,此后黄定宇正是利用其职权,借此对童瑶实施“性侵犯”。但由于此案相隔已近一年且难以取证定性,故被定罪的可能性很小。
【2004年1月30日】
张默的母亲
罗秀春女士接受
四川在线《
华西都市报》采访,表示为此事件难过,也驳斥了一些谣言。
【2004年2月14日】
黄定宇被东城警方以涉嫌强奸罪向东城检察院提请批捕。
【2004年2月19日】
有消息称黄定宇传出被提请批捕很可能是另外出现了新证人,而新证人为曾经在2002年写匿名信给中戏告黄定宇欺负女学生的两个中戏学生,而这两个女生后来都相继毕业去了日本发展。这两个证人的出现导致了黄定宇有了侮辱妇罪的嫌疑,成为了这一次黄定宇突然被提出逮捕的重要原因。
【2004年2月21日】
东城检察院因“目前证据还不能证实黄定宇罪名成立”而对黄定宇做出不予批捕决定。被
取保候审的黄定宇自东城区看守所回到家中,此时他的表演系系主任职务已被免去。后黄定宇与妻子借住在友人家。
【2004年2月23日】
童瑶虽一直没有正式站出来回应黄定宇被拘留一事,但据一位采访过童瑶的记者所说,早在童瑶和张默发生纷争的时候,童瑶就接受了采访,亲口透露过她和黄定宇确实有不正当关系的性侵犯事情。
【2004年2月24日】
中戏负责宣传工作的曹瑛老师透露,21日警方通知学校黄定宇老师已经被其亲属取保候审,由于黄定宇取保候审期间不可能正常工作,故学院党委已开会决定免去黄定宇表演系主任的职务,现在中戏表演系的工作由主抓教学工作的刘副院长亲自负责。
后续发展
【2004年3月26日】
参加学校交流活动的童瑶露面,这是她在事件后首次对媒体露面,表示自己一切安好。据同学透露她在2月14日就已回学校报到。
【2004年7月26日】
张默接受《
新闻晨报》记者采访。他表示后悔当初的冲动,也透露自己曾有过想说出全部真相的想法,但父亲阻止了他并表示要给师道留一些面子尊严。他亦透露此次风波加密了父子感情。
【2004年9月27日】
正在横店拍戏的张默接受《
北京娱乐信报》采访,他吐露心扉并且详谈了童瑶事件,表示自己和她做错事后都付出了太多代价,但自己仍还想给师道留些尊严。
相关报道
2003年,当时
张默和
童瑶都在中央戏剧学院就读,两人是校友但不是同班同学。张默比童瑶大三岁,两人是在剧组通过相处两人产生了感情。刚开始是张默先追求的童瑶,童瑶考虑到两人刚认识不久彼此都不是很了解,于是就拒绝了。但张默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追求童瑶,最后童瑶经过考虑答应和张默交往。
2003年12月16日,张默下午发短信给童瑶请求见面遭到拒绝,之后经他再三要求,童瑶答应在宿舍楼门口见面。随后两人争执起来,一气之下张默边走边挽起衣袖快速向童瑶走去,童瑶感觉不对劲想逃开却被制止,结果张默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后又抓住她的衣领,强行往校门口方向拖去。然后,他用力推倒童瑶的同时用脚猛踢她的头部、面部及全身,最终打到童瑶意识模糊。伤势很严重,童瑶鼻骨骨折、左眼球出血。
“
张国立之子张默殴打云南女孩童瑶”一事被全国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满天飞,这些传闻对事件的当事人构成了极大的伤害。《
生活新报》记者经过数次的努力之后,终于和童瑶本人取得了联系,并于23日对童瑶进行了面对面的独家专访。
采访童瑶自述事件全过程
2003年12月22日晚,记者在
昆明世博园采访
中央电视台2004春节歌舞晚会的时候,接到了童瑶在昆明的好友打来的电话,称童瑶受伤后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了,童瑶的朋友称童瑶被打后很想把此事的真相公之于众。挂上电话后,记者心中突然涌起一番感慨,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高兴是记者终于可以以家乡人身份去看望受伤的童瑶,害怕的是不知道面对童瑶时会产生怎样的心情。由于飞机晚点,记者出发时甚至有些担心童瑶是否会因为记者过了预约时间,就不再接受采访了。
到北京后,记者用电话与她联系。童瑶很诚恳地说:“你们就在那儿等吧,别走开,我和爸妈一起来接你们。”
10分钟过去了,远远地我们看见了一个女子穿着一件粉红色的
羽绒服,左右手分别牵着她的父母走了过来。这名女子的羽绒服帽子戴得很严,还戴了一个白色的大口罩,几乎让人认不出她是谁。大概是直觉帮忙,我一下就认定了她是童瑶。
果然,这名女子走近了我们,她就是童瑶。这是记者在大约5个月后再次见到童瑶。她的双眼还在充血,又红又肿,满眼布满了血丝和尚未散去的
淤血血块,脸色苍白。
北京的天气格外晴朗,温度在7至8
摄氏度左右。记者和童瑶一家随意走进了一家餐厅,草草吃了一顿饭。在餐桌上,记者把我们这次的来意作了一个简单的说明,并把我们的采访内容跟童瑶的父母说了一遍,起初她的妈妈有些顾虑,在记者一再表明我们的态度和立场后,童瑶妈妈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次采访大概是记者所进行过的采访中最困难的一次,在长达两个小时的采访中,由于许多问题都不免涉及到一些令童瑶伤心的往事,采访数次都被她的抽泣中断。童瑶给我们看了她满身的伤痕,她妈妈更是泣不成声。
童瑶终于说话了:“好吧,我给你完整地讲一遍那天张默打我的全经过。”说完这句话之后,童瑶大约又沉默了半分钟:“他去昆明拍戏,由于那部戏的摄影师是我上部戏《
林海雪原》的摄影师,我就去他们剧组玩,我们就这样才认识的。后来到了北京,因为我们校友,所以联系和接触的时间就更多了。当他说他要想跟我交往处朋友时,我觉得我们才认识三四个月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里差不多有3个月他都在外拍戏,我觉得我们都还不够了解对方,但是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在后来的这段时间里,有些事情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缺乏沟通,还有就是我们有些处理事情的方法不一样,于是我渐渐地对他冷淡起来,想和他分手,可是他不同意。”
童瑶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有些不安:“我之前欣赏他,是觉得他有一种霸气,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把这种霸气带到了生活中。我不想说他有多坏,可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也没必要说太多。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当时我的同学全都哭了。”说完这些,童瑶也哭了。记者递给她纸巾,让她擦擦眼泪。她接着说:“那么多人在网上说那样伤害我的话,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我能承受,可是到被打后,我压力越来越大。我从来就没跟媒体说过什么,没必要去说些没有的东西,我也不想去理那些太离谱的说法。”说这些话的时候,童瑶的神情显得很复杂,“如果张默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一下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他的道歉。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硬要闹到用
法律手段来解决,我也没办法。我觉得他父亲做得很好,可是这又不是他父亲的错,我不能接受他父亲的道歉呀。错的是张默,道歉的人也应该是他。不过我受伤后最重要的是把病治好。”
采访童瑶妈妈的时候,只要一提起女儿被打的事童妈妈就伤心不已,就连记者也不免动容。本来还打算采访童瑶爸爸的,可这次充满眼泪的采访让这个三口之家中的妈妈和女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记者实在不忍再看到童瑶的爸爸再伤心了。
采访结束时,童瑶特别亲笔写了感谢词:“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感谢《
生活新报》。”
处理结果
最终,张默的父亲张国立出来第一时间公开道歉,并严厉指责张默在任何情况下打人都是不对的,造成张默打人这件事是做父亲的失职。但他否认了文中的3点:“第一,这篇报道说张默是追女不成才打人,我从张默和他的老师同学那儿得知,他们二人本是
恋爱关系。第二,文章里说张默是24岁,实际上他只有21岁,上大学三年级。第三,校方并没有公开表示过有可能将张默开除学籍”。后来,童瑶的舅舅代表她接受了张国立父子的道歉。
一些评论
中戏学生张默殴打女友一事被曝光之后,相关报道不断深入,让人眼花缭乱。媒体之所以对此事表现得如此“兴致盎然”,一来是由于张默是著名演员张国立的儿子,算得上是“名人之后”,二来,据说中戏表演系系主任黄定宇教授也被牵扯了进去,而且他在传闻中的角色是“第三者”。有了这两个因素的介入,一个普通的治安事件立即有了不同寻常的色彩。(新浪网转《北京青年报》 评)
世界上没有任何报纸会报道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在大学校园内打伤他女朋友的新闻,因为,所有从学校出来的报纸编辑都会将这样的事情看得司空见惯。但眼下,名人的儿子打了女朋友,儿子便成了“飞扬跋扈”,老子便成了“管教不严”,一家人便成了“欺负弱小”,这样的舆论基调是否也存在“另一种歧视”呢?(新浪网 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