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百首经典诗歌》是年
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杨晓民。本书收录了数篇经典诗歌,如秋晚的江上-刘大白,月夜-沈尹默等等。
20世纪结束了,我们却无时无刻不生活在20世纪的文化余晖里。为了回顾20世纪中国文学的历程,展示一个世纪中国文学的卓越成就,总结其中的经验和教训,推动21世纪中国文学的繁荣与发展,
长江文艺出版社策划出版了百年百篇(首)经典文学系列丛书,《百年百首经典诗歌》即是其中的一卷。坦率地说,编选这样一本书,对我确实是一项极富挑战性的工作,也可能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中国新诗是20世纪初新文化、新文学运动的产物:过去的一百年,中国新诗经历了从无到有,由简单到繁复,由幼稚而趋于成熟的过程。其间创作的新诗不计其数,新诗中的佳作,也如秋夜繁星,绝非一百首所能承载。
诗歌,是诗人心灵跳动的窗口。人类的诗歌史,也是人类的心灵史。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诗歌记忆。也就是说,任何一个选家,要想推选出大家公认的一百首诗歌,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怀偏见,从经过岁月淘洗的且基本得到公众认可的数以千计的诗歌佳作中,遴选出一百首珍品,倒是可能办到的。这需要一种发现的眼力,更需要一种胆识与自信。因此,我在反复地爬梳、甄别与比较中,始终坚持以下标准:一、所选新诗必须在专家、诗人、普通读者中,有一定的认知度和影响力。我不是
历史虚无主义者,也不担负重写新诗史的使命。在编选过程中,我认真阅读了上个世纪大量的报刊、诗人的单本诗集或合集,参考了此前许多优秀的诗歌选本,最后再进行优中选优的工作。二、每人只选一首作品。不可否认,新诗创作中,产生了不少杰出的诗人,事实上,一百年来,每个诗人对新诗的贡献是不均衡的。但为了体现选本的丰富性、多样性,全面反映中国新诗发展的不凡业绩,对一些重要的诗人,我只好忍痛割爱,选取他们名篇中的名篇。三、每个诗人对中国新诗推动的用力点不一样,也决定了他们局限性的不尽相同。有的是新诗体的拓荒者,有的在诗学观念上有所突破,有的在诗的内容上有所挺进,有的在诗的题材上有所开掘,有的在诗的语言上有所拓展,有的在诗表现手法上有所革新。因此,对一些某个时期影响较大而现在看来诗艺平平的诗,我也有选择地予以保留。因为,我们无法割断历史,更不能无视新诗自身的传承关系。对于新诗而言,今日的创新可能意味着明日的传统,传统与创新永远是相对的。四、整个20世纪,就整体而言,新诗的兴盛出现在20至30年代前期、40年代中后期和80年代后至世纪末三个阶段,新诗中的许多优秀作品也基本上产生在这三个时期。因此,这三个时期的诗人及其作品,自然是我编选的重点。五、台、港、澳及其他海外诗人也为中国新诗的现代化建设做出了较大贡献。对于他们的精品力作,我在编选时也给出了一定的篇幅。六、编选顺序上,基本上按照人选作者出生年代排列。
百年新诗的艺术实践,使新诗基本上跨越了实验阶段,但新诗的文体与语言尚未定型,至今也未产生出与百年中国历史相匹配的伟大诗人。同时,当下的新诗还面临着自身变革和古典诗歌的双重压力。所以,我个人认为,目前的新诗仍处于成长期,新诗的未来任重而道远。从大历史的角度看,我将新诗不足百年的历史,比之于初唐百年(公元618—712年)的诗歌实验。初唐百年最后只存留了“初唐四杰”的部分诗作,新诗百年最终又能捧出几粒岁月的珍珠呢?这是个疑问,但愿本书能促进此类问题的研究与思考。当然,新诗百年之后,能否再现盛唐气象——迎来中国诗歌史上的第二次高峰,这又是个未定之解,而我却隐隐地期待着。另外,在本书的编选过程中,得到了
长江文艺出版社社长周百义、诗人林莽和诗评家吴思敬、刘福春、陈旭光等诸君的支持与帮助,谨此一并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