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多美好》是
弗兰克·卡普拉执导,弗朗西丝·古德里奇、艾伯特·哈克特、弗兰克·卡普拉等编剧,
詹姆斯·史都华、
唐娜·里德、
莱昂纳尔·巴里摩尔主演的奇幻喜剧电影,于1946年12月20日在美国纽约上映。
乔治在圣诞节前准备自杀,这时,上帝派天使来拯救他,并让他了解到自己一生的使命——拯救那些不幸的人。乔治小时候左耳有疾,在贝德福德镇上的一家药店帮工。他很机灵,深得老板器重,同时也很招女孩喜欢。某日,老板接到爱子死亡的电报,悲痛欲绝,配错了药,幸亏乔治才化险为夷。乔治从小嫉恶如仇,尤其看不惯富人专横跋扈。长大后,乔治一表人材,准备去读大学。这时,他的父亲去世了,乔治家族的公司经营状况不佳,在董事会会议上面临解散的危险。如果公司解散,小镇将会有很多家庭陷入困境。乔治力排众议,说服了董事会,但董事会的条件是他来担任董事会秘书长。他不得不放弃理想,留下来继承家族公司,好在心爱的姑娘玛丽一直支持他,还与他组建了小家庭,在经济大萧条时期帮助乡邻。眼看战争到来,有的成了万人敬仰的英雄,有的成了发国难财的富翁,身有残疾的乔治无法参军报国,只能继续窝在小镇里服务乡民。终于等到战争结束,成了四个孩子父亲的乔治已经满足于一边照顾好家人,一边勉力维持公司。可是,因为叔叔的一次疏失,乔治的公司濒临危机,一想到公司破产后公司同仁和家人的生活无着,走投无路的他决定在圣诞夜跳河自尽,以获得保险赔偿。好在这个一生平凡的好人打动了天使相救,曾经受到过他恩惠的人们也纷纷慷慨解囊,最终在圣诞节这天,乔治又重拾美好的生活。
该片根据菲利普·范·多伦·斯特恩1943年完成的短篇小说《最好的礼物》改编而成。在小说完成之初,斯特恩没能找到愿意出版的单位,遂决定自费将它印成小册子,当作圣诞卡寄给亲朋好友。其中的一本最终落在了演员
加里·格兰特手里。他十分喜爱这个故事,不久之后就说服了常与他合作的
雷电华电影公司,用一万美元买下了小说版权。格兰特自己想当主演,但雷电华先后找了几位编剧,都没能交出令人满意的改编剧本,只好又以一万美元的价格,将小说版权卖给了
弗兰克·卡普拉与
威廉·怀勒、
乔治·史蒂文斯等人创立的自由电影公司。这间独立电影公司与雷电华签订了合作协议,拍出来的作品都交给雷电华来发行。
买下版权后,弗兰克·卡普拉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将其作为他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回归好莱坞之后的第一部作品。他邀请艾尔伯特·哈克特和
弗朗西丝·古德里奇进行剧本的改编。虽然两位编剧都具有丰富的创作经验,弗兰克仍然承受了巨大压力。在为期三个月的拍摄过程中,他先后与编剧、摄影、配乐等合作伙伴闹翻。
按照原本的计划,该片会在1947年1月上映,但为满足奥斯卡提名的要求,公司决定提档至1946年12月20日在纽约率先上映。由于首映后专业影评人对该片评价不佳,影响到了观众对于影片的预期。1947年1月7日,影片正式在全美各地公映,只拿到330万美元的票房,排在当年全美所有影片的第26位。算上所有制作费用和宣发费用后,《生活多美好》令自由电影公司蒙受了52万美元的直接经济损失。卡普拉只好选择转让公司,以免彻底宣布破产。
由于票房不佳,该片的版权所有人对其并不重视,未对版权进行续期,该片版权保护期在1974年结束。1975年起,它成为公共版权作品,被各家美国电视台反复在圣诞前夕播放,最终成为美国人过圣诞节的保留节目之一。
该片采用了喜剧惯有的创作手法——幽默。同时,集中了不同社会阶层人物的不协调,通过台词来反映现实生活的无奈和阴暗,在引人深思的故事叙述中穿插了贴近生活的笑料,在诙谐、幽默的喜剧氛围中流露出极强的社会讽刺意味。颂扬了善良、友好和正义的美德,批评了世故圆滑和注重权力的行径,并通过影片人物的轻松对话来表现喜剧的幽默和讽刺现实的无奈。影片通过一个平凡人的视角,从侧面来反遇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美国民众对于欢乐和自由的崇尚,表达了平淡安稳不是易事,特别是在胸怀天下、意欲干出一番事业时,被迫甘于平淡更是痛苦、苦闷的。影片本身充满了现实意味,乔治·贝利这个小人物身上有太多普通人的缩影,这是一部适用于每一个普通人的励志影片。(《明日风尚》评)
该片是那种永葆青春的电影之一。有些电影尽管很好,但只能看一遍,当观众知道结尾如何之后,它们的吸引力和神秘色彩就烟消云散了,另一类影片可以看无数次,就像伟大的音乐片一样,对它越熟悉反而越好。该片属于后者。影片的阴郁气氛给人强烈印象,以至于那些轻快的场景可能会被忽略,还有几场戏剧性很强的戏,比如打电话的那场戏——生气的男女主角发现他们无法抗拒相互之间的吸引力——充满了浪漫的情感。而片中那些更加阴沉的场景有种简洁的感染力。在该片中,詹姆斯·史都华展现了他在二战前的表演中难得一见的阴暗面。该片承认邪恶的存在,承认世界有时可以变得悲伤而孤独,但结尾处所有的东西都回到了原位,贝德福德镇的传统价值观也重新得到了巩固。导演卡普拉依靠潜在的寓言来提供电影发展的弧线,使观众自始至终都能感到路途的前方仍有希望,甚至是在那些最灰暗的时刻。詹姆斯·史都华的阴暗面和卡普拉的希望之间的张力给电影带来了生命。它甚至挽救了最老土的部分——在上天讨论乔治命运时那些眨着眼睛的银河。这么处理胆子很大,也很简单,但不惹人厌。如果用更复杂的方式来进入乔治的人生故事,可能反而显得冗长。(美国影评人
罗杰·伊伯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