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枫,原名陈少红,诗人、文化评论人,张国荣迷。现任教于
香港中文大学文化及宗教研究学系,研究范围包括文化及电影理论、中西比较文学、性别理论及流行文化。香港电台广播节目《演艺风流》客席主持及台湾《媒介拟想》协同编辑,曾任
第3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电影评审委员。
个人作品
着有评论集《世纪末城巿:香港的流行文化》、《盛世边缘:香港电影的性别、特技与九七政治》、《女声喧哗:媒介与文化阅读》、诗集《距离》、《错失》、《飞天棺材》(2007年香港中文文学奖诗组首奖)及小说集《末代童话》。
2008年分析艺人张国荣之艺术形象的作品《
禁色的蝴蝶:张国荣的艺术形象》获市民在网上选为“我最喜爱年度好书”。这是一本罕有的香港文化论述,打破了学术与普及书写的界线,也结合了“学者”与“歌迷”看似对立的论述身份。
个人信息
张国荣仿佛没有死。他仍然在我们之间徘徊,在歌声中,在光影里,也在粉丝们与非粉丝们的记忆缝间。但张国荣确实已经死了,就在那个瘟疫蔓延的岁月里。他好像带走了一个香港的时代,一个属于流行文化的时代。留下来的,只有他的风华,和对他的某种情结。
是的,只有像张国荣这样的明星,才值得为他患上情结,也才值得为他写上一部深度专书。今天书写张国荣的是洛枫,一位研究流行文化的学者,一位诗龄不短的诗人,但更重要的,是她对张国荣的迷爱。在激情和冷静之间,她为这位已然离开的偶像著书立说,向读者展示张国荣的艺术形象,是如何的精彩迷人,也是如何的值得用艰涩的学术语言来深化。人们称洛枫一句“戏迷学者”,她亦欣然接受,也惟有在这种“学者”和“戏迷”的身份之间辗转不定,她才敢于向张国荣送上“禁色的蝴蝶”之隐喻,既灿烂夺目,亦不落俗尘。
洛枫研究张国荣,可能缘起自她的粉丝情结,也可能来自一句他者的提问。据洛枫的回忆,有一位外国学者曾经问她:“为何香港能够造就像张国荣这样的演艺者?”张国荣自然不是一般的明星,他虽然成名于流行工业,但正如我们在电影中和舞台上所看到他那令人出神的魅力一样,他拥有一份演艺者的迷人惊艳,是一般只能扮演流行符号的“明星”所不曾拥有的。
《禁色的蝴蝶:张国荣的艺术形象》是洛枫第四本学术著作,全书六章,前四章集中分析张国荣艺术形象中的四种情态:“雌雄同体”、“异质身体”、“自恋情结”和“死亡意识”,最后两章则就转入香港的社会文化面向,狠辣批判香港媒体在张国荣生前死后对他的扭曲抹黑,同时深入剖析粉丝迷者的文化意义。 在洛枫笔下,张国荣不再是流行偶像,也没有了常见于主流媒体的负面形象,他仿佛再度重生,既有血有肉,也声色艺全。洛枫苦心钻营大量已流徙四处的访问稿、报章报导和评论,结果一反只作为媒体文本的明星“张国荣”,勾勒出一个实实在在的张国荣,并印证到他的艺术形象上。洛枫的书写,不是还张国荣一个公道,而是还他一个真貌,一个身份自觉与声色技艺俱全的真正艺术家面貌。
不过,值得我们细嚼的,还有洛枫作为书写者的文字身段。洛枫向来长于流行文化研究,但相对于过去的作品,这本关于张国荣的专著显出了一份格外的专注。在过去的几部著作诸如《世纪末城巿》和《盛世边缘》等之中,分析流行文本的功架是有的,却限于时代视野,论述起来始终囿于一种港式后殖民情结,仿佛就是要为一套更宏大的论述做辨解。但当“张国荣”到了她的手上,便马上如鱼得水,论述起来利落动人,她所迷恋的学术理论,她所酷爱的研究文本,皆悉数出笼,有时说得兴起,甚至渗出了零星的戏迷主观感想,在平实的学术铺陈中泛起阵阵涟漪。
其实不是的。书中的主观神态,正彰显了洛枫“戏迷学者”的主体性。别忘记她是典型的张国荣迷,张国荣死了,她为他得了精神“创伤”,为他失眠数百个晚上,亦为他写下了很多忧郁的诗句。我们读她正经八百地研究张国荣,但其实对她来说,这本书可能是纪念偶像的一首长诗。
在张国荣的艺术形象里,这种爱与死的矛盾本就是一种早被发展得淋漓尽致的艺术结构,不意也跟洛枫的诗意发生共振了。所以除了“戏迷学者”,她还应当是一个“戏迷诗人”和“学者诗人”,她把理论和流行文本结合成诗,在书中引用撼动偶像心灵的歌词,也引用因偶像撼动她的心灵而写的诗句,虽然作为一部演示学术思辨的著作,也未有特别深邃之处,但她终能把张国荣写成诗,无疑也是一种至真至诚的表态。
洛枫只迷恋两个对象:张国荣和可口可乐。她的墙上贴满张国荣的海报,冰箱里堆满了可口可乐。想到的时候,就拿一罐出来,啵!饮一口,她强调:「尤其是刚打开的第一口,一定要大口大口的喝,噢!那是世上最棒最过瘾的滋味!」她像个酒鬼似地酗可口可乐,一定要可口可乐哟!
百事可乐她是不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