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轩,山西原平人。1978年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历任山大教师,《
五台山》杂志编辑,《
山西文学》编辑、执行副主编、主编,编审。山西省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1993年加入中国
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
主要经历
1975—1978年,山西大学中文系读书;
1988—1999年,《山西文学》编辑、主编;
1998至今,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代表作品
著有长篇传记《赵树理传》(合作),评论集《生命的河流》、《永驻的厚土》,专著《乡村小说的世纪沉浮》、《马烽小说艺术论》,散文随笔集《蓝色的音乐》等。
获奖作品:
论文《走向新世纪的山西文学》(合作)获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关于农村题材小说的备忘录》获山西省“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90年代乡村小说综论》获省社科优秀成果二等奖等多项奖。
主要作品:
《蓝色的音乐》
作家出版社2001年版。有多篇论文获省部级奖。文学评论是理性的建构,
而散文则是感性的创造,从评论转向散文,真有一种鱼儿浮出水面的感觉。于是,童年的怀想,当编辑的苦衷,文友们的印象,做学问的苦恼,儿子的故事,城市生活的焦虑……都渐渐地“成竹在胸”,化成一篇篇散文,几年下来,竟积得20多篇。收集在本书第一辑里的篇章,就是这样写出来的,从文体上讲是那种较“正规”的散文。一边写评论,一边作散文,两种文体轮番操作,不仅使写作状态有张有弛,轻松洒脱,更可贵的是写散文可以磨砺自己的感受、想象,丰富自己的情感、心灵,这对真正走进文学、把握文学、写好评论,也是一件很有裨益的事情。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周作人、朱自清、唐弢等,既是卓有建树的评论家、学者,又是出色的散文家,二者在他们身上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我当朝着这个方向不断努力。
《土色土香的农村画卷——马烽小说艺术论》
获中国当代文学研究第10届优秀成果奖。在马烽老师等老作家面前,我自然是小字辈,交往不可能深入,了解也不会多。但他们的做人和为文却是大家常常谈论的。譬如他们每
个人在年轻时的一些有趣故事;譬如马老师把自己收藏的一幅价值不菲的古元的版画,无偿地赠送给了本省的一位版画家;譬如马老师很早就写下遗言,要把他的遗体捐献医学院,但上报中央没有批准。每每说到这些,大家就不免感慨一番。耳闻目睹使我有一个很强烈的感受:马烽老师等几位老作家,表面看他们是那样平易近人、普普通通,身上还保留着一种质朴的“农民本色”。但他们的精神、人格却是开阔的、高尚的。他们把自己的一生融入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之中,在做人上追求着道德的完善,在为文上恪守着“经世致用”的原则。今天是一个开放的、多元的时代,我们的作家在做人为文上有了更多样的选择和追求,譬如为自己写作,譬如为艺术而艺术,譬如把创作当作游戏等等。正是在这样一种时代潮流中,我们更感受到马烽等一代作家的人生和创作,是那样让人高山仰之,让人觉得应该去重新解读和评价。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作家吗?
《乡村小说的世纪沉浮》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版)这本书既有对世纪末乡村小说进行概括、分析、梳理,发现其特征、状态、流向乃至问题、盲点的宏观探讨,又有对90年代前后一些活跃的乡村小说作家进行剖析,从他们的创作看乡村小说的发展以及走向的微观分析。在此基础上,本书勾画出了世纪之交乡村小说的一个大致轮廓。
《永驻的厚土》(北岳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
《生命的河流》(北岳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
其它作品:
《打造自己的评论文体》《承传鲁迅思想点燃理想火炬》
《把握改革开放历史的深层脉动——评焦祖尧的小说创作》《融通:评论家的一种能力和境界》
《走向“柳暗花明”——2007年的短篇小说》《评论家心中不能没有读者》
《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访韩散记》《扶植底层作者的深层意义》
《正视文学与乡村间的“坚冰”》《要“现代性”更要“民族性”——对当前文学的一点思考》
《谁是历史舞台上的“主角”?——焦祖尧长篇小说〈飞狐〉》《赑屃:一个内涵丰富的象征》
《一位老兵的壮举》《小说:既要好看也要艺术》
《为什么需要扶植底层作者?》《老照片中的赵树理》
《曹乃谦和他的〈温家窑风景〉》《语言三境》
《“读经热”的冷思考》《文学期刊忧思录》
《马烽、赵树理比较论》《文人情致与现实关怀——读王祥夫的小说》
《民间的魅力与生命——评刘玉堂的小说创作》《作协派批评的困境与“自救”》
《走向“三分天下”的文学批评》《走出迷惘——2006年短篇小说述评》
《把短篇小说的写作进行到底》《消沉中的坚守与新变——1989年以来的短篇小说》
《打破文学与农民之间的“坚冰”》《乡村小说:一个世界性的文学母题》
《90年代乡村小说综论》《已发表作品》
观点和评价
作家观点
每一个
作家“由于他特定的家庭出身、人生经历、社会地位、文学观念等,必然使他的身份变得复杂而模糊起来,形成一种‘多元(位)一体’的形态,而这种不同身份的组合乃至矛盾,就构成了他风格独异的文学文本”。
——选自傅书华《根据地主潮作家研究的新收获 》
竭力渲染低俗、丑陋的“看点”,放弃文学的审美、陶冶功能,这是“好看”要求极易诱发的一种创作 “症侯”。一个作家虽不应成为超凡脱俗、好为人师的圣徒,但也绝不能沦为随波逐流、浑浑噩噩的俗人。他一方面要满足读者的阅读需求,走进读者的心灵深处,另一方面要像一位可亲近的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提升读者的情感、思想、审美境界。用心换心,共同燃烧,一道成长。但“好看”的文学要求一出,有些作家“轻松”地放弃了“提升读者”的职责,“快乐”地选择了“满足读者”的任务。
——选自段崇轩小说《既要好看,也要艺术》
读者就是上帝。对于小说家、诗人、散文家、报告(纪实)文学家来说,似乎都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他们在创作时,心中都要“锁定”一个读者群,捉摸接受者的审美需求和阅读心理,进而规约自己的写作。当然现在作家的创作,太顾及读者的需要,出现了迎合、媚俗的倾向,这也是值得警惕的。但是,对于评论家来说,似乎相当一部分就没有读者意识,弄不清自己的论文、专著是给哪些人看的,读者的接受程度、阅读心理如何?作品会产生什么样的社会作用、文学效果?更不要说把读者“尊”为上帝了。
——选自评论家段崇轩《心中不能没有读者》
文学“为什么人”的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是个很复杂的理论问题。应该说,作家写什么、怎样写、为谁写?完全是作家的权利和自由。文学作为一种精神食粮,属于全社会各个层面的读者,谁都有权利去分享。譬如乡村文学吧,它写的是农村和农民,自然应该面向农民读者,但城里人、知识分子、各级干部等都可以阅读。事实上,从“五四”至当代的根深叶茂的乡村文学,已成为全民族的精神文化财富,各个层面的读者通过它认识了农村和农民,提升了自己的思想和审美境界,在客观上促进了农村以及整个社会的变革和发展。
——选自段崇轩《新农村建设的文学期待》
文学作品的境界有有与无、高与低、大与小等之分。我们为什么要强调短篇小说要有“大境界”呢?因为短篇小说实在容纳不了多少有形的东西,它只有在无形的形而上世界中见功夫,才能显示短篇这一文体的“绝活”和魅力。鲁迅对短篇小说的艺术特征有着深刻的洞见,就是“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尽传精神”。
——选自段崇轩《短篇小说须有“大境界”》
30年的改革开放发展到今天,人们越来越理智地认识到,在中国金字塔式的社会阶层结构中,居于最下层的依然是占人口总数80%以上的工人和农民,他们用劳动、血汗甚至生命,支持、推动了国家的现代化建设,但却在物质和文化上依然是一个弱势群体。没有底层民众经济上的富裕和文化素质的提升,就没有整个国家的现代化和全民族的自强自立。而要改变这种现状,将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历史。但底层社会和底层民众,向来是一个沉默的世界,它缺乏表述的能力,也没有表述的平台。文学是社会的良知和精神的灯火,它理当承担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言”的使命来。
——选自段崇轩《为什么需要扶植底层作者?》
人物评价
我很认可段崇轩对马烽创作思想资源的概括:一是民间艺术,二是古典文学,三是五四新文学。这种概括看似简单,其实中间是很有让人思索之处的。当民间艺术、古典文学从小就被马烽背得滚瓜烂熟,化入自己生命的时候,当时根据地文化对民族化、通俗化、大众化的推崇,以及马烽的其时所处的传统化的生存环境,经过马烽的筛选、淘汰、改造,而转呈其文本时,早已经具备了浓浓的传统文化的民间因素了。这种因素也许不在于那种我们可以用理性去加以概括的价值指向,却更多地体现在那不能用一句话来说清楚的趣味、情调、生活习惯等等。
我以为他的
散文随笔有这样几个特点:一是现实关怀,他多年来关注文学的变化和走向,关注眼花缭乱的社会文化,在一些随笔中旗帜鲜明地提出自己的观点,不随时俗,不跟风向。二是理性色彩,崇轩长于理性,这不仅是他的专业所致,也是他的思维偏重。理性思辨是崇轩的散文显得清晰、凝练、深刻,但同时也使他的一些散文失掉了艺术的感官美、朦胧美,这是需要引起崇轩注意的。第三个特点是文人心态,在崇轩的一些散文中,折射出他浓厚的文人心态,洋溢出一种“淡泊、宁静”的书卷气。
——选自焦祖尧《我看崇轩的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