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曼·布朗也许算不上本世纪的文化名人,然而他的著作《生与死的对抗》却一度发生广泛的影响并引起深刻的震荡。厄内斯特·贝克尔曾说:“如果几本至诚的书能够直接改变世界,那么刚才提及的5位作家可能就已经摇撼了各个民族的基础。”①他所说的这5位作家是弗洛伊德、克尔凯郭尔、奥托·兰克、诺尔曼·布朗和R·J·利夫顿。把布朗与弗洛伊德相提并论,可能过高地估计了布朗的影响,然而不容否认的是,布朗的某些见解确实揭示了弗洛伊德未曾揭示的问题。
布朗写作此书的基本动机,是试图以
精神分析学的观点对全部人类历史或至少是西方文明史作一剖析,借以诊断当今社会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毛病。他的诊断使他发现:人是一种普遍患有神经症的动物;全部人类文化、人类历史以及种种社会制度,统统不过是神经症的产物;普遍的神经症使文明人永远处在受压抑的状态中,而由于始终得不到渴望得到的满足,人便像浮士德一样开始了不安宁、无休止的追求。这种追求成为历史的动力,它一方面创造出新的文明形态和社会组织来完成对人的压抑并因而加剧了人的神经症;另一方面,它作为人在被压抑状态中的一种奋斗和挣扎,又揭示出入内在地具有渴求痊愈的要求并因而为人的解放指示了一条出路。布朗出于对现代社会的失望和不满,对文明及其成果采取了否定的态度。
《生与死的对抗》是美国著名作家诺尔曼·布朗写的一本哲学性散文读本。作者从“压抑”这一作为全部精神分析奠基石的概念出发,对人类文明史和人性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为我们解释了人类努力创造历史的原因、动力和本质等问题,并指出人类走出历史这场噩梦的唯一途径就是重建生与死的统一,让人在爱中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