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五条龙,著名作家
温瑞安所著的武侠小说《
四大名捕会京师》中故事《凶手》中所提及的五个人物。
人物介绍
所谓“武林五条龙”,便是:
“第一条龙”擅长“长空十字剑”剑法的
凌玉象,银眉白须,容貌十分清灌,身形颀长,常露慈蔼之色,背插长剑,是当今沧州府,声望最高,武功也登峰造极的武林名宿,据说他的“长空十字剑”剑法,天下无人能接,可惜年事已高,乃归隐江湖,封剑多年了。
“第二条龙”,擅长“七旋斩”刀法的慕容水云,,白发斑斑,但脸色泛红的老者,腰问一柄薄而利的缅刀,终日不离身,左右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内功已入化境,手中缅刀的“七旋斩”法,挫敌无数,为人刚正不阿,黑道中人听到“慕容水云”的名字,真的是闻名丧胆,走避不迭。
“第三条龙”擅长“三十六手蜈蚣鞭”的金盛煌,擅使“三十六手蜈蚣鞭”。
“第四条龙”,擅长“错骨拂”的沈错骨,黑发长髯,态度冷傲,手中一把拂尘,武功奇高,手中的拂尘,乃奇门兵器,名“错骨拂”,但性格奇僻,冷酷无情,不过为人还算正义,只是手段太辣而已,若说黑道中人见慕容水云走避不迭,见这个沈错骨,只怕是连一步都不敢动了。
“第五条龙”,就是擅长“铁甲功”的龟敬渊,满脸黑须,眼睛瞪得像铜钱一般大,粗眉大目,虽然比较矮,但十分粗壮,就像铁罩一般,一双粗手,也比常人粗大一二倍。这人身上并无兵器,但一身硬功,“铁布衫”横练,再加上“十三太保”与“童于功”,据说已有十一成的火候,不但刀剑不入,就算一座山塌下来,也未必把他压得住。这人性格在“五条龙”中最为刚烈。
这五人在沧州府的武林,可说犹如日之中天,德望之高,鲜有人能出于其右的。“武林五条龙”中,真正儿媳满堂的,只有凌玉象、慕容水云及金盛煌三人而已,至于沈错骨,生活似道非道,个性又极为孤僻,没有亲人;龟敬渊更加嫉恶如仇,性情暴烈,除几个知交外,也没有妻室。
相关故事
“第三条龙”突然遇害
“第三条龙”金盛煌的五十大寿那天,办了一场挺大的寿宴,却听见楼上一声惨嚎突然响起,又突然地静止了,只见红色的鲜血遍布他房间里的每一角落,金盛煌就倒在血泊中,他的身上还穿着锦袍,半个身于,倚在床上,背向大门,临死的时候,手还捂着心胸,血,就在那儿流出,染红了整张床,致命伤就在胸膛上。血渍由敞开的大门开始,一直洒落到床上,显然出事的地方就在大门口,而金盛煌负伤一直挣扎到床边,他的一只手,还伸到了枕下,掏出了半截黑鞭。他仗以成名之“三十六手九节蜈蚣鞭”,或因五十大寿之喜,并未带在身上。
案情一发送,凌玉象想到要报官料理,金夫人想起金盛煌的两位知交,都是天下名捕,而“
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
冷血与“神捕”
柳激烟都在座上,于是大家请他们来相助。二人了解了一些情况,而众人很快得知此事为“飞血剑魔”的传人所为,并且此事只是个开始。
而当年武林中有名的“五龙斗狂魔”之役,把巴蜀人这狂魔毙之于手下,但巴蜀人的弟子,虽然得飞血剑魔真传,唯不肯苦学,仗师威名,横行无忌,一旦师父被杀便逃遁得无影无踪,隐姓埋名,再也不见他们重出江湖了。可是巴蜀人的武功已尽传授给他们,一旦让他们练成,只怕又是一场武林浩劫,这是“武林五条龙”一直以来,隐藏在心头上的阴影。而今“飞血剑魔”的后人,终于来复仇了,没想到复仇来得悄无声息。
“第五条龙”惨遭毒手
论武功,凶手可能非剩下四位之敌,但他藏在暗处,且“飞血剑”若不及凝神戒备,则纵有天大的本领,也避不开去。大家都不得不谨慎些。
而此时家丁却突然提到有一位家丁阿福看见谁杀死老爷的,可是他又不敢说出来,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跑到柴房去了。
大家彼此做了一番安排后,柳激烟、龟敬渊往柴房走去,龟敬渊走在前面,柳激烟在后面慎重而从容的跟着,龟敬渊一直在前面咆哮,龟敬渊走着走着,指着前面的一座破屋,大叫道:“阿福,阿福,快出来,有话问你。” 屋内的人,应了一声,开着柴房,龟敬渊怒道:“好没胆量的小子,还关起门来,怕人杀他不成。谁敢在金府作乱,这次我龟老五就不会饶了他——”
柳激烟忽然身子一蹲,沉声道:“有人翻墙入来。话未说完,忽然冲天而起,像避过什么暗器似的,反击一掌。这一掌遥劈在石墙之处,轰然一声,石墙坍倒了一角,灰尘漫天之际,只见墙外人影一闪而没。龟敬渊怒嘶着冲了出去,边叫道:“老柳,你追那头,我追这边,看他往哪儿逃。”
三个起落之间,已追出园圃,但见前面的人,身法轻灵,龟敬渊眼见自己迫不上了,一掌劈去,砰然击中一棵树干,树崩倒,隆然声中,叶飞漫天,凌玉象、慕容水云、沈错骨三人,已闻声赶至。
凌玉象很快意识到要赶快去救助,凌玉象、慕容水云、沈错骨一起赶去,龟敬渊犹丈八金刚摸不着首脑,呆呆地傻站在那儿。三人几乎是一齐到了柴房门前,同时站住并呆住,阿福已然遇害。
一人已跃到柴房的屋瓦上,几乎一个踉跄摔了下来,正是柳激烟,他表示对方很厉害,自己不慎中了一掌。而大家讲了几句话后突然意识到龟敬渊落了单,大家立刻赶去。之前园里的一棵被龟敬渊一掌劈断的断树,树旁倒下了一个人,附近的落叶,都被他身上流出来的血所染红了。这个倒地的人,正是“武林五条龙”之五——龟敬渊。
他本应是劈不倒的,他练的是刀枪不入的“
金刚不坏神功”,连“十三大保”,也修练至相当的境界,而且他还身兼“铁布衫”,自幼又学“童子功”,迄今仍未间断过。他的致命伤,是左右太阳穴被人用手指戮入而殁的。大家分析了一番,觉得凶手应该是个熟人,已熟知他所学之武功,而且知道左右太阳穴是他的罩门,所以能一击得手又令对方毫无防备。
“第二条龙”遇袭被害
之前柳激烟
飞鸽传书,庄之洞、高山青二人到了,了解了一些情况。这时慕容水云忽然表示要走,因为自己的妻儿住在城郊,讯息来回不便,不管自己是生是死,总要回去安排一下。柳激烟提到纵要回府,也要带个人去,庄之洞义不容辞地表示自己愿意同往,冷血忽然也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不过请大家万勿走开。
已近城郊,慕容水云走在中央,冷血在左,庄之洞在右。远处正来了一部马车,几匹老马,拖着一辆又老又旧又笨又重的车子,赶车的是两位年轻人,车上一包一包的麻袋,装着不知是什么的沉重的东西。那青年一面赶着马,叱喝着,已经靠近三人了,冷血等因路窄,而闪在一旁,还听见那青年向旁边的伙伴说着笑,其中一句是:“开始。”这两字的声调忽然提高,冷血一听,大吃一惊,那一声正与昨晚自己在厮杀之中,其中一人说“不是他对手也要杀”的人的声音完全一样。冷血能成为“天下四大名捕”的理由之一,就是他有过人之能,过目不忘,过耳而不忘。
就在这车子靠近冷血的刹那间,慕容水云就在前头,更前面是庄之洞,因为路窄,旁边是水田,所以便一个人一个人走,冷血突然叫道:“小心。”就在这一刹,那车于突然一折,直向冷血撞来。这一下,冷血不能进,只能退。只是冷血不退。他冲天而起,可是车上青年一挥鞭,直抽冷血。另一伙伴,拔刀一挥,不是斫向冷血,而是斫向车后的包里的绳子上。绳于一断,包里麻袋都打开了,二十多条大汉,都自麻袋里跃出,手执长刀,冲杀向冷血。
冷血应战,但他的视线,却被那车子所遮住了,他看不见慕容水云那边怎样了。可是他知道,这一班人,正是昨夜在他手下逃生的余孽。只要他们暗算不逞,冷血便自信能把他们解决掉。问题是:解决掉这干人,也需要相当的时间。他听见慕容水云及庄之洞的喊杀声,显然车子的那头,也打得十分激烈。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是慕容水云发出来的。冷血一发急,攻势更加凌厉,十多名长刀大汉,只剩下四名。结束战斗后,冷血跃过车顶,只见这边的战况,也十分激烈,倒在地上的八九名长刀大汉,均已气绝,想必为庄之洞及慕容水云所杀。只剩下两名长刀大汉,正与庄之洞的链子锥斗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
而慕容水云竟已倒在地上。冷血一顿足,飞奔过去,扶起慕容水云,只见慕容水云脸色紫金,气若游丝,冷血把本身功力源源涌了过去,慕容水云勉强睁开双目,道:“冷兄,你……你替我告诉……诉告诉……杀人者被我一刀刺中,他是……”忽然双目暴睁,望着冷血后面,冷血心中一寒,尚未回身,剑已刺出,一名长刀大汉应声而倒。又有人偷袭,冷血将他们打败。所以战斗都结束后,冷血及庄之洞再回到慕容水云身边,但是,慕容水云已然气绝。他们感觉到失败的耻辱与沉痛,他们本来是江湖中无人敢招惹的名捕,而今,对方竟能在他们严密的保护下杀人。
冷血仔细看去,只见慕容水云的背后,有一个伤口,似被利器迅速刺入又拔出似的,足以致命。而在前胸,也有一道伤口,似被什么东西击中,又猛烈抽出似的,所以伤口虽小,胸口却是一片血肉模糊。凭这两道伤口可以认定,都不是刀伤。也就是说,不是这批长刀大汉使慕容水云致命,而是他被两个人,用两种不同的兵器,但手法却颇为类似,同时击中前后胸而毙命。慕容水云甚至不及闪避,或者没有闪避,所以才被准确地击中胸部。这显然又是“剑魔传人”的杰作。
冷血仔细地看过地上的尸体,若有所思,最后表示只好送慕容水云的尸首回去了。
“第四条龙”突遭暗害
大厅上一片肃静,剩下五个人:冷血、庄之洞。柳激烟、凌玉象、沈错骨,“武林五条龙”只剩下两条,一下子只剩下两个人,自然彼此有说不出、说不尽的亲切感。冷血忽然问起一些情况,凌玉象也提到,冷血和庄之洞走后,柳激烟建议,先把大家易容,好让对方无从下手,于是高山青就到外面去搜购易容药物。很快,他回来了,以一副脸容奇特而可怖、且衣衫褴楼跛了一条的腿的乞丐的形象在大家面前,他当时的模样,让别人望了第一眼,便不想再望第二眼。
高山青给大家也易容。庄之洞就变成了一个更夫,拿着竹梆,吊着灯笼;柳激烟因为有根烟杆,于是打扮成管家模样的老者,穿着青布的衣裳,“噼噼剥剥”的抽着烟;凌玉象成了老家人,他的“长空十字剑”,就藏在他手拿的扫把柄里;沈错骨易容后看来像是一个跑江湖算命的。高山青正准备给冷血也化妆易容。
冷血年青而俊秀,在他稍嫌冷峻无情的脸上,忽然泛起轻轻的笑容,这一笑,就像春风吹融了寒冰,煞是好看。他突然说道:“不,我要趁天黑之前赴县府一趟,见见鲁知府,因为我与他有约在先,在今夜之前去报备一声的,原本我已答应诸葛先生,当然我不想走,不过,总要去交代一声……我在今夜三更,必赶回这里,要多仗柳兄、庄捕头、高教头照顾了”
有人说,冷血笑的时候,就是他手上所办的案件,逐渐明朗化的时候。冷血出门走了。
厅外。当凌玉象及柳激烟进入内堂后,沈错骨忽然沉声表示自己有一件事想说,问是什么事,沈错骨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听了后,纵不同意,也不要告知外人。”二人同意。沈错骨沉声道:“我怀疑一个人是凶手。”庄之洞变色道:“哦。”沈错骨道:“一个熟人。”高山青动容道:“熟人。”沈错骨冷冷道:“冷血。”
庄之洞、高山青二人互望了一眼,庄之洞忽然恍然大悟似的。高山青奇道:“沈四侠,那么,你为何不对凌大侠及柳兄说呢。为何不让我们说出去。”沈错骨表示大哥最信任他,柳激烟也跟他是好友,只怕告诉他们会打草惊蛇。二人问他怎么打算,沈错骨冷笑着提到既是大哥和柳兄不会赞同,不如我们等冷血归来时一举而擒之,再逼他招供,那时不怕他不认。二人立刻表示赞同。突然听见脚步声,高山青道:“莫非是冷血来了。”三人决定先擒他下来,来个攻其无备,逼他供出实情。
庄之洞、高山青各自飞扑,已到了大门旁。沈错骨静静地伏在黑暗中,忽然道:“怎么我听不见脚步声的。”高山青小声地道:“老庄的耳朵,特别灵敏,便是时下轻功最高的人,只要在十丈之内,也休想瞒得过他。”那另一旁的庄之洞在这时忽然道:“噤声,他已近门前了。”沈错骨再也不作声,手执拂尘,如一头铁豹般盯着大门。
忽然庄之洞一拍掌,沈错骨如一支箭般标了出去。沈错骨感觉到庄之洞与高山青也扑到半空中,忽然间,这两个人,已到了自己身前身后。沈错骨一怔,忽闻夜空中,“霍”地一声,一支明亮的白玉杖,已向自己心窝刺来。来势之炔,无法形容。沈错骨心中一沉,居然人在半空,去势如飞,仍能猛一吸气,往后倒退。但在同时间,后面的庄之洞喝了一声:“锥。”铁链之声,破空而来,沈错骨听到这声音时,背门已“噗地”一声,被一枚利器穿入,又急抽而出,鲜血飞溅,痛人心脾。这一痛,他的身法自然一慢,那明亮的杖尖,“噗”一声地没入他的胸膛,又“嗤”地抽了出来,还带着一股血泉。血泉于夜空中飞喷。沈错骨的身躯,在夜空里洒着血,飞落在丈外。
沈错骨居然在落地后仍能站得住,踉踉跄跄,跌走了几步,倚在一棵梧桐上,月光撒下来。沈错骨黑袍沾血,脸上充满不信与愤怒,形状煞是可怖。沈错骨嘶声道:“你们——。”一股血泉自嘴角溢下,说不出话来。
只见短小而精悍的庄之洞,微笑道:“不错,是我们,”手里吊着带血的锥子,锁链轧轧地摆荡着。而高山青望着带血的杖尖,得意大笑道:“剑魔传人,你死得瞑目吧。”
沈错骨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手中拂尘,忽然化为千百枚长针,离柄射出。二人立刻反攻,高山青左腿似走动不灵,所以被这一枚拂尘丝射入,痛吼一声,把它拔了出来,流了一些血。再看那边的沈错骨,已靠着梧桐树,倒在地上,死时真是目眦尽裂。
二人一看此人已死。庄之洞忽然道:“怕不怕冷血突然回来了。”高山青笑道:“二师兄,你太过虑了,那小子不是说三更才回来的吗。”二人立刻觉得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庄之洞忽然凝神起来,侧耳听了一会,忽然脸色大变说道:“不好,确是他回来了。”高山青动容道:“有这等事。”庄之洞道:“这小子武功不低,我们还是以计谋之,较为妥当。”高山青道:“好。”迅速扑至沈错骨尸首处,把沈错骨的尸首用乱草盖了起来,又把地上的血,用脚踏乱。庄之洞急叫道:“快,他要到了。”
高山青急整顿衣襟,门“咿呀”而开,星月下,冷血白衣劲装,走了进来。
“第五条龙”瞑目而终
冷血离开后,大厅上坐着五个人:凌玉象、沈错骨、柳激烟、庄之洞、高山青。大家彼此说了几句后,柳激烟忽然细声向凌玉象道:“凌兄,我心中有个疑惑,在这儿说不便,我怀疑凶手是……”凌玉象脸色一整道:“那么我们到内堂谈谈。”柳激烟道:“好,有我们两人在,剑魔传人也休想动得了。”
到了内堂,凌玉象在一张桃木椅上坐了下来后,问柳激烟所猜疑的凶手是谁。柳激烟长叹一声,表示只怕自己讲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凌玉象动容问是谁,柳激烟沉声道:“冷血。”
凌玉象呆了一呆,全身衣袍籁籁颤抖,可见心中是如何激动,好一会才说:“不可能的。”柳激烟长叹道:“确是不可能的。”凌玉象忽然抬头道:“我还是不相信,我信任冷血,他是个正直的青年。”柳激烟无限惋惜地道:“我也不相信,可是,有件东西,你看了不由你不信。”说着在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道:“这是金三侠案发时,我和冷血来至卧房前,我在他怀中取来的。”
凌玉象一看那条手帕,竟是血渍斑斑,大为激动,道:“血。”柳激烟沉重地点点头,道:“血。金三侠的血,你嗅嗅自可证实。”凌玉象把手帕放在鼻前一闻,忽然脸色大变,手帕被他飞投出去,竟似一片刀齿,直嵌入内堂的一条柱子上:“有闷香。”正想起身,但觉天旋地转,连站立也站不稳,猛抽手想拔剑,却连拔剑之力也逐渐消失,跌坐在椅子上,只听柳激烟呵呵大笑。
紧接着,柳激烟告诉他,凌玉象中的是“软玉香”,中了这等闷香,就算有天大的功力,在一个对时之内,休想站得起来,也不用想说话叫喊。同时他也提出了,这一切都是他幕后主使,他原是“飞血剑魔”的传人,而庄之洞、高山青二人都是他的师弟,三人因避难而投身公门。这次他又因复仇而假公济私,滥用职权,设计将“武林五条龙”一一杀死,还杀了一些无辜的人。柳激烟说着说着脸色一整:“我没料到冷血也会在座中。不过,他也活不长了,三更时分,他必死无疑,算是给你们陪葬吧。”
柳激烟讲起自己的计划,十分得意,他知道二师弟和三师弟应该已经杀了沈错骨,可他说着说着,忽然站了起来,一连抽了几口烟,显然有点不安“可是我不能久候了,你的迷香,快要过去了,我还是先杀你吧。”说着一面走近凌玉象,一面哺哺自语道:“奇怪。二师弟、三师弟早应得手了才对呀。”
忽听外面有人冷冷他说道:“是得手了。”柳激烟猛地一震。同时间,窗门碎裂,两道人影向柳激烟飞撞过来。柳激烟急退。那道撞向柳激烟的人影,一撞不中,竟撞跌在地上。另一道人影,却撞向凌玉象的座椅。“砰”。凌玉象连人带椅被撞开了丈外。那撞椅的人也倒地不起。
柳激烟定睛一看,只见地上倒下的两个人,竟是高山青和庄之洞,而凌玉象和柳激烟,已隔丈余远,在他们距离之间,一人如猫足般落地而无声,月色中,不是谁,正是冷血。
柳激烟已迅速把烟杆柄尖遥指冷血。冷血也挣然拔剑,剑尖向着柳激烟。两人都没有移动。
柳激烟原本还想抵赖,可是冷血却不慌不忙地将他的怀疑一步步说了出来,将他的阴谋逐步揭露。当然了,一场决斗就难免了。双方动起手来,柳激烟的烟杆里,忽然打出十余道星火,冷血连环出剑,又快又准,剑尖部把星火顶飞出去。在冷血后面的凌玉象,忽然连人带椅,飞过冷血头顶,直压柳激烟,而在同一瞬间,凌玉象已自帚柄中抽出了宝剑,金虹一震,如长虹般击向柳激烟----“长空十字剑”。
迷香只能迷住凌玉象一个时辰,迷香药力已过去了,柳激烟与冷血的对话间,凌玉象已悄悄的回复了功力。柳激烟怒吼,烟杆一震,迎空反刺出去。金虹疾快,烟杆更快。烟杆已没入金虹之中。金虹顿灭。柳激烟的烟杆已没入凌玉象的胸膛。
就在这时,冷血已弹开星火,转腰出剑。一道白练,自凌玉象身边飞过,直投柳激烟。柳激烟一杆刺中凌玉象,凌玉象的剑再也刺不下去了,可是凌玉象连人带椅仍压了下来,柳激烟用手一格,震飞了凌玉象的座椅。就在这一刹之间,柳激烟的视线被遮住了。只见白练从下而上,直插入他的咽喉里。柳激烟顿住,带血的烟杆跌下,凌玉象及座椅跌落在数尺外。
柳激烟倒下了,冷血呆了一阵,即奔至凌玉象处,只见凌玉象脸色惨白,倒在地上,胸前一片血渍,凌玉象知道是冷血扶着自己,勉力露出一丝笑容,道:“谢谢……谢……谢……你……”
冷血用本身真气,逼入凌玉象体内,边道:“凌兄,不碍事的,我叫个大夫来替你治治。”凌玉象惨笑道:“你,你告诉我……我,沈………沈四弟……是不是……是不是已遭了毒手。”冷血黯然不语,凌玉象泪眼昏花地道:“我……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们……,五,五兄弟……报了仇……他们……死了我……我也活着没,意思,冷兄……我求……你一……事。”
凌玉象喘着气,提出快给自己那张布,冷血迅速把内堂的黄布慢撕了下来,凌玉象挣扎半起,用手蘸血,在布慢上写着字,一面巍巍颤颤的。他表示自己大概不能上公堂了,写下这血书,那是自己的笔迹,用来指认柳激烟他们三人的罪行。凌玉象竭力支持到写完了血书,终于无力地倒下,冷血接过血书,凌玉象以无力的双目看着他,露出半丝微笑,道:“……柳激烟对我说……你……你是凶手……我没有相信……我不会相信的……”
冷血含泪,不断点首道:“我知道,我知道……”他说着“我知道”的时候,凌玉象已闭上双目,与世长辞了。
“武林五条龙”,就是这样,被“飞血剑魔”的三个传人,杀个干净。可是剑魔传人,柳激烟、庄之洞、高山青,也是一样,因这桩事,尽皆死亡。冷血心里仍在回响着凌玉象临死前的那几句话,他眼里的泪光始终不会摇落,心里却难过不已。