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铜艺术是中国
工艺美术大师朱炳仁的首创,是用“无模可控熔铸工艺”创作的一门艺术。
首创
“无模”使铜液自然流畅而解形;“可控”使铜液在艺术家掌控中熔意。
朱炳仁坚持拓展以铜为原料的艺术视野,目光超越了传统的形式,努力以一个
工艺美术大师的地位,站在亚洲艺术甚至世界当代艺术的高度寻找突破点。经过三年的艰苦探索,创造出“熔铜艺术”,成为艺术生涯中的又一座巅峰。在
朱炳仁看来,熔铜艺术是浑然天成的,同时也是变幻莫测的。熔铜艺术于抽象的形态之中描述了具体的意念,融入了可以产生联想的抽象形态,表达了他畅翔于形而上时空中的心展意驰。
佛塔舍利起源
佛历2550年(2006年)五月二十五日,在一场惊世大火中,高达153.9米的最高宝塔——常州天宁宝塔在全面竣工的最后时刻接受了一次凤凰涅盘的磨练,以首层檐瓦被全部熔融,而塔身筋骨颜面完好的代价演绎了一场盛大祭典,这场圣火的洗礼将这座凡俗的人工建筑物,脱胎成为一座位居南方天坛大佛、东方灵山大佛、西方乐山大佛、北方云岗大佛为中央的中华最高佛塔,一座堪与菩提伽耶印度大佛塔互为姐妹的中华大佛塔,大佛塔的建造者
朱炳仁大师与
朱府铜艺第五代传人
朱军岷先生虔诚地修复佛塔时,以艺术家的眼光发现了在圣火的熔渣中,涵藏有晶莹的铜珠和千姿百态、天工造就的熔铜结晶体。这正是佛的启迪,是铜塔的魂魄,也是佛门高僧称之为绝世珍宝的佛塔“舍利”。
在佛塔“舍利”面世时,另有三件值得记载的事。一是创立了一个铜雕艺术新的门类,被中国文化艺术界高度评价的熔铜艺术;二是
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了
朱炳仁大师的作品“阙立”,这是蕴有佛塔“舍利”原物的天人合一的艺术品;三是在这场涅盘大火扑灭的当天,朱炳仁先生的孙子也即
朱军岷的儿子,
朱府铜艺的第六代,一个取名为朱也天的男婴降生了。
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的《阙立》——熔铜代表作
《阙立》作品以其简练明快、传统而又时尚、对立而又统一的风格让人眼前一亮,作品仅0.5平方米的面积有浮雕与园雕,写意与写实,同时竟揉合了铜雕、国画、书法及油画多种技法。在经氧化、磨抛而筋骨突现的贴铜杉木基板上,呈现着黑古铜色的神秘深沉,以熔铜工艺中自然流淌挂落而产生的精灵般的艺术浮雕造型,闪耀着富贵而祥和的光彩。以其鬼斧神工般的不可重复性给人以强烈的视觉震撼。在表现上,莲荷的大写意的枝叶与失腊精铸的极为写实的莲蓬园雕别具匠心地组成一幅挺拔阙立、独具质感的艺术作品,抽象与具象竟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这幅作品在铜壁画艺术的发展中具有里程碑式的价值。
“阙立”作品体现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又无时不刻地散发着现代时尚理念的精华。
“阙立”是一种精神,一种气概,是一种思考,更是一种方向,代表着一种传承与发展的新的模式。
“阙立”将阙立于世,也有志于阙立于史。
朱炳仁先生以其过人的气魄和胆识,担纲了从雷峰塔到峨眉山金顶的当代十大铜建筑的建筑艺术创造,同时在视觉艺术创作中,独具风采的铜书艺术、千姿百态的熔铜艺术、精微入妙的青铜藏书票艺术,处处展现出
朱炳仁先生的天赋和勤奋。毫无疑问,“阙立”是他的艺术新思维的代表作。
三、解形熔意——学术界评价
(宋伟光 中国《雕塑》杂志副主编)
中国美术史从某种层面来讲,是由“工艺美术”承载着的中国文化史,在长期的文化积淀中,中国工艺美术发展到了今天,已呈现出了她既富有深厚的内蕴的传统品格,又有新意识、新内容、新手法并兼容其他门类艺术之多元性状态。在这个领域中,累年伏耕的
朱炳仁先生虽已是一位硕果累累、成就显昭的铜雕
艺术大师,但他同时还是一位试验着将铜雕这种工艺美术渗化到一个更富有审美学科特征的语境中来的探索者。
适用性与审美性相结合是工艺美术的首要特征,而
朱炳仁大师的熔铜艺术,则是将审美性从适用性中剥离出来的审美性艺术,从锻铜——刻铜——塑铜——熔铜,他走过了由工到艺、由艺到术、由实用到艺术、由具像到抽象的演变过程,在这种由形而下到形而上的超升中,他实践着物质与精神的转换。这种转换来自于
朱炳仁多年以来对于“铜”这个物质的深切体悟,来自于抒发情怀的艺术自觉,更有意味的是还诱发于一次偶然事件的天赐。
2006年,在一场惊天大火中,高达153.9m的最高的宝塔,常州天宁宝塔在竣工的最后时刻接受了一次凤凰涅盘般的洗礼,以首层檐瓦被全部熔融,而塔身筋骨颜面完好的代价演绎了一场盛大祭典。
在圣火的熔铸中,蕴藏着晶莹的千姿百态的铜铸和结晶体,佛塔的建造者
朱炳仁发现了这天工造就的“精魂”,发现了这被高僧称之为稀世珍宝的佛塔“舍利”。这熔融的形态,触发了
朱炳仁的艺术灵性,开启了他迈向形而上表达的这扇大门。这是艺术家内因与外因恰逢时宜的对接,也是“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的慧眼之识。
朱炳仁熔铜艺术于抽象的形态之中捕抓了具体的意念,于具体的意念之中熔融了可以产生联想的抽象形态,表达了他畅翔于形而上时空中的心展意驰。
朱炳仁大师在抽象的熔思之中寻觅着他的艺术理想,这种对于形体的解构,更能使得意义熔铸到对形式的追求之中。这种解形熔意也使得传统的工艺美术走向了更为富有新鲜语义的境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