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作左守鼎是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收藏的铜器。该鼎1860年“
火烧圆明园”后被掠夺并流失海外,后被
中国保利集团公司购回,现收藏于
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
王作左守鼎高41、口径38厘米:口沿外折,上立粗壮的两耳,颈部略收,腹部稍鼓,腹下置三蹄足。颈和足的上部均有短棱脊,形制与小克鼎相似,但小克鼎的腹部似乎更深些。
保利艺术博物馆于2000年春收藏。
(将鼎)彝:(将鼎)字《说文》所无,《广韵》:“(将鼎),煮也,亦作(羊鬲)。”《集韵》:“(羊鬲),说文煮也,或作(将鼎)。”《玉篇》:“(羊鬲),式羊切,煮也,亦作(将鼎)。”又云:“鬺,同上。”则(将鼎)也就是《说文》的“(羊鬲)”字。金文无“(羊鬲)”、“鬺”字形,故(将鼎)是正字,而(羊鬲)、鬺为俗体字。《
史记·封弹书》:“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亨鬺上帝鬼神。”裴骃《集解》引广曰:“亨,煮也。鬺音殇。皆尝以亨牲牢而祭祀。”
彝是宗庙常器,彝就是升牺牲以祭祀祖先的
青铜器。在西周时代青铜器铭文中,称彝的器有鼎、簋、簠、盘等。其中大量的是鼎和簋,这两种器主要是盛熟食的彝器。
左守,表示祭把所放的
位置和职掌,铭文既以此为享之祭器,则必置于宗庙固定的位置,而不能作为日常
生活用器。
夏商周时期,鼎成为国家政权的象征,但更多被用作礼器,用来“别上下,等贵贱”。各级贵族因其等级不同,使用鼎的数量也不同,规定很严格,并以此来作为区别人们身份地位的重要标志。
据文献记载,当时周天子用九鼎,诸侯用七鼎,大夫用五鼎,元士用三鼎,士用一鼎;至于一般的平民百姓,是绝对不可以使用鼎的,甚至是会招至杀身之祸。“九,数之极也。”由于九是最高的数,故而周王使用九件鼎。这些鼎往往形制、花纹相似而大小不同,它们的尺寸依次递减,排列起来,就是古代所谓“列鼎”。这套制度被称作“列鼎制度”,在西周时期成熟并得到严格的执行。在河南、山西等地西周诸侯及贵族墓中发现的青铜列鼎的数目,就十分符合这套制度。春秋以后,随着周王室走向衰落,各地诸侯势力大增,“礼崩乐坏”,列鼎的使用制度逐渐被破坏,一些地位较低的贵族也开始享用起与自己身份不符的数量的鼎来。1978年,人们在发掘著名的湖北随县曾侯乙墓时发现:战国早期作为楚国附庸的曾国的国君,曾侯乙竟然也用了周王才可享用的9件列鼎!这是典型的“僭越”。
周王所用的鼎到底是不是九件呢?目前仍难以确认。考古学家们苦心求索了近百年,一直没有发现周王陵墓的踪迹,目前所发现的明确的周王铜器存世不过六七件而已,别说九件列鼎了,就是一件周王鼎也没有见到过。直到1999年底,保利艺术博物馆入藏一件周王鼎,才弥补了人们的这一缺憾。
这件周王鼎,鼎内腹壁上有“王作 彝,左守”六字铭文,人们从而明确了解到它是周王专门用于祭祀的一件大鼎,当年陈列在左侧方位。这件鼎确实不失皇家气派,高近半米,胎壁颇为厚重,铸工精致,造型也十分雄浑端庄。外腹壁上装饰有十二只回首卷尾的大型凤鸟纹,凤鸟纹下还以细密的卷云纹作衬底,繁简相宜,相当精彩。根据大鼎的器形和装饰等方面判断,专家们认为这件鼎的主人应是西周中期的周恭王,或是稍晚的夷王和厉王。
周王鼎应该是目前所知西周时期等级最高的青铜器,是一件极为罕见的艺术珍品。它能够入藏保利艺术博物馆,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那是在1999年12月底,保利艺术博物馆专家在香港一家古董店中偶然发现了这件周王鼎,不过当时它里里外外覆盖一层绿色的锈,铭文也深深掩藏在绿锈下面,但其典雅豪放之美还是显而易见的。大家判定:这是一件稀见的西周铜器珍品,能够拥有这样鼎的人,一定是个地位很高的贵族。虽然也有人曾为了找铭文在鼎内底上刮了几道,但没有找到,专家们明白鼎的铭文不太可能在底部,要有,也应该在内腹壁上,随即重点观察了鼎的内腹壁。突然,专家们在靠近口沿处的锈下隐隐约约发现有“字”的迹象,而且还能看出两个横道,会不会是个“王”字呢?如果真是“王”字,那就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周王鼎!专家们不动声色,随即向货主提出要将这件鼎带回北京。这件鼎一到北京,就被送到有关单位做X光检测。检测结果验证了专家们的猜测,鼎内壁绿锈下果然有“字”。经过除锈处理,隐匿多年的铜鼎铭文终于彻底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