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山,位于重庆奉节县城东面,瞿塘峡西口,是长江三峡的起点。三峡从这里到宜昌南津关,全长一百九十三公里,两岸悬崖绝壁,滩峡格间,水流湍急。由于地势险峻,常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历史沿革
白帝山“镇艳预,扼瞿塘”,旁边是长江北岸草堂河的出口,形势特别险要,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从这里向东眺望,可见赤甲、白临两山,分踞南北两岸,陡峭高耸。双室对峙,宛如两扇大门。江水奔腾而至,汇于瞿塘峡口之时,即见拍岸波澜,激起漩涡,破门而下,一泻千里。唐代大诗人李白写下七言绝句赞叹:“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白帝城坐落在紫色的白帝山上,距奉节城4公里,原名紫阳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西汉末年,公孙述占蜀为王,筑城自卫,因城中一井常冒白气,犹如百龙飞升,公孙述借此称白帝,改称名为白帝城,城垣遗址至今仍然依稀可见。
白帝城,位于长江北岸,距奉节城东8公里。它一面靠山,三面环水,背倚高峡,前临长江,气势十分雄伟壮观,是三峡旅游线上久享盛名的景点。
白帝庙内,历代的诗文、碑刻甚多,展出的文物及工艺品就有1000余件。其中有著名的春秋战国之交的巴蜀铜剑,其形如柳叶,工艺精湛,游人观赏之际,深深在心底赞美古代巴人的智慧及手艺。东、西两处碑林,陈列着70多块完好的石碑,其中隋代碑刻距今已有一千三四百年的历史了。
白帝城风景如画,古迹甚多。早已成为中外游客游览长江三峡风光的必游之地。今天的白帝城系明清时候的建筑,有明良殿、武侯祠、观景亭、望江楼等建筑,还有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人的涂金塑像及风箱峡悬棺展览。
三峡工程建成后,水位抬高。白帝城将四面环水,成为人间仙境,景色将更加美丽迷人,游船可直达城中。
传说故事
白帝城这座山原来是个宝,有五条龙都想来抢这个宝。结果被子阳城那匹山脉的龙抢着了,其它四条没抢到。站在远处看白帝城的地形,也生得怪,其它四匹山脉都没伸拢,不是被河挡住了,就是被沟隔开了,唯独子阳这匹山就像一条龙的嘴巴张起把白帝城衔起的一样。所以人们把白帝城这个地形叫作“五龙捧圣”,或“五龙抢宝”。
传说当时五条龙抢宝的时候,飞龙见紫龙抢到了不甘心,硬要犟起去把宝争夺过来。它这一争不打紧,那两匹山脉就要合拢来把水堵起。百姓们见山脉直往
拢头长,一长拢,洪水就要淹天,洪水淹天那得了呀!都齐心合力来挖山。但白天不管挖多少,晚上一下就长拢去了。结果神女就给人托了个梦,说这样挖不行,要把挖的土石方用金
斗印,银斗量后再倒在边上去,这样山才不会再长拢来。结果人们按神女指点的办法去挖山,山脉晚上再不长拢来了。后来为了镇住那条飞龙,不许它再去抢宝,免得山脉长拢后去把水堵住,所以就在飞龙七寸子那个地方修了一座庙,叫飞龙寺。
听涛
坐落于瞿塘峡口的白帝城因了刘备的决然托孤而闻名天下。白帝山也因为沾了三国的灵气越发变得妖娆。
朝圣的脚步总是踏着远古的韵律,从谷底到山颠,从江边到峡口,虔诚地把三国文化穿越。
每爬一次白帝山,我就傻傻地想,三国风光的历史不应该只是写在书里。在白帝山,在雄伟的夔门之巅,在美丽的长江三峡,在巍峨的神女峰,哪里不是一部史书,哪里没有岁月沧桑的记忆。
身为三峡人,一度为它的美、它的雅、它的幽而骄傲,每次远行,都不忘向朋友推荐。或许是太过熟悉的原因,或许是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墨客给予了它太多的青睐,所以自己总是害怕用文字去碰它。哪怕是一个字。
萌生写写白帝山的念头是在我即将离开奉节的时候。
那晚的月光像用水洗过,清澈,明亮,宁静,像害羞的少女,远远地站在山尖,站在瞿塘峡口,站在奔腾不息的长江中央。而这样的夜晚,最易发酵的莫过于人的情感。尤其是一帮文人墨客,怎能不豪情万丈?一群人买的买酒,买的买菜,有关系的甚至拿出电话与白帝文管所的朋友联系,让他们留好房间,说是要去白帝山狂欢一夜。
小车沿着梅溪河缓缓而行,来到白帝山脚时,那里已是一片漆黑。
我曾无数次地爬过白帝山,可在夜晚来还是第一次。那样的静,那样的幽,那样的深,却是在白昼永远也感触不到的。
我们拾级而上,细心的友人
乐颠颠数起了石梯。果然一步不差。快到山顶时,文管所的朋友远远地拿着灯笼迎了下来。我们一路说笑着爬上山顶时,月亮仿佛就挂在我们头上,伸手可摘。
一群人草草地洗了洗,便来到面向夔门的一个台
阶席地而坐。风从峡口吹过来,轻轻地打在脸上、身上,似沐浴,不一会儿就从外爽到了里。不知道是谁心血来潮,问大家,你们有谁用风这样沐浴过,是不是比在城里洗桑拿高贵?大家自然是轰的一声笑。不过笑归笑,但经朋友这么一提示,个个都像是刚从浴室出来,有几个甚至张开了双臂,迎风呼嚎。
那声音粗犷、悠远、厚重,虽然传出去很远,但不久就被陡峭的石壁给挡了回来,重新落回到我们的耳畔,久久回荡。如此美好的夜晚,如此清丽的月光,如此秀雅的景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世外绝境啊!
我们听着风声从远古吹来,听着涛声从历史的河中走来,听着汽笛声穿越时空隧道飘来,心旷神怡的作家诗人们,一个个孩子似的,痴痴地伫立峡口,把酒临风,豪情痛饮,仿佛不醉就不能痛快。
月光顺着咽喉和烈酒一起流进我们的血脉里,历史缠绕着峡口的风轻揉地洗礼我们疲惫不堪的灵魂,还有那惊涛拍岸的巨大响声,一会把我们推向远古,一会又把我们拉回现实。喝一海碗酒,吟一首李白、刘禹锡的诗词,然后再对着潮涌的长江一声悠长吆喝,那气势,像是要把夔门灌醉,把波涛喊醒。
如此美景不由让我想起了大诗人白居易,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来过这里,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大碗喝酒吟诗。
会有美女作伴么?
想象的翅膀一旦张开,就像撒开的网,收也收不拢。月光、美酒、情人组合出的三维动画,总是变换着在眼前飘来荡去,似梦似幻,飘飘欲仙。
我深深地陶醉在月光如水的夜里,陶醉在白帝山深厚的文化里,陶醉在瞿塘峡宽阔的臂弯里。我多么想这一刻可以变为永恒,把世俗的自己羽化成梦。
友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放歌了,但听上去,那歌里分明已有了几许醉意,歌声传到峡谷里,连那一向不可一世的瞿塘峡也给醉了。还有那山,那水,那雾,那月,都和我们一起醉倒在初夏的月光里。
友人是真醉了,跌跌撞撞回了宾馆。我却独醒着,便邀上最要好的一位诗人,相互搀扶着去了靠近江边的山脚。
月亮依然那样明亮,把河床照出一片银白。小河与长江交汇处,朦胧中依稀可见雾霭袅袅升起。
我和友人惊叹于眼前的静谧之美,一种对白帝山、对瞿塘峡、对母亲河的顶礼膜拜,不觉油然而生。
我索性和衣躺在草地上,头便像是枕在波涛上,岸的心跳撞击着我的心跳,此起彼伏;还有那耳边有节奏的涛声,似打击乐,更似一曲不老的交响。偶有胆大的机动小船从峡口路过,陡然间把我们照得惨白,也无情地把我们的梦撵走。那样的时刻我们不会因为船长的胆大而生出丝毫敬意,相反,我们却是无比的厌恶。不仅仅是他破坏了眼前的静,眼前的美,眼前的幽,更重要的是他的野蛮和愚昧(船在夜晚是不能过三峡的),让我们把现实想得更糟。
当周围的一切重又归于静谧时,我们的梦也从岸边出发了。
睁开眼,仰望头顶的月亮,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躺着,而是真正地站立。这是我第一次和天空、月亮、星星面对面。当我躺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站立,且站立于天空之外,时间之外,历史之外。
而以前我的行走,却一直是苟且着,没有真正站立过。
我突然感动起来,感动于月亮的启示。
涛声依然在耳边回响,现在听来,它更像是母亲的叮咛,师长的嘱咐,先辈的告诫。无忧无虑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里与自己的灵魂对话,我仿佛一下子成了巨人。至少,我的灵魂是站立的。我不会再为了那些所谓的蝇头小利把自己出卖,更不会去阿谀奉承。
那晚,峡口的涛声把我从庸俗中唤醒,皎洁的月光把我肮脏的灵魂洗净,世间的一切烦恼自然而然也随着那不知疲倦的涛声渐渐远去……
人活着,其实最重要的便是灵魂的站立。
我忘不了白帝山下的涛声。那是我生命中惟一可以把我的灵魂敲响的天籁之音。
其他信息
白帝城就是白帝山
古今地名是门很大的学问,你能对上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能把其中的细微
位置差别弄明白,那就很不容易了。
但还是有很多我们自以为是的地方。
今天偶然看到早几年的一本书《
月暗吴天秋雨冷》,其实这部书最早也最知名的书名是《石破天惊斗秋雨》,顾名思义,就是找余秋雨的茬,点出他的历史散文的疏漏。
书里有一部分叫不合章法的古地今译。作者写到了余秋雨很多的不合常理的古地名今译,他在说明这个问题的时候举了两个例子,其中一个是白帝城。
白帝城,也就是《三国演义》里刘备
白帝城托孤的那个白帝城。作者在解释这个地名的古今差别的时候说:
白帝城(1989年版《辞海》注:“在今四川奉节东白帝山上。”1999年版《辞海》注:“在今重庆奉节东白帝山上。”)这里需要指出,给上面第2例的“白帝城”加注,还应当懂得一点历史沿革的知识。由于
1997年3月14日八届人大第五次会议通过决议,撤销原来属于四川省的重庆市,设立重庆直辖市。原来四川省的奉节县,也划归重庆直辖市管辖。因此,《辞海》的1989年版和1999年版关于“白帝城”的今地名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注法。从重庆直辖市设置之日起,如果再把“奉节”说成四川省的一个县,那就是错误的了。
作者确实心思缜密,但有一点,《辞海》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能唯权威,做学问就是需要点怀疑精神的。
不论奉节县是隶属四川还是重庆,白帝城是不是就在奉节东的白帝山上?这一点可以商榷。
最近看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前罗马尼亚语部主任李家渔老师的回忆录知道,在四川或者四川的一些地方,人们不把山叫山,而是叫城。李先生的老家是四川长宁县,长宁县有条河叫长宁河,长宁河的发源地叫灵霄城,李先生说这灵霄城实际上就是灵霄山。李先生还举例说,我们熟知的《康定情歌》,其中“跑
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呦,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康定溜溜的城,“说的也是山,而不是城”。
据此推论,四川奉节东的白帝山就是史书上记载的白帝城,而不是白帝山上有一座白帝城。
顺便再补充两句,都是跟李家渔先生学的。在李先生的老家,叫××村的不是村。“因为那里的人们没有集居的习惯,房舍都是分散的,土话叫‘山一户,水一户’。我们家附近的一些人家也各有自己的地名,如水井湾、月亮田、土地板、天堂坎、新寨子等等。还有以村作为房舍名称的,如方村、水村、田村等,住的都是一户人家。如若许多人家聚居在一起,在我们老家那里叫做场、集、镇,至多叫庄,很少叫村的。”
把自己的住所叫做什么村、什么湾,就像古代文人给自己的书房取的雅号。
有意思吧?
在四川奉节县城东面,瞿塘峡西口,是长江三峡的起点。三峡从这里到
宜昌南津关,全长一百九十三公里,两岸悬崖绝壁,滩峡格间,水流湍急。
白帝山“镇艳预,扼瞿塘”,旁边是长江北岸草堂河的出口,形势特别险要,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从这里向东眺望,可见赤甲、白临两山,分踞南北两岸,陡峭高耸。双室对峙,宛如两扇大门。江水奔腾而至,汇于瞿塘峡口之时,即见拍岸波澜,激起漩涡,破门而下,一泻千里。唐代大诗人李白写下七言绝句赞叹:“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位置:在四川奉节县城东面,瞿塘峡西口
不同朝代的白帝城城墙相互交错层层覆盖,游人看到的白帝城只是城中的白帝庙
作为4A级风景区的
奉节白帝城,每年都吸引着大批的中外游人,但在白帝山的半山腰地下,却隐藏着连奉节本地人都不知道的三座白帝城。
三座白帝城墙露脸
昨日,市文物考古所领队袁东山表示,从9月12日开始发掘到如今,市文物考古所三峡考古队的工作人员们,已经在白帝山山腰上连续工作了3个多月,5000多平方米的发掘面积让三个时代的城墙一一重见天日。
三座不同朝代的白帝城城墙相继露出地面,“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白帝城所在,人们如今所看到的‘白帝城’,其实只是原本城中的白帝庙而已。”
三古城军事地位
据袁东山介绍,白帝城所在的白帝山,是沟通江汉平原和四川盆地的通道上的一把巨锁,也是险要的瞿塘峡口第一个开阔地所在,因此从古至今白帝山一直是重要的军事要塞,这次发掘出的三座城池,就是各朝代战争的产物,“因此,从真正意义上说,三座白帝城的军事地位,远远超过它们的政治和经济地位。”
古城横跨三朝代
在这次发掘的5000多平方米范围内,考古工作者们发现了三座城池的城墙部分,一座建于三国至唐代,“当时,人们都是将白色的石灰涂满整个城墙,因此远远看去,全白色的城墙随山势起伏,非常壮观。”
第二段被发现的城墙修建于南宋时期,是南宋白帝城的内城城墙及马面,位于白帝山东坡的城墙拐弯处。马面平面为半圆型,半径20米左右。为泥土与卵石层层相间,依山就势,夯筑而成。城墙活动面以下部分保存十分完整,仅女墙损毁,现存高度10.4米。加上女墙,当时的高度在12米左右。
在南宋白帝城城墙下,考古队员们还发现了一段修建于汉代以前的夯土城墙。
这次随着城墙一并被发掘出土的,还包括一条通往山顶的石板路,和南宋白帝城内城的一座城门残迹。
因为白帝山的重要战略地位,许多朝代的统治者们纷纷在这里
修建军事要塞,抵御外敌的入侵,而当战争结束,这些白帝城则渐渐荒废,不断地新建和拆毁,让白帝山上的各代城墙相互交错,层层覆盖。白帝城并非只属三国。
传说刘备临终前曾在白帝庙中,将自己的政权和儿子刘禅托付给丞相诸葛亮,该庙因此而名扬天下,同时,白帝城也被世人涂上浓厚的三国色彩。昨日,袁东山队长表示,随着三座不同时代白帝城的城墙相继被发掘出土,事实证明,白帝城并非专属三国。
弧状城墙便于防御
据袁东山介绍,第一段被发掘出土的城墙,修建于三国至唐朝之间,整个城墙的墙心由黑土和石块夯成,其外还夯有厚厚的一层黄土,最后,修建者们在外面垒上巨大的石块,并抹上了白色的石灰,为增强城墙拐角的防御力量,工人们将其修建成了巨大的圆弧状,“这段圆弧状的城墙被称为马面,它还可以为士兵们防守提供更多的射点。”
随着岁月的更迭,城墙因为战事的结束而荒废,居民们在其上不断地修建着各种其它的建筑,深挖的基脚,反复地破坏着这段城墙,再加上白帝山山体灾害,如今能留下的城墙,只有很少的部分。
城墙外应有一道城门
在这段城墙的内部,考古队员们还发现了一条通往山顶的石板路,“有路通往城外,说明在这段城墙的外面,还应有一道城门的存在,但它具体在哪个位置,只能留待下一步的考古发掘工作了。”
南宋城墙设运兵道
而第二段被发现的城墙,则修建于南宋时期,整个城墙虽已在岁月的流逝中残缺不全,但从墙基处的巨大石块,考古队员们推断,整座城墙应高12米,依山而建的城墙上修建着平整的运兵道,“宽阔的兵道上,不仅可以走人,连马匹也能在上面行进自如。”
据悉,在南宋时,整个白帝城包括了鸡公山、擂鼓台、白帝山三个山头和其中的凹地。这个为抗元而修建的白帝城,是白帝城最辉煌的时代,而如今所发现的城墙,只是这座城池的内城部分,它保护着白帝城的核心所在。同时,考古队员们还在附近发现了南宋钓鱼城的内城城门,虽然城门已经荡然无存,但门内的抵门石和门下的排水系统却保留至今。
“这一段段分属不同时代的城墙,充分证明了,白帝城并非只在三国时期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